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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狼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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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书籍名:《战狼旗》    作者:火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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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林啊,你对我的忠心真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多亏你的提醒,要不然我还真沒想到这个,”王世华笑眯眯地说:“要不然这样吧,回头我就下令,某些人对于这种拉自己手下出去的事很不满意,为显示公平,决定大家都必须光棍去上任,能得多少手下,全看个人的威望和能力,二林,你满意不,”

王二林愕然的张大嘴巴,后牙根都清晰可见,,喝的二麻二麻的他,确实是被吓到了,

真要如王世华说的这么干,王二林可就犯了众怒:大家对家主还不敢有怨言,但对王二林么,他就是化身为神仙,也得被无数阴沟给弄死,好好地,就你给家主出了这么个损人不利己的破主意,害得大家集体从头再來,谁不记恨在心,找到机会,不下死手阴你,心头的恶气如何出,

“家主,我……我……我晓得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跟家主求软,大家都这样,沒什么丢脸的,

看着王二林眼巴巴地求饶眼神,王世华乐道:“晓得错了,不跟我提要求了,”

“不了,不了,再也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说着,王世华指着杨三丰对王二林笑骂道:“有时间多学点东西,别一天到晚的往寡妇家里钻,你看三丰就晓得事理,多跟他学学,”

“是,我一定学,一定学,”

王世华这才拍了下王二林的肩膀,对众人笑道:“你们都是从护卫中升上去的,我自然不可能让你们真当光杆司令,只是现在还沒到时候,等到了时候,你们别嫌人手太多就是了,”

众人皆笑了起來,,高层的机密,他们这桌年轻人还沒资格知道,

“三丰,优先照顾你,凡是王家子弟,你只管去挑选,就先挑一百人,”

杨三丰大喜,端着酒起身敬王世华:“谢家主,我先干为敬,”

特务连,跟特种部队差不多,执行的都是九死一生的重要任务,身手、枪法、忠心度都必须过硬,优先挑选是必须的,侦察连的连长唐明也同样享有这样有限的待遇,

敬了一圈酒下來,王世华觉得酒劲上头,只是今日高兴,舍不得离开,回到座位后,边跟张翠云三女闲聊,边笑看着众人的欢庆,

突然,王世华发现王二林把唐明拉到一边偷偷摸摸地商量着什么:别是又准备祸害哪家寡妇吧,

想到这儿,王世华不悦了:都是军官了,还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实在不成体统,自己有义务去纠正他们,

正要起身,却见唐明拿着酒杯向皮特走去,

皮特正跟几个人聚在一起说笑,唐明过去,敬了杯酒,聊了几句后就离开,只是,走了几步后,回头对王二林看了眼,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悄悄地向外面走去,

这就是明显有事发生了,王世华站起來,好奇的追了过去……事实上,王世华很好奇唐明是怎么偷皮特的钱袋的,因为他一直盯着,却沒发现唐明出手,这让他有些不服气,

來到外面,问门口站岗的哨兵王二林往哪儿去了,得到指点后,带着铁牛和二狗子就快步跑了过去,

“老唐,怎么样,”

“老子出马,还能失手,”老唐也喝的二麻二麻的,满面红光中,得意洋洋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袋扔给王二林,笑道:“记住你刚才讲的,欠我个人情啊,”

“当然,么子时候还,你只管言语一声,”王二林边说边打开钱袋,满脸都是解气的笑容,拿起一块银洋吹了一下,放在耳边听了听,满意的收好,正要抬头对唐明讲几句感谢话,却发现唐明满脸苦笑的看向自己的身后,

还沒等王二林疑惑的回头看,就发现手里的钱袋不翼而飞,回头一看,却见王世华正掂量着钱袋,笑嘻嘻地看过來,

“家主,你怎么來了,”王二林大惊:坏了坏了,今儿真是走霉运,又得被家主教训了,

“我不能來,”王世华白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我讲你们两个都是连长了,怎么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丢不丢人啊,”

“家主,我……我……”唐明很难得的居然脸红起來,不得已,只能用倒拐子碰了下王二林,道:“二林,你來跟家主解释,”

王二林当即把自己皮特利用他來打赌的事一说,然后气愤的说:“家主,我不冲钱,只是这家伙做的太过分了,我拿他当兄弟,对他沒得么子防备,他却把我当猴耍,这口恶气要不好好出出,绝对能憋出病來,既然他这么爱钱,我就请老唐把他的钱弄來,让他干着急上火,好好气气他,”

“哎~,你们啊,”王世华苦笑着摇摇头,却顺手把钱包放进了口袋,转身欲走,老唐却笑着跟上,道:“家主,能不能赏我一点,您也晓得,我们这行有不能走空的讲究,”

王世华还是很尊重手下的从口袋里摸出两块大洋,边给他俩一人一块,边笑道:“下不为例啊,要不然,我把你俩都交给世古,”

事实上,王世华对皮特这种爱财如命的个性和打心眼里高人一等的思想也有点不满意,只是不好说出口而已,今儿正好借他俩的手,好好教训一下皮特,

“谢谢家主,谢谢家主,”

等王世华离开后,王二林摸着头,小声问唐明:“老唐,你觉得这事家主到底会不会跟皮特讲,”

“滚,”到手的钱你都能让人拿走,还害的老子也跟着一起丢脸,你也好意思问,

夜幕降临,位于老司城西大门口的草坪上,无数男女开始向这里聚集,

“我宣布,庆祝江阴县保靖团成立的篝火晚会,,开始,”

二十多堆两米高的篝火“轰”地一声被点燃,火光穿破夜幕,加上上百堆小篝火的帮衬,将整个草坪照射的宛如白昼,

每堆篝火旁还有烤着四只羊,酒坛子更是堆的如山高……在篝火的照射下,二十多个妹子首先登场唱《土家祝福歌》,随即,一群汉子上去,边喝酒边唱《土家战歌》,都引起了大家的跟随而唱,气氛渐渐活跃起來……

作为年轻的家主,哪怕三位夫人虎视眈眈,王世华依然成为妹子们追捧的对象……这是一种仰慕,一种敬重,也是一种暗示,,万一被王世华看上,自己也能当夫人了,别人都好说,毕竟,张翠云还干不出当众醋意大发的事,只能忍着,唯独张淑华是个例外,

按以往的流程:先是男女分批表演,唱着大家都熟悉的祝福歌,算是提升气氛的行为,然后就是对山歌,,男女可在对山歌中挑选自己的如意郎君,然后跟看对眼的人一起找个沒人的地方,天当被子地当床那啥,享受完后,妹子一声招呼,往往都能有同村同寨的好友闺蜜跑过來恭喜,当然,在恭喜声中,你就被连夜恭喜到女方家,等着你的家人來提亲,

对完山歌,轮到男男女女们私人演出:唱山歌、讲笑话、捉对摔跤之类的个人节目,然后最后是众人围着篝火转圈跳舞,

可今日,对完山歌后,一些在对山歌中看对眼的男女,也沒急着去办那啥事,而是手牵着手坐下,所有人如同事先得到命令一般,无人再上去表演,却各个微笑的等待着什么,有的人还时不时看看大路的方向,再偷偷瞄瞄张翠云,虽然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可整个庆祝场地的气氛不减反增,仿佛有特殊人物要出场了,

“翱翔的雄鹰哟~,快來歇歇;天上的金阳哟~,你快落山;妹儿在盼啊,盼我的心上人快快回來……”

十秒后,清脆如黄莺鸣叫的悦耳情歌声陡然打破寂静,众人纷纷闭嘴,赶紧侧目望去,

王世华的第一反应是:坏了,淑华又在使小性子,挑战翠云的醋坛子到底能装多少醋……事实上,王世华一直很想不明白:张淑华明明怕张翠云怕的要死,却屡屡都爱在小事上主动挑衅,而张翠云也怪,虽然教训,却沒有真下死手一下子把张淑华给弄死,

第二反应是赶紧拿起酒杯装着喝酒,用眼角偷偷地瞄了眼张翠云,果不其然,张翠云的眉头微微皱了起來,死死地盯着正穿过人群而來的张淑华,再看看另外两位,小梅不愧是张翠云**大的,跟张翠云的表现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來的,只多了个咬牙切齿,倒是阿霞,苦笑着摇摇头,感觉到王世华的目光,回过來头对视一眼,立即翻了个白眼,王世华讪讪一笑,赶紧躲避目光,极为认真的喝了口酒,却依然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看向张淑华,

这一看,王世华立马目瞪口呆,惊叹于盛装而來的张淑华的美丽之余,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完了,完了,完了,你这样盛装而來,还带着帮手,翠云要不掀桌子抽你,我都得对她刮目相看,

张淑华天真活泼,甚至有点刁蛮和认死理,属于脑子一热,就爱干出些出格的事,比如说,王世华都还沒表态,别人当众开她玩笑,叫她四夫人,她就敢当众答应,还认为理所当然……她的身份大家都知道,在她特别强烈的要求,甚至是威胁之下,众人‘很为难、很勉强’的答应帮忙,私下里则充满八卦的幻想着:当受宠的小妾跟强悍的主母一对上,那绝对是火星撞地球的大场面,错过了,会后悔的吐血,

当看到张淑华出场,众人惊叹之余,如同得到命令一般,几乎是立马同时回头向张翠云,各个都睁大眼睛,唯恐漏过一丝情节……

第三百九十章正宫娘娘的风范

“鸳鸯成双哟~,雁成行,孤柴难烧哟~,独火暗……金阳下山哟~,月儿接,妹儿的香囊哟~,哥哥呀,你可要接,”

齐腰长发编成了一条条小辫,上面插满了小野花,一条彩色织锦带上用金丝线绣着数只金凤凰,织锦带上垂挂着十余条细长的银制柳叶,刚好齐眉,衬托的那双灵动如星的双眸越发明亮,让人一看,放佛就要深陷其中,

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再配上胜雪的肌肤,加上清纯脱俗的气质,倾国之貌也不过如此,

彩色织锦制成的土家服装,更是体现出她的小蛮腰,及膝的摆裙,雪白的长腿,雪白的短鞋,莫不是山林中走出來的精灵,正手捧着一只绣着五爪金龙的香囊,边唱边缓缓向王世华走去,款款深情的注视着王世华,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俩一样,根本就沒感觉到一旁的张翠云和小梅那熊熊燃烧的怒焰,

而在张淑华身后,六名身穿土家织锦服装的妹子,每人腰间都挂着个小鼓,在她们身后,还有十二名汉子,张淑华每唱到“哟~,”字时,她们就用手轻轻敲打一下鼓面,那十二名汉子则低沉的吼一声“哟呵~,”

这样一來,更有绿叶衬红花之感,这一刻,张淑华把自己的美丽展现的淋漓尽致,别说观众,就连王世华看的都有些痴了,鸦雀无声中,天地间仿佛就只有这个美丽的不像话的精灵,

这一定是经过艰苦排练的,否则,怎么可能张淑华刚唱完那句“你可要接,”,刚好登上主席台,走到王世华身前的长方形小桌前,

微微弯腰,却直勾勾地盯着王世华的眼睛,双手把香囊递到了王世华身前,明媚的笑容几乎能融化每一个男人的心,

成大事者,必有非凡的毅力,王世华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却还是硬生生地克制住,含笑看向张翠云……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万众瞩目下,于公于私王世华都得给张翠云几分面子:于公,张翠云娘家强势,一旦闹翻,与两大家族的合作不利;于私,自己和张翠云虽然沒少吵狗儿架,可越吵越恩爱,能尽量一碗水端平,还是端平的好,再说,张翠云是当家主母,仗着两家的强势,张淑华能不能进门,她有一票否决权,除非王世华打算把张翠云打入冷宫,跟张家堡翻脸,

万万沒想到,刚刚还一脸醋意,满眼怒火的张翠云,见王世华看过來,居然变脸比翻书还快,瞬间就如沐春风般的含笑回望过來,然后,看了眼下面鸦雀无声,却都带极为浓烈的八卦之心期待着想象中的场面大爆发的百姓们,张翠云缓缓起身,笑着大叫道:“大家讲,世华要不要接这香囊,”

下面轰地一声议论开了,老一辈人则集体松了口气,甚至连坐在王世华右边下首首位的何梅,都惊异的看着张翠云:万万沒想到,平日里大大咧咧,喜欢喊打喊杀,表现出巾帼英雄般豪爽性子的张翠云,居然还有如此克制力,看來这个张翠云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接,”

不知谁喊了句,引得张翠云立即看去,却因太远,无法看清,

而深恐不够热闹的观众们一听有人带头,纷纷起哄的大叫着:“接,接,接……”

“那好,接,”张翠云极为豪迈的大叫一声后,深吸一口气,回头笑看着王世华,微微点头,

王世华这才站起來,接过香囊,挂在腰带上,然后被笑的极为明艳的张淑华拉着手向广场中央跑去,

“小姐,你不生气,”

“不生气,”张翠云微笑的看着王世华和张淑华的背影,嘴唇轻动,小声道:“我恨不能一拳就送她见阎王,”

“那你刚才还……”

“大家都看着,我要当场翻脸,大家会讲我是个容不得别人的妒妇……演戏,晓得么,”

“晓是晓得,可我看着还是火大,”

“这样……”张翠云含笑端起酒杯,边向何梅敬酒边低声吩咐起來,

拉着王世华的手跑到草坪中央的篝火旁,张淑华将王世华丢在一旁,自己却弯腰,双手向前托着,身体快速向后退,

退出七八米远,猛地一直身体,

“咚,”这绝对是排练好的,否则,六个妹子不会如同得到命令一般,同时敲响小鼓,

张淑华则跳着优美的舞蹈,如仙女下凡一般缓缓走向王世华,

那六个妹子则边节奏缓慢的敲打着小鼓边渐渐将他俩围在中间,更外围的则是那十二名带着腰刀的汉子……他们围成一圈后,只是在原地跳舞,

再次來到王世华身边的张淑华,开始围着王世华跳舞,六个妹子同时转圈,鼓声却陡然变的有力,节奏开始欢快起來,而外面的十二位汉子也同样在边跳舞边转着大圈……

王世华以前见过这样的舞蹈,只是场面沒有这么大而已,但规矩都一样:只要自己站在中间不动,欣赏着张淑华向自己跳着寓意:爱慕,追求,美好未來之意的舞蹈就行,

“淑华,你明明晓得翠云不喜欢这样,你却非要如此,你就不怕翠云事后找你麻烦,”

“不怕,大不了我躲着她,让她见不到我,她又能拿我怎么样,”

不是她能拿你怎样,而是看她想不想把你怎么样,否则,就是一百个你,也早就‘被消失’了,

十多分钟后,鼓声陡然变的铿锵有力并越來越急促,十二位汉子也陡然抽出战刀,转圈转的更急,而张淑华的舞蹈跳的更快,却更为妩媚……舞蹈的最gaochao,

“咚,”

当急促的鼓声陡然一停,十二位汉子同时一个转身,面对着外面,爆喝一声,将战刀看向草坪时,张淑华却从正面一把紧紧地抱住王世华的腰,头贴在王世华的左胸口,右腿夹着王世华的左腿……寓意着二人花开富贵,早生贵子,

闻着处子之香,听着粗气,感受着张淑华急剧喘息的胸脯挤压……血脉喷张中,王世华勃然心动,

“好,”

百姓们都看呆了,鸦雀无声中,张翠云第一个站起來鼓掌叫好,让回过神來的百姓们跟着纷纷鼓掌叫好,

按规矩,这时,王世华就该拉着张淑华冲出去,到一个沒人打搅的地方,天当被子地当床的那啥了,可坏就坏在张翠云这铿锵有力的一声好上,如同一片寒冰,让王世华的yuwang立马降低,,王世华,我忍耐是有限度的,大庭广众之下,你要真敢拉她到野地里去办事,那就真的打我脸了,

可要不拉张淑华出去把事办了,就表明自己看不上张淑华,是张淑华自作多情,那么,张淑华必然会被大家嘲笑,下场可想而知,

好在王世华一向都有急智,

对周围报了下拳,拉着张淑华的手向临时搭建的主席台走去……这一下,表明了王世华接受了张淑华,并准备迎娶张淑华为四夫人,当然,张翠云那关过不过得了只能另说,但王世华已经当众同意了,从此,张淑华可以光明正大的接受别人叫她四夫人,说实话,张淑华本來只想出风头,讨好心上人,却沒想到歪打正着,把事给定下了,

这时,唢呐声响起,下一场表演开始了……

见张淑华很乖巧的坐在自己的右边,虽然放手,却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挽着自己右臂的手居然在微微发抖,

王世华端起酒杯,寻思着找个什么借口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时,却见小梅看过來,似笑非笑的说:“恭喜老爷,这么快就有了新欢,”

得,这里面的醋意简直是**裸地迎面扑來,偏偏王世华根本就不敢解释或反驳,否则,绝对能挑起战火,最终闹得大家集体丢脸,

“么子新欢,”张翠云淡淡地笑看着张淑华,道:“她才十五岁,离政府法定的成年,还差一年了,”

如果说先前那声“好”,只是一块冰片,凉的王世华稍稍理智了些,那么,现在这句话就如同一桶冰水,把王世华对张淑华的任何yuwang之火都浇灭了:他不是王贵贵那种连十一岁的小姑娘都下的了手的畜生,

“我……我……我过年后就满十六了,”张淑华一听这话,本來只是面红耳赤的低着头,却好像感觉到王世华气势上的变化,不由的急着争辩了一句,

一听张淑华居然敢反驳,张翠云凤眼怒睁的看过去,冷冷地叫了声:“大、小刘妈,过來,”

“小姐,您有么子吩咐,”

“你们带上几个人,把淑华小姐送回家去,”这才是正宫娘娘的风范,

一旁的小梅也帮腔着,讽刺道:“沿途可要好生保护好,免得她被么子不该有的野狼给叼走了,那样的话,老爷会很生气的,”说着,还对王世华笑问道:“老爷,你会生气的,对吧,”

王世华能说什么,敢说什么,只能看着舍不得离开而满眼哀求看过來的张淑华笑道:“淑华,你跳了这么久的舞也累了,先回去,我过几天去看你,”

张淑华想说什么,可看着已经站到身边的两个壮妇,那虎视眈眈地眼神表明了自己要敢不满意,她们就要直接绑人了,只得憋屈的翘着嘴,哀怨道:“那你一定要來看我,”

“恩,一定,一定,”

等张淑华依依不舍的离开后,张翠云却冷声的说:“小梅,你家老爷话都讲不清楚了,看來是醉了,你还不快把老爷带回去休息,难道还要老爷再多接受几个狐狸精的邀请,下去跳舞,”

小梅立马喜笑颜开的快步走到王世华身边,边强行拉起王世华边笑道:“老爷,你慢点,我扶你回房,”

王世华刚要争辩,可在张翠云铁青着脸的虎视眈眈注视下,只能跟张淑华一样,憋屈的离开,

“老爷,看你今天这么生龙活虎样,回去后,我们先运动运动,小姐讲了,我之所以还沒怀上娃,就是因为我们运动的少了,”连这种私房话她都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讲出來,可见,沒有怀娃之事,已经成了小梅的心病,

王世华吓得腿脚一软,差点沒跪下……

第三百九十一章太没公德心了

屋外时不时传來山歌声,屋内木床却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声,小梅也如猫一样**着……第二次的进行中,

“家主,汪东青和田卫国两位长官到了,”

屋内的“嘎吱”声戛然而止,

“就讲我这还有点急事,请虎叔和石头陪着他俩去参加庆祝晚会,”王世华心头有点不满,却不好说什么,

正在享受的小梅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双腿一夹,王世华又开始运动起來,

过了一小会儿,王世华感觉到舒爽时……

“家主,方县长來了,急着要见你,”

“沒见我这有事吗,让江叔陪着他去参加庆祝晚会,”那是,这种运动不论先前是否愿意,可一旦开始,要不办完,谁会舒坦,可又不好说,只能恼怒的对外叫道,

小梅不满的瞪了王世华一眼,木床又发出“嘎吱”声,

又过了一小会儿……

“额滴个天呐~,额滴个钱啊……”

王世华渐渐兴奋起來,舒爽点就要來了,突然,门外传來了皮特凄凉的惨叫声,而且,说的还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王世华心头一跳,顿时一泻千里,

这就不是享受,而是交差,加上小梅极为不满的眼神,让王世华又羞又怒的跳起來,顾不得擦拭下身,从枕头下面抽出把盒子炮就要跳下床,

好在小梅反应灵敏,从后抱住王世华的腰,小声而急促的叫道:“裤子,穿裤子,”

王世华一愣,低头看向下面还在滴水的那玩意儿,无奈,只能先穿裤子,

穿着穿着,小梅“噗嗤”一声轻笑起來,

“你笑么子,”

“我在笑你刚才的表现,”

“笑个屁,”一想起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让王世华羞愤难当的立即推卸责任:“这帮家伙也太沒功德心了,不晓得这种事被接二连三的打断,会让人不举么,”

小梅立马“咯咯”地笑了起來,眼神极为妩媚,脸色极为明艳,

给王世华穿好裤子,又给他穿完衣服,顺势将王世华手里的枪抢了过來,顺手塞给他一根两尺长的短棍,怂恿道:“揍死这家伙,”

“好,”

出门一看,王世华就乐了:我说你怎么叫了两声就沒下文了,感情,是怕铁牛杀了你啊,

皮特站在院子中间,高举着双手做投降状,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铁牛放在扳机处的手指,铁牛把轻机枪枪口顶在皮特脑门上,一脸正色,满眼威胁,显然,皮特要敢再叫唤,他就敢扣动扳机,别的护卫则在屋檐下笑嘻嘻地看着他俩……大家都知道铁牛脑子不好使,谁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

“家主,救我,”

见皮特满目惊喜的看过來,王世华背着手,含笑点头的走过去,

“看我不打死你,”离皮特还有一米多距离时,咆哮一声,突然抽出棍子就打,

王世华也就是吓唬一下皮特而已,否则,怎么可能出声提醒他,

果不其然,皮特一见,立马抱头鼠窜,

鸡飞狗跳的围着院子跑了一圈,皮特总算冲出月亮门,王世华也懒得追赶他,愤恨的叫道:“皮特,下次再敢大半夜的这么鬼叫,看老子不打死你,”

王世华稍稍等了一下,见月亮门那边沒有反应,便以为皮特已经走了,正想回头教训一下这帮护卫,沒成想,皮特却从门后面露出半个脑袋,委屈的叫道:“家主,我是來告状的,你怎么还打我,”

“告状,告么子状,”

“刚才我打算下去跳舞,想着钱袋容易掉,就想把钱袋给玛丽,谁知……谁知……我的钱居然被人偷了,”

王世华一愣,立马醒悟过來:开什么玩笑,皮特的钱包如今就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原本,王世华是打算好好说说皮特后,把钱包还给他,可现在心情不好,就沒这心思了,当即插科打诨的问道:“你怎么晓得是被偷了,难道就不会是你自己把钱包弄掉了么,”

“不可能,”皮特一把跳了出來,把外衣的内口袋展示给王世华,道:“你看,我这上面有扣子,我每次把钱包放进这儿,都会仔细的扣好扣子,可你看,我这扣子被人用刀片给割掉了,割口处十分平整,显然是被人用极为锋利的小刀片瞬间割掉的,所以,我敢断定,这个小偷是我熟悉的人,即晓得我放钱包的地方,又能接近我而不引起我的警惕,而且,他绝对是个神偷,否则,他下手时我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沒有……家主,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我也不想追究他的责任,只是想要回我的钱,”

皮特是真的为钱而心疼的着急,否则,说话也不可能这么颠三倒四,咯里啰嗦,

“滚,”你这蠢货,你难道不知道家族里那几个偷东西的高手,都分析的这么清楚了,再想想这几个中有谁敢对你下手而不怕你报复,是谁做的还不是一目了然了,王世华咆哮一声,一棍子扔向皮特,吓得皮特赶紧躲闪,再也不敢露头了,

向外走了两步,却想起了什么,赶紧走回房,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挎包,打开看了看,提着挎包就要出门,却听小梅小声道:“老爷,快点回來,我还要,”

这种勾搭让王世华立马转身,却见小梅笑的极为妩媚,双眸闪烁着浴火,面色也有着强烈的明媚感,要不是想看看方县长的惨样,王世华就很想关门再來一次,

走过去,跟小梅做了个长吻,又顺手在她身上卡了几把油后,王世华嘿嘿地邪笑道:“洗干净,等我,”

“那你可要快点哦~,要不然,我睡着了,可不许你碰我,”

“嘿,嘿,”

方县长哪有心思看庆祝晚会,满脑子都是粮食和无数个疑问与嫌疑犯,

在江阴大峡谷清点完粮食,整整三十万斤粮食,沒被雨水淋湿的就只剩下四五万斤,气的他连连指天骂娘,好在这次沒晕倒,顾不得别的,赶紧让人将粮食重新装车,急速运往县城,

到县城后立即熬粥,但粮食太多,怎么可能一下子都熬上,那还不得放馊了,正强忍着心痛而亲自熬粥施粥的方觉,陡然听见一个厨子嘀咕:“这么多粥怎么熬得完,还不如跟那些大户换些干粮食來储备,”

方觉一愣,陡然回过神來:既然这二十多万斤粮食被打湿,几天内必须处理掉,否则就会发霉,那么,该如何处理了,听见厨子这么一嘀咕,他立马醒悟过來:对啊,一些大户不是每日都施粥么,反正都要用粮食熬粥,那就用这批粮食跟他们交换,哪怕两斤换一斤也好,这样一來,不仅能让灾民们得利,自己还能尽可能的保存更多的粮食……这也算是无奈之下的无赖办法,

赶紧让人拿着自己的帖子,交代好一切,分多路出击,拖着数目不等的打湿的粮食到全县各施粥地去跟人交换,而王家作为全县最大的施粥者和粮食储存大户,自然是他重点‘照顾’的对象,必然要亲自登门,况且,江阴大峡谷的事,他还想跟王世华商量商量……说实话,因为当场抓住向家和田家还有田大麻子这三方势力的人,有他们三个最直接也是最主要的嫌疑人在前面顶着,方觉还真沒怀疑到王世华,之所以要跟王世华商量,是盘算着:不管这事跟你有沒有关系,反正我现在是不要脸面了,非要把这事跟你扯在一起,不管你王世华是出于打消我的怀疑还是别的目的,反正你当时下令不明确,沒有让你的人一路护送粮食到县城,就是沒完成任务,多少都有连带责任,为此,你总得给我点粮食來化解我的怒气,

于是,他又急忙赶來,为了能有精力谈判,他还特意在马车内,不顾路途的颠簸睡了一觉,

王世华提着挎包走进大厅,第一眼看向方觉,就被方觉的惨样给吓了一跳,

往日里,方觉总是油光滑面,穿戴整齐而新潮,最常见的就是要么一身西装,要么一身中山装,总之,显得即精神又很有派头,可现在,方觉发型跟老鼠啃过时的凌乱,面色不仅有些苍白,还沾染了一点尘土,嘴角处有血渍,唯独那双眸子,时不时闪烁出几分精光,一看就知到他正在克制怒火,

西装上也有血渍,而且皱乱的不像话,加上往日擦的能当镜子用的皮鞋如今沾满了黄泥巴,看上去,就像个逃荒者,而且,是被狗追了足足十里地的逃荒者,

我说方觉啊,就算你要博取我的同情,也不用把自己刻意打扮的这么惨吧,二狗子讲过,方觉被气的吐血晕倒,可王世华见他脸上有尘土,便以为这是方觉在故意演戏给自己看,实际上,还真不是,因为方觉从出事后到现在,一门心思全为粮食的问題而发愁,根本就沒顾得上收拾自己,就算别人拿着手帕请他洗脸,也被他怒骂走了,

“嘭,”

“姓王的,你半路伏击我的运粮队,现在被我查到了,你打算怎么跟我交代,”

万万沒想到,这招呼都还沒來得及打,方觉就重重地一拍桌子,跳起來指着王世华呵斥道,

王世华心头一惊:你这么快就找到证据了,不可能吧,

转念一想:该不会是你诈我吧,

眼角发现江叔正含笑看过來,王世华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走到方觉身边,把挎包放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拍桌子,呵斥……

第三百九十二章都是狐狸

“姓方的,你他妈少在老子这里咋呼,”王世华指着对方的鼻子,咆哮道:“你惹不起他们几家,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到我王家來敲诈,怎么,真当我王家好欺负,”

“你……”

“我么子我,有屁就快放,放完就滚,真当老子闲到沒事陪你咋呼着玩,”

两人如斗鸡眼般的死盯着对方,丝毫不让,

这时,江叔的作用就显示出來了,

“息怒,两位息怒,”站到两人中间,笑呵呵地说:“家主,您犯不着为这点小事生气……方县长,您也用不着试探我家家主,这事跟我王家沒关系,”

“哼,”两人同时冷哼一声,同时避开对方的目光,同时坐下,

“方县长,老朽冒昧的问一声,您今儿來有么子指示,”

“换粮食,”

“换粮食,”江叔一愣,随即醒悟过來,正色道:“您是讲,您用打湿的粮食,到我们王家换取干粮食,”

方觉刚点头,王世华就冷笑道:“姓方的,你真是把我王家人都当猪看了,一次次厚颜无耻地來我王家敲诈,如今,胆儿被养肥了,居然嚣张到敢如此光明正大的來抢劫了,哼,真以为当个县长就能在这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这事,方觉也觉得有些理亏,所以,面对王世华的冷嘲热讽,他也仅仅是怒视王世华一眼,并沒有反驳,

江叔一见气氛不对,笑道:“不晓得是算怎么个换法,”

“一斤换一斤,”

王世华刷地一下站起來,正要呵斥,却见江叔使了个眼色过來……老人就是经验足,办事沉稳,在沒弄清楚对方全部目的前,不要为了口头之争而发火,那样不仅沒有任何好的意义,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方县长,您也应该晓得……”江叔心头也生气,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委婉的表达着抗议:“我们王家的粮食虽然储备的多了点,但不是抢來的,更不是从天上掉下來的,是我们用钱光明正大,童叟无欺的买來的,这点,你承认吧,”

方觉弄不清楚江叔这话的真谛,只能点点头,听着,

“您看,您都承认了,那就表示我们的粮食是受到政府保护的,作为保护着,您本应该支持我们的行为,可您怎么能让原本可以储存数年的粮食,一下子变成只能储存几天呢,方县长,您这样做可就不厚道,对不起朋友哦~,”

“那你说怎么换,”

“先不讲换不换,老朽先请教一下,您打算跟我们王家换多少斤粮食,”姜果然是老的辣,这七绕八绕,就把方觉绕进去了,

“十万斤,”

江叔苦笑着摇摇头,道:“如果是一两万斤,趁着还沒发霉前,几天之内我们看在您的面子上,还吃得下去,大不了,让灾民们顿顿吃干饭,可十万斤,方县长,恕我王家无能为力,您还是赶快到别家去问问吧,”

事实上,江叔这话是自降身价般的留了后手:不说王家百姓的每天粮食消耗量,也不说帮工的粮食消耗量,只说如今聚集在王家地盘内的灾民,少说也有一万五千人,光是上午和下午两顿粥的救济他们,一天粮食的消耗也有三千斤左右……如果发动地盘内三四万人口,三五天内全吃这些打湿的粮食,十万斤还真吃得下,

“那你们总得给我换一些,要不然,等粮食发霉了,全县百姓都得遭殃,”

“你早搞么子去了,”王世华沒好气的讽刺道:“早晓得这批粮食这么重要,你怎么不好好看着,”

“我是请你好好看着,谁能想到,关键时刻,你的人马不保护了,我这都还沒怪你,你还有脸说我,”

“两位,两位,和气生财,”江叔一见他俩又要吵狗儿架,赶紧劝解:“我们现在是商量,不管结果如何,买卖不成仁义在嘛,何必伤了彼此的和气,”说实话,江叔和王世华很有默契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方觉虽然知道,可心头的怒火实在过盛,王世华一激,他的怒火就蹭蹭地往外冒,

“方县长,您为全县百姓劳碌,这些我们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可我们王家的能力毕竟有限,所以,您也别一斤换一斤的欺负我们王家,”不等方县长回答,江叔又对王世华笑道:“家主,方县长好歹是一县之长,他既然亲自登门相求,我们要不给点面子也讲不过去,”

王世华想了一下,点点头,对方觉道:“黄鼠狼,别怪我不给你面子,我这里也有件小事,劳烦你顺道给一起办了,”

说着,王世华打开挎包,从里面掏出一叠黄纸,上面全是保靖团各级军官的委任状……以后团内的官职王世华可以随意任免,只需事后报备一下就成,但这第一次,必须得到上面的盖章,,档案也得弄齐全,免得以后有人就这方面找保靖团的茬子,

方觉本不想接,可被这厚厚地一叠给吓了一跳,來了点好奇心,便接了过來,

一看,方觉忍不住一把站起來,拍着手里的委任状,怒眼圆睁,老半天也讲不出一句话來,

王世华却笑眯眯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蓝色小本子,边递给方觉边得意的笑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本來就是少校,既然当了团长,怎么也该升一级了,否则,团长和副团长都是少校级别,有点讲不过去,”

见方觉愣愣地接过去,愣愣地打开,再愣愣地看过來,王世华笑嘻嘻地说:“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少校军官证,不信你可以去查,重庆忠义旅的张闻天张旅长就是我的直属上级,所以,还请你那伟大的老爹再帮把手,把我的军籍调到湖南來,免得到时候有人讲我是重庆驻扎在江阴县的人马,捞过界了,”

王世华才不管方觉的老爹如何去弄这事,他只是不想一级级地报上去,尤其不想把档案留在湘西王陈司令那儿,让人以为自己是他的手下,而是想直接把保靖团的编制档案留在省里,最好是省政府的里备案,成为省直属武装部队,那样一來,自己不仅能在军队和地方武装之间自由选择,就算将來陈司令想要仗着身份给自己下令,找自己的茬子,自己也可以说‘我是省里直属武装部队,不归地方上管’,这样的借口可不是扯淡,而是很多地方武装梦寐以求的东西,说的难听点,这事一旦落实,王世华就真正成了被政府承认,却又是个自由自在的独立王国:听着有人能管保靖团,实际上却无人能管,谁都无法直接找保靖团的麻烦:省政府教训湘西这片地面上的地方武装,那是扯淡,陈司令首先就不会答应别的军队进入他的地盘……当年红军转战湘西时,陈司令宁愿拼光老本也不愿意让别的军阀和中央军进入湘西,为此,他手下的那十四个团,有八个用在防御别的军阀上了,还公开放话,别的军阀要敢进入湘西,人人可杀,把总指挥何健气的要死,

“这么多,”

方觉总算是开口了,无比惊愕的看着最后的总数,

王世华含笑点头,一点都沒害羞之意,

“我记得中央军一个团也就两千七百多人,你这一个地方武装居然有九个营,连带后勤一起,五千六百多人,王扒皮,你不觉得自己要求的很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王世华不满的反驳道:“我问你,我这个地方团的战斗力和武器装备能跟中央军的正规团相比么,你看,你自己都摇头了,既然比不了,那我就只好在人数上來弥补了,”

方觉苦笑着摇摇头,沒说话,事实上两人都清楚,王世华这是在强词夺理的找借口,其真实目的就一个:把九个营的编制弄下來,至于这个保靖团实际上到底能弄到多少人马,大家都心知肚明,

原本,方觉不想跟王世华说下面这话,可想想,王世华既然提出來了,并委托自己去办,也就是说,粮食的事跟这事挂钩了,让他不得不开口,

“世华,不是我说你,这事,你还真不懂里面的敲门,”

“请指教,”

“你的目的就是想把这九个营的编制弄下來,然后才好暗中扩张人手,而且,你还想着,反正上面不会给你军费,所以,你认为你报多少人数上去,上面也不会在乎,而且,你还打算把保靖团的档案留在省政府里,成为省政府的直属武装部队,这样,你就能左右逢源,进退有余,对不对,”

王世华这次到沒有推诿,很痛快的点头承认,

“你真的错了,而且,错的刚好与你的想法相反,”方觉正色道:“这事最主要的目的其实不是编制的问題,而是如何把保靖团的档案留在省政府里,成为省政府的直属武装部队,”

见王世华正色的认真听起來,方觉反而笑道:“反正政府不会给你军费,所以,你的编制也只能是三个到四个营,当然,这是表面上的,暗地里你到底能弄多少个营,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上面根本就不会关心这个,最多也就是在视察的时候,以这个为借口让你送点礼而已,如果你后面还想增加,并且非要得到政府的承认,那就看你后面的个人本事和机遇,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王世华想了想,点点头,最少,他认为方觉的话很在理,毫无破绽,可事实上……

第三百九十三章点拨

方觉仗着王世华对这里面的事不了解,而在忽悠王世华,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将來找王世华敲诈点东西而埋下伏笔:你后面还想增加几个营,并且要得到政府正式承认,你就得要通过我这一关來报上去,你要不满足我的要求,那就对不起了,实际上,如果王世华肯下血本,申请九个营的编制,并不是沒有可能,政府对这方面其实并不怎么看重,还是那句话:政府不用出军费,

真正的关键点就在于如何让这个保靖团归属到省里的直属编制,

而方觉如此说,可见他的目光看的有多远,心里的城府有多深,最少,他并不会鼠目寸光的为了满足一时的yuwang膨胀而放弃长久的主动权,

忽悠了一把后,见王世华成功的一脚踏进自己的陷阱,方县长内心大喜,表面上却肃穆的说:“这事很难办,因为决定权掌握在省长手里,我爹都不好过问,”

王世华目光一沉,低头沉思起來,一旁的江叔老谋深算,立即就听出了“很难办”和“不能半”之间的天差地别,

江叔就是江叔,无愧于荣休之士的称呼,换成别人,很可能直接开口询问,可他却站起來对方觉抱了下拳,笑道:“方县长,老朽还有点事,告辞,”

他并沒有对王世华说告辞,而是跟方觉告辞,表明了他这事以退为进:你要真以为我告辞,那么,我保证在一分钟内就回來,其实意思就是一个:你是不是认为我在这里不好讲真话,那行,我先出去,谈判中,谁掌握主动权,谁就得利,江叔这么來一手,就能迫使方觉主动说出真实目的,从而能尽力避免在接下來的谈判中的损失,

果不其然,方觉混了好些年官场,这话的意思还是听懂了,

赶紧起身对江叔笑道:“江叔,我不是那意思,”

江叔笑了笑,坐下,喝茶,耐心等待方觉主动开口提出要求,可惜的是,他的战友不争气,

经验这东西,并不是靠聪慧就能完全弥补的,王世华虽然聪慧,可对于这种一句话,一个字,甚至是一种语气就能表达出无数种意思的勾心斗角的谈话还真沒什么经验,所以,他忍不住开口了:“方县长,有么子条件你直接讲,”

方觉笑眯眯地扫了眼江叔,江叔却含笑耸了下肩膀……看,你虽然老谋深算,可耐不住你有个猪队友掉链子啊,

“行,既然你痛快,那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方觉信心十足的笑道:“二十万斤粮食,四个营的编制,要想获得五个营的鞭子,再加十万斤粮食,”

说完,他还预留了一手:“至于想要获得更多的编制,暂时我也沒办法,只能看机会,”

王世华刷地一下站起來向外走去:要价这么高,后面的根本就不用谈了,

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问了句:“要想让保靖团成为省政府的直属武装部队,需要多少,”

方觉乐呵呵地笑着,悠闲的伸出右手食指,

王世华差点沒有当面骂娘,深吸一口气,正要转身出门,方觉却笑道:“世华,这个价格在我们眼里虽多,可在我老爹那个级别的眼中,还真不够看,这还得靠我去求我阿妈,请我阿妈去跟我阿爹说情,或许还有可能,否则,神仙也沒办法,”

王世华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出门而去……一百万斤粮食,以现在的价格,就是一百万大洋,还不够你老爹求一次人,去你妈的,老子不求了,

其实,方觉这话并不是忽悠,而是大实话:省直属武装部队,这可不是顶个名的事,如果这支武装部队就在省府,哪怕在市区都还好说,可要长期驻扎在地方,那就难了,堂堂一省之长,为了一百万斤粮食就开这口子,说不过去,除非加上方觉老爹的脸面,才有可能,因为这时候,看重的就不是粮食和钱的事,而是方觉老爹那股地方势力的人情,反过來说,方觉的老爹看的也不是钱和粮食,而是为了家族和方觉的政治前途着想,

见王世华离开,方觉好像断定王世华回再次回來谈判一样,不仅一点也不着急,反而笑着对江叔道:“江叔,我可是连晚饭都沒來得及吃,肚子正饿着,要不,我们喝两杯,”

王世华出门后,直接來到大院子前,坐在门槛上,时而抬头看看清月,时而平视眼前凋零的荷塘,时而低头沉思……

“老爷,您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天气凉了起來,大晚上的,可别着凉了,”

抬头一看,却见阿霞跟何梅站在眼前,她们身后是一群丫鬟和老妈子,王世华笑着拒绝了阿霞要披给自己的披肩,站起來,笑道:“我有些无聊,坐在这里发呆,”

阿霞却向周围看了眼,道:“小梅了,不是讲她跟你先回來了么,”

又猛地凑近了点,笑眯眯地小声问道:“怎么,跟小梅吵架了,”

王世华摇摇头,拉着阿霞的手,轻轻拍了拍,笑道:“夜里凉,你这身子还沒恢复过來,先回去,”

不愧是跟王世华一起长大的,阿霞如何看不出王世华心情很不好,显然是遇到大事了,便乖巧的点点头,笑道:“好,不过,你也要早点休息,”

就在两女刚抬脚离开,王世华看着何梅的背影,突然想到:自己这计划遇到挫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何不问问何梅,

“何姨,您请等一下,”

“世华,怎么了,”

“何姨,您上次讲您的脚肚子有点疼,我刚跟刘叔问了个偏方,不晓得合不合适,”

何梅何等老道,别说面色,就连眼神都沒一点惊讶之意,反而如行云流水般很是自然的喜笑道:“那太好了,”

然后对阿霞笑道:“阿霞,你们先回去,我问问这个方子就來,”

真是一个慈祥的长辈,

可一等阿霞等人离开,刘进跟何梅的内管家刘妈自动退到一旁后,何梅面色一冷,怒道:“你的腿才有问題,你们全家的腿都有问題,小混蛋,你是不是做梦都巴不得我成瘸子……”

面对这一通怒骂,王世华依然如往日般采取了最有效的防御,,嬉皮笑脸,

“何姨,瞧您这话讲的,要晓得,您现在也是我们王家人了,”

何梅面色一愣,狠狠地瞪了眼王世华,随即坐在门槛上,看着天上的月色,淡淡地说:“讲吧,么子事,”

王世华赶紧把方觉捏拿自己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讲完了,”

“恩,”

刚应了声,左耳朵陡然一紧,被何梅一把提起來,

“哎哟~,痛,痛,何姨,放手,快放手,”

何梅气的怒目圆睁,虽然放手了,可手指直接戳着王世华的额头,怒道:“我讲你这蠢货么子时候能开开窍啊,你脑壳被门夹了,还是装了浆糊,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说着,何梅转身就要走,

王世华左手捂着左耳朵,右手拉着何梅的衣袖,央求道:“何姨,您好歹把话讲清楚点,我到底哪儿错了,”

何梅赫然转身,怒视王世华一小会儿后,见王世华讪讪傻笑,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左手叉腰,右手再次指着王世华的额头,沒好气的说:“我跟你提过不晓得多少次了,当初你拿他那三十万斤粮食做文章时,我就提醒过你,防着他在保靖团的事情上做文章……你个猪脑壳啊,你这次和姓方的都有把柄在对方手上捏着,他既然敢拿保靖团的事威胁你,难道你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他讲要一百万斤粮食才能让保靖团成为省直属武装部队,我……”

“他是你阿爹阿妈还是你儿子,讲么子你都信,你这么蠢都能当家主,老天爷怎么就沒一雷劈死你,”何梅气呼呼地双手叉腰怒吼,可下一秒,大概是被气的无法发泄,猛地一脚踢在王世华的左小腿上,让毫无防备的王世华,疼的立即抱脚呼痛,可她却转身走人了:“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跟你这个只晓得被人牵着鼻子走,连动动脑壳都懒得做的蠢货,我就不应该留下來跟你讲话,实在太丢脸了……”

王世华疼的眼泪都出來了,可脑子里却在回味着何梅刚才的话……叫着叫着,王世华突然笑了起來,而且,笑的无比阴险狡诈,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样,让正要上前扶他的二狗子愣住了:家主又哭又笑的,还笑得这么阴险,不会被踢出问題了吧,可我刚才明明看的很清楚,何姨沒有踢他脑袋啊,

“哟~,黄鼠狼,你还沒走,”轻松的回到小厅,见方觉跟江叔正边喝酒边有说有笑的闲聊,心情大好的王世华打趣着迈步进入,

方觉一看王世华满面笑容,浑身轻松,就知道王世华已经想到对策了,心头一惊,可表面上却笑的更为欢快地问道:“王扒皮,想好了,”

“想么子,”

“关于申请成为省政府直属武装部队的事,”

“哦~,你讲这个啊,我压根就沒这个打算,王家小门小户,经不起这么折腾,所以,我也就不好高骛远,还是干点实际的比较好……”说着,王世华用手捏起一条肉丝放入嘴中,边嚼边笑道:“你看,我都得吃你们的残羹剩饭了,”

方觉不知道王世华这是以退为进,还是真的被自己先前报出的价格给吓退了,只能主动开口询问:“不知你这实际的事,指的是什么,”

王世华微笑着坐下,拿起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边喝边观察着方觉的反应,见方觉神色虽然不变,可气质上却再无先前的咄咄逼人,反而有些紧张,顿时心头大乐的想着:还是何姨厉害,立马点醒了自己,否则,自己还在外面生闷气而不知道怎么解决了,

放下酒杯,王世华笑眯眯地看着方觉……反击來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总算谈妥

“很简单,”王世华美滋滋地喝了口小酒,夹了口菜,看着方觉,笑眯眯地说:“我们王家实在是太穷了,这次好不容易把握住机会……方县长,您难道不觉得目前的粮食价格实在是太低了,太不符合眼前的天灾惨样么,”

方觉觉得自己上任以來做的罪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刚才沒有趁王世华心头大乱而一鼓作气的逼他同意,才让自己听到了这话后,惊的如坠冰窖,

政府对粮食的红线是一块大洋一斤,过了这条红线,不管结果如何,于私,方觉的政绩上就得添上黑黑地一笔,看在他老爹的面子上,沒一撸到底,已经难得,今后就别想升迁之事了,这样的话,他的家里绝对不干;于公,粮食市场必然瞬间崩盘,带动着所有的物价也必然飞涨,所造成的恶果,难以想象,百姓为了活命,抢粮造反都可以预期,

而这,正是何梅刚才的点拨:互有所求,互有所依,主动权不能老让对方掌控着,

方觉眼神一沉,直视王世华,王世华虽然笑容满面,可满目精光,丝毫不避让,

几秒钟后,试探出了王世华这么干的决心,方觉便明白过來:不能过于着急,更不能过于逼迫王世华,否则,王世华得不到武力方面的满足,必然会在粮食上兴风作浪,从钱财上找回损失,

“你想怎么样,”

王世华也收起笑容,冷笑道:“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

“一块一斤是底线,你必须保证,否则,所有损失得你出,”

一块一斤还好说,但问題是,这个大套子绝对不能钻,王世华正色道:“那不可能,万一有外來大势力加入,打乱粮食市场,难道你要我王家陪个精光不成,”

“那是意外,不算,但就目前情况下,我不管你怎么做,但你必须保证一块一斤这条底线,”

“沒问題,不过,我也不管你怎么做,我这保靖团必须是省直属地方武装部队,而且,最少得是五个营的编制,”

两人沒说话,互相看着对方,最终,他俩的右手握在了一起,,成交,

这个根本性大问題谈好,接下來就是一个相对要小得多的问題,

方觉心情复杂:虽然沒敲诈到,可得到了粮食价格方面的保证,而对于王世华來说却是极为高兴: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这时候,谋士的作用就显示出來了,何梅的一个点拨,就让王世华节约了百万大洋,虽然粮食的价格被定死,但王世华这次囤积粮食的主要目的本身就不是冲钱去的,

方觉给自己倒了杯,对王世华和江叔比了下,见两人谢绝,他放下茶壶后,笑道:“王扒皮,今后你不许再拿粮食威胁我,”

“黄鼠狼,那你也别老红着眼只晓得在我这儿打秋风,有本事你到另外几家去试试,”

方觉想了想,叹了口气,摇头对王世华苦笑起來,举起酒杯跟他俩碰了个杯后,一饮而尽,道:“世华,跟你说实话,我这次一共拉來了二十万斤湿粮,本打算到你这儿换十万斤后,连夜到另外三家那儿去消耗掉另外十万斤,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也一事不烦二主,你把那二十万斤湿粮都收了,给换成二十万斤干粮如何,”

方觉自己都觉得这要求很是过分,心里已经做好讨价还价的准备,却万万沒想到,王世华笑眯眯地说:“我给你三十万斤粮食,”

方觉一愣,心头不喜反犹,警戒心大起,声音都小了点,问道:“条件,”

“只要你把我这五个营的装备拉到老司城门口,我立马就把三十万斤粮食送到县城仓库里,”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王世华还拍着胸脯好爽的保证:“要是少一粒粮食,我十倍陪你,”

“你觉得这可能么,”不管今后还有沒有军费或武器补充,只要成为省直属武装部队,省里哪怕为了门面,在保靖团成立之初,也会给与一定数量的武器装备,否则,万一哪天有大佬发神经跑到这穷乡僻壤來视察保靖团,或者说中央要找省长的麻烦,而从直接派视察员下來调查,结果,看见一群雄纠纠气昂昂地军人迈着正步,却扛着烧火棍,那就不是丢脸的问題了,

王世华针锋相对的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好骗,还是觉得我好欺负,”

不管你说的如何天花乱坠,咱们还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好:我沒见到装备就给你粮食,万一事情不成,我就算把你杀了,也换不回那三十万斤粮食,

方觉也知道:只要保靖团成了省直属地方武装部队,省里必然会在武器方面给予一定的补充,所以,这三十万斤粮食他还是很想赚的,因为相对來说,难度要小的多,只要保证运输途中的安全就成,

“四十万斤粮食,外加五万大洋,”

“你还真想当狮子啊,”

面对王世华的嘲讽,方觉却一脸正色的说:“世华,我这都火烧眉毛了,沒心思跟你开玩笑,你听我跟你分析:你也晓得如今这官场有雁过拔毛之说,虽然有我老爹的名头在那顶着,可下面的小鬼你也得打发不是,所以,这五万大洋是用來打发那些小鬼的,要不然,你五个营的装备拉回來后,发现只有三个营的装备,你可别怪我事先沒提醒你,”

王世华想了想,点点头,认同了这个观点,

“所以,这四十万斤粮食,是给我的辛苦费,你同意不,”

“同意,”

玩这些勾心斗角的字眼,王世华还真不如方觉,这不,上当了,

方觉笑眯眯地说:“那行,下面我那二十万斤湿粮,再换你十万斤粮食,一共五十万斤,劳烦你把它送到县城的政府粮仓里,”

“等一下,等一下,”王世华大惊失色的看着方觉,恼怒的说:“我们可是讲好的,你那二十万斤湿粮,换五万斤粮食,剩下的三十五万斤粮食加五万大洋,是你保证把保靖团五个营的装备的感谢费,可不能混为一谈,”

“王扒皮,你还真是扒皮,怎么能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的,四十万斤粮食加五万大洋,是一回事,二十万斤湿粮又是另一回事,你怎么能反悔了,”

不错,论这种抠字眼的斗心思,王世华是比方觉差了点,可他也有自己的谈判方式,,一锤定音般的霸道,

当即站起來,指着方觉的鼻子,怒道:“老子才不跟你废话,要么就按我讲的办,要么拉到,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各玩各的,”

方觉仔细的看着王世华,最终,苦笑的点点头:“好,不过,我今晚要拉走二十万斤,”

都讲了,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你怎么又绕到这上面了,王世华坐下,沒好气的看着他,道:“一码归一码,你拉來的二十万斤湿粮留下,你拉着五万斤粮食回去,”

“别这么小气嘛,我退一点,先拉走十五万斤,”

“讲了五万斤就五万斤,多一粒都沒有,”

“王家主,我好歹是堂堂一县之长,你总得给我点面子不是,这样吧,我先拉走十万斤,如果事情紧急,再到你这儿來取剩下的,如何,”

“方县长,我给你的面子还少啊,你自己算算,自从你这黄鼠狼第一次上门來敲诈我的粮食,前前后后从我这敲走了多少,你还有脸讲我沒给你面子,这次,就五万斤,”说着,王世华想到了什么,补充道:“而且,那五万大洋得你先垫着,”

“王世华,你这就过分了,我是替你办事,你怎么能要我先垫着,”

“要不是看在这个份上,你当我脑壳被门夹了,要你那二十万斤几天后就得发霉的粮食搞么子,我王家就是人再多,也不可能三五天就吃下二十万斤粮食,剩下的喂猪我还怕把猪给毒死了,我王家就是再家大业大,也经不起你这么敲诈折腾,所以,要换就换,不换拉倒,你自己看着办,”

方觉无奈的投降,接受了这个要求,不过,他还是在为自己做最后的争取:“行,我信得过你,不过,我这次就带了个警卫班过來,这五万斤粮食得你派人押运,要是路上出了事,我可不管,我只会在县城仓库门口等着接收,”

王世华深怕方觉反悔似的,或者说,怕方觉再使什么坏,赶紧对外叫道:“二狗子,”

“在,”

“告诉大管家和二虎,让大管家立即准备好五万斤粮食,让二虎立即集合队伍,准备押送这五万斤粮食到县城,交给方县长,顺便让大管家立即把方县长拉來的那二十万斤打湿的粮食立即整理出來,按人头算,每人五斤,连夜派快马拉到各村各……江叔,您这是,”

“二狗子,你马上让守成去准备好五万斤粮食,让二虎去集合队伍,”江叔沒有解释,而是直接对二狗子吩咐:“再把镇上的妇女和民工都集合起來,等一下我有事请她们做,”

等二狗子跑出去后,王世华看着江叔,却见江叔笑而不语,立马就明白:江叔有办法处理这二十万斤粮食,只是不想把这个办法告诉方觉,

方觉的性子跟王世华还真有些像,,为了请教,不耻下问是必须的,居然嬉皮笑脸的问江叔:“江叔,我那还有十万斤打湿的粮食正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您老要有么子好办法,就算不看在我这个县长的面子上,也得看在全县百姓的面子上,一定得教我,”

王世华一看到江叔露出了那如同老狐狸般的笑容,心头大乐,因为他知道,江叔一旦露出这样的笑容,表明有人要往套子里钻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教官上门

江叔笑眯眯地竖起右手食指,道:“一百大洋,我就告诉你,”

方觉下意识的往口袋一抹,却有点尴尬的对江叔讪讪一笑,道:“江叔,您这不是骂我么,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顶个县长名头的穷光蛋,身上的钱从沒超过十块大洋,”

他那剩下的十万斤粮食,被打湿的只有五六万斤,凭借他堂堂一县之长的名头,就算是一斤湿粮换一斤干粮,别人多多少少也会给些面子,他之所以如此关心,是本着学习的心态求教,,万一下次再有这事,也算有了个解决的办法,免得还跟这次一样束手无策之下,只能低头求人,

说完,深恐江叔又拿别的要挟,赶紧苦笑道:“倒是公家的钱,我从沒揣过少于一千大洋,”

果然,江叔和王世华对于方觉这种清官大为敬佩……事实上,方觉还真是如此,上任以來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一來他家里有钱,他犯不着为钱而坏了自己的名声和政治前途;二來,他的性子决定了他的行为,要不然,他就该为满足自己的私欲跟王世华要那一百万大洋,而不是为了全县百姓的肚子被王世华要挟,

不过,敬佩归敬佩,要不给点好处就想免费从江叔嘴里得到办法,那也不是江叔的性格,

“行,看在你是个清官的份上,我要再跟你提钱就是打我自己的脸了,不过,你得欠我个人情,等我有事求到你头上时,你得尽最大能力帮我,”

“沒问題,只要不是违背良心的事,我一定尽力帮忙,”

“其实这个法子很简单:打湿的粮食一天内绝对不会长出新芽,也不可能发霉,这个时候,先把湿粮铺开,万万不能聚集在一起,否则,就变成熬酒浆了,然后把湿粮用火烘干,等第二天太阳出來后,再经过太阳的暴晒,会很硬,跟糖糁差不多,放个十天半月,也绝对不会发霉变质,有这十天半个月,足够消耗掉了,”

这就是中国文化的底蕴,或者说是百姓们摸索出來的一套对付湿粮的土办法……那些高高在上,沒接过地气的大佬们,要能想到这个法子才见鬼了,

方觉想了想后,问道:“可粮食便硬后,恐怕用水煮都很难彻底煮软,这要吃到肚子里,也不好,”

“呵,呵,方县长,这些粮食看着硬,可里面却早就因失去水分而早就变成粉末了,只要用硬物一砸,就能当糊糊吃,废不了多少时间的,但总比发霉要强百倍,对吧,”

方觉又想了想,最终,对江叔竖起大拇指,拿起酒杯边敬酒边感叹道:“还是您老见识广博,晚辈佩服,敬您,”

“方县长客气了,”

风雨过后只要要归于平静,事情已经谈得差不多,王世华就得去解决下一件事:汪东青和田卫国是自己特意请來的,刚到,自己要不见一面,有点说不过去,给他俩留下一个摆架子的印象可不利于接下來的合作,

“方县长,大家是朋友,我这突然想起点急事,您看……”

“都是朋友嘛,何必这么客气,有事您只管去忙,正好我还想跟江叔继续请教一下这里面的事,”

“那好,江叔,你跟方县长好好聊聊,顺便把细节商定一下,”

一出门,王世华看了看天色,又看向城内那三座大粮仓,却见无数人在火把的照射下,正有序的搬运粮食到西城门口,而西城门口的篝火虽然依旧,但只有稀少几人在继续喝酒吃肉聊天,显然,庆祝会刚结束不久,

再看一眼北边,却见一条由马车组成的长龙,正静静地停在路边,每个马车上都插着两只火把,,这是方觉拉來的那二十万斤湿粮,

“家主,您看镇上,”

顺着二狗子所指看去,却见一条由火把组成的火龙,刚冲出镇,正慢慢地向老司城而來……这是镇上的妇女和民工接到了命令,正举着火把赶來,

看着看着,王世华心情大好,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迎面吹來的徐徐凉风,格外舒坦,

边伸了个懒腰边问道:“汪东青和田卫国了,”

“刚才石头派人來禀报:虎叔拉着两位长官到城里的酒楼里去吃宵夜,问您要不要过去坐坐,”二狗子等人在忠义旅时,都是他俩亲自教的,所以,见到他俩都习惯性的叫长官或教官,只有石头的狙击术是继承了田卫国的衣钵,又托关系走门路为石头弄來了那把狙击步枪,让石头打心眼里敬重他,尊称田卫国为师傅,

老司城里就一家客栈,不对外开放,专门接待王家的贵宾,

隔着老袁就能听见敞开的大门里面传出的喝酒划拳声,走到大门口往里一看,十张大桌都坐满了,有点干脆把菜放在地上,或游走在酒桌之间,足足有一百多号人,

这里面,**十个年轻人是汪东青和田卫国手把手训练出來的徒弟,不论是江湖上还是中国的文化思想,都讲究尊师重道,,师傅第一次來,你要不陪着坐坐,敬几杯酒,会落个忘恩负义的口实,十几位老叔和剩下的人,都是今夜來参加聚会,天黑了不愿意赶夜路回去,就住在安全系数最高的这家客栈里,见大厅热闹,便忍不住來凑凑热闹,,刚才的篝火晚会上,还沒喝过瘾,

王世华一进门就对汪、田二人抱拳,边走过去边笑道:“对不住,对不住,來晚了,两位老哥见谅,”

他一开口,大家很有觉悟的立马压低了声音,赶紧让路,

汪、田二人赶紧站來來给王世华敬军礼,齐齐叫道:“长官好,”

王世华一愣,随即笑道:“两位老哥,我们兄弟关系,那可是经过战火的考验的,要跟我來这一套,这不是怪我來迟了么,再讲了,我们军衔都是少校,你们叫我长官,你们这不是骂我么,”

“长官,大家都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田卫国为人正直,汪东青则圆滑得多,见王世华说起以前的事,汪东青笑道:“您在忠义旅时就是少校,如今当了团座,这级别怎么也该升一升了,所以,我们兄弟也懒得等您正式升迁,干脆先叫着,热热身嘛~,”

听话听音,汪东青的话虽是在拍马屁,但最关键的是那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也就是说,他俩很明白自己此次來的任务,一定会遵从王世华的安排,

“不管我王世华的军衔是么子,但我们兄弟间可是经过战火考验的,所以,一辈子都得是兄弟,”王世华大感满意的端起一碗酒,笑道:“既然是兄弟,那就不讲别的,一切都在这碗酒里,來,兄弟我先自罚三杯以示赔罪,”

在众人叫好声中,王世华痛快的连干三碗,放下碗,对两位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便坐在二人中间,笑道:“一路上还顺利么,”

“谢团座关心,很顺利,”

汪东青和田卫国本就是四川王刘湘明着安插到忠义旅的,一到任就被张闻天给架空了,当了几年的参谋,

如今,日本鬼子犯我中华,刘湘也想带着人马出川打鬼子,就想把这二人要回來,可张闻天经过上次虎牢县之役后,觉得这两人给自己出谋划策还是很不错的,便舍不得放人了,

两边为了这二人,争论不断,

恰好王世华成立了保靖团,想请几个真正的军官來训练手下,立马就想起了这两人:一是大家私下礼关系不错;二是这两人都是有真本事的;三嘛,自己手下很多将领都被这两人训练过,容易接受他俩的再次培训……所以,王世华就给张闻天发电报,

张闻天则寻思着:这俩个人才要归还给刘湘,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把他俩派到王世华那儿去,即可以暂避刘湘的压力,想要召回來,一封电报就成了,还也可以跟王世华拉拉关系,,王家如今算是富裕了,他还想从王世华这儿要点军费,尤其是军粮,所以,很是爽快的就把他俩给打发到这儿來了,

汪、田二人可不知道刘湘和张闻天的事,见张闻天对自己俩的态度虽然比以前好得多,有事也偶尔会请教一下自己俩的意见,却依然架空自己,还是当个参谋,口头不说,心里肯定郁闷的要死,听到张闻天询问自己的意见,他俩自然愿意到这里來帮着王世华训练一下部队,就当是散散心,顺便捞点外块,

这种你情我愿之下,就注定了大家的愉快相处,

跟汪、田二人聊了一小会风花雪月后,见场面划拳、拼酒热闹喧天,却无人來给他俩敬酒,便站起來叫道:“安静,大家请安静,”

等大家安静下來,王世华端起酒碗,笑道:“你们当中,绝大部分人都在两位老哥的手底下接受过训练,晓得他俩的脾气,所以,我想也不用我再多讲么子了吧,”

众多年轻人一听这话,顿时嘿嘿地笑了起來,

“这次,我特意把两位老哥请來,为的就是把你们训练成真正的军人,所以,我宣布,从现在起,汪东青少校和田卫国少校,就是我保靖团的副团长,团里的任何事物,从军事部署到后勤补给,他们都有权过问,并有权予以纠正,不管是谁,胆敢不执行他俩的命令,嘿,嘿,我保靖团的军法虽然立了起來,可还沒开张过,很欢迎诸位当这个第一,”

“谢团座信任,我们一定尽心竭力,绝不藏私,”

王世华开怀大笑道:“來,诸位请端起酒碗,即感谢两位副团长不远千里來相助,也感谢两位老师接下來的付出……大家敬两位副团长一碗酒,”

……

第三百九十六章视察

从小就养成了闻鸡起舞的习惯,哪怕昨日喝高了点,今日还是一到六点就醒了,

醒來后头还有些疼,只有加速血液循环才能解决这问題,王世华如以往那般,在憨憨大睡的小梅身上卡了几遍油,得到了小梅不满的翘嘴后,王世华感觉头疼全沒了,感叹了一句“这招治疗头疼果然奏效”,便笑嘻嘻地起床,

穿戴整齐,洗漱完后,刚來到堂屋门口,王世华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除了必要的过道和荷花池之外,其余的地方全都晒满了大米,

不会连我家的屋顶也晒了吧,王世华快速走到外面,转身看着房顶,果不其然,上面全是簸箕……

“铁牛,这是怎么回事,”

“是主母和江叔下令让人这么干的,而且,主母还讲,身为家主要以身作则,所以,要晒粮食也得从家主的居所先晒起,”说着,铁牛还张开大嘴乐呵呵地笑道:“白花花一片,跟下雪似的,好看,”

对于张翠云和江叔这么干,王世华不好说什么,可一听铁牛这话,王世华沒好气的问道:“你和小云刚成亲不久,我不是跟你讲过,在小云沒怀上娃娃之前,不要來当值了么,你怎么还來,”

铁牛大眼一瞪,急道:“那怎么行,我怕我不在,有人打你,”

王世华真是又感动又无语,只能背着手向遛马场走去,结果,來到遛马场一看,全都是白花花一片,想想也是,二十万斤粮食,铺开的话得多大一片,

好奇的來到王府外,果不其然,整个老司城已经有一小半被大米铺占:瓦房上全是簸箕之类用于装东西用的物件,全晒着大米,而街道两边也晒着大米,还不断有人把烘干的大米从外面运进來,曝晒在街道上,仔细看去,还能见到有些妇女正拿着扫帚在扫地,有的则拿着麻布和水桶在清洗街面……好一片忙碌的情景,

“家主,您这么早就练习完了,”二狗子远远地跑來,走近后便笑问道,,王世华的近身侍卫中,固定的就是二狗子和铁牛,他是來跟铁牛换班的,

王世华摇摇头,却对铁牛笑道:“铁牛,你也累了一夜了,快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我不累,”

“不累也得给我回家,好好陪陪你阿妈和你堂客,”

铁牛想了想,偷偷地扫了眼王世华,见其面色肃穆,才很不情愿的应了声:“哦,”

看着铁牛扛枪而去的背影,王世华苦笑道:“希望你堂客不会骂我,”

然后指着下面,问道:“二狗子,那边还剩下多少,”

“我刚起來,还沒來得及问,”身为王世华的贴身侍卫,还肩负着秘书的职务,家族里的事务,都必须要二狗子报告一下,以便二狗子酌情上报给王世华,或者王世华询问时,二狗子能第一时间给出答复,,铁牛就算了,你报给他有多少条鸡腿,他绝不会忘记,别的他也记不住,

王世华点点头,却见汪东青和田卫国远远地有说有笑的走來,便含笑等着,

“两位老哥,你们昨天赶了那么远的路,今天怎么也不多睡会儿,要是把两位老哥累着了,那可是小弟天大的不是,”

“哈,哈,团座,你又不是不晓得我们在忠义旅的情况,如今能到团里來放松放松,我们哥俩激动的根本就睡不着,”

田卫国也笑道:“是啊,团座,要不是你昨天非要我们今天休息一天,我和东青恨不能现在就开始操练人马,这陡然一停下來,还真有些不习惯,”

“对了,团座,您起的这么早,可有么子事,”

王世华指着下面的情况,笑道:“刚从县长大人那儿敲了点被雨水打湿的粮食,忙着连夜烘干,今日好暴晒,放心不下,便早点起來看看,要不,两位老哥陪我走走,顺便也视察一下我王家的情况,有么子不足之处,还望两位老哥指点,”

“不敢,不敢,团座请,”

“告诉翠云一声,今天早饭不用等我,我跟两位老哥到外面吃,”

老司城可不是随便就能进入的,就算是來帮忙,也得分人,沒见到车夫只把马车拉到城门口,然后再由城内的人拉进去么,所以,在城内行走,安全系数还是很高的,当然,得到的热情也是最多,

一路所过,齐动员的百姓们无不对王世华笑脸相迎,王世华也含笑打招呼,甚至还亲自动手打扫一下街道,展现一下领导和百姓的打成一片的诚意,汪、田二人见王世华被百姓们拥护的程度这么高,自然很识趣的连番拍马屁,

來到西城门口,见江叔正坐在大椅子上打瞌睡,身前盖着一件皮草,脑袋有一下沒一下的点着,

王世华赶紧把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左手对正要给自己行礼问安的百姓摇手,

走过去,轻轻将皮草往上提了下,沒想到立即惊醒了江叔,

江叔一看是王世华,赶紧站起來行礼:“见过家主,见过两位副团座,”

等汪、田二人回礼后,江叔请大家坐下后,亲自给他们倒茶后,对王世华笑道:“家主,您和两位副团座怎么这么早就來了,”

“來看看情况,”随口应了句后,王世华扶着江叔坐下,看着江叔满头灰白的发丝,老脸上褶皱越來越深,身体越來越瘦,有些心疼的责备道:“江叔,您老年纪大了,何必在这里受风寒,”

“家主,沒事,老奴这把老骨头还受得住,”江叔喝了口茶,笑道:“主要是老奴怕他们不用心,耽误了时间,那可就坏了,”

“您是荣休之士,这些小事您让守成看着……对了,守成了,”

“我跟他分工,他负责外面,我负责城内,”

王世华点点头,却对二狗子吩咐:“找顶轿子來,把江叔抬回府里休息,”

江叔赶紧站起來道:“家主,不用,老奴这……”

“江叔,您听我讲,您老可是家里的宝贝,万万不敢大意,还是听我的,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里有我,”说完,王世华还一本正经的板起脸,吩咐:“江叔,这是命令,”

“这……好吧,老奴尊令就是了,”

随即,江叔说什么也不坐轿子,在几个枪兵的保护下,跟王世华三人打过招呼,回家,

等江叔的身影消失后,王世华才找來一个管事在这里坐镇指挥,带着汪、田二人和护卫们出城,

有意思的是,江守成就坐在城外,父子俩仅隔着一道城墙,相距不到三十米,不过,此时的江守成端着个碗,喝着稀饭,就着一盘酸萝卜,一盘花生米和一盘酸菜丝,边吃着早饭边跟几个管事吩咐着什么,

一见到王世华,江守成放下碗,让管事的赶紧去办事,起身笑嘻嘻地对王世华道:“家主,您怎么來了,”

嘿,你们俩父子真有意思,都这么问,好像我就不能來似的,

“怎么,我來看看不行么,”对江守成,王世华可就沒那么客气了,指着刚离开的几个管事的背影,道:“守成,不是我讲你,你自己在这里吃着早饭,还不忘把他们指挥的团团转,这也太要不得了吧,方县长叫我扒皮,我看呐,你才是真正的江扒皮,”

江守成对汪、田二人抱拳打了声招呼,请他俩坐下后,沒好气的对王世华道:“我忙的屁股都着火了,这不,他们吃着宵夜的时候,我还得统计粮食,就算肚子实在是饿了,还得边吃边跟他们吩咐要掌握火候,别把粮食烘裂了,你还这么挖苦我,实在太让人伤心了,”

“你伤心个屁,”说着,王世华用手指捏起一条酸萝卜放进嘴里,边嚼着边点头道:“恩,不错,酸酸辣辣地味道刚好,”

“家主,我这就到酒楼去给您和两位副团座叫一桌酒席來,”

王世华刚要点头,田卫国却制止道:“不用,照你这样的给我和老汪來一份就成了,”

“那哪成,”别人客气,你自己不能不上道,王世华劝解道:“老田,老汪,你们可千万别跟我客气,你们是副团长,要是早饭吃的这么简单,别人还以为我亏待你们,连饭都不给点好的吃,”

“团座,我和老田都是行伍,以前打起仗來,别讲这样,能有口水喝都算万幸,”

一旁的田卫国也点着头,帮腔:“团座,真不是我们矫情,而是我和老汪对吃的还真不怎么在意,都是有么子就吃么子……家主,我和老汪都是粗人,带兵打仗也沒别的本事,却晓得一点:要想弟兄们自愿给你卖命,平时就该跟弟兄们一起同甘共苦……”

王世华听的肃然起敬,这才让人照着江守成那样,给他们和护卫们多來些,

吃饭的时候,王世华还特意悄悄观察了一下,发现汪、田二人居然沒跟自己俩在一起吃,而是端着碗筷跟护卫们挤在一堆,边说笑边津津有味的吃着,很自然,一点都不像在演戏,让王世华对他俩的看法又多了几分尊重,

边吃边交代江守成要注意些粮食的存放和天气之类的事,

吃饭早饭,又在烘烤房里转悠了一圈,还跟汪、田二人一起烘炒了一锅子大米后,邀请汪、田二人一起去镇上看看,

汪、田二人也想看看王家的富裕,自然乐意,

大家漫步而去……

第三百九十七章寡妇王的克星(上)

“团座,我看这里的布局,是要修建成民房,不知我们保靖团的驻地……”视察一遍工地后,田卫国就一脸正色的提出了驻地的要求,看得出,他很想把这儿修建成驻地,

“我们的驻地在镇子西面,离镇子不到三里路,”王世华边走边说:“这样一來,东边有老司城,西边有保靖团,形成犄角之势,有了缓冲和互相支援的作用……那儿已经勘查完毕,图纸今天也会画出來,到时候,还得劳烦两位老哥以专业的眼光帮忙指点一下,”

“一定,”汪东青点头笑道:“不过,团座,您刚才讲您已经下令,明天一大早,保靖团班长及其以上的军官全部开始集训,不知我们的临时训练地您安排在哪,”

“全部都到老司城的遛马场集训,吃住都在城里的客栈,两位觉得如何,”

“那太好了,”遛马场他俩见过,只需添加一些训练器材就可以了,而且,吃住都在老司城的客栈里,那样一來,不仅吃住方便,而且,安全系数也大为提高,更重要的是,那儿离王府近,有什么事,可以立即请王世华出面,,这个年代,当兵的火气大,刺头多,动不动就爱跟教官顶撞,虽说这批军官里大多数都被他俩训练过,可新人中绝对少不了刺头,他俩又不可能真的加入王家保靖团,只是临时的,得到的尊重必然有限,还是请王世华亲自來坐镇比较好,

见王世华早就胸有成足的布置好一切,眼前两个急需解决的问題都已经问清楚了,两人大大地松了口气,这才有闲心打量四周,

还别说,他俩是昨天到的,天太黑,根本就看不清住在山上的灾民,就算偶尔见到火光,也以为就只有一点人,如今这抬头一打量,好家伙,四周山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地临时草棚子,心头粗粗一估算,决不下万人,

见他俩目露惊讶之意,王世华笑道:“这里收容了差不多有一万人,”

又指着正干得弱或朝天的工地,笑道:“还不算那里帮忙的近两千民工,还有给王家坪和雷公山,以及我们保靖团驻扎地等之类的修建之地,也全都是灾民,加起來,大约有五六千青壮,他们管饱,每日还有工钱可拿,但这剩下的灾民,我是实在沒办法,只能每日早晚两次施粥,”

然后抬头看着山上的灾民,叹了口气,道:“哎~,可恨我无法帮他们太多,只能尽力帮他们延续一条命而已,”

“团座,您已经尽力,又何必自责,”

“是啊,团座,您能有如此大善之举,如此无量功德,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老天爷一定会保佑您的,”

一路闲聊,进入镇子,两人就被镇上的繁荣给吸引住了,汪东青忍不住又拍马屁的说:“团座,能在这等大灾之年,让这里依然有如此高度的繁荣,实在让我忍不住想对你竖起个大拇指,才让这里变成了真正的世外桃源,”

“是哦~,”田卫国也忍不住感叹道:“团座,几年前我路过龙塘镇,那时,这里生意萧条,百姓们有的还穿着草衣赶场,可在您的领导下,短短两三年的工夫,这里就有如此繁荣,团座,讲句冒犯的话:我是不信鬼神的,可看到眼前的一幕幕,就想起别人都讲您是八部大神转世,看來,还真有可能,”

王世华心里跟吃了蜜糖似的甜蜜,嘴上却谦虚道:“哪里有你们讲的这么好,比沉刀镇和张家堡,我这里还不及万一了,”

“团座,话不能这么讲,江阴县是此次灾区的中心,是重灾区,可在您的关照下,这里哪还有一点灾区的惨样,您看,來赶场的百姓,哪个有面黄肌瘦之色,哪个不是笑容满面,再看看这些商贩,哪个不是风风火火地急着赚钱……团座,讲句实话,沉刀镇我还沒见过,但张家堡我是晓得的,那里是张家几代精心经营,加上沒有高度的压迫和土匪的洗劫,几世累积之下才有了如今的风光,而您这儿才短短两三年,就有了如今的昌盛,我敢断定,不出十年,您这儿就能赶上张家堡了,”

“是啊,要是把张家堡搬到这儿來,我看,恐怕也不会比您这儿好,”说着,汪东青颇为感触的感叹道:“家大业大人口也多,要是也來这么一次天灾,恐怕,张家堡的经济得立马倒退,哪还能像您这儿,不仅沒有倒退,反而越发的繁荣昌盛,这种稀奇事,讲出去恐怕都沒人会相信,”

那是,有了粮食做底子,不管天灾人祸,王家人的底气都足的很,,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大家边走边说笑,很快就來到了杨光明的光明诊所前,

按说,大清早的,诊所的生意应该还沒开张,可隔着老远,就见诊所门前围着一小圈人,纷纷对里面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什么,

别是诊所里面治死了人了吧,可看观众们那嬉皮笑脸看热闹的气色又不像,

给二狗子使了个眼色,二狗子立即跑过去打听,回來时却面色有些古怪,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意思,却越发引起了王世华的好奇心,

“家主,我那大舅哥正伙同我那小姨子抓捕二林,口口声声要阉了他,我那岳父岳母和几个亲戚则在劝架……反正里面鸡飞狗跳的乱成一团,您还是别进去了,”

听完二狗子在耳边嘀咕后,王世华转身对汪、田二人抱拳道:“两位老哥,劳烦等我一下,我去处理点私事,”

按说这二人也该有眼色,听到王世华这么说,就不会参合,谁知,汪东青笑道:“团座,如今我们也是保靖团的人了,您要和我们见外可不厚道,”

王世华一听,愣了一下,见二人如此积极的想要融入进來,也不好拒绝,只能带头走过去,

王家强势,王世华又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哪个不开眼的敢在王家地盘上找死,镇上不敢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自从半年前抓住两个入室盗窃之徒,被王世华亲手吊死在镇东口的牌楼上后,这半年來,就再沒有发生一起入室盗窃之事,甚至连小偷都绝迹了,所以,对于光明诊所全天候开门营业,王世华也不觉得奇怪,

走进光明诊所,见诊所内空无一人,而后院却传來怒骂声,王世华的步伐立马放轻,跟小偷似的,偷偷摸摸地摸进去,在内门门边露出半个脑袋,悄悄地往里面一看,王世华愣住了:屋檐下,月月抱着孩子看戏,满眼笑意的看着老妈和二婶正在劝月月,月月则右手提着擀面杖,左手指着树上的王二林大骂,还不时的回头怒诉周围的人,坐在树杈上的王二林则满眼担忧的看着杨光明,杨光明正用纱布将手术刀绑在一根竹篙顶端,边绑边跟蹲在身边,愁眉苦脸的阿爹和二叔争论着什么,

到是一些亲戚,劝劝这个,又说说那个……虽然沒有二狗子说的鸡飞狗跳,但绝对是其前兆,

“光明,你这是搞么子,”极度好奇的快步走到杨光明身边,笑嘻嘻地问道:“你这是打算沒事练标枪玩么,”

然后抬头看看树上的王二林,笑道:“大夫就是大夫,练个标枪都要找个活靶子,而且还是拿自己的小妹夫当目标,啧,啧,果然是不同凡响,”

“家主,救命啊……”

王世华直接装作沒听见,回头看了汪、田二人一眼,见他俩也笑容满面的看着,王世华的心情就更好了,

“王世华,你少跟我打岔,你看你带的好手下,真是能人辈出啊,”

“光明,你少他妈的挖苦我,他爬他的树,关能人么子事,”

“挖苦你,”抬头看着王二林,嘲讽道:“哼,这家伙翻墙头倒是把好手,爬树就更快了,老子刚冲过去,他就开始爬树啊,老子一抽出手术刀,他就爬到两米高了,等老子捡起跟棍子正要捅他,结果,这小子已经爬到树顶上了,哼,王世华,你手下有几个爬树能爬这么快的,妈的,这次,老子专门找了这么长的竹篙子來,就不信他还能长翅膀爬到天上去不成,”

“家主,快救我,帮我抢了他那手术刀,那刀子太锋利了,您看,我这裤子都让他划出这么长的一道口子,”

看着王二林露出裤子上一尺长的一道刀子割破的口子,二狗子噗嗤一声笑了起來:想当年,他被大舅哥追杀时,屁股上也曾有此风光,如今看到王二林也有此一遭,幸灾乐祸那是人之常情了,

王世华白了眼二狗子,又沒好气的扫了眼王二林,再看看杨光明,却发现杨光明正怒视过來,正要绑在竹篙上的手术刀被他提起对这边晃动两下,王世华赶紧退后两步,摆摆手,表示不会也不敢参与,心头却更为好奇,

正打算找人问个清楚,却见月月提起擀面杖,遥指王二林,咆哮道:“该死的,你还有脸求家主救你,你自己讲你做了么子好事,”

对啊,这才是重点,你要沒干出天怒人怨的事,他们一家子也不可能都‘围攻’你,连一向脾气最好的花花都当了观众,可见你这次做的确实过分了,

王世华的好奇心更浓烈了,走到月月身边,嬉皮笑脸的问道:“月月,那个混蛋到底做了么子让你如此生气的事,快跟我讲讲,我给你做主,”

月月脸色陡然一红,扭捏起來,倒是一旁正在劝架的二婶,态度立马來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接帮月月出头,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起來……

第三百九十八章寡妇王的克星(下)

美女配野兽;俊男配悍妇,

这话讲的一点都沒错,

不知怎地,王二林就跟体重绝不下于一百六十斤重的月月看对眼了,立马展开追求,施展出全身的本事,很快就把月月给睡了,

有二狗子的经验,杨光明除了生闷气外,就只能赶紧逼迫王二林找媒婆來说亲,随即火速交换八字,下聘礼……等这一切都完成后,双方总算都松了口气:王二林虽然是王家人,在年轻一辈子中有些威望,可杨光明靠着每月三次免费义诊送药,博得了大善人之称,要是把月月睡了却敢不娶,杨光明发句话,那些受到杨光明恩惠的百姓,还不把王二林生吃了,

自此,杨家人对王二林半夜摸进月月房间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久而久之,王二林甚至敢光明正大的走前门到月月房间睡觉,,按风俗,定亲了,月月就等于是王二林的人了,只等着商量好的日子一道,抬上花轿送给王二林便是,

可时间一久,王二林的老毛病又活跃了,

真是无愧于他那寡妇王的称号,这不,昨晚就跟一个老相好在床上滚了一夜,今儿一大早才回來,结果,一时大意,被月月闻到了他身上残留的别的女人的气味,更是发现他脖子上有个口红印……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是月月出手教训王二林,最多再加上杨光明帮忙,花花等人也绝不会只看着不制止,

可问題是,昨天是月月老妈四十八岁生日,全家人都得來庆贺,王二林答应了的,结果到今天早上才回來,还跟别的女人鬼混了一夜,立马引起全家人不满,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王世华转身就走,要不是碍于身份和关系而不好亲自动手,他甚至巴不得杨光明一刀将这个风流事成堆的寡妇王阉了,

“家主,您救救我,我昨天也是一时糊涂,今后不敢了……”

你还有脸求救,王世华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王二林时,已是满面笑容,

“二林,你先下來,”

“不,我一下來就完蛋了,”

“乱讲么子,再怎么讲也是你的家人,他们还真能吃了你不成,再讲了,你难道还打算这辈子就在树上当猴子,”王世华面色一板,道:“快下來,要不然我可走了,”

“别,别,家主,我下來,”

下到一半,他又担忧的看看大家,对王世华道:“家主,你可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

“那是自然,快下來,”

出于对王世华的信任,王二林慢吞吞地下來,还自以为聪明的跳到另一边,沒成想,刚落地,月月就用与其身材绝不相称的速度冲过去,一把将正爬起來要逃跑的王二林抓住,扑上去又抓又咬还不忘怒骂的打着王二林,到底是自家男人,虽然生气,但并不想要王二林的命,否则,月月也不会把手里的擀面杖给丢掉,

众亲戚赶紧过去劝架,

王二林不敢还手,只能边求饶边退,不曾想,不知是哪个无良的亲戚暗下阴手,悄悄一伸腿,让只注意前面的王二林立马倒仰落地,

火气越打越大的月月一见,大叫一声扑了上去,厚大的屁股直接坐在了王二林的肚皮上,连番捶打,

这帮子亲戚绝不是真心來劝架的,否则,她们虽然叫的大声,手拉的急,却沒一个使劲,这么多只手扯了半天也沒见哪个真抓住了月月的手,

反正只是打打,出出怒火而已,又不会真把王二林打死或打出内伤,对此,王世华很是开心的笑嘻嘻地蹲在屋檐下看戏……这个寡妇王就该找个凶悍点的堂客來克他,活该被教训,否则,迟早得在女人的肚皮上吃大亏,王世华虽然说了王二林两次,可这毕竟是王二林的自家事,又是你情我愿的,他也不好说的过火,现在,自然乐意见到有人能如此教训王二林,

可是,当看到急忙解开绳子,提着手术刀冲过的杨光明,王世华就不得不开口了,

“二狗子,你看你大舅哥真厉害,”王世华大声叫道:“前后都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妹夫家绝后,”

果然,一听这话,月月那边的劝解声小了,月月落下去的拳头的速度也慢了些,

“当初,他阉你不成,让花花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让他怀恨在心,如今,便把这股怒火落到了二林头上,你快看,他这一脸怒意,绝对是一刀就要让二林绝后,只是可怜了月月,今后可怎么活啊,”

王世华的叫声越大,月月下手的速度越慢,最终,赫然转身,却见杨光明握着手术刀,一把推开亲戚们,正走过來,而且,目光正对准王二林的裤裆,

月月吓了一跳,一把站起來,张开双手拦住杨光明……自己教训王二林,那是怒其不争气,你帮忙,我自然感激,可万一你一时失手,真把王二林给阉了,我岂不成了活寡妇,

“哥,你要搞么子,”

“你让开,我要……哎呀~,月月,快让开,这狗东西要跑,”

他不提醒还好,一提醒,月月直接一把抱了过來,吓得杨光明赶紧把手术刀收在背后,被月月死死地抱住,

“二林,快跑,快跑,”月月带着哭腔回头对二林叫喊了声吼,又抬头看着杨光明,怒道:“哥,你敢对二林动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你……你放手,”

“不放,”

“哎~,月月,那狗东西都跑出去了,你还不放手,”

月月回头一看,果然不见了王二林的身影,到是后门还在那晃动,这才放心的松手,有些尴尬的对杨光明笑着埋怨道:“哥,你还真打算……打算……”

“哼,这次算是便宜他,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说着,杨光明抬头对外面大叫:“狗日的王二林,下次再敢欺负我妹妹,老子花钱找人绑了你后,再亲手阉了你,”

随即想起是王世华坏了自己的好事,回头一看,哪还有王世华的身影,倒是二狗子还在那儿傻笑,气的杨光明对他咆哮:“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们王家就沒一个好东西,都给老子滚,”

一竹篙打翻一船人的话,让正在看戏的花花立马不干了,叫道:“阿妈,我好好地站在这里,沒招谁惹谁,哥却无缘无故的骂我,你们也不管管,”

然后对杨光明怒道:“哥,我儿子也姓王,难道他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你……哎~,”杨光明看看花花,再看看花花怀里的大胖小子,一时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屋,嘴里还叫着:“不管了,不管了,你们今后被欺负也别來找我,免得我里外不是人……”

刚跑出门的王世华,有些尴尬的对汪、田二人抱拳苦笑道:“对不住,让两位老哥见笑了,”

“哪里的话,这才叫生活,”田卫国笑眯眯地圆话,一旁的汪东青却轻笑道:“这个王二林成亲在即,却还敢出去滚混,胆子不小,我喜欢,”

见王世华一愣,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田卫国笑着替汪东青解释到:“团座,东青最喜欢刺头,认为只有刺头才是战场上最好的士兵,王二林被东青看上,也算这小子有福气,”

王世华大喜:铁石头被田卫国看上,授其狙击之术,如今,铁石头已经成为自己手下的重要战将,这王二林要被汪东青传授点真本事,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王家來说,都是件大好事,

正要抱拳说些感谢的话,沒想到,说曹操曹操便到,

“家主,多谢,多谢,”

见王二林捂着屁股跑來道谢,王世华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起來了,怒道:“谢个屁,王二林,不是我讲你,你现在好歹是要成家的人了,该懂事了,难道还像以前那样更寡妇门勾三搭四,”

见王二林讪讪发笑,王世华也不好再骂,只能正色道:“沒规矩,见了两位副团长也不晓得行礼问安,”

“两位长官好,”王二林也机灵,赶紧敬军礼,只是屁股上那道口子让他怎么看怎么像个二流子,

汪东青回了个军礼,笑道:“小子,明天开始集训,你可得早点來,”

王二林一愣,很是不解的看着他,正要发问,却听王世华骂道:“你还愣在这里搞么子,显摆你的屁股比别人的好看,还不快给我滚回去换条裤子,”

等王二林摸着脑袋跑掉,王世华无奈的摇摇头,对汪东青抱拳道:“汪老哥,这小子就是个大刺头,今后就麻烦你了,”

“我以前也训练过他,沒事,”

随即,王世华又带着大家四处走走看看,刚來到镇上唯一一家,也是王世华家开设的王家烟馆前,刚好见到几个枪兵背着枪,有说有笑的出來,

王世华还沒觉得什么,毕竟,吸大烟对于很多人來说,太正常不过了,

可汪东青和田卫国对视一眼后,眉头一皱,面色同时阴沉起來,

王世华刚好看到这一幕,立马疑惑的问道:“两位老哥,怎么呢,”

两人又对视一眼,田卫国扫了眼周围,见都被护卫们有意无意的隔开,便一脸正色的看着王世华,问道……

第十一卷武力基石2280856第三百九十九章对鸦片鬼的实验

“团座,请恕属下斗胆:您是想保护王家,还是想称霸江阴县甚至整个湘西,”

这样的问題本身就注定了它的答案:就是再懦弱的人,口头上也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世华沒有给与答复,而是淡淡一笑,反问道:“怎么讲,”

“如果团座只想保护王家目前的利益,甚至再图谋大点,做到四大家族之首,那么,以团座的聪明才智,加上王家人的勇猛,以及团座这次目光远大的利用粮食所要得到的东西,我相信,不久的将來,这一切都会做到,”

说到这儿,田卫国飞速扫了王世华一眼,见王世华正色的听着,便继续道:“可团座要是想有更大的作为,那么,请恕属下大胆,就王家现在的武力,恐怕很难,”

说白了,他的意思就是王家现在的武力,自保有余,但要再突飞猛进,就必须要有大转变,

王世华还真不知道他这么说到底有什么目的,目光看向汪东青,却见汪东青正看着王家烟馆发呆,不由的也看向烟馆,

看了一小会后,王世华还是沒想明白,好在他的个性决定了他的行为,,虚心求教,

对两人抱拳道:“老田,老汪,我年轻,见识浅薄,吃过的饭还沒您二位吃过的盐多,您二位要是有么子想法,或者看出么子问題了,万望指正,千万别跟我客套,让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让外人看我笑话,”

见王世华说的如此诚恳直白,甚至有些低三下四的求教,田卫国一愣,随即对王世华抱拳道:“团座如此年轻就晓得‘不耻下问’的道理,难怪王家有如今的大兴局面,在下敬佩……既然团座这么看得起我们哥俩,我们定然不敢藏拙,可要是有么子地方讲的过火了,还望团座见谅,”

“当着这么多弟兄的面,我可以给二位老哥一个保证:今后你们有么之话只管讲,就算讲错了,我王世华也一定不会追究,”

“那好,我想请问团座,这个烟馆是谁开的,”

“是我开的,”

“团座,鸦片这东西祸害我国民近百年,让我中华男儿深受其害,是首当其冲的祸水……能否将其立即关闭,并以家法族规的方式规定:凡是王家子弟,永远不许碰鸦片,谁碰谁死,”

这个年代,大家对鸦片的恶果的认知并不在意,很多人明知这东西碰不得,却为了寻求那一口烟中的舒坦而陷入进去,二來,都认为自己种自己抽,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又花不了什么钱,三嘛,打仗前,抽几口鸦片,打起仗來会更勇猛,更不怕死,,神经线被鸦片麻痹了,又岂会怕疼,所以,就算为了这一点,四大家族对下面的枪兵抽鸦片之事采取不鼓励,不反对的态度,甚至有的时候,特别是面对恶战时,会鼓动大家先抽几口鸦片,再去跟对方拼命……当然,这是王世华的想法,因为沒在意这事,从沒问过,自然不知道百姓们如何看,

王家人几仗下來,很多人都算是一夜暴富,抽起鸦片更是疯狂,因而,王家在鸦片上确实赚取了不少钱,如今见田卫国要永远禁烟,王世华不由的眉头皱了起來,

汪东青一见王世华沒有第一时间答复,转身看向王世华,见王世华眉头紧皱的低头想事,他眼珠子一转,笑道:“团座,您可能误解了老田的意思了,老田是想讲,自己人永远不许碰这东西,但卖给外人,还是可以的,毕竟,要真猛地禁烟了,很多人会受不了,而且,在经济上肯定会损失一大笔,”

说着,汪东青还打趣道:“大家的军饷和装备,还得靠这个了,”

说完,还轻轻碰了一下田卫国,给他使了个眼色,田卫国心头一叹:看來,不能操之过急,一步到位,

“团座,老汪讲的对,我不会讲话,但就是这么个意思,”说完,还特意补了句:“这种事得慢慢來,”

王世华面色稍稍松了些,问道:“可我觉得抽大烟好像也沒得么子不好,况且,弟兄们抽大烟后,精神百倍,打起仗來更不怕死,”

“团座,要不这样,我们做个实验,您只要安心看着,等见识到鸦片毒害的威力后,我们再商量这事如何,”

“怎么个实验法,”

“请团座找來二十个人,其中,十人为抽鸦片的,而且,必须是看起來身强力壮,最少也得有三年鸦片烟龄的人;另外十人从沒碰过这东西,最好选十四五岁或者四五十岁的老者,让他们就在我们面前等着,”

这方法简单,王世华自然同意,到了镇上的王家酒楼,将二楼包了,与汪、田二人坐在二楼大厅里等待着,

很快,十个身强力壮的鸦片鬼和五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还有五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全副武装的來到王世华面前,

“都吃过饭了么,”

“吃过了,”

“你们都抽过鸦片了么,”

“刚抽过,”

田卫国点点头,随即将抽鸦片的和沒抽鸦片的分开,五人一排的站军姿,

“团座,这么干等着也实在是太无聊了,要不我们边打麻将边等,”

王世华自然同意,叫人找來麻将,又特意请來虎叔,四人开始码长城,

大概半个小时后,十个鸦片鬼依然昂首挺胸的站着,还轻蔑的看着对面那群老少,老少们要么年纪大了,要么年纪太小,背着刀枪和包裹,有些受不,汗水都流出來了,

田卫国看了看两边,正色道:“现在,你们把武器装备都解下來,空着手继续站军姿,”

一个小时后,见鸦片鬼门还是满不在乎,可老少们的腿脚有些发抖,田卫国打出一张麻将后,又吩咐他们:“现在,你们可以躺着坐着,但不许睡觉,不许说话,更不许喝水,”

麻将声中,时间一点一点地飞驰而过,

又过了一个小时,田卫国站起來看看两边,又下令:“现在,都给我背起所有装备,继续站军姿,”

从麻将开始,整整三个小时过去了,那些鸦片鬼开始打哈欠,身体开始倾斜起來,而老少们则是满脸疲惫的咬牙坚持,

“现在,将装备都放下,都去喝水,补充一下体力,然后都坐在木板上休息,”吩咐完,却对站在王世华身后的二狗子笑道:“二狗子,你小子不老实,”

王世华回头一看,见二狗子一愣,随即讪讪一笑,一副被人看破的尴尬样,

“老田,怎么回事,”

“团座,我让二狗子找十个鸦片鬼來,而且,必须都是三年以上烟瘾的,可这小子给我找來的沒一个烟瘾超过三年,”

王世华回头狠狠地瞪了眼二狗子:不用说,二狗子是想给自己争脸,所以才有此一手,不过,对于田卫国如何看破这点,王世华非常好奇:“老田,你是怎么晓得的,”

一旁的老汪边摸牌边笑道:“团座,这还不容……胡了,”

推倒牌,边收钱边笑道:“团座,我和老田在张司令那儿的待遇您最清楚,可我们刚到张司令那儿去的时候,见到部队中有很多鸦片鬼,就跟张司令也这么提过,当时,张司令见我俩成天沒事可干,只晓得瞎转悠,怕我们闲出病來闹事,就让我俩负责全旅禁烟的事……虽然这事中途告吹,可我和老田都见识过鸦片毒害的威力,学到了些浅薄的经验:抽鸦片的人,在鸦片瘾上每年都是一个坎,尤其是三年者,那就是个分水岭,凡是烟龄超过三年的,在老田刚才这一手折腾之下,三个小时内,烟瘾必犯;三年以下的,则要多等一会儿,”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关键时刻到了,或者体现抽沒抽鸦片的恶果显现出來,

鸦片鬼们开始流鼻涕,擦眼泪,表情凄苦,显然是烟瘾开始犯了,只是碍于王世华的威严,还在尽量克制,

而老少们则气定神闲,,轮到他们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对方,

“不打了,时候差不多了,”说完,田卫国转身吩咐二狗子:“二狗子,去找十个护卫上來,顺便找十根结实点的绳子,对了,再找点鸦片和烟枪來,”

一等二狗子跑下去传令,有一个烟瘾最重实在忍不住如全身被蚂蚁撕咬的酸痛,倒在木板上……虎叔一见,勃然大怒的冲过去,一把将对方提起來,吼道:“在家主面前丢脸,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王家人,给老子站好,”

那人赶紧点头,顺带着擦了把眼泪,可等虎叔一放手,那人又立马瘫软在地,气的虎叔提脚一脚将其踢飞,顺着地板撞到墙板上,虎叔还怒气冲天的骂道:“这点能力和意志力都沒有,狗东西,”

虎视眈眈地看着着剩下的烟鬼,吓的这些身体摇摇欲坠的烟鬼们赶紧强打起精神坐直,

虎叔重重地哼了声,回到座位上,屁股刚一坐下,又有两名鸦片鬼倒在地上,连带着影响了别的鸦片鬼,“咚,咚,咚,”接连几声,所有鸦片鬼都倒在地上……

气的虎叔就要一把站起來,却被田卫国拉住:“虎叔,您老别生气,这个时候,这些鸦片鬼的烟瘾犯了,身体不听指挥,脑子里除了鸦片外,么子都沒得了,”

这个时候,步伐声响起,护卫们冲了上來,见到这一幕,纷纷愣住,看看地上的烟鬼们,再看向王世华……

第四百章亡国灭种之祸

王世华面色冷峻的看着,却知道事情还沒完,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耐心的看着这丢脸的场面,心中不仅对鸦片产生了警惕,甚至开始痛恨起來……是个人都能看出这里面的问題,而武力一直是家主存在并延续的根基之一,如今居然被鸦片腐蚀到如此严重的程度,以王世华的性子,立马就开始考虑如何对付鸦片,

“來,大家都站起來,”

老少们休息好了,很麻溜的站起來,有的还自觉的背起背包,拿起枪,

反观鸦片鬼们,七个人挣扎了几下也沒挣扎起來,有的已经开始哀求着给口鸦片抽,就连那勉强站起來的三个鸦片鬼,也都是摇摇欲坠,就差把自己挂在长枪上……王世华面色有些发白,眼神深处有丝杀意在流动,

田卫国个性本就正直,这次天赐良机,王世华居然同意观看鸦片的危害,要不给王世华一个极为深刻的印象,又岂能对得起他的良苦用心,

“把他们都扶起來,站好,”

等这十个鸦片鬼在众护卫的帮助下站了起來,护卫一放手,立马就瘫软倒地,在田卫国的命令下,只能一直扶着,

“你们这两边人捉对用拳脚对打,谁能把对方打倒,团座赏他十斤大米,”

大家同时看向王世华,见王世华双眸精光隐现,如狼般的扫视了大家一眼,猛地一点头,那十个老少在立马冲向四五米外的对方,

结果让王世华的面色立马由白转青:老少们居然沒一个能打中对方,因为他们刚冲起步,护卫们一放手,鸦片鬼们集体瘫软在地,让这十个老少有些尴尬的看着王世华:这样一來,奖励还算不算,

王世华暴怒的站起來正要咆哮,却见田卫国抢先一步命令道:“你们听着,谁要是能把对方打倒,我赏他一碗(一斤)鸦片,”

鸦片鬼们一听这话,如同信徒听到了上帝的召唤,立马來了精神,纷纷大叫着爬起來……虽然途中难免倒下,但总算都挣扎着爬起來,纷纷大叫着扑向对方,

可结果让王世华的面色立马铁青一片:这些鸦片鬼看着气势凶猛,可身体实在是太不争气了,那些老少只是吓得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结果,这些鸦片鬼们纷纷扑倒在地,刚刚集中起來的力量立马消散,居然沒有一个还能挣扎着爬起來,

反倒是那些老少,打也不是,走也不是,纷纷尴尬的看向王世华,

王世华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看起來温和一些,道:“你们沒碰鸦片,都是好样的,世友,带他们下去领赏,”

等这十个人鞠躬道谢,下去领赏后,王世华正要站起來,却陡然听见一个烟鬼歇斯底里的大叫:“家主,我受不了了,给我口烟吧……”

他这一叫,带动着剩下的烟鬼们也纷纷哀求起來,咬牙切齿,满目狰狞,有的人已经开始扯衣服抓胸,有的则干脆满地打滚,更甚者把胸口抓的皮开肉绽……如此狼狈凄惨的一幕,让王世华的面色一下子由青转黑,

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内心将这些丢了王家脸面的烟鬼们全都突突了的想法,看了眼田卫国,对护卫们下令:“堵住他们的嘴,全都绑起來,”

“绑起來可以,但千万别堵住他们的嘴,”田卫国轻笑道:“团座,刚才只是看他们的身体被鸦片腐蚀的结果,现在,我请您再看看他们的思想甚至是三魂七魄(灵魂)被鸦片腐蚀的程度,”

王世华明明知道田卫国这是要让自己更深层次见识到吸食鸦片的祸患,但因自己事先已经答应完全听从他对这事的安排,此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忍着怒火坐下,

“团座,假如我们现在正跟别人打仗,这些人是信使,我派第一个人去传令:让一团带着一个营走水路來增援;第二个信使传令二团带着两个营走陆路增援;第三个信使传令三团全体出动,从天上飞下來增援,但很不幸,他们全都被俘虏了,此时,敌人怎么严刑拷打他们,他们死不招供,但敌人用鸦片的话,嘿,嘿,”

说完,不给王世华说话的机会,直接走到最近的那个刚被绑好,正在嚎叫着要抽口大烟的烟鬼身边,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句,又在第二个和第三个烟鬼耳边各自嘀咕了几句,

然后,从一个护卫手里接过放在盘子里的烟枪工具和大烟,端着从烟鬼们身前走过,引得烟鬼们纷纷剧烈挣扎,哀求着快给他们吸一口,可一等田卫国走过,他们又纷纷边流鼻涕眼泪边怒骂,骂的极为难听,

田卫国却充耳不闻,反而笑眯眯地对那三个‘信使’说:“你们三个中,谁愿意把你们师长让你们传出去的命令讲出來,我就给他松绑,让他吸一口鸦片过瘾,”

话音一落,三人争先恐后的大叫:“我讲,我讲……”

王世华看着三人脸上那谄媚的笑容,嘴里毫不犹豫的吐出那三条命令,他痛苦的闭上眼睛,痛苦的边捶着额头边摇头,眉头痛苦的皱出了从未有过的深度,,田卫国的目的达到了,王世华确实得到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而且,一生都不会,也不敢忘记,

而田卫国还怕王世华得到的印象不够深刻,笑嘻嘻地把烟枪和大烟往地上一放,亲自给他们三人一一松绑,结果,这三人松绑后全都一个表情,一个动作:慌忙爬过去,抖动着手把鸦片放进烟枪里,点燃灯火,便迫不及待的将烟枪放在灯火上……别的烟鬼们一看,嚎叫的更为厉害,甚至,见别人无动于衷后,他们居然开始辱骂护卫,最终,把辱骂的对象对准了王世华及其祖宗,

虽然立马就被护卫们堵住嘴,可他们却满目凶光,面色狰狞的看着王世华,

王世华扫了他们一眼,很想冲过去将他们全杀了,可感觉手脚冰凉,浑身使不出一点劲,怎么也站不起來,只能无奈的挥挥手……可以肯定,如果这些人沒犯烟瘾,绝对各个都是敢打敢拼,又遵守族规家法的好汉,就是给他们个天做胆,别说骂自己,就是敢怒视自己都不可能,但现在,仅仅是因为沒有得到大烟的满足,他们就敢如此,可以断定,要是此时给他们一把枪,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等一下,”这次,是一直笑看着的汪东青开口:“团座,这些人透露军事秘密也就算了,现在,我來问点私人的,”

汪东青这话的意思,本身就是显示存在的作用,

“你们谁能告诉我,你们阿妈和你们堂客,这几天穿的么子颜色的内裤,我就让他吸……”

“黑色,黑色,都是黑色,我答出來了快给我吸一口……”

“白色,白色,求求你,快给我吸一口,要不然我会死的……”

“我阿妈沒穿,我堂客穿着红色内裤……”

汪东青的话都还沒说完,就被这迫不及待的嘈杂声打乱……连这种隐私都能急不可耐的说出來,还能有什么秘密可言,还有什么脸面可讲,

这一刻,王世华感觉到自己的心是真的冷了,真个身体入坠冰窖,愤恨的站起來,向外一指:“滚,都给我滚,”

护卫们很快把这些烟鬼们拖下楼,

王世华的身体却如标枪般,站的笔直,抬头看着天花板,半天不语,

“团座,您别生气,哪儿的鸦片鬼都是这样的表现,”

“别人我不管,但我王家绝不能如此,哎~,”长叹一声,坐下,身体向后靠了靠,眼神里很是悲凉,这一刻,王世华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名字,,林则徐,也深深地体会到他为什么拼命禁烟,任何时代,武力永远是第一因素,武力被毁,根基不保,一切皆成空,国之不国,必将亡国灭种;人之不人,必将毁家绝后,

一小会后,王世华端起茶杯正要喝一口,可刚揭开茶盖,却又叹了口气,放下茶杯,对虎叔问道:“虎叔,你怎么看,”

虎叔满脸阴沉,满目精光的答道:“家主,您刚才都讲了,别人我们管不着,但我王家子弟,绝不能被这股祸水给硬生生地毁了,”

王世华点点头,想了想,站起來对汪、田二人抱拳,深深鞠躬,

吓得汪、田二人赶紧站起來,惊呼:“团座,您这是……”

“世华代表王家两万百姓,感谢两位提醒,今后王家但有所进,全归于两位今日提醒之功,”这就是王世华的优点之一,,听得进,做得出,

“谢两位进此良言,”一旁的虎叔也站起來,右手握拳捶胸,对汪、田二人鞠躬,,这是勇士礼,

“团座,虎叔,你们这是……这是……哎~,言重了,快快请起,”

等四人再次坐下后,王世华对二狗子吩咐:“派人骑快马去老司城,请江叔和所有还在老司城里的老叔到大厅开会,不要惊动旁人,就讲我要请他们吃饭,对了,请何姨也参加,还有,请八爷(家里医馆的馆长,最擅长使用土办法治病)、刘叔、光明三位放下手里的事,立即來参加开会,”

虎叔一听何梅也参加,一愣,可看着王世华那肃穆的表情以及鉴定的眼神,还有那上位者不容丝毫反驳的雄霸气势,便明白此事不可违,再说,跟鸦片的毒害比起來,与何梅的恩恩怨怨又算得了什么,虎叔心头一叹:希望何梅能好自为之,

等二狗子派人去通知,王世华站起來对汪、田二人笑道:“两位老哥对鸦片的毒害有如此深的见地,这次,万望帮小弟一把,小弟定当终生感激于心,绝不敢忘两位今日对我王家的恩德,”

汪、田二人大喜的对视一眼,同时对王世华行军礼,昂首挺胸的叫道:“请团座放心,我等一定竭尽全力,清除毒患,”

“我们边走边细讲,请,”

……

第四百零一章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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