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1 第五章 流氓公主
血狼,大陆上最极端的生物。成年的血狼高约两米,体魄强健,独居,善于林中觅食。血狼以植物为主食,大多生活在原始森林中,遇见食肉动物会主动避让。可是,当血狼看见鲜血的时候就会变得凶猛异常,除了炎狼以外,对身边的其他生物都会主动发起攻击,至死方休!——摘自《山海经之狼族怪谈》
酒店的餐厅内,不少服务员的额头大冒汗珠,喘着浊气,将一盘又一盘的美味佳肴端至餐桌上。虽是就餐人只有四人,而其中一老一女的食量,已经远远超越了普通人,让人极度不解的同时又让人怀疑二人为何如此的能吃?
刑天早就结束了早餐,品着咖啡,拿着一本书深刻的了解上面的知识。
"小色狼,那本书你前天就看过了,你怎么还看呀?"秦小雪虽是开口说话,却是没有妨碍她的作战速度。
"有些地方还不是很了解。"话语刚刚落地,刑天的视线就被急促的脚步声吸引。
一队二十一人身着鲜亮护身钢甲,腰配战刀,背部背了一个椭圆形的钢盾,头部戴着宽半寸的钢圈,钢圈居中眉心的位置有圆形,上面刻着一个血字,大腿处和小腿处都有一片护甲,双手的前臂的护甲更厚。他们步履整齐的走进餐厅,其上半身护身钢甲的心脏部位,有一面红色的刀形徽章;为首一名帅气青年很有礼貌的敛足在经理身前,他的右拳一握,力横胸前,首先敬了一个独特的军礼!
"铁血步兵团——"
一阵惊呼声传来,餐厅的就餐者将视线全部集中在了为首的那名年轻的队长身上,争相目睹传言中陆地上最强的铁血步兵团!
经理有点受宠若惊:"您是?"
年轻队长面对就餐者,深深地鞠躬,"对不起,打搅诸位进餐了,我实在很抱歉。"年轻队长转向餐厅经理,颔首一笑,"先生,我是奉命传达一项安全命令。"
"哦,什么命令?"经理有点惊讶,因为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
"先生,一些扶桑浪人混入南港,希望您加强饮食方面的安全。"年轻队长无意中看见一人的身影,定睛一看,两眼瞪得跟牛眼一样,吓得一连退了好几步。
铁血步兵团的战士们很是不解地互相望着,连死亡都不畏惧的铁血战士,难道还有什么好怕的吗?
"你给我站住——"秦小雪手拿着餐刀指着年轻队长,以那命令的口气说道:"给我过来。
"
年轻队长咽了咽口水,抹去下颚悬挂的冰冷汗珠,很是沉重地走到了秦小雪的身边,过了好久,结结巴巴地说着:"妹......妹,你、你......"
"我的好哥哥,很久没见到了。"秦小雪一脸春风地说着:"哥,你很热吗?喔,难怪了,大热天的穿了这么一件护甲,来来......坐下、坐下,我请客。"
年轻队长闻言双目一黑,顿感天旋地转,双足再也难以找到平衡!
"队长!"数名铁血战士惶急上前,联手架住他们的队长,轻声呼唤着:"队长,队长......"
无效下,一名铁血战士急中生智,捏了捏喉咙,"秦小雷接命!"
"有!"年轻队长立刻站直身体,仰首挺胸,久未听闻某人下令,疑惑道:"嗯?是哪个臭小子耍我?"
"哥,你还有时间发脾气吗?"秦小雪十分怪异地问道。
"妹,哥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现在......"
秦小雪重重的咳了一声,眼中闪烁怪异神光,上下打量着秦小雷,"哥,你好像忘记了什么。"
"是吗?呵呵......"秦小雷苦涩至极地挠头笑着,心中大声地吶喊着:苍天啊,世界怎么这么小啊——
巫老心中很是好奇,不觉地停下来手中的食具,"秦小姐,这......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搭理巫老,秦小雪阴阴的嘿嘿一笑:"坐坐,大家坐呀,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关系,我请客。"
铁血步兵团的战士们不解地互望着,心想队长不会违反上级的命令吧?那可是要受到军法处置的!一时间,他们不敢挪动脚步。
见状,秦小雪的美目寒光一闪,从怀中掏出一物,大声喝道:"我现在命令你们,一个人回去覆命以后马上回来,其他的立刻给我坐下来吃饭!"
秦小雷闻言心中闷火一沖,噗的一声,鲜血夺腔而出,他前后踉跄了一下,眼睛闪烁着泪花,语带哭腔道:"妹呀,我求求你了,你可不能再害你老哥我啊。"
"流氓公主——"一名绅士激动地指着秦小雪手中的黄金鸡毛,随即他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低头不敢再看秦小雪了。
一名铁血战士心中怕怕地来到秦小雷身后,低头小声地问道:"队长,她、她真的是你的妹妹?"
秦小雷一脸哭丧的样子,回头滂沱地说道:"兄弟们,救救你们的队长......"
一个是和秦小雪作对,一个是自杀;如果让铁血步兵团的战士们选择,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当他们听见队长秦小雷的呼救声后,很有默契地退了一步,摇摇头,各自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合着双掌,低头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万能无边的天神呀,请可怜可怜我们的队长吧,一定要赏他一个全尸啊——
"呜呜......不讲义气。"秦小雷哭得更加的伤心。
巫老望了望秦小雪得意的脸色,紧皱着双眉,口中嘟囔地说着:"流氓公主?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
大概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传言说格鲁吉的国王身染怪异的恶疾,尽管国王四处找寻一些名医,却是一直没有医好他的病症,最后被一名小女孩治好了,国王超喜,给了小女孩一个公主的名号和一个象征国王特使的鸡毛令箭。一年过后,"流氓公主"的名头就响彻了整个格鲁吉大地,至于小女孩原先的公主名号早已被世人淡忘。
"你是我的好哥哥,我怎么会害你呢?"秦小雪拉着秦小雷坐下,拍了拍秦小雷的肩膀:"哥,你一定很累了,来,我请客,你要大吃一顿喔。"说着,秦小雪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奸诈神光,她扭头大声地说道:"服务员,给我上最贵的酒菜!"
秦小雷忽然一阵眩晕,双手扒着桌边勉强地稳住了身形,脸色很是苍白,"苍天无眼呀,苍天无眼......"他的眼睛闪烁着泪花,一滴又一滴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似乎服务员每上一道佳肴他的泪珠就落下一枚......
"哥,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你怎么一见我就哭呀?"秦小雪说是这样说,但是她手中的食具压根就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高兴呀。"秦小雷抹了一把脸颊上黏附的泪水,他亲眼目睹了其妹的进餐绝学——一只足有十斤的烤乳猪,上桌没有几秒钟,就听见一阵刷刷声传来,刀光诡异的闪烁了一会儿就消失了,烤乳猪除了头部以外,其他的已经不知去向!
"我好高兴、好高兴......"秦小雷的口中是这么说,但是谁都可以看出他脸上表现的——黄莲之苦!
回去覆命的铁血步兵团的战士回来了,他一声不响地坐在餐桌边,低头进餐。而在餐厅的门口处出现了鬼祟的身形,似乎惧怕着什么,勾头窥视了一眼餐厅内的情况,随即又快速地缩了回去,一连反覆数次,难道他不厌倦吗?
战狼首先感觉到一股怪异的气息,扭头看了一眼餐厅门口处,面露不自然的神色说道:"主人,那傢伙是小丑吗?"
"不用管他。"刑天不知厌倦地吸收着书本上的知识,好似与自己无关的事物,他都不会关心一样。
忽然,餐厅外传来了惊呼声,一位年约三十的男子,跄踉般的进入了餐厅内,他立刻以那惶急的眼光望去,恰与秦小雪四目相对,他立即后退了数步,颤声道:"小、小雪,你、你好。"
"伯爵大人?"秦小雷仿若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火急地跑到男子身边,"伯爵大人,你总算来了。"
"路过、路过,呵呵,没事我走先了。"说着,男子就要抬脚翘头。可是,他衣服的袖子被秦小雷拽住,抽了两下没有抽出来,他低头恐吓道:"臭小子,立刻放开我,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面无表情地摇头,秦小雷似乎已经抱定决心道:"伯爵大人,你不能丢下我。"
"你们怎么站在那里呀,过来——"看见二人低头走来,秦小雪格格一笑:"不用客气呀,吃饭、吃饭,我请客!"
二人好似认错的小孩一样,低头坐在秦小雪的对面,一言不发。秦小雪看了二人一眼,边吃边介绍地说:"这个老的是蜈蚣,那个小的是狼,不大不小的是电鳗。"
数十道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在秦小雪的脸颊上,似乎都在问同一个问题:难道刑天三人都是超级动物吗?
"您好,我是郭海瑞伯爵,请问老者?"郭海瑞伯爵很有礼貌地问着,毫无贵族的盛气凌人的架式不说,给人以强烈的温馨感,似乎什么心中事都能与他叙说一样。
"伯爵大人,您好,叫我老巫就可以了。"巫老不自然地笑着,刻意的隐瞒着他的真实姓名。
郭海瑞伯爵微微一笑,秦小雪可就不让了,她冲着巫老威胁道:"老实交代,要不然立刻还钱。"
"你也欠我老妹钱?"秦小雷脱口惊恐地问着,那表情好似再说:完蛋了,你完蛋了,你这辈子彻底完蛋了!
"不好意思啦,我的名字叫巫公京......"
噗的一声,饭菜横飞!秦小雪连忙拿着餐巾擦拭着玉唇,拍打着胸部:"咳咳......原来你真的是蜈蚣精!"
秦小雷比较倒楣,方才秦小雪的那一口饭菜全部喷在了他的脸颊上。深吸一口空气,秦小雷抹尽脸颊上的饭菜,砸咂嘴:"老妹,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秦小雪白了秦小雷一眼道:"我又没有请你坐在那里,是你自找的,赖我干什么?"秦小雪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眼狼藉的餐桌,"我吃饱了,买单吧。"
郭海瑞伯爵虽是掌管格鲁吉的军政、财政,却是出了名的刚正之人,唯一不能应付的就是眼前的秦小雪。格鲁吉有句非常经典的流传广泛的话语,就是出自秦小雪的口中:我请客,你买单!顺便说一句,格鲁吉的境内,白吃白喝的头号人物首推流氓公主——秦小雪!
郭海瑞伯爵一把将秦小雷拉到门外,一阵激烈的讨价还价,二人最终决定餐费**开。秦小雪的一顿早餐差点把二人吃破产,好在二人的人缘不错,东凑西借方才支付了昂贵的餐费。
郭海瑞伯爵不得不邀请秦小雪入住他的城堡,如果再来一次这样的餐费,恐怕郭海瑞就要变卖国王赏给他的城堡了。
他的城堡位于南港郊外三公里处,城堡占地约有三平方公里,城墙高有十八米、宽六米多,护城河约有三米多宽。此城堡原来的主人是三十年前曾经叛变的亲王,当年,勤王之师付出两千多人的巨大代价,方才将此城堡攻下——伤亡的数字最能说明此城堡的防御力!
圆形的城堡正门两侧的城墙上耸立两座高六米的箭楼,钢铸闸门只露出了灰暗色的圆锥形的尖头,据说,此种钢铸网状闸门只有在城堡遭受攻击时才能放下,而重新将闸门拉起需要数百人的齐力合作。
远远望去,城堡内的建筑物的古典式的圆锥屋顶最为显眼。宽达六米的吊桥缓缓放下,郭海瑞等一行人进入了城堡内。
秦小雪光顾郭海瑞伯爵的城堡已经不是一次了,整个城堡内的设施,较之一家普通的旅馆相差无异,堡内的墙壁涂的只是一层简单的白石灰......为了节省军费的开支,郭海瑞伯爵让铁血步兵团的千余名官兵驻扎在城堡内,饶是如此,城堡内的房间还有很多是空闲的。
掌管南港的军政、财政,并不代表郭海瑞就非常有钱。说句可怜的话,郭海瑞的食谱中一周只有一次是荤菜。可想而知,他在招待客人的时候会是何种尴尬场面。
来到城堡的大厅内,秦小雪刚刚坐下便说道:"我的伯爵大叔呀,你也太小气了吧?每次都用白开水招待我,换成咖啡什么的也好呀。"
郭海瑞干笑着:"小雪,我没有那么多钱呀。"如果十年前,郭海瑞很有可能将秦小雪一脚揣入护城河中,因为方才的一顿超昂贵的餐费,整整花了他两年的俸禄!
秦小雷更惨,他虽是负责了四成餐费,却是等于他六年的军饷,原本还打算和女朋友下个月结婚,经他老妹这一搞,看来短期内是不可能了。
"嘻嘻......说白了就是穷光蛋。"秦小雪喝了一口白开水,怪异地看了郭海瑞伯爵一眼。
郭海瑞伯爵仿若被电流强力刺激一样,立即避开秦小雪的目光,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如果再来一次大餐,恐怕那时他就可以宣告破产了。不过,秦小雪那恍如海口一样的进餐样子,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老妹,你怎么来南港了?"秦小雷是深受其害,心中极度的想着秦小雪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是跨洋过海的去远东。记得去年的一顿消夜,等于吃掉了秦小雷的十枚订婚戒指!
"怎么!你不欢迎吗?"
"没有、没有,我很欢迎......"秦小雷傻乎乎的笑着,打心里来讲,如果可以重来,他情愿投胎至牲畜的家中,也不愿和秦小雪扯上一点点的关系。
郭海瑞伯爵忽见秦小雪眼神有异,起身带着秦小雪一行人来到二楼,进入书房内,关妥房门,肃容地问道:"小雪,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秦小雪落座木椅,看了一眼四周的千册的各类书籍:"国王吩咐我保密,哥,你找一名亲兵,让他传信给国王,说我到了南港。"
事关重大,秦小雷亲自吩咐一名亲兵。郭海瑞伯爵不是愚笨之人,并没有打算追问其中原由,与秦小雪闲话家常。
书房高约六米,其实用面积在两百多平方米,除了窗户射入室内的一道光线处以外,其他三面墙壁上,皆有高高的书架,且有一个高五米多的书架。此书房原是叛军亲王所专用,自从郭海瑞伯爵接收城堡后,书房内的藏书一直就没有动过,只是叫了一些身手麻利的侍女负责打扫。
刑天与巫老的目光被书本吸引,仰头分辨着书籍上的书名,眼中都有一种欲望之光,似乎二人所寻找的书是同一本。
"小色狼。"秦小雪见刑天扭头望来,对着他格格一笑,指了一下书册道:"这么多书,应该够你看一年的吧?"
"嗯。"书架上的书实在太多了,刑天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得知全部的书名,落座后饮了一口茶水,蓦然看见一幅油画,眼睛不由得瞪得老大!
油画上,一位身穿低胸睡衣的亮丽妇人,她的右手高抬持杯,眼神似乎在观赏着酒液,她的右手的食指轻轻抚摸左肩的琵琶骨,整副油画透着一名妇人临睡前,怡然赏酒之势,似乎只有贵族才会有的一幅场景。
秦小雪十分不悦地看了一眼油画,鼻孔传出气哼声:"有兽性没人性的小色狼,你的口味越来越低级了。"
"伯爵大人,这幅画是谁的?"刑天目不转睛地看着油画,眉头也逐渐的皱了起来。
"这幅画应该是上一任城主亲王拥有的。"郭海瑞伯爵看了这幅油画也有一些年头了,每次看这画总是有种身染高贵之气的感觉,如今刑天这么一问,他不禁起了好奇之心,"小天,这副画有什么不对劲?"
刑天苦笑地说着:"上一任城主应该是一个荒淫之人,难怪他的政变没有成功。"
"小色狼,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这幅画说明了一切。"说着,刑天举步走出书房,其他人都在愣愣地望着油画,心中都在琢磨着这副画究竟能说明什么问题!
走出城堡的书房,踏上城堡宽约一米的过道,刑天就听见了一阵金属撞击声传来,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杀气。战狼岂能不明刑天心意,立刻上前一步,把刑天抱在了窗台上。
举目望去,百余名铁血步兵团的战士们正在激烈的对杀着,一旁的空地上,几十名受伤的战士们正在自我包扎着伤口,脸上丝毫看不出痛苦神色。再远一点,几百名铁血战士手持长矛,策马冲锋,对象就是朝夕相处的战友......这就是铁血步兵团的日常训练!
据悉,格鲁吉铁血步兵团在招收新兵的考核中,最少有一半以上是带伤离去的,合格的新兵们也是伤痕累累,躺在床上养伤的时间不会少于一个星期。确切的情报,铁血步兵团在常规训练中,每年都有百余人死在自己人的兵器下——如此真刀实枪的常规训练,他们在战场上的战斗力可想而知。
"六百多万的人口,六十万的军队。"刑天跃下窗台,边走边问道:"战狼,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国家崩溃和发动战争。"战狼压低声音地说着。忽然,他好像想起一件事情,面露愧色地说道:"主人,听说格鲁吉的六十万军队中有四十万是保甲兵。"
"保甲兵?没事是农夫、有事是军人?"
"是的,主人。"
"嗯,这个方法不错......"
猛然间,刑天与战狼二人齐齐打住脚步,目不转睛地望着书房隔壁的一道木门,刑天的眼中更是闪烁着兴奋的神光,好似找到万年奇宝一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感受着空气中那一丝同族人的气味,"想不到这里还有我的族人。"说着,刑天上前敲敲木门。
吱嘎声传来,木门被打开,一名侍女目视着战狼一会儿问道:"请问您是?"
刑天干咳了一声,吸引侍女的视线,"请问我可以拜访这房间的主人吗?"
"小青,是哪位贵客呀?"屋内传来一位少妇的声音。
"等一下。"小青进去一会儿就出现了,她含笑地说道:"两位贵客,夫人有请。"尾随小青,刑天步入了一间普通的卧房。常理来讲,书房旁边不应该是卧房,原本是会客室的,郭海瑞伯爵为了方便省事,特意把此房间改建成卧室。
"夫人,他们来了。"小青乖巧地立足在少妇的身边。
在少妇看见战狼的那一剎那,她的内心一震,忽见战狼身前的刑天,少妇再也把持不住了,身体难以自制地颤抖着。
"夫人,您没事吧?"小青从未见过伯爵夫人如此的惊慌失措,心疑伯爵夫人身体不适,因然关心地问着。
"我没事、没事......"伯爵夫人强压心中的惧骇,尽力保持优雅的坐姿,"我是伯爵的夫人,请问二位是?"
落座后,刑天含笑地说着:"伯爵夫人太客气了,我叫刑天,他是我的僕人战狼。"说完,刑天微笑地颔首示意,战狼也很有礼貌地鞠躬。
"小青,我和两位贵客有些事情要谈。"
目送小青离开视线,闻听微弱的关门声传来,伯爵夫人随即离坐,双膝跪地,双手的手掌向上,额头着地,毕恭毕敬地道:"血狼后裔叩见!"说完,伯爵夫人一脸敬色的重复方才的动作,直至第九次的时候才停止,却是不敢站立起身,依旧保持额头着地的叩首姿势。如若此景被外人看见,他们铁定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皆因这种九叩大礼早在千余年前就已经被废除了!
"起来吧。"刑天虽是面无表情的话语冰冷,却是不能掩盖他眼中的异样色彩,"伯爵夫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
伯爵夫人岂能不明刑天言指何意,心中有点别扭,"小、小天......"伯爵夫人抬眼看了一下刑天,见他面露温和的笑意,却无不妥,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伯爵夫人,有没有族人和你联系?"
摇摇头,伯爵夫人好似想起某件极为重要的恐怖的事情,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非常难看,翕动的双唇喃喃地说着:"难道那个预言是真的?唉,看来他们是躲不过去了。五百年了,该来的始终都要来。"
"自食恶果罢了,对了,夫人,你有孩子吗?"
"没、没有。"伯爵夫人显得有点不自然,其脸也是悄悄的红了。忽然,伯爵夫人以那恳求般的眼神望着刑天,过了良久,鼓起勇气的大胆开口道:"能......能帮我吗?"
想了想,刑天淡淡地说着:"如果我没有猜错,问题应该是来自王室内部。"
"是的,南港每年上缴的税收足以养活一支百万雄狮。"伯爵夫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理了理脑海中的思路,解释道:"国王一共有三个兄弟,三十年前国王的大哥天亲王发动武装政变,虽是铁血步兵团力挽狂澜,一路势如破竹的击溃反军,却是没有抓住天亲王。最近,国王的二哥地亲王也是蠢蠢欲动,他手握格鲁吉的十万大军,每年向国王索要大量的军费不说,前两天还建议国王增加边防军的数量、减少南港的驻军。京都虽是号称有铁血步兵团的十万大军驻防,其实部队的数量只有三万,如果流放在外的天亲王与朝野中的地亲王联手,京都可是就要暴露在自家人的矛头下了。"
伯爵夫人喝了口水,顿了顿说道:"东瀛霸主上官秀吉也是在积极的练兵,与东瀛相邻的国家共有三个,格鲁吉是最近的,上官秀吉极有可能挥军入侵格鲁吉,要不然南港的驻军也不会达到三万之众了。"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刑天温声地问道。
伯爵夫人一愣,万万没有想不到刑天答应的如此爽快:"真......真的?"伯爵夫人的话语声有点颤慄,她不想因为她的事情将刑天陷于危难之地,如果真的是这样,伯爵夫人情愿堕入无间地狱,也不愿让刑天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帮你解决这些事情是一定的,不过......"刑天顿了顿,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淡然地说道:"预言到来的那一天,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要带着你的家人和我走。"
"明白了。"伯爵夫人喟然的叹气,或许她已经看见了预言将会带来何种灾难。忽然,伯爵夫人眼中骤现一丝希望之光,美目泛着恳求的神色望着刑天,她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刑天会明白她将要说出什么话。
"伯爵夫人,除了这件事情以外,任何事情我都能答应你,包括要我的血肉。"
战狼闻言心中一惊,已明晓刑天心中之意,上前一步,劝阻话语尚未出口就被刑天抬指阻止。战狼看了一下刑天,摇头心中的一叹,无奈地退了回去。
"伯爵夫人,你应该知道我的血肉意味着什么?"刑天含笑并指示意伯爵夫人无需开口,他吁了一口气,"不要把这件事情泄漏出去,要不然会引来很大的麻烦。"
点点头,伯爵夫人看了刑天一眼,欲言又止。事实上,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无论任何的代价,就算把整个世界给刑天,刑天也不会答应她的恳求,或许只有这件事情是刑天所不能答应的。
月圆之夜,乌云闭月,城堡显得有点阴森,仿若来自异世界的建筑物一样,挺立于天地之间。轰然一声雷响,大雨哗然的倾盆而下,电闪雷鸣中,城堡若隐若现的黑暗身形,似乎在诉说着三十年前的那场惨烈的战役......铁血步兵团的战士们挺胸立足于滂沱大雨中,丝毫没有在意雨夜入寝的寒意,尽忠职守的保卫着城堡的安全,忽然,一道诡谲的影子一闪即逝,似乎雨夜成了天然的掩护屏障......
手托下巴,秦小雪趴在床上,美目无神地望着户外豆大雨点形成的雨幕,口中哀叹着:"无聊呀,本来想看一下月亮的,谁知道下这么大的雨。"
几乎是一个白昼的时间,秦小雪、郭海瑞伯爵、秦小雷、巫老四人都在研究那幅油画究竟意味着什么?可惜,非但没有解开油画之谜,还弄得一头雾水。原本秦小雪想藉着圆月的美丽,解开心中的闷气,谁知这场大雨来的真不是时候。
"该死的小色狼,竟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明天一定要整死他。"秦小雪恶狠狠地握拳说着,脑海中更是幻想着刑天那副极其狼狈的样子,以及刑天跪地求饶大呼姑奶奶饶命......
想着,秦小雪的脸上露出了极度满足的表情,喉中发出怪异的呵呵笑声,好似明天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蹬的一声传来,秦小雪警觉地翻身下床,蓦地见到窗口站着一个人,凝神吓问:"你是谁?
"
雷光一闪,就这瞬间,秦小雪看见了一个雷光照耀下的狼首,吓得一直退至墙边,"是、是你......"正是那只夺走秦小雪红丸,将她带上欲望高峰的,大陆上最最强横的生物——炎狼!
炎狼似乎听懂秦小雪的话语,它点点头,走到了秦小雪的身边,用鼻子嗅了嗅秦小雪身上的味道,似乎似在确定她是不是那一夜的女人。
"你、你、你想干什么?"秦小雪颤吓地开口问道,虽是心声告诉她炎狼不会伤害她,但和此种强大的生物如此贴近,秦小雪的心里不免发毛,如果炎狼兽性大发,恐怕会殃及南港的百姓,最少也会将城堡变成一个人间地狱。
炎狼的金色双目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柔情似水般的把秦小雪抱上了床,鼻息甚是浑浊,毛茸茸的手掌轻轻地解开秦小雪的睡衣。
秦小雪一阵心猿意马,怪异的舒畅感觉袭上心头,她用那软弱无力的玉掌按在了炎狼的手腕上,"不、不行,你......你不能这样......"秦小雪的鼻息也混浊了,人与兽的异种之爱是她思想上无法逾越的壕沟,她的心中极力的挣扎着,如果眼前的炎狼是一位人类,秦小雪也许此时就已经妥协了。
炎狼的解衣动作停了下来,把秦小雪紧紧地搂在怀中,巨大的手掌深入了她的睡衣内,抚摸着她背后的细腻肌肤,鼻孔在秦小雪的耳边磨蹭闻着她身体的香味,身体感受着秦小雪娇躯的颤抖,以及她口中激情般的支支吾吾的声音。
"你......你不能这样,我们不可以......"
秦小雪在炎狼的怀中挣扎着,柔弱无力的手臂似想挣开炎狼强健至极的身体,无奈,她的全身力量似乎被炎狼吸走一样,银牙咬着玉唇,粉拳无力地敲打着炎狼的胸脯,她知道下面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也知道这只炎狼没有想像中的凶猛,好似情人一样,又好似她身体一部分一样,竟是在短短的时间内,挑起了秦小雪心中积压十八年的原始欲望!
"你,放手,放开我......"
秦小雪的头脑一片混乱,似乎已经丧失了思维能力,只顾着反抗,而她身上的仅存的一件睡衣也不知在何时落在了床下......
炎狼双掌抱着秦小雪的腋下部位,金色的眼睛闪烁着原始的欲望,一直望着秦小雪布满红晕的脸颊,温柔地添了一下她的胸部中线位置,鼻孔传出嗯嗯声,似乎在恳求秦小雪一样。
望着炎狼的诚恳眼神,秦小雪心中已经明白了,她的双手居然不听她的指挥,搂住炎狼的脖子,在它的耳边纹声地说道:"我......我答应你......"这话说出口,连秦小雪的心中都很奇怪,她为什么要认同炎狼呢?难道炎狼不是人类的敌人吗?正当秦小雪胡思乱想之际,忽感有滚烫的物体侵入,她不禁啊了一声,强忍撕裂般的疼痛,双手搂得更紧了,银牙使劲地咬住炎狼肩膀的一块肌肉,双手五指恨不得抓入他背部的肉体内。
炎狼的眼睛闪过一丝愧色,他尽可能的抚摸秦小雪肌肤的每一处,放缓了侵入的节奏,在她的耳边轻嗷了一声。撕裂的痛苦明显降低了很多,秦小雪明白这是炎狼的爱护,她也急切般的配合着:"狼,你好温柔......"说着,秦小雪抚摸着炎狼背部毛茸茸的狼毛,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秦小雪已经默认了炎狼是她的异种夫君了。
一望无际的欲海中,秦小雪仿若一叶轻舟一样,随着欲海之浪上下起伏着,令她无法控制轻舟,只能任由欲海之浪的摆布,直到在那瞬间猛升至天堂的顶端。好在户外的雷声掩盖了激情高歌,如若不然,定会引来他人的注意。
秦小雪依依不舍地搂住炎狼的脖子,不让滚烫物体离身,也不愿让炎狼离开她的怀抱,良久,她幽幽地说道:"狼,你、你要走吗?"秦小雪知道这一刻是不可避免的,却是不想让此刻发生。
点点头,炎狼取来一个本子和一支羽毛笔,上面写道:雪,每逢月圆之夜,我一定会出现。
秦小雪依旧坐在炎狼的双腿上,她看了看本上的字体,望着炎狼的眼睛:"狼,我知道你不会失约,我想、我想......"秦小雪羞涩的无法继续说下去,低垂着粉首,蛇腰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感受滚烫物体之际似乎在等待着。炎狼一把搂住秦小雪,在她的耳边喔了一声,再次进入了欲海,上下起伏着......激情过后又是激情,天堂之上还有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