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哲学家威廉·詹姆斯被人称为“美国的穆勒”。他说:“我们这一代最伟大的发现就是,人类可以经由改变态度而改变生命。”
法国象征派大师瓦雷里毕业前后,就有了一种柏拉图式的清心寡欲情绪。后来他同家人前往热那亚度假,遭遇了一个暴风雨交加的“可怕的夜晚”,为此他决定放弃诗歌和爱情,献身于“纯粹的和无私的知识”。
玻尔兹曼是热力学和统计物理学的奠基人之一,不幸的是,他一生都在与自己的学术对手做斗争,被迫不停地宣传原子论;更不幸的是,学术上的斗争竟然引发人身攻击,攻击他的人就包括爱因斯坦很佩服的马赫;不幸的玻尔兹曼最终死于自杀,更大的不幸是,他刚死,他的对手就都承认了原子论。他自陈:“我只是一个软弱无力的与时代潮流抗争的人。”
德国著名犹太物理学家豪特曼斯从不对自己是一个犹太人感到自卑和苦恼,他常常对人说:“当你们的祖先还生活在森林里的时候,我的祖先已经在制造假支票了。”
1933年5月,柏林正式宣布弗洛伊德的书是“禁书”,并焚烧了所有弗洛伊德的著作。弗洛伊德为此回应说:“这是人做的事吗?在中世纪的话,他们肯定会烧死我;而现在,他们只好满足于烧毁我的书!”后人记住了他对自己事业的表白,也是他对捍卫人类文明的呼吁:“战斗没有结束!”
有一次法国作家贝尔纳说了句俏皮话,把朋友们逗得捧腹大笑。有人恭维他说:“只有你才能说出如此妙不可言的话来。”贝尔纳告诉他,这句俏皮话是他刚刚从报纸上看来的。“是吗?可你说得那么自然,就像是发自你的内心一样。”“这一点算你说对了,”贝尔纳得意地说,“不同的是,我把它权威化了。”
有一次,爱因斯坦和儿童心理学大师让·皮亚杰进行了一次关于儿童游戏的对话。在听完皮亚杰有关儿童游戏研究的介绍之后,爱因斯坦深深地为其中包含的那些隐秘而深刻的生命内容和文化信息所震撼,他感慨地说:“看来,认识原子同认识儿童游戏相比,不过是儿戏。”
美国移民局没有给数学家厄多斯再入境许可证。厄多斯请了一名律师提起上诉,结果被驳回。厄多斯说:“我没有取得再入境许可证便离开了美国。我想我这样做完全是按照美国最优良的传统行事——你不能让自己任凭政府摆布。”
在近一个世纪里,艺术家杜尚成了一个新的起点。无数人试图超越他。人们发现,模仿他是如此容易,但是没有人能超越他。杜尚的启示是:探寻真相的过程就像是剥洋葱,而洋葱的中心什么也没有。在杜尚的世界里,一切是如此自由。杜尚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没有新的事物出现。
飞行员林德伯格多次在坠机时成功逃生,创造了飞行员逃生纪录,被同行赞为“幸运小子”。辉煌的飞行履历与年轻人的热血豪情促使林德伯格孤注一掷。“我不喜欢冒险,但不冒险又会一事无成。人类社会的每一次进步无不伴随着冒险……”
诗人米沃什90岁高龄时,曾自言当时仍然坚持写作到夜晚。“根本不可能活腻的,我还是感到不够。”他说,“到了这种年纪,我仍然在寻求一种方式、一种语言来形容这个世界。”
迈克尔·杰克逊说:“我已经厌倦了被人操纵的感觉。这种压迫是真实存在的!他们是撒谎者,历史书也是谎言遍布。你必须知道,所有的流行音乐,从爵士到摇滚到HipHop,然后到舞曲,都是黑人创造的!但这些都被逼到了史书的角落里!……他们叫我畸形人、同性恋者、性骚扰小孩的怪胎,他们说我漂白了自己的皮肤。他们做一切可做的来诋毁我,这些都是阴谋!当我站在镜前时看着自己,我知道,我是个黑人!”
(若子摘自《意林·原创版》2018年第5期,刘志刚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