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子
《百喻经》中有一则《偷犛牛喻》:
譬如一村,共偷犛牛,而共食之。其失牛者,逐迹至村,唤此村人,问其由状,而语之言:“在尔此村否?”偷者对曰:“我实无村。”又问:“尔村中有池,在此池边共食牛否?”答言:“无池。”又问:“池傍有树否?”对言:“无树。”又问:“偷牛之时,在尔村东否?”对曰:“无东。”又问:“当尔偷牛,非日中时耶?”对曰:“无中。”又问:“纵可无村,及以无树,何有天下无东、无时?知尔妄语,都不可信。尔偷牛食否?”对曰:“实食。”
事情的败坏不仅在于多走一步,更在于连带的否定,否定到连最后的立足之地都没有了。好坏两端,根基同一。
(若子摘自商務印书馆《梵高的咖啡馆》一书,视觉中国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