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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格雷斯

时间:2024-10-31 04:22:31

吉罗那不远的菲格雷斯原本是个平淡无奇的小镇,却因为画家达利的横空出世,再无宁日。每天,成千上万的游客涌入小镇上的达利博物馆,试图了解这位超现实主义画家的内心世界。

1904年5月11日,达利在菲格雷斯一栋白色的二层小楼里出生,他是家里的第三个儿子。巧的是,他出生的时间与他7岁早夭的哥哥死亡的时间是同一天,神奇的巧合让达利的父亲一直将他看做哥哥的转世。或许就是这样荒诞的人生开端注定了达利一生的传奇。他曾写过,因为既要做自己,又要做死去的哥哥,从小便对衰败和腐烂的物体十分痴迷,在他的作品中,那些腐烂的尸体、昆虫的形象随处可见。

童年时期的生活对达利一生的影响巨大,在他所有的画作里,都贯穿着家乡汹涌海岸的自然景色。他人生的第一件作品便是《家乡风景》。在达利博物馆,有一间展厅专门展览达利早期的写实作品,达利扎实的绘画功底展露无遗,而印象最深的,则是出现在很多画作背景里的,地中海蓝色的波浪与礁石,以及悬崖间的一小块儿海滩。达利对于景色还原的准确令人惊叹,直到今天,若你拿着达利的画去寻找那些沙滩,便可发现几乎画里的所有细节都与真实场景别无二致。

除了童年记忆,达利人生中另一条线索无疑是他的妻子加拉。1929年,达利与加拉在达拉凯斯偶然相遇。那时这位俄罗斯美女还是法国诗人保罗·艾吕雅的妻子。然而当达利第一次见到加拉,便认定是他一生的缪斯。

“一个独一无二的生命达到了一种其形象堪与文艺复兴种种宁静的完美相比的生活境界,这个生命就是加拉,我选择了她做我的妻子,这真是奇迹般的幸福。她那些转瞬即逝的姿势,她那些表情就是又一部《第九交响曲》,它们反映出一个完美灵魂的建筑般轮廓……她宛如布拉曼特的小礼拜堂一样优美动人,该礼拜堂就坐落在罗马蒙托西奥的圣彼得教堂旁边。正如司汤达在梵蒂冈做的那样,我同样也能度量她高傲的细长圆柱、她童年的温顺而又固执的栏杆以及她微笑的神圣楼梯。”

在达利一生的创作生涯中,加拉给了他无数灵感。在达利的画作中,有关加拉的创作浩若繁星,每个作品的风格都截然不同。美丽的、怪异的、未来感的、神圣的……加拉在达利的笔下呈现出千种面貌,“画你千遍也不厌倦”,人们常常感慨于艺术家们电光石火般的爱情传说,却鲜见如达利与加拉这般长情的表演。你甚至认为,这种爱情观与达利是格格不入的,这样一个处处与世界作对,时刻要将世界拉出轨道的人,在爱情上却如此专一,不离不弃。当然也有人说这是达利的另一个表演,以掩盖他同性恋的事实,但无论如何,在达利那太多关于加拉的创作中,你感受到的,是这个男人对于妻子深深的依恋。

1982年加拉去世,达利受到沉重打击,从此一蹶不振。他迁出了同加拉共同生活多年的寓所,回到菲格雷斯,并在此度过了晚年。1989年1月23日,达利因心脏病去世,死后便安葬于凝结了他无数心血的达利博物馆里。如今他就安静地躺在达利博物馆地下二层的暗室里,正对着如苍蝇复眼般的巨大的玻璃穹顶,仿佛死后依然要睁大眼睛望着这个世界。

在达利博物馆里,或许是与达利的灵魂靠得太近,以至于无论走到哪里,都感觉达利本尊会突然从幕后跳出来,捻着他那标志性的小胡子,一脸鄙夷地看你笑话——你们都是我愚弄的对象。这座完全由达利本人设计的博物馆,几乎每个角落都带着达利的色彩,观者只能似懂非懂,完全云遮雾罩地被带领,被挑衅,在一切看似疯狂的外表下面,其实是对所有线条、雕塑、设计细节的绝对控制。“我和疯子惟一的区别是我没疯”,达利在自己导演的狂剧中,却始终保持刻意与蓄谋,就如他一贯精心的衣着打扮一样,他所展示的,永远是孔雀般华贵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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