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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藏族亲戚们

时间:2024-10-23 02:06:05


    文/马新明

2010年7月,我离开学习和工作了20年的北京,踏上梦一般的雪域高原,开始为期6年的援藏生活。在拉萨市援藏期间,因为工作与机缘,我结下很多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他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昂第:“现在的水甘甜如蜜”

每逢节假日去探望藏族亲戚,是我援藏6年的习惯。昂第是我最早结对的亲戚,他家住在拉萨市林周县阿朗乡嘎列村,海拔4300米左右,离拉萨300多公里。

今年1月2日,拉萨的清晨透出几许寒意,天空依然碧蓝如洗。我和小闫、司机丹增,把前一天备好的酥油、藏茶、牛奶等慰问品,装满车的后备箱,朝着林周方向驶去。

由于路上有些耽搁,到嘎列村时已是下午。昂第一人在家,他今年47岁,妻子康多大他两岁,在村里干活;女儿顿珠拉姆1993年出生,在西藏大学读书;儿子罗桑1995年出生,在西藏警察学院上学。

问起收成和家庭收入,昂第说,家里有耕地三四亩,主要种青稞,去年收成不算太好,刚刚够吃和做饲料;家里还养了12头牦牛、4头黄牛。今年宰了头牦牛,卖了一些肉,留了些自己吃。卖牛肉和青稞的年收入约9000元。

农闲时,昂第会到山上挖红景天等草药。靠挖草药每年有1万元左右的收入,但他还是觉得手头太紧,主要是两个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有些高。虽然有助学金,自己挣来的钱基本也都给了孩子。他说,再困难也要让孩子上学。

我看见昂第家里用的是自来水,问他水质如何。他说,现在的水甘甜如蜜,村里新生婴儿没有得大骨节病的了。

由于水源问题,嘎列村曾是大骨节病的多发地。过去全村338户1500多人中,有百十人患上了不同程度的大骨节病。我负责联系阿朗乡后,协调拉萨市发改委的支持,采用目前较为先进的技术,对全村的饮用水进行了彻底改造和净化,并引进每家每户,全村人终于喝上了干净安全的水。

2011年,开通安全饮用水的当天,我和同样在西藏自治区社科院援藏挂职的爱人孙伶伶赶到嘎列村。全村群众兴高采烈,如同过节,给我们挂满了哈达。

告别大骨节病,对于嘎列村的村民来说,是件梦寐以求的喜事。这次了解到村里没有再出现新的大骨节病,我心中也充满了欢喜。

阿朗乡中心小学离昂第家不远,他两个孩子都曾在这里上学。学校有400多名学生。我第一次去时,学校的条件极其简陋。那一年,我和爱人争取外界援助了价值20多万元的图书,建起了图书室,还自费给孩子们购买了400多套冬衣。第二年,我与相关部门联系,积极争取资金,帮助学校修建了宽敞卫生的食堂,还有塑胶操场和藏式特色的大门。我先后来过学校十来趟,每次都能看到新的变化。现在,阿朗乡中心小学的条件在西藏全区都算是比较好的。

教育是一个民族的希望和未来。阿朗乡中心小学格桑校长告诉我,短短几年间,学校和孩子们的学习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说这话时,他脸上洋溢着感激与自豪的神情。

卓嘎:“(礼物)太珍贵了,舍不得用!”

卓嘎的家在拉萨市堆龙德庆县东嘎乡桑木村,是典型的藏汉融合团结的家庭。藏语中,卓嘎是“白度母”的意思,白度母乃观世音菩萨的慈悲化身。卓嘎今年50岁,身体清瘦微黑,从五官轮廓可以断定,年轻时应该很漂亮。她还有个汉文名字叫金小菊,我称呼她阿佳卓嘎,但是她每次打电话来都自称“我是你金姐”。

这个汉族名字源于她的身世。卓嘎年轻时认识了河南来拉萨做生意的丈夫,他们相识相恋并结婚。为方便向汉族的亲戚介绍称呼,彼此尊重与亲近,丈夫给她起了这个汉文名,夫妇俩的感情一直都很融洽。但天有不测风云,1998年,爱人因病去世。他们有两个儿子:长子益西平措,1989年出生,自幼身患重病,未能完成学业;次子李闲1994年出生,还在上学。卓嘎一人把两个孩子拉扯大,着实不容易。

每年,我和爱人孙伶伶都会到卓嘎家看望四五次,通常带些酥油、藏茶、米、面、清油、牦牛肉等,唠唠家常,访寒问暖。每次去时,卓嘎都手捧哈达早早迎在门外。每当我问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的时候,卓嘎总说:“感谢党的好政策,现在什么都不缺,没有任何困难。”每次离开前,我们照例会给她留些孩子的学费或生活费,她都推脱半天才收下,嘴里不停地说着“托切哪!托切哪(藏语,“谢谢”的意思)!”

因为丈夫去世早,卓嘎和大儿子身体欠佳,加上小儿子还在上学,全家主要收入靠征地补偿和村集体分红,她家条件在全村来说属于较为困难的。但在我看来,她们家的生活过得还算殷实,房子是安居工程项目(政府补助修建),100多平米,带个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孩子上学享受“三包”(包吃、包住、包学费),不用家里负担丝毫;生活方面也有各种惠民政策,吃饱穿暖没有问题。

我生长在云南偏僻的农村,那里山清水秀,但老百姓的生活却比较贫困,一年辛勤劳作,才能勉强果腹。后来到北京工作,常去郊区农村转转,村与村、户与户之间,生产生活条件也很不均衡。到了拉萨,走遍农牧区,发现这里的绝大多数农牧民群众生活富足,衣食住行无忧。所谓贫困户,也是相对而言,并没有生计无着的问题。这或许也是拉萨群众幸福指数排在全国前列的原由。

2013年7月,卓嘎的二儿子考上解放军第二炮兵工程大学,这是卓嘎最为自豪的事。她家客厅正面墙上挂着五代国家领导人的肖像,她将儿子的录取通知书工整地摆放在领袖像下面柜台最显著的位置。客人第一次去她家时,她都会拿出通知书让客人欣赏一番。每次我去,她也都主动说起儿子最近的学习生活近况,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2014年3月,我再去看望她时,发现家里又有了新的变化。墙面重新做了粉刷,摆设也换了新的藏式家具,整个屋子焕然一新。卓嘎很客气地说,这都是托了我的福,是用我平时给她的钱积攒起来买的新家具。现在她和大儿子都有了工作,她在村里建筑队,大儿子在一家美发店,家里每月加起来有5000多元的收入。那个下午,阳光正好从窗外照射进来,我们一边喝着酥油茶,一边聊着家常,被浓浓的温馨所包围。

2015年中秋节前夕,西藏自治区成立50周年大庆活动刚刚结束,我再次来到卓嘎家。一进门,看见客厅里没有摆放中央代表团赠送的礼品,就问卓嘎礼品是否发到她手里了?卓嘎说:“已经领到了,放在里屋。”她把我引到里屋,打开灯,才发现礼品在佛龛上摆放着,上面挂着哈达。我问:“这里面装的是酥油机和茶杯,为什么不拿来用?”卓嘎伸了伸舌头,说:“太珍贵了,舍不得用!”我这才意识到,在卓嘎心目中,这不只是普通的生活用品,它代表了党中央的关心关怀,因此要好好供奉和珍藏起来。

那段时间,拉萨雨季刚过。我发现卓嘎家的厨房漏雨,雨水浸泡的痕迹布满墙面,天花板上还有些许裂纹。我让同去的小闫将村里建筑队负责工程的人找来,商量修缮的办法。负责工程的人说,厨房是用砖头简易搭建起来的,墙体出现了裂痕,加上高度太低,最好推倒重来。

厨房改建需要经费,卓嘎有点舍不得,我答应她一切包在我身上。没过多久,卓嘎家的厨房改造工程启动,并在邻里的热心帮助下如期完成。现在她家的厨房宽敞明亮,还摆放了沙发和餐桌等。我问卓嘎是否满意,她说“亚古协达嘟”(藏语,“非常满意”的意思)。

欧珠:“增收致富的梦想一定会实现”

今年1月7日清早,我被电话惊醒,手机来电显示“其美(结对亲戚)”。因为藏族名字重名太多,我会在每个名字后边加注,否则容易混淆。

其美和欧珠一家也是我在堆龙德庆县东嘎乡桑木村一组的结对户,夫妻俩育有一儿一女。儿子旦增罗桑1996年出生,就读于江苏奔牛高级中学,去年考上了上海大学工商管理专业;女儿旦增白云1998年出生,现在拉萨北京实验中学上高三,学习成绩很不错。欧珠2000年开车出了车祸,腰部受伤,落下病根,用光了家中所有积蓄,还向亲戚朋友借了外债。其美身体一直不好,干不了重活。

上次去她家时,没有看见其美。欧珠告诉我,其美肾病又犯了,在县医院住院,已经有一个礼拜,一直没有见好。我知道县医院条件有限,当天将其美转到拉萨市医院治疗,并垫付了治疗费用。经过一周治疗,其美已经痊愈回家,但医生嘱咐其不能从事太繁重的劳动。现在,其美被聘为保洁员,工作不是很累,每月也有2300元的收入。

前些日子,其美来电话表达感谢之意,并说起爱人欧珠开出租车太辛苦,收入也不高。欧珠有A本驾照,希望能够去开旅游班车。我知道西藏有A本驾照的司机不多,很多公交和旅游公司都缺有A本的司机,因此答应帮忙推荐。

我一接听电话,手机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其美说欧珠昨天夜里突然发病,现在军区总医院,初步诊断是急性阑尾炎,但总医院床位紧张,住不了院,也做不了手术。

人命关天,容不得耽误。我立即与军区总医院联系,很快腾出了病床。手术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做得很成功。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没过几天,我去医院看欧珠,他恢复得很好,有说有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他说:“多亏马书记帮忙,不然后果严重了。”我安慰他好好养病,等身体恢复了,再商量开旅游车的事。这一下,他立马来了精神,说开出租车比较辛苦,每月收入大约4000多元,如果开旅游车收入高得多,自己跑过全西藏,路况很熟悉。欧珠那架势,恨不得马上上班,开车驰骋在高原大地。

欧珠说,他不着急,有党委政府的关怀,只要有个好身体,增收致富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生活会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SOS儿童村:“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每次到SOS儿童村,我都感动万分,心灵仿佛受到净化一般。儿童村妈妈们的无私爱心和孩子们的灿烂笑脸,犹如绚丽的花朵,尽情绽放。

在儿童村,很多妈妈都主动放弃生儿育女的机会,把儿童村的孤儿视为己出。她们对孩子们的关照无微不至,用母爱滋养着每颗幼小的心灵。孩子们虽失去父母,但是他们在这里并不缺少关爱。这里既有浓浓的母爱,也有暖暖的手足之情。


    儿童村有20个家庭,200多名孩子,最大的已经是大学生了,最小的只有两岁,他们都是孤儿或家庭没有抚养能力的孩子。他们学习很努力,还出过一名中考状元。

2013年“六一”儿童节,在儿童村妈妈们的精神感召下,我们北京市援藏干部与儿童村签署了结对协议,每个支部与两个家庭建立结对关系,定期或不定期开展送温暖活动。

我和爱人每年去儿童村不下四五次,每次去时,我们结对家庭的孩子们都会跑到大门口迎候。孩子们拉着我和爱人的手,有的扯着衣角,把我们连拽带拉拖到家里,把他们的玩具和好吃的东西毫无保留地拿出来让我们欣赏和品尝,并展示他们新取得的进步,比如获得的奖状、学到的新歌甚至新学会的厨艺。每个孩子都是那么阳光,那么善良。他们在家里都帮着妈妈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有的帮忙打扫卫生,有的帮忙做饭,有的帮忙洗碗,有的帮忙照顾弟弟妹妹……分工有序,彼此关照,温馨融洽。

云丹罗布是全村最小的孩子,一岁多就到了儿童村,是别人送来的弃婴。我第一次看到他时,因缺少营养,孩子骨瘦如柴,很是怕生。后来几次再见时,完全变了样,性格开朗许多,长得也圆润起来,经常向哥哥姐姐们撒娇。每次我和爱人去,他都主动往我怀里钻,让我抱着,喂他糖果。他成了全村的小宠儿。从他身上我感受到,爱能够创造奇迹。

巴桑是二号家庭的孩子,今年12岁。他在家里排行第七,长得虎头虎脑,性格开朗,唱歌跳舞样样拿手。每次村里有活动,他都会表演节目。我们到家里时,他也会向我们秀秀歌舞,踢踏舞跳得尤其好。他对我说:“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我有那么多人的关爱,那么好的妈妈,那么多的兄弟姐妹!”

我知道,儿童村的孩子们最需要关心关爱,给他们再多的帮助都不为过。所以,除了过年过节给他们送去一些玩具和生活用品外,我们也尽可能为他们创造良好的生活和学习环境。村长拉姆说,儿童村没有室内活动场所,集中学习和活动受到影响。2015年,北京援藏指挥部与拉萨市民政局商议后,投资700多万元建设了儿童村活动中心,配备有图书室、电脑室、自习室、会客室、健身房、练功房、音乐室和可容纳200多人的演出大厅。2016年3月,北京援藏干部争取到部分北京的出版社支持,拿出部分活动经费,为儿童村送去了价值10万元的图书和活动器材。

如今,看到孩子们生活和学习条件越来越好,我们不胜欣慰。

尚日村:全面小康,已近在咫尺

尚日村是西藏自治区为数不多的全国文明村,位于距离拉萨市150公里的尼木县。全村176户869人,有拉萨市唯一的苯教寺庙,还有很多两三人才能合抱的左旋柳。

我与尚日村结亲,是在2012年7月。因为拉萨市委宣传部的驻村工作队就在尚日村,加上我有两户结对的亲戚在这里,所以每年都要来看望工作队和亲戚,同时帮忙解决村里的一些困难。

驻村工作队来了后,给村里解决了很多问题。尼木的农牧民群众素以勤劳著称,有精耕细作的历史传统。但是,尚日村的农业灌溉设施缺乏,基本靠天帮忙。我们筹集了20多万元经费,在全村农田高地上建了座小型水库,覆盖1000多亩土地的灌溉,实现了旱涝保收。

我们的工作主要是为驻村工作做好“后援”,力所能及帮着村里增收致富。村里有块荒滩地,工作队去后帮助办起了驾校,给村里带来新的收入。

当地还有做经幡的传统,很多旅游景区卖经幡的多数是尼木人,其中有不少来自尚日村。村里原来的经幡厂规模很小,后来经我们的帮助申请了经费,经过改造后,规模扩大不少,解决了村里贫困户的就业。有几次,我在米拉山口、那根拉山口和纳木错湖边遇到卖经幡的小伙子,他们主动跟我搭讪,说是尚日村的,有的还认识我。

尚日村的村民爱喝青稞酒。地里出产的青稞有一半用来做糌粑,另一半用来酿青稞酒。我去过几次后发现,尚日村不仅男人爱喝青稞酒,女人也爱喝。青稞经过炒制磨成面粉,就是藏族群众一日三餐离不开的糌粑,其中水磨糌粑为上乘。为方便村里群众的生活,我们帮忙建起了水磨房,还根据村里的资源和群众的意愿,建了黄牛改良基地、手工雕刻合作社,这些都成为村里重要的收入来源。

前不久,我再次去村里,问村民还有什么困难,他们说现在没什么困难了,生活都很好,人均收入超过9800元。每家都住上宽敞的两层藏式楼房,村容村貌也有了很大改观,村里再也没有发生过治安事件。村干部向我反映说,村里的皮卡车用的年头长了,比较费油,需要经常修理,希望换辆新的。我察看了车,确实已经很破旧,上路不安全。回到拉萨,我协调了7万元资金,为村里换了一辆新车。

尚日村培养了13名大学生,都拿到了县里支持的奖学金。今年,我的结对户丹增的女儿仁增拉姆大学毕业,我介绍学习法律专业的她参加了公务员考试培训班。经过考试,仁增拉姆考上了扎囊县法院。这对全家和村里来说是件大喜事。丹增给我打来电话说:“感谢您对孩子的帮助,今后我们一定让孩子好好工作,报答党的培养和您的恩情。”我虽然没帮什么忙,但听到丹增诚恳的话,感动之余,为他全家感到由衷的高兴。

看着尚日村日新月异的变化,村民们安逸富足的生活,千百年来梦寐以求的小康,似乎已近在咫尺。

嘎东寺:争做爱国爱教标兵

嘎东寺是我的结对寺庙,位于堆龙德庆县城3公里外的东嘎镇南嘎村嘎东组。它建于公元13世纪,由噶当巴喇嘛喜布西热创建,属格鲁派和尼玛派混合教派。寺庙依山而建,规模不大,却很有灵气。目前,寺庙有持证僧人四名、勤杂人员两名和派驻寺管人员一名。

寺里的僧人和寺管人员相处得非常融洽,平时他们都是搭伙做饭。他们知道我爱吃煮土豆,每次我去时都会准备好煮土豆、酥油茶,有时还有煮牛肉或风干肉。我和爱人也常请他们到家里做客,一同包饺子,走动多了,成了很好的朋友。

自从西藏自治区开展创新寺庙管理活动以来,寺庙的变化可谓日新月异。我第一次去时,路还没有通到寺庙,走几百米才到寺庙门口。没过多久再去时,路已经修通,而且在寺庙门前建了停车场,不仅能停小车,还可以停旅游大巴。

过去,嘎东寺僧人的生活很清苦,也很封闭和枯燥。现在寺庙通了水电路,生活条件大为改善,还配有电视、报纸、书屋等。当然,对新生事物的认知和接纳需要有个过程,从不了解到了解,从不接受到接受,从接受到依赖,甚至须臾离不开。广播电视、书屋和报纸进寺庙后,僧人们的观念也经历了这样一个转变过程。

现在,各寺庙争当和谐模范寺庙蔚然成风。看到嘎东寺的办公区墙上挂着自治区、拉萨市、堆龙德庆县各级颁发的和谐模范寺庙奖牌,我对寺庙主持顿珠开玩笑说:“看来你管理有方,收入可不少啊。”他说:“现在寺庙生活条件大大改善,僧人每年奖金差不多有8000元,可以专心学经念经了。”

寺庙还有个变化,就是普遍使用双语了。我刚与嘎东寺结对时,寺庙的各种解说词、引导语只有藏文,不懂藏文的人看不明白。我建议用藏汉两种文字标注,能让更多人看明白,也能更好地宣传寺庙历史文化,这个建议被寺庙采纳。寺庙僧人最初也听不懂汉语,现在我们之间可以用简单的汉语进行交流了。

我问顿珠主持,如今寺庙还有哪些困难?顿珠想了好一会儿,说:“现在没有什么困难了。上次反映僧人少的问题,市里和县里都很重视,从西藏佛学院学经班增派了一位僧人,现在基本能够满足寺庙和信众的需要。寺庙还有编制,以后会逐步增加人手的。”

前几天,我买了些酥油、砖茶和牛肉去嘎东寺慰问,约顿珠他们藏历年后到我在拉萨的家里小聚,他欣然答应,不住的“嘞塞,嘞塞”(藏语,“好的、好的”意思)。

在西藏,每名干部都有自己的结对乡、结对村、结对寺庙和结对户。我在西藏这样的亲戚还有很多,在此不再赘述。结对认亲是联系群众、服务群众的有效之举,同时也是厚植为民情怀、保持与群众血肉相连的情感纽带,更是源于党性的友爱光芒。我很幸运和自豪,有这样多的少数民族亲戚。

(本文作者为西藏拉萨市委副书记,北京援藏指挥部党委书记、总指挥)(责编许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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