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贤王楚寒渊的计划
大部队迟迟未到,可把直隶的大小官员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而当听闻蟒山集体被灭的消息后,他们更是吓得心惊胆战,惶恐不安。
“总督大人,您得赶紧想想办法啊?”一名官员急切地说道。
“办法?唉……老子能有什么办法!一群没用的东西,一遇到事就只会让老子想办法,你们难道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成!”直隶总督寇敏德怒气冲冲地指着下方的十几个人,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依下官看,不如直接……”一位官员说到最后,用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放屁!人家带着精兵强将来的,谁知道暗处有没有护卫?就凭咱们手底下这些个废物,能顶个屁用!没听到不到一个时辰蟒山就被灭了吗?妈的……”寇敏德此时已是愤怒到了极点,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嗯……下毒呢?”一个老官员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李大人,你以为王爷吃饭跟咱们一样,拿过来就吃?那都是有人试毒的,而且多半都得是自带厨子,此计根本行不通。”寇敏德没好气地说道。
“杀不了就拉进来,多多给他银子,下官听说这王爷四处开商铺,连皇上赏赐都是商铺,固然是爱财的,送他金子银子,不信他不心动。”
寇敏德听后面色平缓了不少,目光看向说话之人,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官员。
“尹鹏所言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这只能做第一步,若是不成还得有第二步,不是本官杞人忧天。此事不单单关乎我个人,这条船上可牵扯着你我十几个人,还有朝中的几位呢!上头来信若是砸了,他们不好过,咱们九族都别想好过,好好想想吧,时间不多了。”寇敏德说罢,再次长叹一声,心中满是忧虑和焦躁。
一个络腮胡子的人上前拱手道:“总督大人,咱们直隶东临齐国,向来与大梁不和,但微臣和齐国武将韩超不打不相识,若是事情到了鱼死网破之时,不如……”
不等络腮胡子说完,寇敏德摆了摆手,皱眉道:“事不得已万不能动用这层力量,通敌叛国莫说九族,十族都不保。再想想吧。”话虽如此,寇敏德心里却已经有了一些盘算,楚寒渊必须得死。
寇敏德内心想着:“不管怎样,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和身家性命,若不能解决此事,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提议直接动手的官员则暗自思忖:“哼,要是寇敏德没办法,老子就自己干,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上位。”
老官员心中忐忑:“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出了岔子,我这把老骨头可就完了。”
尹鹏表面镇定,心中却打着小算盘:“若能成功拉拢王爷,我便能立下大功,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而那络腮胡子则琢磨着:“实在不行,就跟齐国合作,反正不能让自己遭殃。”
楚寒渊出……
“学生宋宇乔,咱们大梁二十一年的秀才。”男子身穿带着布丁的素色衣衫,对着楚寒渊微笑躬身道。
“哦,原来是秀才公,这厢有礼了。”楚寒渊拱手回礼道:“宋兄这是要去?”
“哦,拜祭父母刚回来。”宋宇乔手里还拎着一个篮子。
“哦,伯父伯母都仙去了,还真是遗憾。”楚寒渊客套道。
“唉……”宋宇乔叹这一声随后指了指不远处道:“相遇即是缘分,我家不远去坐一坐。”
“叨扰了。”楚寒渊也不客气。
不多时来到了宋宇乔的小院,院子不大篱笆墙围起来,几间草房,干干净净的。
“家里寒酸也没个客房,若不嫌弃来书房坐一会吧。”宋宇乔放下篮子拉着楚寒渊来到了西边的一间草房,这是楚寒渊和史仕迁没想到的,如此艰苦他却还有书房,然而当众人进入之后更是惊讶,草房不小,却堆满了书籍,经史子集,诗书画稿,天文地理,包罗万象。
“难怪……难怪。”楚寒渊感叹道。
宋宇乔好奇的问道:“何意?”
楚寒渊笑道:“腹有诗书气自华,宇乔兄虽然家境不显,却书籍成山,若论书中自有黄金屋来说整个直隶该属宇乔兄最为富有了。”
宋宇乔笑着摇了摇头,渐渐的笑容不见看着这一屋子的书许久方才说道:“比起父亲,十不足一。”
“哦?令尊也是读书人?”史仕迁问道。
“家父是上一任南直隶,华平府的府尹。”宋宇乔说道。
“华平府知府,宋清河?”楚寒渊脱口而出。
“正是家父。”宋宇乔点头道。
“不应该啊,京城不久才收到宋知府的奏折……”楚寒渊嘀咕道。
“没错家父确实写了奏折,也因为此才丢了性命,要不是我不在家中恐也一同去了,留下贱命如今只求能为父亲报仇申冤。”宋宇乔一脸的坚毅之色。
“家父在朝廷站班,却不曾听说华平府知府离世之消息,知府离世该上报朝廷,皇上再次委派的,这直隶为何不报?”楚寒渊询问道。
“哦,那令尊和皇上可说得上话?”宋宇乔急切的问道,他不得不着急,申冤告状怎么会那么简单。
楚寒渊点了点头道:“自然。”
宋宇乔扑通一声跪地眼泪奔腾而下,楚寒渊上前去扶宋宇乔,宋宇乔一把抓住楚寒渊的手道:“我有心去京都告御状无奈何,身无钱粮寸步难行。家父为官十八载,从知县升到知府,然而刚刚到华平任,总督寇敏德以同窗名义前来家中道喜,然而是奔着家中一宝二来,我宋家五代前是烧瓷世家,烧制出一堆如玉一般的酒盏,其透明如玉,晶莹剔透,方时烧制出来就有人出价两千两黄金,那寇敏德威逼之下,我父亲无奈将其交给了寇敏德,也没想过追究,家父言不过一物,不当其重,然而两年间家父大小这直隶种种不耻至极,便写下奏折,偷偷让入京友人带去,却不料想没有不透风的墙……”说到这宋宇乔头磕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