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视频颇引人注意：一名街头艺术家躲在帘子后面作画。他和素不相识的女性对话，并按照她们对自己的描述为她们画肖像。然后，他要求路人描述同一位女性的相貌，并据此再画一幅。
结果是，基于女性自我描述的肖像，往往看上去要难看很多，表情也更加悲伤。
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这段视频发掘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大部分女性对自己的相貌过分苛刻，男性却恰恰相反。
这段视频反映的绝不是外在形象这么简单，更多关乎人的自信心。我在这里提出一些问题。
第一个问题：女权主义运动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代人的时间，可是从大体上来说，女性是否仍然不如男性自信？
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的一些经历。在我的印象中，大学课堂上的讨论似乎总是由男生主导——不管他们是否完成了预先规定的阅读。
翻开一本生于一个世纪或几个世纪前的女性的日记，总能看到字里行间流露出她们对于自身定位的质疑。在当时的社会中，她们感觉自己总是扮演着二等的角色，身份的认同需要依赖他人。现如今，这样的质疑还存留多少？
这就引出了第二个问题：女性是否仍然更倾向于活动在不同的领域之间？举个例子，一项调查组织的报告称，当进行团队作业时，高素质的男性热衷于技术型任务，而与此同时，高素质的女性却更倾向于管理型任务。
一些心理学家指出，男性自信心的基础是功效，也就是他们如何完成一项工作，他们喜欢通过征服困难的任务来证明自己；而女性自信心的基础则来源于自我价值的认同，她们更重视他人的看法和一些虚化的形容词，如诚实、热情等。
第三个问题是：我们是否低估了视频中女性自我批评的价值？很显然，有时候拥有足够的自信、无畏地向前走固然是好的，但有些时候，如果自信过了头，就会导致不能正确地估量自己。
因此，或许从某种意义上说，女性所体现出的自我批评是种宝贵的品质，它引导我们冷静地观察自己，意识到自己的不完美，并据此做出正确的决定。
这就引出了我的最后一个问题：在当今社会中，大部分的问题究竟是人们过分自信造成的，还是不够自信导致的？经济危机和许多政治辩论告诉我们，过分自信是更大的问题。若果真如此，又该如何把自我批评、认知不足的能力和自我肯定并因此形成的斗志结合起来？
我想说的就是，这种自我批评和自我激励的完美“联姻”，正是我们的社会所需要的品质，每一个人也都在不同的维度上。
（烟火摘自《财经天下周刊》图/ottok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