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指望你的相机会完成一幅好照片。
——史蒂夫·麦凯瑞(SteveMcCurry,玛格南摄影师)
关于史蒂夫·麦凯瑞作品PS事件有了最新进展。麦凯瑞本人此时终于做出了回应,发表了正式声明。在高调谈了自己的职业辉煌之后,他说:“今天我更愿意将我的工作定义为视觉叙事(visualstorytelling,或可译为用视觉讲故事),而不是新闻摄影,因为(我的)摄影作品是在众多地区、因不同原因、处于不同环境之下拍摄的。我的许多近期作品是我去我自己想去的地方、为满足我个人了解那里的人和文化的好奇心而拍摄的……”
“我的摄影是我的艺术,我很高兴人们喜欢和欣赏它。我很幸运可以与世人分享我的作品。我尽我所能参与审查和监督我作品的出版。但是很多时候,我作品的输出打印发送是我不在场的时候进行的。这就是事情发生的原因。不言而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必须承担责任。”
对于麦凯瑞的声明,我们可以这样来理解:第一,之前展出的那幅作品后期处理的低级错误,不是麦凯瑞本人做的,相关人员已经被辞退;第二,麦凯瑞对自己的作品进行了明确定位,不是新闻摄影,而是一种艺术创作,可以不受新闻摄影的种种拘束,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和想表达的内容进行加工。
其实,就那幅有低级后期处理错误的作品(详见本刊2016年第5期《视野》栏目)而言,修改的地方在整个照片中是很小的一个局部,基本上不修改也不会影响整个作品所要呈现的效果,为什么要修改,这一点是所有人至今不能理解的地方。所以,当麦凯瑞表示这一错误不是他本人造成的时候,笔者表示可以接受这样的解释,毕竟像麦凯瑞这样前期拍摄和后期处理都拥有丰富经验的摄影师,不会出现这样低级的失误。有人将麦凯瑞的一些作品进行的对比,发现这些照片的后期处理水平极高,细节处理十分到位。
这一次之所以会引起如此大的争议,除了照片的后期处理极其低级之外,最主要的还是在大家的印象中,麦凯瑞是最著名的纪实摄影师之一。1980年,麦凯瑞以拍摄阿富汗人的组照获得海外新闻俱乐部罗伯特·卡帕金奖,1986年加入玛格南图片社,多次获得世界新闻摄影比赛、美国年度照片奖等。在广大读者看来,麦凯瑞的作品都应该是纪实类照片,不能进行过度后期处理。但如果依照麦凯瑞的解释,就是他是在用视觉讲故事,照片只是他讲故事时的一个素材。为了让素材看起来更美,让故事讲起来更动人,那么麦凯瑞按照自己的构思,对照片进行后期处理也无可厚非。当然麦凯瑞也承认:“尽管我感觉我可以在我自己的照片上根据美学和构图感觉做我想做的,对于那些认为我仍旧是报道摄影师的人们来说,我理解会给他们造成怎样的困惑。”
事到如今,似乎对这次PS事件和麦凯瑞及其作品有了更新更清晰的认识,可笔者还是要问一句: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大家,你已经不再是报道摄影师?为什么一定要等到被大家指出问题,心存疑惑之后才宣布呢?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麦凯瑞自己才知道了。
上图是原图,下图是后期处理后的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