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你个头！你有没有常识啊！”曹歌尴尬极了，她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生穿着睡衣共处一室，“快快快，滚回去！”
“呃，我就是觉得那样不方便聊，没别的意思……”卓小豪的脸也红了，他讪讪地解释后，返回阳台。
“算……算啦。你们这些异乡人，不懂规矩也是情有可原的啦。”曹歌借说话掩饰心跳。
“那我现在可以说了吧？”卓小豪趴在阳台栏杆上征求意见。
“想说就说啦……”
星星眨着眼睛，照耀着这相距两米的、富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夜谈。
直到妈妈喊曹歌早点儿休息，两个人才刹住话头。
“好了，我该睡了！陪你聊了半个多小时，这下只有七个小时可以睡了！”曹歌惨叫。
“睡迟点儿也没事，我可以送你上学啊。”
“还想占我便宜吗？你这个好色的外星人。”曹歌一边说，一边丢过两本簿子，卓小豪稳稳接住，“看你童年过得那么苦，今晚的作业借你抄。连自动写作业的机器都没有，你们这些外星人真是弱爆了……”
曹歌房间的窗帘拉上了。卓小豪看着帘子后透出的曹歌的轮廓，直到熄灯。
他翻了翻手中的作业簿，并不娟秀的字体，却让卓小豪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我宣布，从明天起，小兔要上幼儿园了！”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一家人都在的时候，卓妈妈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太好啦，小兔，开不开心？”系着围裙、扎着头巾、造型极其良家妇女的卓爸爸一边端上早餐，一边对女儿说。
小兔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充满懵懂。卓小豪表现得比她还高兴：“真的吗？小兔真的可以去上幼儿园啦？太棒了！”
卓小豪没上过幼儿园。因为妈妈认为没必要。如果不是考虑到未来的武林盟主是个赶不上时代的文盲这点实在不雅，卓小豪怀疑自己只有毕生在家读私塾的份儿。而现在妈妈对小兔法外开恩了，这让卓小豪由衷地为妹妹开心。
“总之，以后每天就由梁爷送小兔去幼儿园。”卓妈妈看了一眼正专心喝粥的老仆人，后者闻言浑身一震，用非常夸张的动作将碗一丢，毕恭毕敬地摆出一个“得令”的姿势，“……练功什么的就先压后吧。不过小兔可不能忘了背诵心法哟。”
小兔还是不太理解生活将发生怎样的变化，她的目光在餐桌上扫了一圈，落到哥哥身上。
“幼儿园里很好玩的。”卓小豪鼓励妹妹，“小兔只需要痛痛快快地玩就好了。明白吗？痛痛快快地玩！”
小兔歪着头想了想，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然后咧开豁牙的嘴，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节选自《意林·轻小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