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栏首篇请大家一起欣赏方立武老师的爱藏吧!
在我收藏的一万多枚信封中,有一枚实寄封是我最喜爱、最钟情的,每每欣赏都让我爱不释手。
它是怎样的一枚信封呢?
看外形此封为西式航空信封,规格为16.2毫米×9.3毫米,由南京831信箱寄上海南昌路102弄10号黄宝生,背面贴纪92《中国古代科学家(第二组)》中的“蔡伦像”邮票和特56《蝴蝶》中的“三尾褐凤蝶”邮票各一枚,销“1963.11.17江苏南京2(支)”腰框式邮戳,另销有“1963.11.18上海12(区)”到达戳,并盖“三O一O投递员”小戳,戳记清晰,邮资相符,是一枚上佳的邮史类邮品。
那么,我为何会如此珍爱这枚信封呢?
首先是因为它所贴的两枚邮票不仅人见人爱,而且还很有故事。
众所周知,“蔡伦像”邮票之所以闻名于世,在于它每版有一枚“公元前”的错票。“蔡伦像”邮票发行于1962年12月1日,由孙传哲设计。由于蔡伦出生年份难以考证,故用一个“?”来代表,所以,他的生卒年份应为“公元?—一二一”。但是,由于设计的疏忽,在邮票图稿上多了一个“前”字,变成“公元前?—一二一”,真可谓“一字之差,谬之千里”。在邮票付印之前,这个错误被发现,修版工人便将印版上的“前”字一个个刮掉,没想到竟漏刮了邮局全张中第16号位置的一个“前”字。在印刷过程中和后期检查中都没有发现,从而造就了一枚“公元前”错版票的诞生,直到出售时才被一些集邮者发现。邮票发行部门赶紧将错体票收回,但仍有数千枚流向社会。如今,这枚错版票已成为新中国的珍邮之一。我这枚封贴的虽不是“公元前”错票,但却总能让我想起这个故事。
特56《蝴蝶》邮票全套20枚,分2次发行,第1~5、16~20图于1963年4月5日发行,其它图于7月15日发行,由刘硕仁设计。这套邮票设计完成后于1962年11月15日付印,但在印制过程中出现了问题:因为纸张的填充料—滑石粉是涩性的,与背胶互相粘合,造成打孔机针眼堵塞断针的现象。因当时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刷背胶。但没有背胶又造成了齿孔不光洁,使这套精美的邮票留下一个小小的遗憾。即便如此,《蝴蝶》邮票问世后还是得到了广大集邮者的一致好评,因为它是一个时代的巅峰,全套20枚邮票上的蝴蝶栩栩如生,犹如春天的精灵,款款而来,令人赏心悦目。
其次是这枚封里装着的信函—一封情书,读来真可谓“蝴蝶”有情,“蔡伦”有意。先让我们随着写信的这位姑娘的笔端,走进她春风荡漾的内心世界吧:宝生:您好!
强力的思念,心情怎能扼制?星期天更是难扼制,有时一人在看书也是这样,一股劲的想到您,您的身影总是离开了我,要是我们在一起学习、看书多好!今天要是我和您在一起多好。爸爸病了您一个人来服侍,要是我能替你一臂之力又是多好啊!这都是美好的理想,您说对吗?
看了您的书信,恨不得即见到您,来分担您的深思。宝生,您心情混乱,这是可能出现的,但我望您能给我分担一点,好吗?当然我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姑娘,也许不能为您分担一些深思,处理一些问题。但人总是这样的“经一事、长一智”。
宝生,您是有着极丰富的社会经验的,处理各种事是那么的老练,而我呢?却相反,凡事总是缩手缩脚。您一定会帮助我,有了您,我在这里的成长一定更快。事实就是这样,我和您建立关系这些时间了,但我还没向爸爸问过好!这多么无礼,今天知道爸爸病了,再不向他问好太不象话了,今我就写一信给他,您看我写得怎样,象样不象样,不象样您可不能好笑!这是我第一次写这样的信,是我懂事以来第一次叫爸爸。
我在这里身体很好,望勿念。您在沪一切都得注意,您的身体要特别注意,我已知您:您会只顾工作而连饭也忘记吃的。这对身体是多么不利。爸爸的病现不知怎样?
宝生,我衷心望您,望您能给我一些您的深思问题,就是一点点也好的。
此致
祝身体健康
惠芳上63.11.17上午
多么令人动容、令人遐想的一封情书啊!信中的主人公“宝生”不知是否能读懂《蝴蝶》邮票的含意,走进“惠芳”的内心世界,最终找寻到他们幸福的归宿呢?他们之间是一段凄婉迷人的爱情悲剧,还是一出幸福甜蜜的爱情喜剧?真想聆听到他们的倾情讲述。
除此信之外,我还有一封惠芳写给宝生的信,同样贴有《蝴蝶》邮票,只是不知惠芳是寄情于《蝴蝶》邮票,还是一种巧合?其实,我当时发现的是一批惠芳的信件,其中还有数枚同样贴有《蝴蝶》邮票,只因我当时不知信件的内容,所以遗憾地与更多的惠芳飞鸿失之交臂了。
(责编: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