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如果某种行为会带来报酬或成就感，该行为在未来便有加强的趋势。如果某种行为会带
来痛苦或不安，该行为在未来便有转弱的趋势。这就是所有学习行为的基本模式，从最简单
的动物训练，到最高层次的理性或科学思考，全都包括在内。
只要一种行为合乎“彼德苦乐理论”，人们就会试着适应该项行为，而且也会支持产生
该项行为的心理机制。如果某项行为不计其具有破坏性的后果，而转变为自主性或内化性行
为，它就不符合“彼德苦乐理论”了。
决定人和动物身体与道德健康的关键因素是：他的工作能力、他是否满意自己的生活，
以及他是否适合生存。
——林语堂
且让我们看看，文明人在层级体系中作茧自缚后，曾招致何种下场。
●训练排队木偶
新生儿降生之后，就开始受到与其他家庭互比高下的竞争压力的影响。为人父母者，也
许想尽办法比其他父母为孩子提供更好的玩具、衣服、运动器材，或者互相比较谁能供孩子
上有名气的托儿所，谁能请到有名的小儿科、眼科或心理医生。孩子在大小便训练、走路、
学前班等方面的学习成就，都能博得父母的赞美、呵护与关爱。
在开始正式学校教育之前，孩子已经学会了自己是一名消费者的观念，此外，他也懂得
接受玩具、衣服、食物和玩乐等行为，与微笑拥抱、赞美的密切关系。地知道自己的价值与
所获得的物品有直接的关系，同时也知道自己的价值与成就息息相关。
学校教育将“彼德苦乐理论”非常系统化地运用到孩子学习各种行为的过程。每项作业
部由老师审慎评分，以便孩子清楚知道，他的表现可以获得何种程度的奖励。他和老师、同
学及家人的关系，全都维系于他在学校的表现。学校本身就是一个典型的层级体系。学生在
一年级的表现，关系着他是否能升上二年级，其余以此类推，直到他登上顶点取得大学文凭
为止，或是升到他读不下去的年级为止。
在他正式受教育旦不断升级的期间，每当地有杰出表现，必会获得奖赏，例如：完成作
业、获高分、得奖状，或者在学业成绩、运动、辩论及社团活动等方面，表现得超越群伦。
他在攀登阶梯的过程中，不断得到鼓励，因此攀梯已经成为内化自发的行为。
所有教育最大的价值可能在于，不管你愿不愿意，必须学会在适当的时机，做该做的
事。这是教育第一课。
——赫蛋黎
当学校毕业生进入社会工作时，他并没有将家庭与学校教育的影响抛诸脑后。找到工
作、获得晋升、加薪、增进工作品质，凡此种种都会带来满足感，这和他在家庭和学校中获
得鼓励的情形一样。
人们通常将上述行为传神地形容成“参加老鼠赛跑”，因为如果把老鼠放入一个具有鼓
励作用的层级体系中，它们会持续不断地彼此盲目竞争。文明人也为自己建筑了一座围城，
他无法拒绝任何一种挑战，只是一味汲汲营营地盲目追求，尽管所追求的目标毫无意义，也
不肯罢手！
野心勃勃的人和转轮上的狗、笼中的鸟，或链子拴住的松鼠一样，他不断尽心尽力地往
上爬，却永远无法登上顶峰。
——伯顿（H.Burton）
如果阶级的提升具有求生、安全、美学或人道的目的，那么它的本身其实并不罪恶。但
当阶级提升使人血压升高、得胃溃疡、赶时髦、垂涎非必需物品、破坏环境、追求无度的财
富权力时，它就会破坏美好的生活。
当个伟人固然好，但是当一个真正的人更好。
——罗杰斯（w.Rogers）我们的家庭、学校和整个社会，都训练我们培养“排队”的行
为。除非有外力介入，否则一个人将会无始无终地为升级而奋斗，直到死亡、力竭或强迫退
休之日。
想攀登个人雄心之颠峰，好比希望抓住彩虹，每进一步，目标就退一步。
——伯克（E.Burke）
●理性思考，追求新生活
对这项事实具备理性认识的人，也许决定退出老鼠赛跑，重新开创一个崭新而有意义的
生活。时下许多年轻人，都开始对攀梯游戏发出质疑。他们视老一辈人的经验，为“彼德原
理”的最佳典范。因为他们对既定的层级体系兴趣缺缺，所以就展开革新生活方式的实验。
这个世界上的人不知道自己耍追求什么，但是却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盲目追求未知的目
标。
——马奎斯（D．Marquis）
我曾经和各行各业人士讨论，了解使他们理性抬头，并做出正确判断的关键时刻。一位
企业经理告诉我，上级曾经提供他升迁的机会。可是他定心思考生活的目的，想到伴随高位
而至的种种好处时，他顿时认清了整个制度软硬兼施的本质。看清这一点之后，他的思路立
刻清明许多，他觉悟到，只要自己愿意敞开双臂，就能从目前的生活撷取满足感。他钟爱且
珍惜他的家庭；他知道，万一升任之后，他回家陪孩子的时间一定会越来越少。他认为，供
应家人更多金钱，井非他献给家人的最佳礼物。他还发现生活的艺术其实俯拾皆是。他表
示，美满的家庭生活比工作上的成就感价值更高，观念上的改变不仅让他心境平和，健康情
形也有显著的进步。这位经理感人的见证显示，他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彼德处方，一方面避免
了“排队”的行为模式，另一方面也实现了人性化生活的理想。
生活最大的成就，就是不断改造自己，最后你将了解该如何生活。
——罗兹（W.RhOdeS)
“排队木偶”无法和强化他目前行为的体系抗衡。独立自主的日子已经离他远去，如果
心中升起一丝独立的念头，他就会感到羞耻，其至有罪恶感。他认为，独立的想法就是对组
织不忠，所以他不但极力压抑自己的个性，而且对批评组织的人亦不能稍假宽待。
做一名人道主义者需要很大的勇气，因为个人认定的价值观，很可能会和组织中既定的
价值观有所忏格。
它的名字是“舆论”。人人都得尊敬它。任何事碰到它都能迎刃而解。有人甚至将它奉
为上帝的话语。
——马克·吐温
由于“排队”行为模式影响极深，所以必须借助强势的理性思考，方能矫正其谬误。具
备哲学思考力的人比较容易了解，累积财富和扩张权力，与收集恐龙化石与剑齿虎（译者
注：一种见于化石的古生物）的牙一样，对人类的生存没有太大的实质意
当代充斥着一股藐视思考的风潮。
——施韦策（A.Schweitxer）
不幸的是，对大多数人而言，除非受到相当大的刺激，否则他们不会运用理性思考。一
个人通常要经历一场悲剧的洗礼，才会从沉睡中苏醒，看清生命的动人处。以下便是典型的
觉悟过程：一个人在层级体系中汲汲营营地往上爬。他增长了专业知识，他享有相当的地位
及财富，但就在此时，他突然被病魔打倒，必须停止一切竞逐。有时候，疾病的煎熬还挟带
着死亡的阴影，在如此沉重的压力之下，他开始认真反省每天的生活，希望从中找寻最大的
快乐。他开始体会日落之美，用心领会爱他的人给予的温暖关怀，感觉玫瑰的芬芳、蜂蜜的
滋味以及欢乐的笑声。他现在终于明白什么是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事——仁慈行为、良辰美景
以及为他人服务。健康复元之后，他也许决定利用余生实践“彼德处方”，或者再度屈服于
层级体系强大的压力下。
一个人生命的品质，而非寿命的长短，才是人生的关键所在。
——金（M.t.King Jr.）
许多人在经历重大打击、涌定思痛后，才开始珍惜生命。有鉴于此，我深信我们的教育
及社会系统，并役有教导我们如何体会生命的意义。
心灵禁钢于人体骨骼，
在幽暗密室动弹不得，
虚掷光阴令人心烦忧，
此心今日已打烊眠休。
想到老师就瞌睡连连，
电视机萤光催人阎眼；
世人安抚强化了睡意，
广告声浪拉人人梦里。
木偶们厌恶面对光明，
悲剧伸张正义之声。
请坚信明天更辉煌，
心灵苏醒迎向朝阳。
——彼德
彼德处方九
彼德档案法：回溯个人历史。
找个适当的时间、安静的地点放松身心，好好对过去的生活做一番省思。让思想带你回
溯到记忆深处，找寻早期生命中，因获得认可或奖赏而拥有的最初满足感。在回忆的同时，
也试着找出形成自己今日行为的根本原因。当你了解自己如何发展出竞争性的行为之后，就
比较容易加以控制了。
希望你生命中的每个日子都真正活过。
——斯威夫持
彼德处方十
彼德探寻法：检祝让你满足现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