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鬼符姊妹篇
在老瞎子柜子里找到了一封神秘书信,让我解开了蒙在鼓里二十年的秘密,我不是他捡回来的,而是偷来的。我是从哪儿偷的,父母是谁?这个答案恐怕没人能够告诉我了,因为老瞎子已死,这个秘密将会随着他永远消失。
不过我还是不死心,写这封信的主人,他肯定知道些内情,如果能找到他,或许能得到一点线索。本来得到六万块钱这笔“巨款”,心情非常愉悦,可是看完这封信,心情却一落千丈。心烦意乱的把书信也放在柜子里,拿着芝麻糊出去用热水调成糊,喂林羽夕吃。这丫头迷迷糊糊的,吃下几口又吐出一些,只好不喂了。
在她身上蒙上我睡觉盖的破被子,然后坐在地上发呆,满脑子都是关于我身世的谜团。忽然想起这个陈大爷,如果他真是凶手,那也肯定是为了古墓里的宝贝。从他所讲的古墓故事上,多少能印证一点,他早年迁到这个山村,绝对是有目的而来的。既然他盯上这座古墓,当然对老瞎子一切了如指掌,说不定就清楚我的身世。
想到这儿,仿佛在黎明前看到了一线曙光,决定今晚去陈大爷家走一趟。
呆了半晌后,低头看到从古墓里带出的那本书,于是拿起来翻看。深秋气候早晚凉爽,白天温度还不算低,加上这本书正好在窗台下,被阳光晒了半天,基本上处于半干状态。书上的字被水泡的有点花,不过肯定做过防水处理,被水泡花了的字体,还能勉强辨认。
封皮上什么字都没有,我还以为跟鬼符经一样有猫腻,斜楞眼看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翻开封皮,第一页上是总纲,都是用拗口的文言文写出来的,我看了几遍连猜带蒙,才明白了个大概。意思是说,这是鬼符经的姊妹篇,主要涉及到咒符之外的东西,比如风水和占卜,这在鬼符经里是没有的。
鬼符经主要是画符和使符,很多降妖驱鬼的道法,讲的也不详细,而这个姊妹篇,就是它的一个补充本,几乎囊括了道教所有法术,像茅山、宿土、众阁、麻衣、全真五个道教分支的精髓,都在其中。翻看了一会儿后,鬼符经曾经很多不明白地方,全都迎刃而解。这是个好东西,现在没心思细看,于是放在里屋柜子里,留着以后慢慢研究。
刚才翻到补充本里对解尸毒地法子,讲的非常详细,鬼符经中少了几个步骤。光凭伤口拔毒未免太慢了,就算加上内服糯米汁和符水,那也效果甚微。在手心脚心刺洞,然后以糯米外敷,再在胸口刺穴,迫使尸毒往外散出,并且散毒的渠道多了,速度会大大加快,最多三天就能把尸毒拔尽。
我忙在抽屉里又找到几根针灸针,老瞎子因为有老寒腿的毛病,经常为自己用针灸治疗减痛,所以家里不缺这玩意。拿针给林羽夕手心脚心刺了小洞,敷上糯米,然后按照书上所说的胸口檀中穴部位,用针刺下去。
看着她丰满诱人的胸脯子,手又不可避免的碰触到,如果说心里没任何反应,那真是骗人的。我忍着心里的激荡,把针刺上后,赶紧扭头去了一边。但坐在窗户前,还是忍不住总是回头去看那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就这么神不守舍的坐到天黑,去帮她换上新鲜的糯米,发现原来的都已经变成了黑色,她这会儿气色又好了不少,看样子办法是用对了。再等一会儿,夜深之后,我披上一件外衣,穿上鞋子,带上手电翻墙而出,下山去了。
陈大爷住在村南,正好距离我们家不是很远,不多会儿就到了他家门外。他也是个老光棍,以前总觉得村里穷,娶不上媳妇很正常,现在想起来却觉得有问题了。人再穷都会想办法找个女人过日子的,而他跟老瞎子一样,在结婚这事上,从来都不主动,大有一辈子打光棍的念头。
他家院墙也够低的,毫不费力就翻进去了,院子和屋里黑漆漆的,笼罩着一股子诡异气氛。由于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可能又是杀人凶手,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为了安全起见,又脱了鞋,光着脚丫溜到堂屋墙根下,这样不会发出声音。他家屋子里非常破落,窗户上没玻璃,贴的还是以往的窗纸,不过也是破破烂烂,到处都是洞。
听了一阵子没动静,就壮着胆子摸到门前,轻轻推开破板门,进门打开手电,以免像今天早上那样再突然碰到个死尸,我这胆子可是饱受摧残,还没完全恢复呢。屋里空无一人,他就这两间破土房,家具也挺寒碜的,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用木板搭的床铺外,啥都没有。床上被褥叠的很整齐,就是看不到人影。
陈大爷一般睡的很早,这个点家里没人,不用说是离开了。基本上可以断定,杀死老瞎子和雷雪婷的凶手,就是他!
他到底从哪儿来的,为了古墓里的东西,隐伏在我们“龙家村”几十年受苦?而那封信上早提醒老瞎子,这人不是善类,为毛老瞎子没做防备,舍命得到东西,却被他抢走了呢?
带着种种疑问,回到了家里。可是翻过墙头发现屋里亮着灯,我顿时背脊上就起了层鸡皮疙瘩!
不会是我去找陈大爷时,他也正好来找我的吧?林羽夕还在昏迷之中,可千万别遭了他的毒手。想到这儿,我不顾一切冲进屋门,发现方桌上点着油灯,老瞎子床上空无一人,林羽夕不见了!
我急忙冲进我的卧室,床下堆砌的杂物没动过,再跑到对面里屋内,柜子里的钱和东西都在,什么都没少。我就奇怪了,不会是林羽夕自己起来点上灯,然后又……
猛地想到了小晴,是不是这死鬼来过,把林羽夕劫走了?念及此处,全身冷汗淋漓,跑出屋门外叫道:“小晴,我知道你还在这里,求你放过小夕,要我怎么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