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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视野下的非洲探险

时间:2024-10-31 04:25:32

□文/胡子华

“要知道在我还是个小不点儿的时候,我就对地图十分感兴趣。我常常会一连几小时看着南美、非洲或者澳大利亚的地图,痴痴呆呆地想象着宏伟的探险事业。那时候地球上还有许多空白点,当我看到地图上某个对我特别具有诱惑力的空白点的时候,我就会把一个指头按在上面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到那里去。”

康拉德的这段话几乎成了19世纪西方探险者的一个写照,而非洲则是当时最大的一块践行地。始于1769年布鲁斯的尼罗河之行,止于1876年布鲁塞尔会议,非洲内陆探险历时100多年,涉及的西方探险家或探险队数以百计。理查德·伯顿(RichardFrancisBurton,1821~1890)就是其中的一名佼佼者。他通晓29种语言和15种方言,兼具外交官、民族学家、翻译家、诗人以及探险家等多重身份。1854年,伯顿前往索马里和埃塞俄比亚,成为第一位进入伊斯兰教城市Hārer的欧洲人。1857年,他再次前往非洲旅行,第一个发现了坦噶尼喀湖。因此种种贡献,1886年,伯顿受封爵士。


    非洲大地的自然炼狱

内陆恶劣的气候,一直是一道杀手锏,不少西方探险家因此体弱身亡。漫长的雨季由开始的一刻到结束,都交杂着雷电交加的暴风。闪电时,天际连续几个小时都闪动着白色、黄色、玫瑰色的电光,光线耀眼眩目,即使是规模较小的暴风雨,也每分钟大约闪电30~35次,电光强烈到足以呈现物象最细微的色调。“莫桑比克的葡萄牙人将这种骇人的雷电,归因于非洲各地丰富的矿物质,事实上,像东非这种热气盈溢的土地,一碰到雨季自然诱发雷电交加,根本不需要额外的蓄电物质,雨季的感觉像身处地中海在春分秋分时吹的强风中,在西洛可风的吹拂下每个角落都让人难受、生病。”

而且雨季中经常会挟带冰雹,快要降冰雹时,“我们可以听见空中发出急促的窸窸窣窣声,温度骤然下降。冰雹有时候甚至大得像鸽子蛋。”不过雨季因为土地淹水极深,水蒸气还不足以萃取出腐败物质中的大量毒素,所以并不被视为有碍人体健康。雨季过后,水位下降,地上尽是沼泽和植物腐烂后形成的黑色烂泥滩,一碰到太阳的热气,大量水汽蒸发立刻活动起来,不分日夜在大地上呼啸乱窜,感冒伤风的人比比皆是,疟疾、风湿、痢疾,以及致命的热病到处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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