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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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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 第七章 红衣主教

书籍名:《末世炎狼》    作者:森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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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刑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一大清早的就起床,而是一直睡到午餐的时候才起床。他好像非常疲累一样,连午餐的时候都无精打采,直到饭后喝了一杯咖啡,精神方才好转了很多。无独有偶,秦小雪也是如此。

        虽说今日凌晨时受到炎狼强悍力量的严重心理打击,但是铁血步兵团的战士们很快的就调整好心情,与往常一样的进行军事常规训练。大概是午后一点多,也就是地面温度最高的时候,铁血步兵团开始了日常的真刀实枪的对练。

        训练场的一角人工搭起的简易凉棚,刑天正坐在四角木凳上,喝着大碗的凉茶,看着铁血步兵团战士们的日常训练。

        战狼坐在小木桌旁边的凳子上,看了战士们一会儿的训练,较之往常无异。多日的观看,战狼也多少有了一点的心得,"主人,这是不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道理?"

        微微一笑,刑天摇动着手中的芭蕉扇,"军队的强弱可是关系到国家的安全,在没有战争的年代里,士兵们的战斗力通常都不会很高,尤其是在冲锋陷阵的时候,难免出现怯阵的心里。相比下,各国的佣兵队伍就厉害了很多,因为佣兵接触的战斗时间平均都要高过和平时期的军队。"

        喝了口凉茶,刑天继续说道:"以上是我个人的看法,兵不是用来养的。"

        一阵开朗的笑声传来,郭海瑞伯爵和其夫人走到了凉棚内。郭海瑞和气的示意警戒士兵不用太麻烦,他坐在了刑天的对面,饶有兴趣地问道:"小天,如果兵不是用来养的,那么兵是用来干什么的?"

        伯爵夫人含笑地附和着:"小天,如果你带兵,你会怎么做呢?"

        "不会有人让我带兵的,因为我带出的每一位士兵都是杀人机器。"

        一阵诡异的寒气由脚底爬了上来,尽管空气很是炎热,郭海瑞的皮肤还是出现了鸡皮疙瘩,"小天,说一下你的看法,也许对国家有一点帮助。"

        "军队是什么?军队的职责是保护国家的领土完整,军队是平民百姓的保护伞,军队是国王陛下不可缺少的。"话语停了下来,刑天把视线移到了训练场上的士兵身上,"好听的话谁都会说,只要能看清楚事情的本质,那么问题将不会再构成困扰。"

        郭海瑞的脸色沉了下来,"小天,如果给你一支部队,你会怎么训练他们?"

        "军队需要的是没有思维的杀人机器,不是酒囊饭袋。"

        看了郭海瑞一眼,刑天喝了一口茶,怡然自得地说道:"昨天小雷已经赶去京都了,大概要半个月的时间,国王陛下就会把都城的千名重犯押至南港,到时候伯爵大人可以亲自来看一下,我是怎么调教这些本来应该上绞刑架的人的。"

        郭海瑞眉头一皱,"小天,他们都是重刑犯,你以为你能控制他们吗?"大部分的重刑犯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的,如果其中的部分人窜逃至南港,虽是不会影响大局,却会对社会治安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刑天脸上蕴藉着淡淡的笑意,没有回答,好像在专心地看着士兵们的日常操练。

        半晌后,一名士兵跑至凉棚内,对郭海瑞伯爵敬了一个军礼,双手将一封请柬呈交至郭海瑞伯爵手中,"伯爵大人,民政官与东瀛通商大使联名邀请的请柬。"

        "知道了。"挥手示意士兵退下,郭海瑞伯爵打开请柬,面若有思地望着请柬上的金色字体。

        伯爵夫人见刑天正望着训练场,因此将视线移至狼女的身上,对狼女做了一个拉衣服的手势。狼女会意地点头,拉了一下刑天背部的衣衫,指了指伯爵夫人。顺着伯爵夫人的视线,刑天看见郭海瑞手上的请柬,"伯爵大人,如果我是你,我会藉口不去。"

        "哦?有什么原因?"郭海瑞伯爵看不出其中问题,心想一封请柬会引发大事件吗?

        "据我所知,南港最近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伯爵大人,你认为他们是来欣赏沙滩风景的吗?"

        扭头朝着郭海瑞一笑,刑天抹去额头溢出的汗渍,不急不慢地说道:"伯爵大人,你在城堡里面没有人动你,如果你出了城堡,恐怕就要和《傲天录》一样风雨飘摇了,难道小雪的例子还不能引起你的重视吗?我想提醒伯爵大人,你手中还有十名招贤馆的食客的尸体,他们可是地亲王的死士。"

        伯爵夫人心知刑天在保护其夫的安危,却又担心刑天的说服力不够,因然装作一脸愁容地问道:"小天,谁会下毒手呢?能有个说法吗?"

        刑天微微的一笑,理了理思路,"先从格鲁吉境内来说,想杀伯爵大人的势力就有三股。

        在这三股势力中,国王陛下是最可怕的。"

        "不可能,你胡说,国王陛下不会杀我的。"

        瞥了郭海瑞伯爵一眼,刑天淡淡地说着:"伯爵大人,你领兵打仗还可以,如果论到阴谋诡计,你还差远了。国王陛下为什么不会杀你?因为你忠心不二吗?不是,一个国王为了国家的安全,他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的,连亲子都能杀,杀你一个忠心不二的大臣又有何妨?"

        "陛下为什么不杀你?"郭海瑞显然有点激动,好在伯爵夫人劝阻了他!

        "杀我?现在这个成功率已经很低了。"刑天心平气和地说着:"战狼的身手你们是知道的,想要杀我就要先过战狼这一关,能在短时间内撂倒战狼的人,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

        呼了一口浊气,刑天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一下脸颊上的汗水,"国王、教皇、地亲王,伯爵大人,这三股势力每一个都有足够杀你的理由,而且杀了你以后,他们可以做很大的文章,至于文章的内容,你如果有能力就想一想吧。"

        "小天,境外势力呢?"伯爵夫人开口问道。

        "流亡阿尔及利的国王的大哥天亲王、东瀛霸主上官秀吉、科特迪。"见郭海瑞伯爵面无表情的样子,刑天对其微微的一笑道:"伯爵大人,你说一个国家内乱的情况,会有什么附带的事情发生呢?呵呵,内忧之下必有外患啊。"

        "纸上谈兵,不切实际。"郭海瑞沉声道,事实上,他的内心是承认刑天所说。

        伯爵的爵位在朝中并不是什么大官,在伯爵爵位上的还有侯爵、公爵,再上还有亲王、殿下。然而,郭海瑞伯爵是国王陛下的宠臣,一位国王陛下的宠臣被杀,不异于给国王陛下的脸上摸黑,虽是不能立刻查出凶手,却是可以藉此机会分化、消弱碍眼之人等等;相反,其他人也可以藉着这件事情攻击国王陛下,令其失去国王的王位或降低群臣、百姓心中的地位。

        "纸上谈兵?"刑天眼中带笑地望着郭海瑞伯爵,遽然的呵呵一笑,"最多一年的时间,南港就会掀起一股腥风血雨,骚乱过后,南港也会归于原先的平静。伯爵大人,给你一条生路,南港的混乱过后立刻引咎辞职,不但能保住你爵位的世袭,还能保护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凭什么?"

        "知道太多是没有好处的,国王是一定要灭口的,死因很有可能就是意外事故,或者是因病暴毙。"刑天坦然地说着:"远东地区的历史书上,伯爵大人,像你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几乎是每一个朝代都能找到一个很好的例子。"

        凉棚内静了下来,炎热的空气似乎凝结了,只听"锵!"的一声轻响,郭海瑞伯爵拔出身边士兵的佩刀,刀尖直指刑天,冷冷地问道:"你是不是其他国家的间谍?专门来我格鲁吉挑拨内部矛盾的?"

        四周负责警卫的士兵都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是好,毕竟刑天有爵位在身,在没有国王陛下的命令下,任何人是不得以任何理由伤害有爵位之人的。

        抬指阻止了战狼,给了狼女一个温柔的笑容,刑天丝毫未在意只离脸颊几厘米的刀尖,怡然地喝了一口凉茶,咂咂嘴的回味着茶的浓郁回甘,"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情,尤其是凌晨时候看见炎狼的一幕......"

        "住口!"郭海瑞伯爵将刀尖逼近一寸,冷然问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的真正身份!"

        刑天侧头瞄了一眼刀尖,上下摇摆着手中的芭蕉扇,"伯爵大人,你的......"

        刀光一闪,肩膀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随即涌出鲜血!

        刑天扭头看了一眼肩膀上鲜血直冒的伤口,看了一眼郭海瑞伯爵怒不可及的模样,含笑地说道:"我说你火气太大了,给你一个私人的见意,城堡书房里面的藏书不错,如果你能再融会贯通书本上的知识,我就可以消失了。呵呵,至少目前是如此。"

        说着,刑天握着狼女的玉手,拍了拍,示意她无需动怒。

        伯爵夫人喝了其夫一声,慌忙起身来到刑天身边,帮助刑天脱下衣服之际,吓得张口惊呼了一声!何止伯爵夫人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就连那些铁血步兵团的战士们也是动容,他们自认为自己身上的刀伤已经够多了,想不到与刑天一比之下,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刑天身上的伤疤究竟有多少,恐怕一时半会无法计算,不过,仅是肉眼能看见的没有伤痕的皮肤——没有一块超过一平方厘米的!

        心中一声暗叹,战狼在刑天肩膀的伤口处撒上药粉,取出绷带包扎好后,把衣衫披在了刑天的肩膀上。

        刑天抬臂看了一眼包扎的伤口,朝着战狼呵呵一笑,"又有进步了。"

        "小、小天。"伯爵夫人的脸上还是苍白的没有血色,她惊骇地望了望刑天前胸数不尽的伤疤,"小天,你......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望着眼前恐怖的伤疤,伯爵夫人明白刑天方才受伤之际,为何没有丝毫的异状,因为刑天已经习惯了受伤时候的痛苦;同时,伯爵夫人也明白了,刑天为什么总是穿着长袖的衣服。

        刑天对伯爵夫人微微一笑,扭头看着郭海瑞,柔声地说道:"伯爵大人,玩笑可以停止了,把刀收起来吧。"

        郭海瑞伯爵木然地把刀递给了士兵,眼睛却是没有离开刑天身上的伤疤,心中很难想像要有多少场战斗可以造成如此多的伤疤?他不敢想像,也想不出来谁还有如此多的伤疤。"你打了多少仗?"

        "一些回忆而已,不值得一提。"

        夏日午后虽是烈阳高照,训练场旁边的凉棚内却是流窜着数股冷冷的气流,众人的视线差不多都集中在刑天身上那数不尽的伤疤之上;透过白色衬衣隐约地望着伤疤,他们的心中终于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刑天的一举一动为何与普通的少年不一样,因为刑天身上的伤疤已经说明了一切,而刑天身上的伤疤绝不是一场或数场战斗就可造成的,那绝对是长年累月的厮杀造成的!

        郭海瑞伯爵带兵多年,从未听闻有人的身上有如此多的伤疤!近年来,大陆上并没有爆发战争,虽是时常出现局部的武装冲突,但是刑天不可能参加每一场局部武装冲突,并且刑天的年龄摆在那里。

        忽然间,郭海瑞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刑天的外貌与实际年龄不符,他颤吓地求证问道:"小天,你、你多大了?"

        刑天依旧用受伤的手臂摇着芭蕉扇,伤口扯动下流出的鲜血似乎与他无关。"伯爵大人,有些事情你是不能知道的,不是我不想告诉你。爱国忠君吗?一些花俏的言语,说起来真的很好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刑天淡然地说着:"远东地区有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正当郭海瑞想要说话的时候,一名士兵来报,说红衣主教前来拜访,现已在书房等候。于是,郭海瑞邀请刑天一同前往书房。

        格鲁吉的国家教廷中,就属教皇的权力是最高的,他在通常情况下都不会出面,遇到国家庆典等才会出现,为众国民祈福。而主教的权力仅次于教皇,是教皇的重要助手。

        城堡的书房内,一位穿着类似传教士的红色长袍之人,面戴红色面具,全身上下一身火红,难怪在教廷内称之为红衣主教;在他的身边还有一名同样装束,身材却显得小巧玲珑的红衣教士!(注解:教士是教廷内没有官职的神职人员的通称。)

        红衣主教站在书架的旁边,饶有兴致地翻看着书籍。在听到吱呀一声时,红衣主教扭头望向门口,见郭海瑞伯爵和刑天等人先后进入,他将书籍放回了原处,上前主动与郭海瑞握手之际,拍着他的肩膀,"老郭子,好久不见了,壮实了好多呀!"

        "你这红头鬼,没事就和我玩失踪!"郭海瑞伯爵握拳捶了一下红衣主教的肩膀,嘻笑地问道:"红头鬼,这次又跑去哪里逍遥轻松了?"

        老朋友之间的招呼是别具一格,谈笑中,红衣主教已经坐在了木椅上,他看了看刑天,"老郭子,这位就是刑天子爵吧?"说着,红衣主教主动的与刑天握手,岂知在接触的剎那,他的眉头一皱道:"子爵大人,你的肩膀受伤了?"

        刑天看了郭海瑞伯爵一眼,"被刺客刺伤的,伯爵大人一直对这件事情很在意,主教大人,您和伯爵大人是老朋友了,开导他一下吧。"

        "哦?老郭子,是谁这么大胆?"红衣主教十分惊讶地问道,因为行刺贵族是要上绞刑架的,且格鲁吉三十年来从未出现有刺客行刺贵族的事情。

        刑天替郭海瑞伯爵回道:"今天本来早起想去看一下日出的,没想到会遭到蒙面刺客的袭击,好在没有伤到筋骨。"

        "蒙面刺客?"红衣主教沉静了一会儿,"老郭子,会不会是那些扶桑浪人?我来的时候就听说了扶桑浪人祸乱治安的事情......啊,你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

        红衣主教指了指身后的教士,"老郭子,她叫红燕,是我收养的一名孤儿,现在是一名术士;呵呵,她的治疗术可是教廷内数一数二的,教皇大人还亲自调教她一年呢。"

        红燕礼貌地鞠躬,"子爵大人,能为您疗伤吗?"红燕的声音很甜,其容貌相信也不会相差甚远。

        含笑地摇摇头,刑天说道:"谢谢你的好意,这点伤不算什么。"

        红燕一愣,转头望着红衣主教,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见状,红衣主教呵呵一笑道:"有气魄,难怪子爵大人能得国王陛下的欣赏。"

        郭海瑞伯爵面戴笑容地指了指红衣主教:"你这红头鬼,每次出现都不会有好事,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见红衣主教的眼神有异,郭海瑞瞬间明白一件事情:"放心吧,小天不是外人。"

        红衣主教沉吟了一声,望了望户外的天色,徐缓说道:"老郭子,教皇大人命我前来调查一个人,他就是代理民政官职务的吕嘉诚。"

        顿了顿,红衣主教声音沉重了很多,"教皇大人怀疑吕嘉诚是阿尔及利教廷的异教徒间谍,而吕嘉诚的国籍并不是格鲁吉的,为了不影响我国与阿尔及利的两国邦交,教皇大人希望我收集足够的证据后将他逮捕。"

        突如其来的问题令郭海瑞伯爵有点心慌。他与吕嘉诚接触一段时间了,虽是怀疑吕嘉诚巨额资产的来源不明,却是一直没有找到有利的证据;而吕嘉诚的国籍又在阿尔及利,如果贸然对吕嘉诚动手,恐怕阿尔及利会藉此机会大做文章,甚有可能造成边界的军事摩擦。

        想着,郭海瑞不得不请教刑天:"小天,你认为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想了想,刑天保留了五分戒心,"静观其变,狐狸始终都会露出尾巴的。"

        "算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老郭子,教皇大人让我把红燕托付给你教导,你可不要让我在验收成果的时候感到失望喔。"红衣主教的眼中闪过失望的神光,很显然他对刑天的回答不满意,不过他在瞬间就恢复了常态。

        "没问题呀,就是怕红燕受不了军队的苦。"

        老朋友相聚自然有很多话要讲,刑天识大体地离开了书房,来到了城堡旁边的树下,纳凉的时候总是能听见书房传来的哈哈笑声。抬头看了一眼书房的窗户,刑天淡淡的一笑,背靠树干休息着。

        来南港前,红燕在京都就听说了很多有关刑天的传闻,每当国王陛下谈起刑天之际,总是眉飞色舞的夸口不绝,还说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奇人,今日一见,真是令她大感失望。与想像中的巨大落差,红燕心生被耍弄的感觉,见四下无人,上前想喝问刑天几句,岂知尚未开口说话,就被刑天的贴身保镖战狼挡在了一米开外!

        "红小姐,主人不喜欢女性靠近他的半米范围。"

        "原来传言是真的。"红燕退了几步到了另一棵树下,皱眉地望着刑天平静的脸,心想堂堂一位子爵大人会如此不顾礼节的坐在树下乘凉?未得其中三分道理,红燕开口问道:"子爵大人,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你真的是国王陛下口中的那位奇人?"

        "是的。"

        "你就是?这可能吗?"红燕的眼中充满了不信,吸了一口气:"你有什么证据?"

        红燕虽是教廷的教士,却同时也是一名受过启蒙轰顶的术士,如果论身份来讲,大可与爵位中的侯爵平起平坐。

        缓缓睁开了眼睛,刑天脸上抹过一丝冷笑,"骗骗伯爵大人还可以,如果想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我想他是找错地方卖弄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红燕冷冷地质问着。

        "什么意思?"揶揄地看了红燕一眼,刑天面色平静地说着:"这个时候来南港的动机能有这么简单吗?留你在伯爵大人身边,我看你才是真正的间谍吧。"

        惊骇的眼神一闪即逝,红燕格格的一笑,讽刺般地笑道:"子爵大人想像力真是厉害,不愧是国王陛下口中的奇人呀。"

        "是吗?教皇有没有说让你伺机杀了我,然后在稼祸给地亲王呀?"刑天含笑地说着,清澈的眼神似要看透红燕内心的世界一样,不言不语地望着红燕的眼睛,直至听见面具下传来一声微弱的声息后,刑天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私人问题,拒绝回答。"

        红燕哼了一声,甩头离开刑天的视线。与红燕擦肩而过的德川康康扭头看了一眼红燕的背影,眉头微微一皱,来到刑天身边,又看了一眼红燕消失的方向,"主公,她是谁?"

        "教廷的一名术士。怎么,面熟吗?"

        "属下曾经在特使馆的主楼见过一个装束与她一样的女人,两者之间的背影很相似。"德川康康想了想,"主公,当时还有一个人,衣服也是一样的,听脚步的声音,属下断定他是一名高手。"

        "嗯,这两个人已经见过了,一个是红衣主教,一个是他的养女红燕。"顿了顿,刑天问道:"阿康,是不是接到了很多请柬?"

        德川康康不敢说恭维的话语,如实地说道:"六张请柬,一张是地亲王儿子的,一张是吕嘉诚的,一张是特使的,一张是......"

        抬指打断德川康康的话语声,刑天早已料到此事,"全部推掉,说我在伯爵的城堡里面养伤,拖个半个月的时间,有什么事情你就处理一下。阿康,保护小雪的那名忍者伤势怎么样?"

        "重伤,没有生命危险,大概调养一个月就可恢复战力。"德川康康不得不佩服野狼,当时在受训的时候,从未曾想过用身体挡住敌人攻击时还要有技巧,如今看来,这技巧已经救了那名忍者一命。

        德川康康感激地看了刑天一眼,"主公,属下惭愧,未能提前发现刺客,事后也没有追查到刺客的身份,不过属下怀疑那名刺客是......是雾阴雷奘。"

        "理由呢?"

        "刺客在行刺的时候都是用惯用的手握着兵器,忍者在拔出小太刀攻向刺客手腕,逼他收剑的时候刺客的左手接住右手松开的宝剑,准确无误的刺穿忍者的右胸击中秦小雪的心脏。"德川康康抬眼看了一下刑天的脸色,见他闭目含笑地凝听,心中不由得踏实了一点,"主公,双手灵活用剑是雾阴雷奘的绝技,除非刺客提前知道了有忍者保护秦小雪。"

        "分析的有道理,嗯,阿康,你有几成把握证明刺客是雾阴雷奘?"

        德川康康考虑了好一会儿,不敢在分析的结果中夹杂私人的恩怨,回答道:"属下有六成的把握。主人,属下等人推测,雾阴雷奘极有可能投靠了地亲王,想藉着地亲王的势力重返东瀛争夺霸主之位。"

        战狼迷煳地眨了眨眼睛,"主人,地亲王的目的不是和上官秀吉合作吗?他不会背弃约定扶植雾阴雷奘对付他吧?"

        "政治是没有真诚的概念的,今天是水火不容,明天就会成为盟友,后天也许就是相互出卖。"嘲笑的呵呵声传出,刑天徐缓地睁开了眼睛,拿着木棒在地面上画着沙姆巴拉的符号,"千万不要小看了战争,如果好好的利用它,一笔可观的收入就会进入口袋,这就是所谓的战争是财富之一。"

        "战争也可以用来赚钱?"战狼听得满脑浆煳,"主人呀,不是说战争会给经济带来巨大的灾难吗?难道这句话说错了?"

        "地亲王不是白痴,他一定做了两手准备,如果南港的经济大权拿不下来,他极有可能支持雾阴雷奘,进而大发一笔战争财。"刑天含笑地说着:"只要雾阴雷奘成功了,地亲王至少在海外得到了一个发兵南港的地方。阿康,还有什么要说的?"

        "回主公,属下怀疑吕嘉诚是阿尔及利的教廷之一位干部。"理了理近日调查的情报,德川康康说道:"格鲁吉京都的上忍传来消息,说国王与教皇彻夜长谈,次日教皇就派出一名红衣主教前来南港;据可靠消息证实,他们表面是来调查吕嘉诚的事情,其实是伺机而动的执行秘密任务。"

        "嗯,我已经知道了,继续说。"

        "是。"德川康康说道:"主公,在雾阴雷奘潜入吕嘉诚的宅院后,属下也派遣了三名忍者潜入,其中一名回报说,在吕嘉诚宅院的地下室内发现一张南港预备金的运送路线图,以及押送预备金的人员名单。综合各种消息,属下有理由怀疑吕嘉诚正在准备打劫预备金的行动,如果属下是吕嘉诚,抢夺预备金的时候一定会在南港做出一些杀人越货的事情,顺水推舟的把整件事情全部推到扶桑浪人的身上。"

        用脚底板抹去地面上的符号,刑天继续画着的时候说道:"预备金加起来最多值四十万枚金币,吕嘉诚的家产已经到了两千多万枚金币,他没有必要为了这点钱冒险,他是在等待时机,一个向上爬的时机。"

        "属下愚昧,请主公教诲。"德川康康虔诚地说道,因为他相信刑天早就知道了吕嘉诚的真正目的。

        刑天神秘的一笑,"如果吕嘉诚拿出自己的钱垫上被抢夺的预备金,你说这件事情传到国王的耳中他会有什么想法?"

        恍然大悟,德川康康说道:"属下无法猜出国王心中所想,却是明白吕嘉诚的民政官不会是代理的了,那他以后就有数不尽的利益,就算以后东窗事发,吕嘉诚也有足够的理由推翻法官对他的指控。"

        刑天眼中带笑地看了德川康康一眼,"阿康,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夜狼大人传来消息,说京都的地亲王经常用红鹰传递消息,最远的红鹰已经飞出了国境。"顿了顿,德川康康说道:"昨夜有一只红鹰飞抵特使馆,接收红鹰传来资讯的是特使魏修贤,属下不敢打草惊蛇,只是将魏修贤等一干人严密监控。"

        想了想,刑天掏出怀中的一份名单,说道:"阿康,这份名单上的人给我监控起来,在吕嘉诚劫过预备金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他们。"

        "明白。"接过战狼手中的名单,德川康康仅是看了一眼,脑海中就浮现了"引火上身"

        四个字,略带疑惑的口气问道:"主公,属下不会怀疑您的命令,但是这样做是不是有欠妥当?"

        深吸了一口气,刑天含笑地说道:"如果不把大家的视线集中在我的身上,我凭什么保住那块大木头的性命?好了,阿康,你回去吧。对了,晚上让雾阴雷奘来见我,你也好好考虑一下吕嘉诚在劫走预备金以后能得到多少的好处,以及吕嘉诚今后的行走路线,呵呵,等于我交给你的家庭作业吧。"

        "是,属下一定不负主公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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