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攀比
“可是,如果我父亲真的把你们的大小姐给害死了,你们这么报复我,我心里也好受此。”冀多臻话锋一转,看着他们眼里露出的愕然和更深的愧疚。厉声说道:“可是他没有!他为了救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为了救她,还置自己重病等死的妻子不顾,更置自己的亲生女儿不顾,居然狠心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入虎口。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敌人拖走,他的女儿救他,哀求他,恨他,骂他——一步三回头——他都没有回头过,没有回过头,没有后悔过——”最后冀多臻说到伤心处,声音已哽咽不成声,泪水流了满面。不想现在狼狈样被他们看见,把自己深深埋入双掌。
慕容挚潇痛苦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叫道:“不要再说了,是我们对不起你。对不起!”他真不知该怎么样才能得到她的原谅,她受的伤害居然这么深,他还这样对待她,再在她的伤口处抹盐,老天,自己为什么这么残忍,他们一家是他的恩人啊。
慕容烈也再也忍不住,老眼浮现了泪光。多么可怜的孩子,这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也明白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丢给不是自己仇家的仇家,只是为了替代另外的毫不相干的与自己同年的女孩子,代替那个毫不相干的女孩受了那么的苦,那么多的磨难,最后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也成了一个没父母疼的孤儿。老天,你看你还对她做了什么?
冀多臻终于哭够了后,再抬起已哭得肿胀的双眼,瞪着二人,声音沙哑地继续说:”那个可恶的女人,不但夺走了我的幸福,还夺走了我的父亲,我的亲情,我的童年——她让我受尽折磨,她霸占着我父亲,还不够,现在居然又要来抢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点点幸福。而你们,居然也来助纣为虐,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
冀多臻怒急悲愤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敲进二人的心房,她每说一字,都让他们的心抽痛了下。等她说完后,慕容烈已老泪纵横,说不出话来。慕容挚潇起身来到她身边,轻轻地把她拥住,在她耳边低声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冀多臻没有抗拒他的怀抱,在他怀里哭得唏里哗啦。她现在确实要一个肩膀给她靠,一个脸膛给她哭。虽然此人曾以这么伤害过她!
慕容挚潇紧紧地搂着她,发现刀子的身子好柔软,好纤细,忍不住更紧紧地搂住她,深吸一口气,闻到她轻轻散发着的迷人体香,脑袋一片温暖又混乱,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慕容烈在一旁看得皱眉,但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冀多臻终于找回理智后,才发现自己紧紧地抱着人家,忙一把推开他,羞得满面通红。慕容挚潇看着空空如也的怀里,心里一阵怅然若失。冀多臻忙拭了眼泪起身,但被拉住。
”你要去哪?“慕容挚潇惊问,也跟着站起身。
冀多臻忙不迭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你说呢?”
慕容挚潇深深地看着她,沉吟半晌:“你现在不适合出去。而且因为我——的关系,,外界的人对你的误会很深,我想,你先暂住在我家,我会对外界发布新闻会,替你澄清的。到时候,原子庆一定会与你重修旧好的。”不知为何,他忽然非常憎恨提到原子庆这三个字。双眼不自觉看向冀多臻的小腹,心里涩涩的,那里已有原子庆的骨肉了。
他们能替她澄清更好。心里有丝安慰,但冀多臻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说:“也好。”然后慢慢步出办公室。慕容烈祖孙二人齐声喊道:“等等。”
冀多臻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
慕容烈与慕容挚潇二人互望一眼,最后由慕容烈开口:“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们以前的所作所为。我们会补偿你的,你尽管开口。”
呵!财大气粗就能抚平她心中的伤痛和对她造成的伤害吗?冀多臻冷冷地讽笑说:“不用了,只要以后你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就感激不尽了。”她不敢奢望太多!
“——我知道是我们对不起你。不过,也请你告诉我,我姐姐现在到底在哪?”
冀多臻慢慢转身,淡淡地看着慕容挚潇,眼里一片清冷,冷冷地说:“建议你去关注每日八卦吧,相信里面有她的消息!”薇利儿那么出名,这样的名模一直都是八卦界最为重视的八卦对象。而且,她现在才发觉薇利儿与慕容挚潇是多么的像啊。
没有理会慕容挚潇二人迷茫又不解的眼光,冀多臻大步离开亚奥大楼。直到她离开后很久后,慕容挚潇才从惊呆和震惊中回神,看看时间,冀多臻已经离开了将近半个小时了。忽然心里一跳,立刻跳了起来,叫道:“糟了!”
一并沉思在回忆当中的慕容烈也吓了一大跳,忙问:“怎么了?”
慕容挚潇急急地说:“惨了,在冀多臻进来之前,我又打电话给媒体,相信她现在又被他们围攻了。”慕容烈也浑身一震,忙站起来,道:“那还等什么,快出去澄清啊,千万别让她又受罪了。”
慕容挚潇忙一个箭步冲出了办公室。
第四十章 更大的误会
走出亚奥集团大门,冀多臻不知是喜,还是怒,心情复杂,总算,她身上人尽可夫,心怀鬼胎——乖乖罪名,终于含冤昭雪了。她恨慕容挚潇的,因为,如果不是他,或许,她与原子庆早已过着开心的日子。
如果不是他从中搞鬼,她不会被打成过街老鼠。原子庆也不会这么误会她,而她也不会平空生出这么的事端来。
她该恨他的,可是,看到他痛苦的脸,她又恨不起他来。他只是一个报仇心切的孩子而已。虽然找错了人,但总算让她看清了现实的残酷。灰姑娘嫁入豪门是不现实的啊。
误会澄清了,慕容挚潇答应过,要替她澄清一切谣言,那么她总算可以生活在阳光下。她,总算可以心情平静地离开香港了,对不?
公司门口,早已聚满了大群记者,他们全都手拿长枪短炮,一看到冀多臻后,全都争先恐后地涌向她,生怕迟了一步,钞票就飞了。
“冀小姐,你与慕容挚潇说了些什么?”
“冀小姐,你与慕容挚潇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怎么去找他来着,是慕容挚潇找你,还是你去找他,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原子庆你不要了吗?你准备打慕容挚潇的主意了?”
“可是,慕容挚潇才多大啊,你与他合适吗?慕容家一向注重门户,他们会同意你们吗?”
见他们越说越不像话,冀多臻忍着怒气,回答:“这个,我有权力不回答。如果你们真想知道,去问慕容挚潇吧。相信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一阵沉默。
冀多臻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这么信誓旦旦,好像真有那么回事,慕容挚潇真的要发布新闻发布会?
那他会发布些什么内容呢?
记者正想问,忽然一个冲天怒吼响起:”冀多臻!“
声音充满了十足的火气,如火山爆发一样,骇人听闻。记者们吃惊的同时,眼里闪过看好戏的神彩,全都让开一条道路,让火山可以顺畅地走到冀多臻面前。
冀多臻年喜新厌旧走近自己的原子庆,只见他脸部扭曲,双眼喷火,那咱火气,好偈自己的老婆替他戴了绿帽子还要愤怒。
呆呆地看着他,眼里一片冰冷。
原子庆走向她,定定地看着她,她双眼平静,看不出喜怒。更让他怒火中烧。
空气中散发出沉闷的气息,压在众人心头,沉甸甸的,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开口。
冀多臻冷眼瞅着他,紧抿着双唇,不发一语。
原子庆冷瞪着她,同样紧抿着双唇。忽然,他举起了一只手,众人惊呼——眼睁睁看着他厚实的巴掌狠狠扫向冀多臻苍白细致的脸。
”啪!“响亮的声音,清脆,冷冽,无情。
重重的一击,没有防备,冀多臻被打倒在地,头晕耳鸣,脸颊一片火辣辣的痛,烧遍全身,痛进心里。眼泪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沾湿了地面。更泪湿了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心,好痛,好痛!
捂着左颊,冀多臻倒在地上,凭空中的灰尘,把自己才刚换上的衣服弄脏,眼泪一片模糊,张大着嘴,才能呼吸到一点点稀薄的空气。
耳里似有似无地飘进原子庆愤怒的话语:”——贱人,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你这咱贱到家的贱人——你太让我失望了——在我身上讨不到好处,就跑到慕容挚潇怀里去了?——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心,好痛,绝望的痛,盖过了脸上火辣辣的痛。心脏倏地缩成一团,再缩,再缩,一直缩到她不能承受的范围,小腹传来一阵尖锐的痛。紧接着,一股热流,从下身传来,染过她洁白的裤子——
眼睛一片模糊,神智慢慢飘远,隐约中,她看到众人惊恐万分的表情。
神智模糊的时候,她还听到好多吃惊的尖叫声。
再也承受不住,她,好想睡觉。
——
等慕容挚潇冲出去后,只看到公司大门口一大堆记者和救护车尖锐惊心的呼救声响起,心里一股不好的预感涌向胸口,他俊脸一凛,不顾已经惊愣的员工,大步冲出大厅,远远看到闪动着血色记号的救护车已经开走了,他心里一阵心惊肉跳,忙大步跑向正议论纷纷的记者,“怎么回事?”众记者们发现他后,忙朝他发问:“慕容总裁,刚才冀多臻进去找你,你们谈了些什么?”
“是不是冀多臻被原子庆甩了后,又纠缠你不放,你是怎么处置呢?”他们可没忘记冀多臻下时双眼通红,肯定是被拒绝了,的以才会气得眼睛都哭红了。活该!
慕容挚潇没空理会这些问题,他的目光和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不远处那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心里又惊又恐,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地上的血是怎么来的?还有冀多臻人呢?”这些记者无孔不入,不会放过她的,但她人呢?
一名记者忙说:“冀多臻被原子庆打得流产了,被送进医院了。”
“什么?”仿佛五雷轰顶,慕容挚潇发现自己全身血液都凝固了。紧紧抓着说话的记者,忙问:“流产?怎么可能,原子庆怎么打她了?”
被抓的记者痛得直皱眉,但还是回答道:“冀多臻刚从大楼里走出,就碰到原子庆,原子庆二话没说就给了她一巴掌,还大骂她无耻下贱,还说被他甩了,还不安份,又来勾引慕容总裁你。怀了他的孩子还这么无耻,以后怎么面对未出世的孩子?”
“什么?”慕容挚潇又惊又恐,咆哮:“该死的原子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然后又狠狠推开记者,大步朝马路边走去,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又对正莫名其妙又窃窃私语的记者问道:“是哪个医院?”
慕容挚潇一个箭步冲进车库去开车出来朝医院冲去,紧紧握住方向盘的手也因怒火和担忧而握得指节发白。多臻,你一定要撑住,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我的罪过就更大了。
当他冲到医院时,问经过他身边的护士,护士回答:“刚流产的小姐?好像在抢救呢,失血过多,情况很危急。”
慕容挚潇心神俱裂,忙问:“在哪里抢救?”
“在二楼妇产科,你到那里去问问吧。”
当慕容挚潇赶到手术室时,手术室外处已围满了众多新闻记者,当看到他后,全都奔向他:
“慕容二少,你也来了,真巧,是来看冀小姐的吗?”
“二少,冀小姐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与原子庆的婚礼闹的沸沸扬扬,你知道吗?”
“冀多臻这样的女人,你是怎么看待呢?”
“——她,她到底怎样了?”被插不上话的慕容挚潇,现在好想杀人。这些记者到底有没有良心,多臻正在抢救,他们不过问她的死活,还在这里放屁。
“呃,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
“是啊,体弱,气虚,再加上急怒攻心,有生命危险。”一名记者幸灾乐祸的答道。
慕容挚潇身子差点站不住,撑着墙,虚弱地问道:“那怎么办?她不能有事!”不然,他的罪过就大了,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多臻是多么的无辜,一切都 是他自以为是的仇恨作崇。还有她肚里的孩子,现在恐怕完了,他真不能原谅自己。
记者把他痛苦的表情拍了下来,然后又争先恐后地问道:“慕容二少,你很伤心吗?为什么呢?冀多臻肚子里的孩子是原子庆的啊,你为何比他还伤心?”一名女记者口不择言地问出口,慕容挚潇倏然睁大眼,恶狠狠地瞪着这名女记者,双眼似喷火朝她怒吼:“多臻现在正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你还这样咒她,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
“二少——”好可怕,从严没有见过慕容挚潇这么生气过,记者们吓了一大跳。印像中,慕容挚潇一直都 是冰冰冷冷地,很少出现情绪波动过,这回居然,为了冀多臻而对记者大吼大叫,看来,他们的关系匪浅啊。
“滚!”慕容挚潇怒吼。
“咖哩 让我再看到你们,不然,你们就等着滚回家吃自己。”他从来没有这么憎记者过,现在他总算见识到了,这睦狗仔队真有把人逼疯的本事。多臻被他们炮轰了这么久,她一定很生气,很无助,很绝望吧,都怪他,都怪他。
其实,这一切,都怪他太小心眼了,上一代的恩怨,怎么能算在她头上呢?她是无辜的啊,可自己却把她伤得这样深。
他该死!该死的原子庆,居然这么伤害她,更不可原谅!
一想起是原子庆把她给弄成这样的,慕容挚潇眼里闪过冰冷。就算这一切都是他在搞鬼,但,难道他就没一点判断能力吗?这样伤害她,该死的他,他也不是好东西。
第四十一章 空叹
“多臻!”看着医生护士们紧急地输了好大一袋血后,终于把冀多臻抢救回来了,慕容挚潇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经过漫无边际的等待,终于见到躺在病床上的冀多臻时,他的心都被狠狠揪成一团。才半刻的功夫,她就变成这样了。原来就清瘦不少的双颊,现在深深的陷进去了。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惨白得毫无血色,眼窝也深深青了一片,看上去真是惨不忍睹,但美人就是美人,这么病弱的样子还是不影响她美丽。相反还有一种惊人的柔弱,好想让人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多臻!”慕容挚潇上前一所握住她的柔胰,她的手好冰凉,好像要冻进他的心。冀多臻睁开无神的大眼,慢慢转向慕容挚潇。慕容挚潇惊讶,哑声说:“你醒了?”
“我一直都醒着!”冀多臻轻声说,双眼空洞,看向慕容挚潇,嘴角浮现一抹轻笑,虚弱地说:“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我——”慕容挚潇正待说话,但陡地住了口,他要怎么解释?他就是害她小产的幕后元凶?冀多臻淡笑,但笑却不及眼里,“那些记者也是你事先安排的。”
没有疑问,只是肯定地问。慕容挚潇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深深地低下头去。“对不起!”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向她赔罪了,他欠她太多太多了。一辈子都还不清!“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
“怎么是你的错呢!”冀多臻苍白的脸浮现自嘲的笑:“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不认识你们那有多好!”如果不是她的拜金,也不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都是她的错啊,老天都在惩罚她,女人也要靠自己才是,靠男人是靠不住的。她用血一般的教训来让自己记下这个至理名言,豪门不是一般人能进入的。
“孩子呢?”
“——对不起”慕容挚潇不敢抬头,怕自己在她眼里看到伤心和绝望。
轻轻一笑,冀多臻双眼空洞:“也好,这样一了百了。”与其以后拖着一个拖油瓶,让她不得安宁,掉了也好,省心省事多了。
慕容挚潇倏地抬头,紧紧握着她冰冷的手,语气颤抖:“对不起,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艰难地摇摇头:“这是老天对我的处罚!”
“——”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天生冷淡,说不来安慰人的话。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晨澜一样,能说会道,把人哄得团团转。
“问你一件事,你要对我说实话。“冀多臻轻轻地说。
”什么事?你说。“
”我,这回掉了孩子后,真的不能再——“倏地住了口,还问这些干什么,做不成母亲与做母亲又有何区别。经过这一次的伤痛,她也不可能嫁人生子了。不能生育,倒成了一桩好事。可是,为什么,心好痛!
听了她的话,慕容挚潇心脏更是被揪得紧紧生痛,轻轻抚上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声音坚定如铁:”你放心,那是我叫医生胡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这么好,老天怎么可能让你不能生育呢。而且,现在科学这么发达,一定会有的。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包括,包括原子庆!“该死的原子庆,怎么可以这么伤害她,她是这么的无辜啊,就算一切都是他的暗中搞鬼,但他就没有明辨是非的双眼吗?就这样欺负她,还害得她小产,天,她此刻看起来好虚弱,好无助。
他的心被揪痛了。
轻轻抽回手,冀多臻轻声说:”如果你真要补偿,就请你离开。我不想再见到你!“声音虽然虚弱,但语气却不容置疑。慕容挚潇浑身一僵,慌乱地看着她虚弱苍白又坚定冷淡的脸,欲言又止,最后才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我明天再来,你好好休息。我会请一个护士好好照顾你。你不要想太多了。”
是该给她一个交待了。
冀多臻虚弱地慢闭上眼,不再理会他。慕容挚潇看了她半晌后,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走了两步,双转过身来,把她滑到腰间的被子拉到她的脖子下方,再定定地看着她苍白的脸一会儿,才终于离开。
病房内又恢复清静,冀多臻这才睁开眼,眼角豆大的泪珠这才如断线的珍珠汹涌地延着脸颊朝枕头两旁掉去!
这时,从病房外走进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走近她,轻轻地拭着她眼角的泪水,然后握着她的手,轻声说:“别哭,你也见识到了这些人的可恶之处了,表面上对你道歉又愧疚,背地里,又把你往死里整!孩子没了就没了,总比生下来被人瞧不起好!”
冀多臻没有说话,只是眼泪流和更凶了。
“我妈说,女人小产后不能哭的,不然眼睛受不了。嫁给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第二天,亚奥集团总裁慕容挚潇召集全香港各大媒体在公司会议室里举行盛大的记者会,并且还进行现场直播。这就让记者们兴奋了。是什么重大的事要进行现场直播呢?但是让记者们失望了,他们原以为这次亚奥这么盛大的召开记者会,肯定有什么重大决策,或是什么重大的新闻,比如公司变动啊,领导班子变更啊什么的,哪想居然是专门为冀多臻的事而来的。
昨天消失多日的冀多臻在有心人的提示下,记者们全都来到亚奥集团大门口,说是冀多臻去找慕容挚潇去了。看来是又想故伎重施,对慕容挚潇这个大金龟进行柔情攻势。所以记者们全都堵在公司大门口,就等着冀多臻出来后给他们一个交待。
哪想,冀多臻是被等出来了,但原子庆却抢先一步上前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直把好打得身子踉跄,倒在了地上,还来不及抓起来,原子庆就朝她开骂,内容无非是:骂她无耻下贱,都怀了他的孩子了,还妄想去勾引慕容挚潇,你不要脸,我那未出世的孩子还要脸,他一定会以有这样无耻至极的母亲而可耻的。然后也不给冀多臻解释的机会就扬长而去。
记者们非常后悔没有及时把这段话给录下来,不然,听到原汁原味的声音可信度更加可靠。但记者们的记性也不差,也记得清清楚楚。等记者们把工具准备好,上前采访冀多臻时,哪知她却面色痛苦,双手紧紧捂住小腹,啊哟,原来她的双腿间正在大量冒着鲜血,不得了,不得了,流产了,记者们忙打电话通知医院。等救护车把冀多臻载走后,慕容挚潇后脚也慌张地跑出来了——然后——反正,新闻啊,又是一个大大的新闻啊。
慕容挚潇并非对多臻无意,不然,怎么可能那么焦急呢?在医院里,还为了冀多臻的事对记者大发雷霆呢。记者们又发挥他们天马行空超人一等的想像力,才把这个内容写得更加丰富多彩起来。
但是很气人的是,晚上好不容易赶出来后,准备明天刊在头版上好来个举世皆惊,哪想居然又接到神秘人的电话:“如果明天报纸上出现有关冀多臻的新闻,那么你们就等着关门大吉吧。最后还奉上慕容家的大家长的大名,这些小小的记者们哪敢不从,虽然白白损失了一个大好的新闻头条,但他们却不得不给慕容家的大家长这个面子。
不过,慕容烈还算通情达理,虽然这个新闻没了,但还是请各大媒体来参加记者会,也算将功抵过了。只是,只是,这个记者会根本不是商业机密,而是关于冀多臻的事!
慕容挚潇在记者会上大谈自己的过错,然后把过去的种种全都说了出来!
记者们在底下的抽气声,惊讶声一直不绝于耳,天啊,新闻啊,真是天大的新闻内幕啊。
总之给过慕容烈和慕容挚潇二人极力澄清后,我们的女主终于平反昭雪,以前的种种污点全都被洗得干干净净,还被写成世上仅有的最美最可怜最无辜最伟大的女性——反正歌功颂德的大堆字就不必细说了。反正看倌们可以真正地松口气,女主终于沉冤得雪了。可喜可贺。
各大媒体的连篇连载,各大电视台天天在黄金时间的播出,现在全香港港人都知道冀多臻是清白无辜的。大家都看到了,不意外,原子庆当然也看到了,他看到了是作何反应,这里作者也没必要细说了,只侧 偷偷地说两句,反正很激烈就是了。
听说原子庆与慕容挚潇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二人现在每见一次就要打一次架。
听说于浅乐也与原子庆结下怨,已把自己管理的杨氏丢给原子庆,自己却跑到新加坡去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了。
听说只要有人在他面前说一句关于冀多臻的坏话,原子庆就会把对方揍得惨兮兮!
听说每天各大打防结合上都有一角寻人启事!
听说原子庆与慕容挚潇陆陆续续地花了大笔的钱去请征信社!
至于原因,因为我们的女主已消失不见了,至今去了哪里,不得而知,在慕容挚潇召开记者会的下午就没有看到过人了。
不过这样也好,空留下几声无奈的叹息和几句悲壮的话语!让世人永远记下她也不错!
第四十二章 重逢
冀多臻去了哪里呢?为什么合着龙氏和慕容集团都不能找到人。她究竟去了哪里?如果能在两大家族的地毯式的搜寻中都没能找到,那么,她肯定已离开了香港。
而慕容絷潇与原子庆也知道了这一点,更是惊痛莫名,天下之大,再高明的情报,也很难找到人啊。难道,冀多臻就这样消失在了他们眼里吗?
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居然也有爱人的一天,而且还是刻骨铭心,疼痛不堪的爱,让原子庆既痛苦又彷徨,多臻,你到底在哪?
四年的时光,一闪而过。一千多个日子里,每当从午夜惊醒时,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冀多臻绝望空洞的脸孔,让他心如刀绞。
爱人的滋味,他没有体会过。可是,思念心爱的人,却是如此痛苦。当他发现他早已不可自拨地爱上了她后,却为时已晚。
无尽的猜疑,无尽的嘲讽,以及,给了她致命的伤宫,还能用什么法子来弥补呢?
他想找到她,他好想见到她,吻她,向她说对不起。可是,在那样伤了她之后,她还会原谅他吗?他怕找到了她,被他痛恨,他怕她眼里出现的陌生和恨意。
心紧紧缩成一团,那是痛,痛的无法少吸了。他真的糟到了报应了,他不应该游戏花丛,不应该那样误会她。虽然她确实拜金,但,她的心,却是坦然的。自己为什么会瞎了眼,没有看到她真实的心呢?
活该他得到报应啊,前些年,他也曾深爱过一个女人,但人家跟本不甩他,而是选择了毫无风趣情趣而言的冷酷冰块。后来,他才知道,一般的好女人是不会接近他的,哪算他对人家有好感。但自己声名狼藉的名声,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投到别人的怀抱。而自己却只能无助地添着自己的伤口,向他们说声恭喜。
一恍好几年过去了,他终于从那段情伤恢复过来,发誓再也不会爱上女人后,想不到,她出现了,爱她比以前的那个她还要烈,还要深,可是,自己却没有发现,而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当着众多宾客的面,悔婚,赶人-----以及后来的,挥了她一巴掌,也打掉了他们的爱情结晶,更打掉了他既将到来的幸福,更毁了她。
瞧着自己的右手,当年,就是这只手毫不留情地挥向她的,让她跌倒在地,让灰尘沾满了全身,让鲜血浸满她的嘴角,让自己的骨肉没了。
狠狠挥向洁白的墙壁,原子庆漠然看着已鲜血斑驳的右手,阵阵钻心的疼痛,都不及心里的痛,以及伤害她让她哭泣流泪的痛。
又是一个春节,新的一年又来临了。按照往常,龙家大宅一定热闹非凡。一来因为于浅乐会与风运城一起带着三岁的儿子回娘家团圆。二来龙家才十二岁的小少爷龙雯也不落人后,居然也带了个才十岁的小女朋友回来,让大家吃惊的同时又啼笑皆非,这小鬼,小小年纪也会交女朋友了。但一向开明的大家长龙应扬并没有多加过问,问这个小小的但看上去聪明早熟美丽又沉静的小女孩家人同意不,得到小女孩肯定的回答后,他也不再过问,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儿浅乐虽然有些任性,对他这个父亲一直都气呼呼的,看来还对当年他亲手拆散她与风运城的事耿耿于怀。但不管怎么说,看到她有个好归属,为人父的总算可以松口气。至于小儿子龙雯,这小子一向调皮但非常聪明,虽然时常让他头痛,但看他对小姑娘倒非常专心,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但他还是有操不完的心啊!为了义子原子庆!
不是公司里的事,实际上这几年来他把公司经营的更好更为壮大。也不是他不孝,相反他对他非常孝顺,把他当成亲生父亲来对待,但是,就是原子庆让他一直操心啊!
四年前惊心动魄的那件事还让他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他没有想到一向对女人花心对感情又内敛冷酷的他居然会有如此的疯狂。自从与冀多臻分手后,虽然他极力表现出不当一回事的表情,但他还是看得出他对冀多臻还念念不忘。不然,不会整天投到工作中去。
而后来,当他得知冀多臻被他误会后失手打了她一巴掌以至让她小产,他就像疯了一样朝医院冲去。但他没有见到冀多臻,因为她消失不见了,就更加疯狂,双眼血红地冲到亚奥集团,把慕容挚潇揍得半死。直把他打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个月!当然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龙应扬一直都知道,慕容世家不但是商业世家,而且家族里的孩子们都进行着非人般的武术训练。慕容挚潇的身手其实丝毫不亚于原子庆,二人都打进了医院,当他得知消息后,真是震惊的差点站不住脚。子庆怎么啦,他一向是冷静沉着的,都这么大的人了,有身份有地位,怎么还做出这样的事来。而且打的还是比他小整整十岁的孩子?他真是太不像话了。
但当他去医院看到他后,他责骂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一向从不流泪的他居然带着满身满脸的伤哭倒在他怀里,他怎能狠下心骂他。
“老爸,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吃饭啦!”于浅乐清脆的叫声打断了龙应扬的回忆,龙应扬看着因为揉汤圆而把自己弄的全身都是白的女儿,扬起宠溺的笑,走了过去!
“子庆还没有下来?”吃了一口女儿亲手做的汤圆,龙应扬差点吐了出来,但看到于浅乐充满希望的面孔以及女婿眉都不皱地吃下整个汤圆时,他强把口中的汤圆咽了下去。转移她的注意力问原子庆的事。
果然,于浅乐停下夹汤圆给父亲的动作,哼道:“我才不管那个死人呢。他有手有脚,不知道自已下来吃啊!”反正,总之,于浅乐与原子庆就是不对盘。至于他们之间的染子是如何结的,作者就不再重提了。
正在说的当头原子庆就下来了,“义父义母,浅乐,运城!”原子庆沉声打着招呼,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于浅乐冷哼,风运城则朝他投去淡淡的一撇。
龙夫人扬起温柔的笑意,招呼着小儿子与他的小女朋友吃点心,才对他说:“子庆,大过年的,怎么还在工作啊,也要休息一下嘛。身体要紧!”
“嗯!”原子庆淡淡应了声,拿起筷子去夹桌上的汤圆,风运城眼明手快地把另外一碗推到他面前,说:“这是浅乐做的,你尝尝!”于浅乐不满地揪了下风运城的腰。但并没有阻止原子庆夹汤圆的动作。
看着大碗里装的大小不一惨不忍睹的汤圆,原子庆没有说话,夹起一个就往嘴里送。尝了一口,还是一样面无表情,又吃下剩下的汤圆。看的风运城龙应扬二人目瞪口呆。看着原子庆又夹起第二个,龙应扬与风运城互望一眼,犹豫地夹起一颗看上去颜色要正常些的汤圆朝嘴里送,风运城在嘴里咬了半天才勉强吞下肚去,使尽紧握双手才没让自己的眉头皱起来!龙应扬就要差多了,强忍着吐出来的冲动,朝卫生间奔去。唉!现在当父亲的也可怜啊!
“怎么?我做的不好吃吗?”于浅乐看着父亲的背影,有些受伤。风运城忙安抚她说:“各人的口胃不同吧。你看,子庆就吃的很香啊!”果然,原子庆已经连吃下第四个了。看着原子庆把于浅乐做的都吃完后,风运城在心里松了口气,他终于不需要再吃这些让他胃疼的东西了。
于浅乐非常高兴,这个家伙,在这个时候总还有些可爱之处,所以就干脆大人不计小过吧,救他一回吧。自从四年前冀多臻消失后,原子庆与慕容挚潇疯狂打了一架后,就一直都是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和寻找冀多臻,其他什么都不管了。连她的冷嘲热讽和怒骂都爱理不理的,让她一气之下,把杨氏也一并丢给了他。跑去与风运城真正团圆去了。
哪知这家伙还真行,一手经营着龙氏,一手管理着杨氏,这四年来,居然没把公司弄跨,反而还更上一层楼。让她心喜的同时,又有些担忧。看着他一有时间就拿着冀多臻唯一的照片(那还是记者们刊登在报纸上的照片)反复看来看去。眼里露出痛苦和愧疚以及更多的爱意,让她感动又悲伤。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也知道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找她,但都石沉大海,所以更加伤心失望,更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去,都快成为工作狂了。但这也是他太笨了,如果按他这样的找法去找,一辈子都找不到人。
于浅乐一边观看他的表情,一边沉思着该如何给他说,她其实早就知道冀多臻的下落了。与龙雯互看一眼,相视一笑,连十二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了,他这个成年人都还知道,唉!真是羞愧啊。又看向龙雯身边的小姑娘,只见她此时被龙雯侍候的极为细致,看来,也与她一样,驭夫有术哦,呵呵!发现于浅乐的目光,小姑娘朝她沉静一笑,扬起小小的嘴儿问:“姐姐,你又想做什么坏事吗?”
于浅乐故作生气,双眼一瞪,“我想做什么你都看的出来吗?”
小姑娘好像不常笑吧,此时扬起淡的不能再淡的笑容道:“是啊,你这种表情我见多了。我哥哥就是常这样笑的。”
“哦?你还有哥哥?”于浅乐的兴至来了。
“是啊,我哥哥每次想设计人时都是姐姐你这样的表情!”
“是吗?那你哥哥是谁啊?”
小姑娘骄傲大声地宣布:“龙伯伯和子庆哥哥以及运城哥哥都是商界人士,相信应该听到过我哥哥的名字吧。他叫李晨澜!”
轰!小姑娘话一说出口,在场除了龙夫人外,全都露出吃惊的表情。可以想像这个叫李晨澜的人是多么的有名!
龙应扬不愧见过大世面,很快就恢复过来,忙问小姑娘:“你没说错啊,那个,那个商界奇才是你哥哥?”
原子庆此时终于有了反应,但也只是皱了下眉,看向龙雯,有些幸灾乐祸,“有其兄必有其妹,那个恶魔的妹妹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有福了!”虽然这个小姑娘看上去与其兄的神情大不一样,但同一个母亲所生的,应该也会有恶魔本质吧。
龙雯则不当一回事地扬起好看的眉,“那又如何,我要娶的是晨曦,又不是她哥哥,担心什么。”
虽然很吃惊龙雯小小所纪就说要娶妻的话,但于浅乐还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她此刻又惊又后悔地看着不姑娘,心痛地说:“李晨澜是你哥啊,那我们就是亲家了,哎,你怎么不早说嘛!”害得她损失了一大笔钱,虽然风运城有的是钱,但作为妻子的,也应该多多为夫家节省点钱吧。这才是好妻子!
“怎么了?”风运城问。
“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李晨澜不但是商界有名的奇才,而且还是情报高手呢。只要你肯出钱,没有他找不到的人。就算对方躲到老鼠洞里都能找得到!”于浅乐别有深意地说。
原子庆眼光一闪,然后急切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他与李晨澜认识了那么多年,怎
么没有听到他还有这么个本事!
第四十三章 重逢(2)
上海!
上海是国际大都市,人口密集度以及工商业都位居全国第一,被列为全国第一大城市。她的魅力就在于能缔造出一批又一批的富豪,还能吸纳很多的人才向往她,投入她的抱,进而喜爱上她,然后就想落地生根。虽然上海人在全国是有名的小气加精明,而且排外非常严重。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上海人除了自己人外,凡是其他省的人都可以称之为乡下人。但就算这样,还是不影响来自全国各地的人前往这个遍地黄金的地方寻一回梦,分一点财富。
就算上海的房价高的离谱,还是不影响购房人倾家荡产只为买一个小小的斗室来安家落户的热情。就算你月入上万,如果没有理财的能力,想凭个人之力想购买一套二居室也有些困难。所以,大多数外来购房人都是夫妻二人再加上双方父母四处求钱付上首付,然后,再分个二三十年成为可怜又自豪的房奴。
但冀多臻就是一个例外。她是少数中能专门以个人能力以傲然的资态杀进上海,而且能够花下重金买下位于商业大厦云集的黄金地段的小套房。虽然也是月供,但比起其他人节衣缩食来还款的家庭,她则好太多了。
四年前,她婉拒了佐腾俊一和方于函二人露骨的爱意,一个人只身前往上海发展,带上她在香港打工所得的所有积蓄,至于原子庆给她的支票,她压根没用。不要说她清高,有骨气,而是她很不幸地弄丢了。但她带着这一年来工作所得的钱也够她在上海过一段时间了。
她没有工式的工作,在威客网上注册了个人工作室,在网上接活儿。然后有闲时,就会替出版社翻译些外文。刚开始,接的活儿大多数只是一些小客户,所以挣的钱并不多,但也能足够自己的生活了。后来随着工作量的增多,她越感自己的能力还震要充电。
所以她边工作,边又学习更多的语言,还报考了上海有名的语言学校,专精各国语言!慢慢地,她专业的翻译能力得到很多新老客户的赞扬,她的工作也稳定多了。再来,找她的人越来越多,演变到最后,现在找她的人都是各大公司以及政府的首要人物。好多公司都出高薪聘她作他们公司的形象代言人或是公关经理等等诱人的职务,但都被她以工作性质不自由为由宛言谢绝了。经过四年的打拼,她冀多臻在上海商界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她的美貌,她的聪慧,以及热情中又带冷淡的谈吐,让她得到了各个领略的成功男士的倾慕和爱戴。但已上过一次当,吃过一次亏,吸了次血淋淋的教训,她再也不敢动心了,想都不愿去想,让很多男人全都弑羽而归。
这四年来,她每天都非常忙碌。不是为这个公司翻译,就是替那个集团接待外国客户。虽然日子很紧,但过的充实。也让她明白,女人,不管你再美,还是要靠自己。靠男人是没有用的,靠不住,也靠不起。就算人家有的是钱,但毕竟是人家的。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这样不平衡不对称的婚烟就算有再多的爱情也靠不住。何况,她除了美貌以及几分才识外,有什么地方值得男人能舍下对自己事业有帮助的千金小姐而改来取自己呢。
那时的她真是太天真太自以为是了。活该受到教训!以前的种种就当自己吸取一次教训,做了个恶梦而已。但是,虽然她都来上海辟风头了,这些人怎么还要跑来骚扰她?
前阵子方于函在上海出差,偶然碰到她后,惊为天人,马上对她进行猛烈的攻势,虽然她已严正拒绝了,但他还是不死心,借着出差的名义经常来上海找她。她都躲了他很多回了,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但没想到他居然越挫越勇,害得她都快烦死了。
再来就是她接到一家大型服装集团的邀请,对方要做一个大型的服装展览,请了世界各国有名的模儿来作秀。让她去做这些来自不同语言的模特儿的翻译。但没想到,这些名模当中居然有微利儿。
已经认祖归宗的微利儿虽然改了名字,叫慕容诗!但在模特儿界,她用的还是微利儿这个名字。所以,微利儿也赖在上海不走了。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她的弟弟慕容挚潇也一并来上海了。先是向她赔礼道歉,然后不知又哪跟神经接错了,居然也留在上海不走了。
今天在书房里收到一张传真,香港发来的,是想邀请她去做翻译,这次的难度很大,听说香港慕容集团以及龙氏集团和雷风集团三个龙头企业共同在香港做一次国际商业交流会,邀请了世界五百强中上百名大人物前来香港会谈。里面各国人种都有,语言难度当然很大,而且翻译人员都是主办方找的,冀多臻也在邀请单上。
香港!几年没去过了。当时离开时她就发誓,今生今世她绝不会再踏入香港半步。但现在,以慕容集团为首的三个集团都一致邀请她去参加这咱重之又重的商谈会,不管对方有没有私人感情在里面,但能一致让他们邀请她,已是对她的专业能力的认同。
可是,如此一来,他誓必要与那处伤她最深的人见面。而且,香港对于她来说,已如恶梦般挥之不去。那里的媒体,如猛虎下山,锐不可挡,她恐惧他们那种把白都会写成黑的厉害本事。
那里的种种都是她的恶梦来源,她坚决不去。就算对方开出了每小时一万元的酬劳她也不会去。
“冀小姐,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吗?”当她打电话回绝对方时,接电话的居然是慕容集团的掌舵人慕容玄的机要秘书李晨澜。
冀多臻有些受宠若惊,此人虽然年纪轻轻,但商业能力已不容小觑,在商界素人抢钱魔王的称号。意思就是只要是他经手的单子,从来没有落单过。而且他长得非常帅气,其幽默的谈吐以及超快的反应能力和开朗帅气的外表,让他理所当然成为对外发言人的代表。形像新闻发言人都是他来做的,所以还有集团外交官之称。虽然只是个秘书,但自进入集团开始,慕容率就放物让他主事,现在集团内部的各种机秘要事都让他参与了,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业奇才。慕容集团有了李晨澜的加入,更是如虎添冀。他也是唯一能与慕容家新生代继承人并驾并驱的外姓人。
“冀小姐,我知道当年你在香港所受的冤屈。如果你能来港,用你的专业能力来表现自己,我保证,你绝对可以一洗冤屈。而且,这次的商谈会激请了世界各国著名企业家,你能替他们翻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会更大大提高。个中得失,相信冀小姐自己能权衡利敝!”
不愧为谈判高手,这人还真是懂理如何说到她的心坎里去。沉思了半晌,她还是毅然同意了。一来她是想洗清几年前的花瓶形像。二来,她就是要让曾经伤害过她的人知道,她冀多臻就算不靠他们照样活出一片天地!
这次的商谈会关系到香港在国际上的重要形像,所以各界人士全都一起行动起来,就是要给外来的客人留下个好印像。连街边扫垃圾的大爷都比平时努力百倍。
这次也聘请了多名翻译人员,冀多臻是其中一名,但受到主办方的礼遇程度可是其他同行人员所不能及的。
从中正机场出来,穿过川流不息的人流,冀多臻就远远看到机场门口一个大大的招牌,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她努力平复心中的激动和不安,大步朝对方走去。
越走越近时,她忽然发现一个灼热的视线一直集中在自己身上,让她既心慌又心跳加速,是谁在看她,又是谁会用这样的灼热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朝那道视线望去,正是拿着大大的招牌的主人------
当她看清了对方的面孔后,忽然脑中轰地炸开了,心里一阵尖锐的痛楚朝全身袭来,眼里一片惊恐,脑袋一时逞受不住,忽然晕眩起来,提着简单行礼的手慢慢松开了,然后,身子也慢慢倒下去。
“多臻!”一阵惊慌的怒吼顿时响彻整个机场。终于见到她了,原子庆忍着激动,紧紧搂着她娇软的身子,天啊,他终于盼星盼月亮把她盼到自己身边了,而且还是在自己怀里。
低下头仔细地打量她,她一点都没变,依旧美丽的脸蛋,配上雪白的肌肤,让他心神荡漾,颤抖的唇轻轻吻上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粉色唇瓣。
把她放入自己的大床,海蓝色的大床衬着她美丽的肌肤更显洁白,她的黑衣柔柔地披散在两旁,她的睫毛长而挺翘,她的唇瓣因为他的吻而更加鲜艳。
轻轻握着她的手,他好开心,好激动!
这回,他不会再放她离开。就算她恨他,怨他,不理他,他也要争取她。他要用城心和十二万分的爱情,把她的心重新赢回来的。
当冀多臻慢慢转醒来,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极为陌生的地方,这是哪里?她忙起身,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原来那套,稍微放下心来。这才想起她忽然昏倒的原因,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她居然遇到了生平伤害她最深的人,原子庆!该死的家伙,他居然跑来接机?可以想像特意邀她前来的幕后主使人绝对有他。他到底还想干什么?难道还想伤害她,他伤她还不够深?
越想越气,她忙起身,下了床,四处找着鞋子,终于在豪华大床的另一头找到自己的高跟鞋,忙穿上来到门口。这个房间阳光味十足,设计的异常豪华舒适。挑高的天花板,华丽的灯饰,豪华的蓝色绸缎大床,浅米色的意大利名家设计的真皮沙发,纯羊毛的波斯地毯,整个房间不但阳刚十足,而且采光良好,典雅清新。房间的主人确实算得上是有品味之人!
当看到床头一张用精美相框刊起的照片是,他的眼睛模糊了。
那照片很旧,其实根本算不上照片,只是从报纸一端剪下而已的照片。最重要的是,那相片的主人,是她!
那么,这个房间的主人会是谁的?想起晕倒之前看到的那张永不会忘掉的脸,只能是他了。
这是他的房间,她不想再呆在这里,凡是与他有关的地方她都不想呆!
她还来不及开门,门就被打开了,进来的正是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不知名的汤的原子庆。他看到她后,脸上一片喜色,叫道:“多臻,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叫医生来瞧瞧?”
呆呆地看着他的笑脸,冀多臻实在不知该怎么反应!四年前,那个寒风扑面的大街上,他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巴掌后扬长而去。
那一巴掌打掉了她对他仅存的爱恋,也打掉了她想要的孩子。所以,她发誓,这一生一世,再不会与他有任何瓜隔。
第四十四章 追求
可是,看他此刻热络的样子,她实在不明白,此人是脸皮厚,还是得了健忘症,忘 了当初对她的伤害,有多深!
原子庆忙把手里的碗放到一边,然后走向他,双眼深深地望着她说:“我知道我以前伤了你的心,现在想赢回你历史学家困难,而且现在还有更大的竞争对手从中阻挠。但是我不会放弃的,请你一定要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好吗?”
冀多臻从回忆中回进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下脚上的高跟鞋朝他扔去,怒吼:“你以为你是谁啊,随便伤了了以后,就这两句话就可以把我打发了?你做梦!”看着他机灵地闪过,更加怒不可恕,又脱下另外一只朝他打去,“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原子庆一边闪躲,一边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不是。你要打要骂都随你,只是,你能不能用其他的武器啊,万一我破相了,你会心疼的。”
到了这个时候还敢油嘴滑舌。冀多臻气极,手里的高跟鞋更加用力狠狠敲在他头上,身上,原子庆忙闪开。
冀多臻一个重心不稳,朝前面倒去,原子庆眼明手快把她抱住。“你放开我!”冀多臻尖叫,使劲地挣脱他的双掌,但原子庆更加搂紧了她,“不放!”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他发现自己一直冷到骨子里的空虚忽然被填满了,虽然怀中的女人此刻犹如被踩着尾巴一样怒气腾腾,但原子庆还是非常的满足。
看着她因涨红了双颊双唇,更增添十分妩媚,心里一动,不知哪来的勇气,双唇已向她压了下去。
“你混蛋,你敢吻我就让你死得难看——唔!”看着慢慢贴到自己脸上的俊脸,冀多臻怒叫,但很快就消失到他的双唇里。原子庆紧紧地搂住她极欲挣脱开的身子,双唇用力,加深了力道,直吻进她的心底——被他紧紧抱住,根本使不上力,天,他的吻好深,好热情,渐渐地浑身虚软,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幸好被 他的双臂紧紧搂住。见她慢慢软化,他更加深了吻,真吻得她双眼迷离,全身发热。
天啊,很久没有吻过她了,她的味道比以前更加甜美,更加可人。原子庆发现自己不想结束这个吻,但看着她因为缺氧而慢慢涨红的俏脸,不得不轻轻放开她。仔细地看着她的反应,冀多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慢慢恢复政党,当一睁开原本迷离的大眼到原子庆后,又立刻涨红,扬起一只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怒叫道 :“你混蛋,居然敢吻我!”这人实在太可恨了,在那样伤了她之后,现在又堂而皇之地跑来入侵她的地盘,还强行吻她,刀子不会原谅他,永远也不会!
原子庆挨了一巴掌,脸上迅速出现红肿,但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深深的望着她气呼呼的小脸,温柔地说:“对不起,就算你给我十巴掌,二十巴掌,我还是会吻你的。”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迅速吻上她的红唇。但这次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冀多臻卯足了劲,屈膝狠狠朝他的胯间撞去。
“啊——”原子庆惨叫一声,捂着胯间使劲地跳来跳去,俊脸痛苦地严重扭曲。“你这个凶女人,不是这么凶,天啊!”他倒吸了一口气,唉,他怎么这么倒霉地爱上了这么一个凶女人,还兼暴力女。看业以后的追妻路还漫长着呢!
看着她扭曲不成样的脸,冀多臻有一丁点儿心软,但还是硬起心肠冷哼道:“活该,我最是讨厌花心的色狼了,而且还是无耻又自大的色狼。”看着终于痛过后,又直起身子,向自己走来,不由心里惊慌,后退一步,冷冷喝道:“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人了。”
原子庆停住脚步,深深地凝视着她,半晌才说:“好,我现在就走,你好好休息,医生说你急怒攻心,再加上有些轻微的营养不良,所以我叫厨房特意替你熬了专门补身子的红枣药粥,你趁热喝了吧。”
“我才不会喝你的鬼玩意呢,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毒药!”冀多臻毫不领情。原子庆望着她深情地道:“以前都是我不对,伤了你的心,我已经知错了,这几年来,我一直都 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改过自新,哼,我只知道狗改不了吃屎!”冀多臻才不吃那套,虽然他此时的表情诚意十足,又可怜兮兮,但他的本性她算是看透了。花心大萝卜一个,再改还不是那样,没得救了。以前她是瞎了眼才会与他在一起。
原子庆有片刻的难受,但很快就振作起来,谁叫他以前那么混蛋呢,这下真是现世报来了,唉!忙说:“我知道自己做过很多不可原谅的事,所以想让你立刻原谅是不可能的。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慢慢改过自新,让你满意的,好不好?”
“要改也是你自己的事,很抱歉,我没空与你再玩男女游戏。我要走了,请你让开!”冀多臻不想与他废话,她此刻要忙赶到集合地,不然人家还以为她拿乔呢。
原子庆忙拦着她:“我已经通知了慕容挚潇了,你不用过去了。”她特意去接机也是他要求的,特意找她来做翻译也是他提出的,就是想与她重新来过。
“我总得知道地点在哪里吧!”冀多臻忙后退一步,不想与他有肢体接触。
“放心,我明天也要过去,顺便送你过去。”
“可是我住的地方呢?你不要说我就住到你这里!”冀多臻挑眉!
原子庆咧嘴一笑:“不错,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你看看,哪里不舒适的,你尽管提出,我再叫管家整理!”
舒服?当然舒服,龙氏接班人住的地方还会差到哪里去,可是她无福消受。“对不起,我只是一介平民,可住不起这么豪华的屋子。我还是去住主办方安排的饭店吧。”说着她越过他朝门口走去。
原子庆忙拉住她,陪笑道:“饭店哪里有自家里舒服呢?你就住在这里吧。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已经不用替你留床位了,你现在去已经没有住 的地方了。”反正他就是要留下她,所以她的一切退路全都堵死了。
冀多臻忙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瞪着他,“我不管你到底有何目的,反正这里我是不会住的,你拿去给别的女人住吧。”
“可是——”原子庆还想说什么,但被出现在门口的女声打断了,“怎么,还没有搞定?怎么这么笨?”
原子庆与冀多臻一起转头看向来人,原子庆喜道:“浅乐,你来得正好,替我劝劝她吧。”于浅乐高傲地点头,走向呆愣的冀多臻,笑道:“怎么,见到我不开心,傻了?”
冀多臻忙回过神来,挤出笑容:“哪里,我当然开心了。只是,只是这种场合——”怎么让她开心得起来。
于浅乐打断她的话,说:“理解!”然后瞟了眼一旁紧张兮兮的原子庆,斜睨着他:“还在这里干什么,我们女人间的谈话男人最好闪一边去!”
原子庆忙说:“那好,多臻,你与浅乐几年没见了,你们好好聊聊,我先出去了。”说着再深深地看着冀多臻一眼,飞快的步出房间,还把门给关上。
冀多臻还是住了下来,当然,这可是多亏于浅乐,至于她是怎么劝说冀多臻的,作者在这里有权保密。
豪门人家的房间就是不一样,睡在这张柔软的大床上,真是舒服透顶了。第二天,她还差点爬不起来,挣扎着起床,又还想睡。看看时间,还早,算了,再多睡一会儿吧。
前些日子天天加班,影响了不少睡眠,今天又睡在如此舒服的床上,一下子又沉沉进入梦乡。直到有人吻她的唇——
谁,谁那么大胆,居然敢吻她?
冀多臻一下子醒过来,就看到眼前一张放得极大的俊脸正舒服又陶醉地吻着自己。蒙了,呆呆地任对方吻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吻。
“嗨,多臻,早安!”原子庆笑着跟她打招呼。看她此刻呆愣的模样,他可是高兴爽了。他偷偷吻她,还以为会招到一顿毒打呢,没想到她的反应还真是奇怪。
冀多臻终于有反应了,忙瞪大了眼,瞪着他:“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原子庆无辜地看着她,双手撑在她头顶,形成了非常暖味的姿势。他对她笑道:“你忘了吗?这是我的房间,我昨天让你住的。”
“什么?”冀多臻一下子坐起身,额头狠狠撞向没有防备的原子庆。“啊——”好痛!她的额头,好痛。捂着痛外,她看正捂着鼻子皱着整张脸的原子庆,忽然笑了出声,鼻子比额头更加脆弱,看来这回是把他撞惨了。
“活该!”冀多臻忍不住笑了出声,让才刚睡醒的娇颜更加夺目。
美人就是美人,不管怎么笑就是美。原子庆呆呆看她的笑容,发觉痛得钻心的疼痛也不那么痛了。咧嘴一笑:“快起来吧,时间不早了,都快九点了。”
他是来叫她起床的,嘿嘿,用吻吻醒睡美人还真是一种大大的享受呢。
冀多臻忙看向墙上的时钟,发现时针果然已快走到九点大关,忙一骨碌地爬起来。叫道:“糟了,这下完了,时间来不及了。我要赶过去了。”她一向守时,从来没有迟到过。这回是怎么搞的,居然睡得那么沉。
都 是这个该死的床害的。狠狠地瞪着那张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大床,她突然发现原子庆居然在替她整理着床单,心里莫名触动了一下。但很快一闪而过,现在才管不了那么多呢,抓紧时间穿衣服才是正事。
“咦,我的行李呢?”冀多臻四下找着行李,都没有找到,不由更加惊慌,里面可有她的换洗的衣服啊。
到哪里去了?
原子庆整理好床单后,忙回答:“你的行李我已经让管家拿出去了。”
“那现在在哪?我还换衣服呢?”冀多臻急道。
原子庆耸耸肩道:“放心啦,我已经替你准备好衣服了。呶!”他用嘴呶向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整套衣服。
冀多臻看了眼,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我是要我自己的衣服。”他当她是什么?以为那点衣服 就可以把自己的心收买了?做梦!
“你的衣服我已叫管家扔了。所心,你只能穿这套!”原子庆笑盈盈地说,看着她勃然变色的俏脸忙加了句:“快穿上吧,不然真要迟到了。”
冀多臻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只好愤愤地拿起衣服在身上比划,非常合身!真是见鬼了,他怎么知道她的尺寸?看衣服的面料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衣服上的标签都还未撕下,白痴都知道是才买的。
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果真想重新追求她?哼,上过一次当了,她还会上当那就是白痴傻子!
“你滚出去啦,我要换衣服!”红着脸把他喝斥出去,冀多臻忍着心中气愤换下衣服。
不愧为名家之作,穿起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虽然她以前买的衣服也是牌子货,但那也只是一般的大众品牌,哪能与这些名家设计,全球限量版的舒服呢?
当冀多臻走出房间后,原子庆的双眼瞪得老大。半晌回不过神来,及膝的淡蓝色复古粗花呢质优雅裙装,花包的裙尾设计,腰身一条金边滚丝腰带,把玲珑的身材完全表露出来。黑色丝补袜增添了抹性感和神秘,脚上一又同款的浅米色毛料黑皮靴子,外面再披了件白色毛皮披风,戴上手套,脖子上转着一条火红色小围巾。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着,只拿了个白色发夹管住 。再提着她白色名牌lv包夸在肩上。整个人看上去亮丽又时尚,但又不失精明干练。
不愧为他的多臻,身材就是好,不管穿什么都好看。这套衣服还是他昨晚打电话叫来精品店里的店员连夜送来的,他新自选的,嘿嘿,他的是好,你看,多臻穿在身上, 就像千金小姐一样,哦,不,那些娇纵的千金们怎能跟她比。她应该是那咱气质出众又自信美丽性感的俏佳人。
不理会原子庆瞪得快脱出来的眼珠子,冀多臻已提起皮包大步走向楼梯。
原子庆连忙跟上她,边走边笑道:“多臻,你看,我亲自替你做了早餐,还热着呢,来,先吃一口吧。”冀多臻冷冷白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越过他,朝楼下走去。
原子庆的笑容僵了下,但很快就追上去,道:“还在生气啊?就算生气,也得吃早餐才是。你看,这是我为你做的,红豆薏仁粥,外边苏打饼,又营养还能让你的肌肤变得更为亮白——哎,你等,等一下——”看着冀多臻理也不理自己,把他当成空气似的,走到大门口,他忙追上去,说:“这里离机场有好些路程,我送你吧,反正我也要去。”
“不用了,我已经打电话叫了出租车!”冀多臻瞟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果然,不远外响起了喇叭声,不理会原子庆沮丧的表情,大步朝出租车走去。
眼睁睁地看着与佳人相处的机会飞了,原子庆非常痛恨现在的出租车干嘛那么方便。身上的手机响了,原子庆有气无力地接起,“浅乐啊,你所说的方法没有效啊,怎么办?”
“白痴,如果一开始多臻就会原谅你,那太阳可得从西边出来了。”于浅乐不客气地骂道。原子庆沮丧地说:“可是她理都不理我?怎么办?”
“那昨晚呢?”
“你还说。都 是你出的馊主意,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鬼名堂,害我差点被她踢成太监了。”这列丫头是从哪里学来的。
“哈哈,活该!”于浅乐在那头笑得前扑后仰,等原子庆终于发火时马上止住笑意说:“慢慢来嘛。其实是很传统的女性,她骨子里还是有着从一而终的思想的,她只与你上过床,还怀过孩子。所以啊,当你那么伤了她后,她才会对你很生气。虽然那是你的软肋,但也是你最大的优势和后盾。想念你经常去骚扰她,虽然她很气你,但一定会慢慢接受你的。”她是晕么认为的,只是不知冀多臻的想法是否也是如此。
当然,她可不会向原子庆说,不然,她爱情军师的身份岂不被拆穿?
“是这样的吗?”原子庆也想念有些女性确实如此,但对于冀多臻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啊。于浅乐乐观地说:“当然了,信我都得永生!还有啊,要抓住女人的心,就最要先抓住她的胃。多臻不会下厨,人久要多多下厨,呃?什么?她没吃你的?”当听到原子庆抱怨人家甩都没甩他后,于浅乐有些惊疑,忙安慰道:“肯定是你做得不好吃。以前就叫你多多下感,锻炼手艺,你不听,现在好了。活该!”于浅乐逮机会就要好好嘲讽他一番。没办法,谁叫他要与她结下梁子,所以也不能怪她。于浅乐这样为自己找理由。
原子庆翻翻白眼,女人嘛,天生就是爱小心眼,爱记仇,他大人有大量就不与她一般见识,又问:“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再接着努力呗!”于浅乐笑呵呵地说,然后又嘲讽道:“你不是自诩为情圣吗,也有搞不定女人的时候,是丢人啊!”原子庆忍住怒气,替自己辩解:“都是那些女人自动贴上来的,可不关我的事!”他可从没有追过女人。
于浅乐哼道:“所以这就叫现世报,老天特意派来一个克星来克你。你就等着摆接招吧。对了,你现在最大的劲敌就是慕容挚潇,你可千万别大意失荆州了。”
一听到情敌的名字,原子庆如梗在喉,但吐又吐不出来。马上杀气腾腾地说:“我不会让他得逞的,门儿都没有!”
有了于浅乐的劝勉,冀多臻确实不再憎恨着原子庆,但并不代表她会理他。今天已穿上了他替她买 的衣服,已让她极为不悦了,她岂能再坐他的车子来机场?这次的商谈会有大半的人都要来香港参加商谈会,这不但是对华人企业的认同,也是对香港的认同。当然少不了记者的推波助澜。坐着出租车来到机场,冀多臻远远就看到一大群记者围在那里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涌入心湖,看着那些闪光灯和如狼似虎的记者,冀多臻有些心惊。迟迟不敢走过去。
这时记者前面走出一名年轻男子,他穿着正式的三件式西装,蓝色的头发束在脑后,额上一块黄豆般大小的珍珠闪闪发亮,衬托他那迷人的俊脸更加出色。
好一个俊美的不像话的帅哥!冀多臻看着对方朝自己走近,一颗心扑扑地跳了起来,这无关爱情,只是看到帅哥就像看到钞票一样赏心悦目,再加兴奋!
帅哥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声音又轻快又愉悦:“冀小姐,久仰大名啊。我是李晨澜,想不到冀小姐果真如传说中的美丽高雅,怪不得原子庆那家伙会花五千万来买你的消息。呵呵,赚到了。”
原来他就是商界大大有名的企业金音,冀多臻又兴奋又惊奇,想不到对方果真年轻有为,而且还是那么帅!李晨澜就像有魔力似的,冀多臻听了心里极为舒服,也伸出手与他握了下,但是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愣住了,问:“什么意思?”原子庆会花五千万买她的消息?这,天方夜谭还差不多。
“这个你去问原子庆吧,我不方便多说!”李晨澜轻快地说!既然人家不愿多说,冀多臻也不好多说,与李晨澜一起穿过层层包围的记者,来到人前,一些同为翻译的同行也来了。有老有少,不过,还是年轻人居多。这次主办方派了外交官李晨澜来接机,可以想像,这个李晨澜是多么的受重视,不然不会冒着丢自家集团的脸得罪客户。但他的外表确实出色,他什么也不必做,只光是站在那里,就把周围的人映得黯然失色。听说他身世不明,但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又优雅又帅气,与原子庆的冷邪帅气以及慕容挚潇的冷酷截然不同,他是阳光的,但又有一种深沉的光芒在眼里闪动,给人一种看不透摸不着的感觉,但这样的神秘感更是让人好奇注意。只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冀多臻总觉得这人有些面熟。
人还没来,翻译员和记者们有些懒散,全都把眼光集中在机场走过的美女身上,但自从冀多臻一来后,惊艳的目光从来没有停止过。同行的翻译员看到李晨澜主动与这个新来的冀多臻说话,全都 又嫉又忌,都在猜想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商界著名的企业金童主动与她说话!记者们就非常好奇了,这个李晨澜主动与这个美女翻译说话,看业人家来头不小哦。但是谁呢?记者们一时没有想起这个美丽又成熟的女人就是当年他们写得极为不堪的拜金女冀多臻。
但是记者天生的本能,全拿着摄影机朝冀多臻一阵猛拍。有了以往的经历,冀多臻本能地伸出闪躲,但李晨澜则在她旁边轻轻安慰说:“不用怕,他们只是拍美女而已。”他的话有神奇的安慰效果,冀多臻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站直身子,正面迎向记者的摄相头。
这时,有好多记者终于发现这个美人真的好生面熟,但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于是大胆地问了出来。冀多臻扬起自信得体的笑容说:“四年未见就不认得我了,真让我伤心啊。我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拜金女冀多臻!”
轰!记者们全都炸开了锅,全都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有的看不清楚的,还争先恐后跑到前面来看她。
“太不可思议了,我还以为这女人永远不会来香港呢?”
“真的是冀多臻也,想不到她又出现在香港,还与李晨澜在一起?”
冀多臻心里气极,这些人狗仔就是狗仔,还是改不了乱猜测的思想。李晨澜这时故作惊恐地对记者们说:“天啊,你们没有真凭实据可不能乱说哦,我可是清白的,你们要是乱写,不然,我怎么找得到女朋友啊?还有人家冀小姐已经名花有主了,你们可不能乱说哦,我惹不起啊!”
记者被李晨澜幽默的话逗笑了,忙问道:“李先生这么优秀还怕找不到女朋友吗?冀小姐名花有主了?是谁?说来听听!”记者们可好奇了。当初他们把她写得坏透了,害得人家在香港呆不下去也不知反省。直到慕容挚潇召开记者会澄清了事实才还了她一个公道,但已深入人心的主观思想还是让记者们不肯放过她!
冀多臻巧笑兮兮地回答:“这个嘛,可是我个人私事,我有权保持沉默吧。”
第四十五章 跳舞
记者们还想问,但这时机场里传来一阵骚动。企业家们可能来了,李晨澜招呼着众多翻译员上前主动攀谈。自己朝前面一大群西装革履的各界企业家走去。冀多臻的任务是专门为阿拉伯及沙特的企业家翻译,所以她接下了李晨澜分给她的几名阿拉伯企业家。
冀多臻接待了对方后,双方相互介绍后,然后冀多臻就带着他们朝机场外早已候着的高级专车走去。中途与他们说主产香港的人物风情,不时惹得他们哈哈大笑以及赞颂。
车子浩浩荡荡地来到商谈会地点,帝星酒店。冀多臻看着这个极为熟悉的场所,心里一阵感慨,四年前她还曾在这里差点结了婚呢,想不到四年后,她又来了,但这次她只是以一个翻译员的身分进来。
慕容集团的几个大龙头以及龙氏雷风的掌舵人全都稳中有降自率领着旗下高级主管以及公关部精英出来迎接着各国的企业家。
二十二岁的慕容挚潇长高了一些,身形更显颀长,几年间的阅练,让他原本就高傲冷漠的气质更加冷漠,俊脸一片冰冷,但不影响他一身的尊贵。
果真是出身优良的慕容少爷,其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贵族公子哥的优雅和贵气,以及只有领导人才有的威严。
虽然他一身的冷气让一般胆小者闻之怯步,但并不影响他的受欢迎程度。毕竟,不提慕容家的势力,亚奥集团在业界也响当当的名声。而亚奥集团的总裁,慕容集团的股东身分的他,在这里完全是说得上话的。
身边围满了来交谈扫招呼的人士,他都一一颔首,虽然面容还是一样的冷漠,但至少没有失礼。相反,还能给人一种贵族般的矜持,真正的贵族,当是如此的态度吧。
倨傲而不失优雅,风度翩翩又不失贵气,墓穴家的人,可见一斑。
但当他看到出现在门口处的冀多臻时,眼睛一亮,原本立党为公的眸子异常晶亮。
经过几年关的磨练,冀多臻已从一个漂亮的都市女性转为精明干练又不失优雅的时尚女性。不论穿着,还是气质,都让她在众多翻译人员中,异常醒目。
大步朝她走去,慕容挚潇脸上出现与平常不符合的欣喜表情。
“多臻!”冀多臻抬头,看向已有四年不见的慕容挚潇,心里赞叹,四年不见,又长俊了不少,完全可以成为女性杀手,男人公敌了。
以前对他的悸动,此刻都全无,淡笑:“你好!好久没见!”
“好久没见!”慕容挚潇深深凝望她,这四年来,他无时无刻地想着她,因为愧疚,因为其他因素,一想起她,他心里总是升起一股浓浓的失落和愧意。
想着她无助地在他怀里哭泣,想着她在虚弱地在病床上,苍白的脸色,以及脆弱样子,他的心,又是一阵揪心的痛。
不理解自己除了对她的愧疚以外,还有什么样的感情,总之,他见了她了,心里涌起喜悦,能再次见到她,真的好开心啊。
“多臻,你,你能原谅我吗?”不知该说些什么,让他有些苦恼。
冀多臻偏着头,精致的脸蛋有着俏皮,美丽的大眼明亮有神,她淡淡一笑:“以前的事,你还介意?我已忘记了。”说实在话,她是有些怨恨他的,但,一看到他在她面前,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般求得她的原谅,脸上闪现出与平时不符合的无措和慌乱,让她大为感动 。
外界传言冷酷无情的慕容二少,其实也是个很可爱的大男孩呢。虽然他领导着上万员工,这个集威严与权势一身的人,在她面前,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男孩子,想起,还真好笑,又得意。能让高高在上的大总裁这么低声下气地对她道歉,也是很有面子的事。
终于松了一口气,慕容挚潇也朝她笑笑,大概是不常笑的缘故吧,让他的笑容很是难看僵硬。冀多臻不客气的笑了。
原子庆身为龙氏集团的总经理,早已是集团的核心人物,与龙应扬一并与来客交谈着。他今天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在一群人高马大的外国人当中更是鸡立鹤群。他身上流露出的尊贵气息以及独特的邪气笑容,让他极为吃得开。不时说些话来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但当他发现冀多臻与慕容家的小鬼头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就嫉火中烧。但大局为重,又让他不得不忍受着胸口即将跳出的怒气和不安。
该死的慕容挚潇,在对她做了那么多的卑鄙无耻下流的事,居然还能出现在多臻面前,真是脸皮厚。
心不在焉地与面前的客人交谈着,他的目光努力集中在冀多臻那刺眼的笑容上,该死,她对他都一副冷若冰霜,为什么对伤害好的慕容小鬼就这么开心?
她的心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不行,不能再让他们相处下去,看他们二人旁若无人的闲谈,不时哈哈大笑的样子,不时刺激着他的神经。
朝不远处的李晨澜递去求助的眼神,一向称为别人肚子里的蛔虫的他,看到气得铁青的原子庆,以及不远处有说有笑的李晨澜和冀多臻身上,马上了然一笑,大步朝原子庆走来,接过了他面前的客户。
原子庆如释重负,忙大步朝他们二人走去。
背对着他的冀多臻没有发现他,但李晨澜看到了,朝原子庆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来,低头朝冀多臻道:“多臻,我们去跳舞,好吗?”
“不行!”回答的是原子庆,一把抓过冀多臻,朝自己怀里托去,不顾她的反抗,一脸挑衅地瞪着慕容挚潇,冰冷且含威的眸子直直射向他,冷声说:“小鬼,才多大年纪,就出来泡妞了,适合你的应该是还在上高中的学生妹妹吧。”
哼笑一声,慕容挚潇反击:“现在很流行姐弟恋呢?大叔!”
原子庆不怒反笑:“大叔才可以和你姐姐相恋,你洞天福地是回家去添奶去吧,走了,恕不奉陪!”说完,不顾冀多臻的反对,硬是拉着她朝另一边走去。
“你放开我!”冀多臻快气死了,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居然不顾她的意愿,就强行拉走她,太没礼貌了。
原子庆依言放开她,笑嘻嘻地说:“好好,我尊重你的意见!”
“无聊!”冀多臻不理会他,白他一眼,正准备走人,这时,几个阿拉伯商人已走到二人面前,苦于职业本能,她不得不替原子庆翻译。
原子庆也收起了刚才的邪气,点头朝几位阿拉伯商人示意。冀多臻替他们翻译,然后几位互不相识的企业家就在冀多臻的翻译下热烈的交谈起来了。虽然冀多臻尽职地替他们讲解,但原子庆不时投注在她身上热烈的目光还是让她有些吃不消。
大家名自打过招呼后,这时一阵话筒声响起,主持人愉悦的声音传遍整个会场:“尊敬的各位来宾,欢迎来参加香港全球企业商谈会。现在大家先不忙着交谈,先来几支舞蹈热热身如何?”冀多臻抬眼看过去,又是李晨澜,这人还真是多变呢。
看来李晨澜的人脉关系非常好,他的话刚结束,全场就响起热烈的掌声。不一会儿,全场响起流畅动人的华尔兹,舞池里也亮起聚光灯,但大家初来乍到,都还不太好意思先下舞池跳舞。这时,原子庆走到冀多臻身边,在她耳边亲密地说:“走吧,我们去开个先河!”不等冀多臻反应,就拉着她走到舞池里。
原子庆与冀多臻一个帅气英俊,一个美丽高雅,全场观众都拍手叫好。接下来李晨澜以及慕容三少凌威,也各自搂着美人儿下了舞池。大家见了也纷纷邀请着各自的舞伴跳舞去了。
冀多臻很是气恼这家伙自作主张,但在这样的场合,又不能不给他面子,只好跟着他的脚步跳了起来。一个大幅度旋转,冀多臻与李晨澜的眼神相会,李晨澜朝她轻轻颔首微笑。她也跟着点头示意,嘴角也浮现出愉悦的笑意。这人不愧为外交官的称号,不管是风度还是礼节,都让人如浴春风。
看着冀多臻对别的男人的笑容,原子庆有些吃味,一个回旋,让她远离李晨澜,板着脸问道:“你对他笑什么?”
这人管得还真宽。冀多臻白他一眼,没有回答。原子庆不死心,握着她腰间的手稍微用力,让她柔软的身子朝自己贴近,冀多臻忙推开他,原子庆低叫:“别动!”冀多臻身子一僵,抬头怒瞪着他,原子庆邪气一笑,在她耳边轻声说:“放轻松,我们慢慢跳。不要板着脸嘛,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好吗?”
冀多臻白了他一眼,不得不跟着他的舞步来。华尔兹跳起来优雅端庄,高贵迷人,但这种舞可不好跳。但冀多臻以前上学时练过一段时间,所以还能将就一下。
一曲结束,冀多臻停了下来,走出舞池去吧台取饮料喝,原子庆也一并跟了上来,坐在她身旁。冀多臻气恼,瞪着他:“你跟着干什么?”
原子庆扬起邪气的笑容,温柔地说:“我说过,我要重新追求你。”
这时瞳来一名外国人,来到冀多臻面前,看到原子庆后,打了声招呼后,就直直地看着冀多臻,用英语说:“小姐,我有荣幸请你跳支舞吗?”
冀多臻本想不甩他的,她一向不喜欢外国的,但能摆脱原子庆这个讨厌鬼也不错。于是扬起一抹迷人的微笑朝他说:“好啊,我也非常荣幸!”外国男人看到美女的笑容,呆了下,马上伸出手来,但原子庆眼明手快地把冀多臻藏到自己怀里,朝对方发出冻死人的冷霜,冰冷地说:“大卫先生,这位小姐已经与我有约了,你没有看到吗?”说完故意把身子挨向冀多臻。大卫见美女已经名花有主了,也就不再纠缠,朝其他美女进攻去。
等对方走后,冀多臻狠狠地瞪着原子庆,低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原子庆邪邪一笑:“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你现在都还在生我的气。但是,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冀多臻冷冷地说:“覆水难收!”现在才说不嫌晚吗?
原子庆一阵失落,轻轻掰过她的身子,让她正对着自己,痛心地说:“难道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的眼神好温柔,好痛苦。冀多臻不忍去看,慌忙别开眼!
第四十六章 设计
“多臻,你还在生我的气?”原子庆可怜兮兮地掰过她和身子。冀多臻飞快地打掉他的手,冷笑:“你 说呢?”看到不远处她的客户们正一脸难公地朝自己招手,她忙丢下原子庆朝对方走去。
“阿默罕先生,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吗?”冀多臻对眼前这个胡子满面的沙特富翁问道。
“冀小姐,认识你非常高兴,可否请你跳一支舞?”胡子先生刻意弯下高大的身子朝她伸出右手。冀多臻想了下,欣然同意。与其与原子庆在那里纠缠清,让别人看了笑话,还不如与这位先生跳舞。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看上阖老实本分,居然在舞池里大吃她的豆腐。冀多臻心中气恼,对方那双咸猪手居然从她的腰上慢慢移到自己的屁股上。冷冷地说:“阿默罕先生,请把你的手移开。”要不是这是公众场合,又是国际交流会,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华人,她早就狠狠踩死他的脚。
阿默罕丝毫不以为意,还色眯眯地说:“小姐你这么美丽,等会儿,我带你出去买一只戒指,好吗?”他想念只要有钱,没有办不到的事。
“多谢了,我的戒指我未来的老公会替我买的。请把你的手移开,不然我不客气了。”这家伙居然还敢捏她的屁股?冀多臻的火气快要冒出头顶了。
“是吗,你们中国人最讲究的就是识大体,我相信,在这种场合之下,你不会当众给我难堪的。因为顾客是上帝!除非你不要这份工作!”阿默罕厚颜无耻地说。
他最喜欢调戏中国美女,中国服务员的服务态度不但好,而且最温柔,最是识太体。因为中国服务业的标准,不管是在飞机上的空姐,不审豪华游轮上的海妹,中国女人被客人骚扰了,不但忍气吞声,还得强颜欢笑。如果敢对客人无礼,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被主管强行带来给客人赔礼道歉,二是扣掉工资,马上走人。在这种变态而又不人道的服务精神下,中国女人为了工作,也不得不忍气吞声。所以,也就滋生了一些借机吃豆腐的沙猪客人。
“上帝会尊重一个人,而你,根本不配做上帝。”冀多臻冷言反驳,脚下的高跟鞋毫不客气地踩上他的脚趾,经过这些年的摸索,她可以又狠又准地踩上对方的小脚趾。
“啊——”杀猪般的叫声顿时响彻整个会场。音乐声嘎然而止,跳舞的人停下舞步,在旁边谈论的人也停下交谈,全都看向声音主人。只风舞池中央,阿默罕抱着一只脚跳来跳复查,而始作俑都冀多臻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声音夹着克制过的怒气,传到会场所有大小角落:“阿默罕先生,我们中国服务的标准在国际上非常有名。但那只限有礼貌有修养的客人。对于你这种借机吃豆腐的色狼,我们要权力正当防卫。”然后她又以英语和阿拉伯语以及她专长的各种语言重新说了一遍。让在场大多数人都听明白了,全都用钦佩的眼神看向冀多臻,想不到这个美丽的女子不但有个性,还能翻译多种语言。然后全都用不屑的眼神看向一脸狼狈又气愤的阿默罕身上。
身为企业家,身为世界各企龙头,又在人家的地盘上,居然做出这等调戏妇女之事,这个叫阿默罕的家伙还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 了。
这时原子庆一脸森冷的表情走到阿默罕身边,双眼夹着凌厉的怒火,用英语大声说道:“阿默罕先生,我们这次商谈会,是正规的商业交流会,不是你认为的低三下四的乱七八糟的会谈。你要找小姐,请到你们自己国家去找,犯不着跑到我们香港来丢这个脸。”
众人全都笑了,笑这个色狼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当众吃女翻译员的豆腐。阿默罕恼羞成怒,用阿拉伯语叫道:“原先生,再怎么说我了慢你们邀请来的客人,你们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翻译员给我难堪,我们的生意还要不要做?”
在场少数人听得懂他的阿拉伯语,但冀多臻还是冷声用英语解释给了原子庆听,一是想看他的反应,二是想看众人如何看待。
原子庆脸色阴沉,怒瞪着阿默罕,浑身散发出阴冷狂怒的气息。冷到骨子里的声音也响遍整个会场:“不错,你可是我们邀请来的客人,按理说我们犯不着为了一个翻译员得罪你。”冀多臻的胸口尖锐地痛了下,心底一片冰冷。
原子庆的声音又响起,这次有着凌厉的怒火:“但是,你恐怕搞错了。你身为沙特企业家,在我们的地盘上对我们的同胞进行非礼,这种耻辱我们绝不会忍受。你是不给我们华人面子,还是看不起我们华人?”
冀多臻原来冰冷的心情被这句话悄悄变暖,忙大声用阿拉伯语翻译出来。阿默罕脸色一变,惴惴不安地看着原子庆,又看着周围的人。
原子庆又一字一句地说:“你非礼我的同胞我很生气,而你非礼我的女人我更生气,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原子庆放在手掌怕摔着,放在心里怕化掉的未婚妻!”
冀多臻又羞又气地看着原子庆,被他露骨的话羞得满面通红。人群里响起一片轰动,全都叽叽喳喳地看着原子庆,再看着羞得快抬不起头来的冀多臻,全都好奇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原子庆会这么生气。在场大多数都听懂了原子庆的话,但这个阿默罕去听不懂,茫然地看着原子庆。
这时主办方代理负责人李晨澜皱着眉头,脸色凝重地大步走到冀多臻面前,又看向一脸尴尬的阿默罕,冷嘲热讽地用阿拉伯语说:“刚才这位小姐因为害羞,所以不肯翻译刚才的话,那就由我来说吧,这位小姐是原先生心爱的未婚妻,他都舍不得欺负她,更不能忍受你在这里骚扰人家。所以,阿默罕先生,你被我们除名了。从今以后,三大集团与贵公司的合作计划就些告停!因为我们不愿与一个人品都不过关的人打交道。这位先生,我们这时不欢迎你,你请回吧。”说着向门口招了招手,不一会儿,走来几位高大的保安,架着一脸苍白的阿默罕,不顾他叽叽喳喳地申辩,粗鲁地拖了出去。
原子庆忙阻止:“等一下!我的未婚妻无辜被骚扰了,就这样了事?那我未婚妻不白白被欺负了?阿默罕先生,你得给我一个交代。”说着看向冀多臻,示意她替他翻译。冀多臻没想到他居然还敢这样说,又羞又气,用中文叫道:“谁是你的未婚妻,做梦去吧!”
李晨澜嘲笑地看着原子庆,用中文说:“可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原子庆被拒绝了正满肚子气无处出,这下正找到出口,狠狠地瞪着他:“我不管,绝不能这样轻易放过他,我要先揍他一顿再说!”说着朝阿默罕走去,被李晨澜阻止,他在他耳边低语:“别忘了,你可是代表着龙氏,暴力的一面可不能让大家见着了。想收拾他有的是时候!”
原子庆浑身一震,这才不甘不愿地来到冀多臻面前,握着她的手。本想甩掉他的手,但被他刚才的话给迷失了心神,冀多臻满心复杂地瞪着紧紧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心里举棋不定,她到底还要不要原谅他?女人就是容易心软,唉!
看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三人身上,李晨澜又对冷场的众人说:“刚才只是小小的插曲,请大家不要见怪,音乐继续,子庆,这位冀小姐刚才受了惊吓,你得好好安慰她才是。就由你来领舞吧!”
再一次见识到李晨澜的威风和权势,冀多臻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个一手指挥全场的年轻精英。看向不远处正用欣慰和慈爱的眼睛看着李晨澜的慕容玄,再看向几位慕容家的少爷,他们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以及对李晨澜出来解决阿默罕之事毫不关心。冀多臻迷糊了,这个李晨澜真如外界所说只是慕容玄的得力干将吗?
原子庆欣然同意,执起正迷惑不解的冀多臻首先开舞。李晨澜也不落人后,已带了一名中年美妇也跳了起来,然后,其他男男女女也陆续下了舞池。
舞蹈开始后,冀多臻心里还在纳闷,不时看向李晨澜,心想,这人到底是谁?如果说他与慕容家没有任何关系,那么凭他才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就能领导全场,代替慕容玄主事。这可是非常不容易的。尤其是慕容集团这种家族企业,更是不可能让一个外人主导。那么,这个李晨澜肯定与慕容家有某种必要的联系。
忽然身子一紧,冀多臻愕然看向贴近自己的原子庆脸上那抹狂怒,他怎么啦,生什么气?
“你怎么啦?”前一刻还好好的,这回又发了什么神经。
原子庆脸色难看地,在她耳边低吼:“你老是看李晨澜那家伙做什么?是不是看上他了?”李晨澜那家伙长得异常英俊,无论是气质还是能力都是一等一的棒,只要是女人,无不被他吸引。何况那家伙的家世背景也毫不含糊,看到冀多臻这样盯着他看,原子庆心里有些紧张,还有更多的嫉妒。
“我哪有喜欢人家,我只是好奇而已。”听到原子庆的话,冀多臻马上反驳。她可不要再让人误会,何况李晨澜确实非常迷人,但那只限欣赏。
“是吗?”原子庆松了一口气,看着李晨澜朝他露出嘲讽的笑意,心里莫名气愤,一个旋转,把冀多臻带离他身边。在她耳边霸气地说:“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不等冀多臻反应,原子庆又邪邪一笑:“想,就与我交往。我就告诉你。”
“哼!”回答他的是一句冷嘛了,以及踩在脚上的尖尖的鞋跟。原子庆忍着巨痛,装着若无其事地跳着。一个转身,又看到慕容挚潇不屑的嘲笑声,以及李晨澜刻意的扁嘴,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带上冀多臻,跟着音乐舞了起来。
不知是李晨澜故意的还是放音乐的人刻意,原本优雅的华尔兹,居然变得轻缓抒情。这种音乐 跳动的步子非常缓慢,所以跳舞的人可以边跳边说放在,还可以——原子庆紧紧抱着她的身子。冀多臻的身子差点贴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迷人的古龙水味道,心里一画迷失,也不再那么抗拒他的接触了。一方面她感谢他替她出头,另一方面她又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居然当众宣布她是他的未婚妻。而又恨着自己,明明还恨着他,却被他刚才几句话弄得神智不清。自己真是没用,为什么就这么容易心软,她是打定主意一辈子不原谅他的。
原子庆仔细地看着她的表情,她脸上变幻不定,一会儿阴沉,一会儿又露出甜甜的笑,然后又变得恼怒,最后又沮丧,原子庆心里跟着七上八下。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是不是还不肯原谅自己,心里又急又害怕,握着她的手和腰的双手慢慢用力起来,冀多臻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力道突然加重了,让自己不得不又靠近他一分。天啊,这个姿势?真是太羞人了,她可以听到他呼在自己耳边的呼气声,自己的胸部还差一公分就挨到他的胸膛了。她脸上一片燥热,想挣开他,但又力不从心,只能低叫道:“你放开我?”
原子庆没有放开,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干嘛要放开呢?这样多好!”她身上好香,淡淡的茉莉花香水混合着天生的体香,让他差点把持不住自己。她的腰好纤细,好柔软,她的屁屁又挺又翘,他也好想去摸她一把。但知道她的烈性子,他不敢太放肆,毕竟刚才阿默罕事件可是让他想起了四年前与跳舞的情景。
当时他也是情不自禁想非礼她,还被她差点踩成跛子。这女人生起气来可不得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为了面子着想,他还是慢慢来吧。他有的是时间和精神与她耗。而且他赢回她的胜算非常大,一来有于浅乐替他作后盾,还有李晨澜那个又讨厌又欠揍的赛诸葛帮他出追妻计划,如果他还追不到她,那就只有买个豆腐来撞死算了。因为她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此时的她已是孤军奋战了,呵呵——
这到底是谁凑的曲子,这么快就完了?原子庆不得不放开她,然后离开舞池,一双充满火气的眼神还瞪向场边负责音乐的工作人员。瞪得那个工作人员莫名其妙,他一直都 是奉命行事,哪里惹他不满意了?
与冀多臻一起又坐到吧台上,原子庆看看时间,嘿嘿,快要到散会时间了。他眼里闪过一丝阴谋,亲手替她倒了一杯加了酒精的饮料,递给了她。冀多臻不疑有它,一口气喝了精光,然后瞪向原子庆。原子庆急忙解释:“这个酒精度很低的,不会醉人的。真的!”其实心里快笑翻了,因为冀多臻的脸慢慢红了。嘿嘿,接下来,他就可以——
冀多臻没有看原子庆此时色色的表情,但不代表着别人没有看到。李晨澜不怀好意地走近他们,对原子庆说:“子庆啊,龙总裁有话对你说,你先过去吧。”
原子庆皱眉,看着冀多臻不放心地说:“可是多臻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冀多臻此时心里热呼呼的,但神智还是很清醒,忙冷冷回应:“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快走吧。”原子庆苦着脸看着她,怎么她还这么对待他。李晨澜朝他使了个眼色说:“你 放心吧,这里有我呢。”原子庆闷闷地瞪了他一眼,还是不放心,他可没忘这家伙可是香港公认的女性杀手,只要他肯点头,排队侍候他的女人起码可以把香港围起来了。
李晨澜被他瞪得有些无辜,但还是催促他快离开。原子庆看了看正面无表情的冀多臻,还是依依不舍地走开了。
等原子庆一走,李晨澜马上就坐到冀多臻身边,精明的双眼闪现出恶魔般的光芒,冀多臻也感觉到了,心里有些发冷,但并不害怕。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的。
“有什么事吗?李先生!”
“哎呀,我与子庆的关系这么好,你又是他的未婚妻,叫先生太见外了,就叫我晨澜吧,大家都这么叫我的。”李晨澜热情地说,然后不等她反对,就拉着她的手说:“走吧,我们去跳一支舞吧——别拒绝嘛,我可是有话对你说哦,关于原子庆的。”李晨澜聪明地抛一诱饵。
他的事关她什么事吗?冀多臻本想不理他的,但好奇心实在太大了。还是跟着他来到舞池。
他们一进舞池,原本缓慢的音乐变成强烈起来,李晨澜带着冀多臻跳起了探弋。冀多臻本想问他,但看他并不说话,只是带着自己专心跳舞,也只好跟上他的步伐了。因为探戈实在不适合说话。
跳了一会儿后,冀多臻有些吃不消了,但音乐还没有停,她也只好舍命陪君子。
终于跳完一支舞后,李晨澜才带着她离开舞池。但自始自终并没有说关于原子庆的话,冀多臻这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他根本就不是要说原子庆的事,而是故意带她跳这种激烈的舞好把自己的脚磨痛。冀多臻恨恨地瞪着一脸计谋得逞的李晨澜,气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天啊,她此刻的脚好痛,才刚买的高跟鞋,因为跳了好几支舞早已把脚磨得疲惫不堪了。再加上是新买 的,不怎么合脚,此刻她的脚,小趾和拇指都好痛,火辣辣的痛。
李晨澜笑得无辜,摊开双手,淡笑:“我什么也没做啊,我只是看冀多臻那个情商白痴追了你这么久还没有进展,替他造一个机会而已。”
“什么机会?”冀多臻不解。李晨澜倒了刚才原子庆倒过的饮料递给她说:“说笑而已。那家伙当初伤你那么深,也活该得点现世报。来喝了吧,对脚痛很有好外的。”
本想不喝,但这人脸上的笑容就像有股魔力似的,让自己不知不觉中接了过来,一口气喝了下去。低度的洒精。对一般人是没什么影响,但对于滴酒不沾的冀多臻来说,就有很大的影响了。她原本雪白的粉脸,此刻变得通红,就像上了一层胭脂。更加美不胜收。
天啊,怎么回事,她的头好晕,想站起身甩甩头,哪知脚上痛得钻心,加上头晕得厉害,一头栽倒。李晨澜眼明手快忙接住她。这时,不远处的原子庆看到了后,忙飞奔过来,怒吼:“你把她怎么了?”说着一把抢过冀多臻抱在怀里,心里又急又怒,她的脸为什么这么红,看着她迷离的大眼,和双颊红晕密布的样子更加娇美,原子庆的呼吸忽然加重了。
“我能对她怎么样,我只是替你这个笨蛋制造机会而已!”李晨澜无辜地说,看着原子庆还茫然的样子忍不住低叹:“哎,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把她带回住处,好生照顾。记着,柔情攻势哦!”
第四十七章 设计二
原子庆忙把冀多臻带回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看着她迷离的双眼,通红的双颊,比往常更加娇媚。诱人的胸部上下起伏着,把她的外套脱下后,露出紧身的丝质羊毛衫,虽然是在冬天,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但玲珑有致的身材还是非常有看头。看着她玉体横陈的娇态,他全身也跟着火热起来。喉间一紧,差点都不能呼吸了。天啊,她太美了。
冀多臻此时倒向火热,脑袋如千金重般,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看到眼前的原子庆,她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往事,心里一股怒气涌来,挣扎着起身,逮住他的肩膀,恨恨地咬了他一口。原子庆忍住肩膀传来的痛处,轻轻抱住她,轻声说:“咬吧,如果能把以前的恨和怨都释放出来,多咬几口也无谓。”
这人不是原子庆!冀多臻心里奇怪,原子庆才不会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说话呢,只是他又是谁呢?
“你是谁?”冀多臻此时完全已经醉了,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平时的冷淡,有的也是娇憨的语气和妩媚的动作。惹得原子庆下身一片胀痛。他强忍着想把她吞解入腹的欲望,轻轻把她放到床上,替她脱下鞋子,看到丝袜上触目惊心的血迹时,他惊呆了。忙一把脱下她的袜子,当看到她白嫩小巧的玉足上,小趾和拇指都被磨出大大的血泡时,心里紧紧揪住,天啊,她的脚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时冀多臻根本感觉不到痛,她还在研究这人到底是谁,居然脱下她的鞋子,娇媚的大眼瞅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原子庆轻轻地抚着她细嫩的脸颊,眼里一片柔情,她此刻的样子好美。以后再把她灌醉。轻声说:“我是原子庆!”
“原子庆?”冀多臻低喃,忽然一个巴掌打过去,原子庆不防她会打他,被打个正着,冀多臻没了刚才的娇憨,恶狠狠地叫道:“好啊,以前你把我欺负得够惨,现在也该是我要回来的时候。”说着她朝原子庆扑了过去。原子庆被她扑住,顺势一倒,也跟着倒在了床上。冀多臻扑在他身上,对他又抓又咬,然后还伸手脱掉他身上的西服。原子庆身子一僵,忙捉住她的小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当然知道,我要把你吃了。”冀多臻恶狠狠地说。原子庆愣住,她说什么?只见她又趴在他身上对着自己的脸又啃又咬,天啊,这个小魔女,好不折腾人。虽然她咬得有些痛,但她柔软的肌肤在他身上点起阵阵烈火。也伸出手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任她在自己身上逗弄着。这样的欺负也不错也!
“你这恶棍,当初在床上欺负我,还让我不小心怀了孩子,我也要这样欺负你。也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嘿嘿,然后我再把你抛弃,到时候你就哭着鼻子求我。嘻嘻!”冀多臻说着但是手上没有停下来,继续朝他的衣服进攻。
原子庆听了哭笑不得,他还以为她果真想与他那个呢,原来是醉了。不过,听了她说的话后,他眼睛一亮!上床?孩子?好,夫凭子贵也不错!为了追到她,他忽然有了主意!就算用卑鄙的法子,他也甘愿。反正他也不是正人君子!
忙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然后,把自己身上的西服撕烂,再配上惊恐的叫声——
楼下的会谈结束后,各自的翻译人员全都陪同着自己的客户在酒店里订了房间。冀多臻原先负责的几位阿拉伯企业家由李晨澜代为负责。他把他们领到总统套房后,又折回酒店最高层,这是专门为特定顾客设定的房间。原子庆与冀多臻也在这个楼层。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不知那个笨人有没有把他的女人搞定。
走到玄关处,碰到了风运城,相视一笑,李晨澜首先说:“怎么了,难道你也订房间?”他不认为风运城会住在酒店。风运城淡淡地说:“奉老婆的命令,来看看那个色胚有没有把自己的女人搞定。”二人大笑出来,一起来到原子庆的房间。风运城举手正待敲门,被李晨澜阴止了。
他的理由是:“万一人家正在做好事,你这一敲岂不坏事。”他拿出从客服管家那里拿来的钥匙轻轻地打开房门。风运城有些犹豫,这样不太好吧。李晨澜白他一眼,小声说:“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我只看子庆啦。”看着风运城眼里的不赞同,他忙解释。唉,风运城这个大古板,真是的!
李晨澜打开房门后,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当看到豪华的大床四周全是衣服鞋袜时,嘴巴抿得紧紧的,因为怕大笑出声。然后再偷偷看向床上,就看到一个浑身是抓痕全身赤裸的原子庆朝自己怒目瞪来,来不及说话,感觉一道呼呼风声传来,远去神经发达的他忙一把接住原子庆甩进来的枕头,然后嘿嘿笑道:“不错嘛,终于搞定了。只是你脸上的那些玩意是怎么来的?”
既然被发现了,风运城也不再不好意思,嘲笑道:“肯定是对人家霸王硬上弓!”
“你们闭嘴!”原子庆低喝。忙拉被子把冀多臻露在外面的玉臂盖好。“没想到她酒醉后还发酒疯,还把我给吃了。”他的语气倒是可怜巴巴,但表情就不同了,相反还奸计得逞的笑容。
李晨澜笑道:“原来如此,我可怜的子庆啊,居然也有被女人强暴的一天。哈哈!”
这家伙也会想出这样的招数,看来孺子可教也!
“你闭嘴!小声点,把她吵醒了,我要你好看!”原子庆低喝,搂着佳人软香如玉的柔弱身子,可真是一大享受呢。他不想她被吵醒,那样,他小小的要求可能就得不到满足了。
但是冀多臻还是醒了。她嘤咛一声,原子庆脸色一慌,忙示意他们滚蛋。李晨澜与风运城也不好逗留,毕竟人家美丽的身子可不是他们能看的。
“多臻,你醒了!”原子庆忙轻轻地拍着她的脸颊。看着她此刻迷人样子心里甭提有多甜蜜,长长的睫毛闪啊闪啊,好可爱,红红的嘴唇嘟起,美丽的俏脸没有刚才那么红了,但以过刚才激烈的运动,也如苹果般粉嫩嫩的。她这种表情真的好可爱,如果一直看下去那该有多好!冀多臻慢慢转醒,本来还想睡的,但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让她心里一个激灵,忙睁开美丽的大眼,当看到一张被抓得全是伤痕的赤裸着上身的原子庆时,她尖叫起来!
“哪,你怎么在我床上——”她不敢看了,不敢想了,因为她已感觉到自己此时也是一丝不挂的,心里又急又羞,她怎么与他又上床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自己一点也记不起来。
原子庆故作委屈地说:“这种话应该我来问你吧。你喝醉后,我好意把你抱到房间里休息,啊知你强行把我拉到床上,然后对我上下其手,最后,我,我被吃干抹净了。”
“什么?”冀多臻忍住心中的慌乱和害羞,瞪着他,怒道:“你这混蛋,居然趁我喝醉后非礼我,还,还反咬我一口。你真是恶棍!”她气极,使出尖利的指甲朝他抓去。见识过她的指上功夫,原子庆忙捉住她的双手,飞快地解释:“你才是非礼我的人好不好。不信,我这里可是有录音的。”说着拿着一旁的手机递给她。
冀多臻才不信自己醉后会做出那样的事,忙抓过手机,当看到录像上她如饿狼般把原子庆扑倒在床上,然后撕着他的衣服,原子庆制止她,但她居然狠狠咬他,还有指甲抓他,还威胁他说:“如果不从,就要把他变成太监——天啊,冀多臻忙把手机关掉,惊恐地看向一脸沮丧的原子庆,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我怎么会这样?”这真的是她吗?呜,早知道就不喝酒了。原子庆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偷笑,忙故作可怜地说:“多臻,都是我的错,不该让你喝酒的,现在被你强暴了,也是我自作自受。不怪你,你不要往心里去。”
“强,强暴——”冀多臻惊恐,用上这种词了,她怎么出去见人啊。“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慌乱地摇头,自己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原子庆心里笑得快内伤了,忙一把抱过她,使劲憋着笑,痛苦地说:“都是我的错,多臻,你原谅我好了。以前我伤害了你,正想弥补你,哪知却让你喝醉误事,不怪你啦。”
他此刻肯定很愧疚吧,不然胸膛不会这么剧烈的震动。冀多臻很感动,以前爱的伤害被他几句话感动得无影无踪了。
“我,算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才怪,她此刻脸肯定红得像猴子屁股了。
“多臻 ,我是男人,就算被你强暴,我也不会吃亏的。因为我也很想和你,和人——啊!轻点!”他忙抓住她使暴力的手,又说:“所以,你不用愧疚啦,如果你再强暴我一次,十次,我都 ,轻点轻点!”这女人还真是凶啊,居然对他又踢又咬,又啃又抓的,虽然肉体痛,但他精神上可快乐得很。因为看好此刻的样子,虽然恼怒,但已没有以往的拒人千里之外了。
“你走开,我不想理你!”冀多臻的确恼羞成怒,天啊,她真是色女一个,居然做出那档子事。她不要见人了。
原子庆温柔且坚定的把她的双手拿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原谅我好吗?”
原谅他,她恨死他了。但却又生不起气来,气死人了。原子庆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嘿嘿直乐,她应该是原谅他了。好,再接再厉。一把抱住她赤裸的娇躯,在她耳边色色地说:“原谅我了吗?刚才你把我强暴了,现在我也要来一次,公平些!”
“什么?”冀多臻惊愕,来不及反应,已被他按倒在床上,忙挣扎,她还没有消气呢,他怎么可以!
原子庆抓着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对上她无辜又气恼的水眸,邪邪一笑:“我怎么舍得强暴你呢,我会很温柔的。”说着轻轻吻上她的红唇。冀多臻有轻微的反抗,但很快就迷失在他的柔情攻势下。
如果他是用强迫的手段,她肯定把他打成猪头,但,他居然用如此温柔的动作和多情的眼神来折磨她,唇瓣轻轻刷过她的双唇,深深地吸吮她的红唇,仿佛她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他的吻带着无限的疼惜和呵护,让她情不自禁地慢慢沦陷在他的柔情攻势之下。
全身慢慢火热起来,他的吻一路转站到她的脖子,锁骨,然后是饱满的丰胸——,凡是被他吻过的地方都好像了火般,让她情不自禁地逸出娇吟——身子不由自主地朝他拱去,算了,今天讨厌他了。等明天再不理他好了。
谁说原子庆的情商笨,至少他还知道怎么反客为主。
在睡梦中,冀多臻就越想越不对劲,她怎么可能酒后强暴他,而且他是男人,力气比她大不说,怎么可能在被她强暴时还把手机录音功能开启,种种迹象表明,她被他骗了!有了这种认知,她忽地转醒,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地正被他搂得死紧,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发现睡得很沉,他的嘴角还微微上扬,好偈很满足似的。当然啦,把她当傻子一样耍 当然得意了。冀多臻心里气极,拿开环在腰间的铁臂,拿到嘴边狠狠咬了下去。
“啊——”原子庆正睡得香甜,被这样惨无人道地咬下复查,大叫了起来。忙睁开双眼,看到冀多臻气得通红的俏脸,不由苦笑:“多臻怎么了,为什么咬我!”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她看来是想通了。
“你这个混蛋,你真是十恶不赦的大混球,你居然敢设计我。”冀多臻赤裸的胸部因为生气而上下起伏,看得原子庆眼睛都移不开了。她生起气来的样子都好美。
“明明是你先对我霸王硬上弓的,只是我顺水推舟而已。”原子庆也不再隐瞒,老实说了出来。看着她又羞又气的样子,色性又在发,一双咸猪手又悄悄抚上她的娇躯,在她身上游移着。用轻轻的低沉的迷人的充满了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不要生气。是我的错,如果你觉得吃亏,以后你随时可以来强暴我,真的——啊——”他忙把她揪在腰间的手拿开,然后顺势把她抱在怀里,不让她扎。
“你放开我!”被他搂得列紧,冀多臻羞怒交加,不知是气他还是气自己。
“不放!”原子庆搂得更紧,开玩笑,好不容易把她脸上的冰霜除去一部分,就得再加点火,不然岂不功亏一溃!
冀多臻还想骂他,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她心里一紧,赶紧推开他:“你放开我,有人进来了。”
原子庆不为所动,还是搂着她,“怕什么,反正我们的关系整个酒店都知道了。”说着让外面的人进来。
进来的是服务员和总统套房里配置的女管家。只见服务生羞红了脸,低下头把餐车推到房后,就溜出去了。而训练有素的女管家则见怪不凤地微笑说:“原先生,冀小姐,你们应该饿了吧,我自作主张送来餐点,希望合你们的胃口。”
她不说还好,一说冀多臻还真感觉到饿了,看了看时间,不由吓了一大跳,居然快晚上了,天啊,她都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都是这家伙害的。原子庆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他为了吃掉怀里的女人居然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忙对女管家说:“就放在这里吧,对了,去叫医生来一下!”多臻的双脚都被磨起了血泡,看下医生才是正事。
“叫医生来干什么?”等女管家走了后,冀多臻问。原子庆下床套上长裤,赤着上身朝她一笑:“你忘了你脚上的伤吗?”
冀多臻这才想起她被李晨澜设计的事,不由气恼:“你与李晨澜到底有何目的,居然这样设计我。”
原子庆嘿嘿直笑,这女人还真聪明,居然这么快就想到了。他也不好隐瞒,实放实说:“我也不隐瞒你。为了重新追到你,我可是花下重金让他做我的爱情顾问兼军师呢。想不到还真管用。”
“你说什么?”冀多臻杏眼圆瞪。
原子庆邪笑,用无赖又阴谋得逞的笑脸接着说:“你不要生气啦,重新让我追求真有那么难吗?难道你对我一点也不心动?”说着他用手指着她的心窝。冀多臻被他看得心慌意乱,忙抓起被子盖住身子,别开眼,气恼又心虚:“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才不会对你动心。我又不是自虐狂!”
原子庆叹口气说:“看来我的努力还不够啊,我会再继续努力的。”冀多臻抬起眼,“努力什么?”
原子庆走到更衣间,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她说:“先穿上吧,你原来的衣服都皱了。”冀多臻皱眉地瞪着他手上的衣服,问:“这是谁的衣服,我对别人的衣服不感兴趣。”虽然这件衣服看起来很新,很时尚,很精致,但如果是他其他女人的衣服,她打死也不会穿。一想到他还与其他女人来往,她心里居然涌上酸意。
莞尔一笑,原子庆说:“放心吧,这些衣服是刚替你准备的。标签都还没有拆呢。”看到她气恼的小脸,他心里很快慰,她也有吃醋的时候。看来自己并不是没有希望。
穿好衣服后,医生也来了。当年轻英俊的医生看到冀多臻脚上根本称不上伤的伤势后,非常生气。这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吧,他可是大医院里医术出众的内科医师呢,居然,居然千里迢迢被挖来看这点称不上病的伤。真是太气人了。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吧。
医生也不客气,拿出不知名的瓶瓶罐罐上了好多种药,然后拿出绷带把冀多臻的脚里里外外地包成大粽子,只差没打上石膏。最后还开出了数万元的诊治费。原子庆从头到尾都没有吭一句,反而还洋洋得意地看着已经穿不上鞋子的冀多臻正气恼地瞪着医生。心里快笑得内伤了,这家伙不愧为晨澜的朋友,居然这么懂得他的心。
但冀多臻就不爽了,瞪得医生说:“这位大夫,你没有医师资格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这点小小的伤也用得着这样吗?”不是她嘴巴刻薄,而是被他这样包起,她还要不要见人啊,接下来她还要不要工作啊。
被她侮辱的医生没有理她,只是冷冷地抛下一句:“火烧屁股赶来就只为了这点小伤,想念你是医生也会这么做的。总要对得起我闯十二个红灯,冒着被交警罚款又扣分的凶险来只为这点小小的伤。”
冀多臻愕然,看着原子庆,又看向医生,替自己辩解:“我可没叫你来啊。”
“是有人叫我来的。”医生没有多说,收拾起药箱,看了一旁得意非凡的原子庆一眼,嘲讽地说:“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你了。不过,你得欠我一次人情。”
“没问题!我以后慢慢还。”原子庆的嘴巴咧到耳后了。
“那倒不必,只要记住以后办喜事的时候,我就不用送礼了。”哎,生在大户人家就这点不好,认识的朋友全是非富即贵之人,人家办一次喜事就得花掉他一个月的薪水,划不来啊。所以还是晨澜那家伙想得周到,会用这种法子来免去送礼的钱,还能大赚一笔,真是天才啊。
“算得还真精。”原子庆咕哝,不意外这又是谁的主意。医生得意地笑了笑,朝门口走去。冀多臻叫住他:“你是医生,你的药箱里,有没有,有没有避孕药啊。”她羞红着脸问道。
“你说什么?”原子庆脸色骇然,又惊又怒又失落,原本喜悦得意洋洋的哽见了,此刻只有深深的沮丧。她居然不愿怀他的孩子?那,那他接下来准备施行的夫凭子贵的计划岂不完蛋?
第四十八章 避孕风波
冀多臻 不明白他为何忽然这么生气,但当着外人的面,又不愿多问,只是催促医生现在有没有药,不然她还要出去买花实在不太方便。哪知她的话一说出口,原子庆脸色更加难看。
年轻的医生非常惊讶,不知在想些什么,但禁不住冀多臻的催促,不理会原子庆恶狠狠的眼神,他神色自若地从药箱里拿出一颗事后避孕药给她:“这种药吃了非常有效,不过只能偶尔吃,当成事后紧急防范,但是不能经常吃。如果你要避孕,最好吃另外一种。不过,这些药都有副作用,最好少吃。最好的避孕就是让你的男人带套子。”
冀多臻脸色羞红,接过了药,正想吞下肚子,被原子庆抢了过去。“你干么?”原子庆紧抿着嘴唇,脸色难看到仍极点,说:“你没听他说了吗?这些药吃了有副作用。还是不要吃好了。”说着把药丢到垃圾桶去。冀多臻气极,叫道:“你这是做什么?如果不吃,万一怀孕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再受一次罪。”上次她不小心怀上了,就被他指责成心不诡,居心叵测妄想母凭子贵的女人。这次她绝不会再走上老路。
原子庆马上回答:“怀了更好,我要你生我的孩子。”他的计划里这个是非常重要的环节,不能搞砸了。
双眼朝一旁看好戏的医生怒瞪过去,用眼神示意他快滚。对方只好摸摸鼻子走人。冀多臻连叫了几声他都不理,气死她了。
冀多臻朝原子庆冷笑:“我可没忘你当初是怎么对待我怀孕后的态度。一个错误再重犯我就是十足的傻瓜了。”原子庆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心里又急又愧疚,还有更多的心慌。她不肯再为他生孩子,说明她还没有完全接受他。怎么办?
“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其实,当初你怀孕后,我表面上很生气。但我内心是很高兴的。真的,你别不想念,不然,我不会和你结婚了。”说到这里,他又暗自懊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初结婚事件更让她伤透了心,而自己又触到她的痛外,这下真的完了。
果然,冀多臻听了后,气得深奥颤抖,声音又悲又怒:“是啊,我当初很厉害是不是?想到了母凭子贵来强行让你娶我。你为了孩子所以不得不娶我,对不对?原子庆,你真是好伟大的情操啊。”她越说越气,拾起地上的衣服朝他扔去。
原子庆忙接住衣服,然后一个箭步把她紧紧捉住,急急地解释:“对不起,我说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当初我被媒体误导,所以对你有很深的误解。虽然表面上我很讨厌你,但是我内心却很开心你怀了我的孩子。所以我才将计就计要娶你的。真的,你要相信我,因为就算那时我很恨你,但还——”原子庆越说越恐慌。因为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宁愿她生气,对他大吼大叫,也不要她这样冰冷的表情对他。
“多臻?你说话啊,对不起,是我不好,伤了你的心,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他委屈地扁着嘴巴,样子好不可怜。
冀多臻冷笑,推开他的怀抱,起身下床说:“以前的事就算了,我不想再提。你走开,我不想再见到你。今天所发生的事就当是一场梦吧。”说着,她下床找鞋子穿,但此刻她的脚包成粽子似的,哪里还穿得上高跟鞋,不由心里更气,索性光着脚下地。原子庆看她要走,忙一把拉住她,央求道:“不要嘛,不要生气嘛。你要去哪里,还是要出去玩。走,我带你去。你的脚不方便,还是我来抱你吧。”说着,他一拦腰抱起她。冀多臻吓了一大跳,忙捶打着他的肩膀,叫道:“你放我下来,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
“不要,我不会再放开你的。错过了一次,让我痛苦了四年,这回我绝不会再放开你的。”虽然气恼她所说的话,他自动忽略心底的痛苦,紧紧地抱住了她。
“你!”冀多臻轻颤,看到他眼里露骨的痛楚,一串难听的话,她一时说不出口,只能呆呆地任他抱出房间。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她不要这样被他抱着出去,不然被狗仔队看到,又有话说了。
“你的脚不太方便,鞋子已经穿不上了,地上又冷,万一着凉了怎么办?”他实在太佩服医生的服务精神了。
“这样出去多不好。”这人的力气真大,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婴儿似的,这样被他轻松抱起。原子庆不以为意:“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你真是无赖。”实在挣不开他,只好凭他抑了。反正她也不轻,累死他算了。原子庆看她不得不软化的表情,得意地笑了。
走出房门,来到前台,前台是各个套房里管家 的休息之处,这时好多女管家正一起聊天,看到原子庆抱着冀多臻出来,全都惊奇地睁大了眼。冀多臻羞红了脸,钻进原子庆的怀抱,不敢起来。原子庆房间里的女管家忙上前问道:“你好,原先生,需要什么服务吗?”
“没什么,我们要出去一躺,你去叫泊车的小弟把我的车开到楼下就行了。”原子庆抱着冀多臻大步朝电梯走去。
电梯直接来到底楼,泊车小弟已把车子开到了门口,原子庆把冀多臻放到副驾驶座,亲自替她系上安全带,然后才回到驾驶座,启动车子后,他问脸色卷绕的冀多臻:“要去哪里?”
“先去药店吧,我要买避孕药。”冀多臻说。原子庆紧紧握住方向盘,才免得自己又冲动吼人。算了,来日方长,现在她还在气头上,还是不要惹她为妙。
去药店替她买了颗避孕药,他趁她脚不方便无法下车,亲自替她买了药,但这到底是不是避孕药那就得问原子庆本人了。
原子庆把药递给冀多臻,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把药吞下后,狐疑地说:“奇怪,这药怎么与四年前不一样啊,你买的是什么牌子的?”
原子庆心里陡跳,强忍心虚回答:“我不清楚,反正店员说这是最好的。”冀多臻哦了声后没再多说,原子庆扬了扬手中的盒子,得意地说:“医生说避孕药吃多了会有副作用的,所以我买了套子,以后你就不用吃药了。”
冀多臻愕然,还有更多的羞怒:“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才不会再与你上床。”今天的事她希望就当没发生过。她不想再与他有任何肉体上的牵扯。原子庆哀怨地说:“不要这样嘛,我们都发生这么亲密的关系了,你还不肯与我交往?”
冀多臻睁大眼,这人脸皮还真厚。“谁要与你交往了。你不要胡说八道。”奇怪,自己的心为何还悄悄上扬?
原子庆就算遇上爱情变得很笨,但不人的脸色和读对方的心也一起变笨。他看她面无表情,但眼睛却带着轻微的笑意,心中大喜,她并不像外表那样抗拒自己。忙打蛇棍跟上:“好好好,我是胡说八道,那请你正式接受我的追求好吗?”他双眼晶亮地看着她的反应。
冀多臻白了他一眼,心里闪过挣扎,看着他发亮的双眼,她有些不知所措。本想严正拒绝他的,但没想到居然说不出口。还帐气恼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心软。她应该狠狠地骂他,然后再不理他,而不此刻这种满怀期待的心情。
“不说话?沉默就是代表同意对不对?太棒了!”原子庆自动理解她沉默的含意,开心地抱过她的身子朝她脸上猛亲,冀多臻吓了一跳,忙推开他,但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被他吻得正着。“你真是讨厌,我什么时候同意了。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话虽如此,但她可享受他的亲吻,。他的吻仿佛有魔力的,让她情不自禁地沉沦在他的柔情攻势下。
看她倒在自己怀里任自己亲吻,原子庆心里好像灌了蜜似的。心情高昂,他好想一直亲她,她的肌肤好嫩滑,一点也不像二十六岁的女人,就像十七八岁的姑娘的肌肤似的,不知她是怎么保养的。
“嘿嘿,为了庆祝我追妻成功,我带你去看夜景好吗?”他吻够她后,对着怀里双眼迷离的冀多臻说。
“好。嘎,你刚才说什么?”冀多臻揪着他的耳朵。
原子庆一脸坏笑,忙轻轻拉开她的玉手,亲了一下,说:“我追求你可是以婚姻为前提的,你就认命吧。”说着又朝她微张的红唇进攻去。冀多臻心里甜蜜,没有过多的反抗,双手怀着他的脖子回吻着他。原子庆浑身一振,双手更加用力,紧紧抱住她柔软的娇躯,吻得更深更温柔。好像要吻进她的心似的。她终于能主动回吻他了,真是太好了。终于迈出了第一大步了。原子庆好想放鞭炮来庆祝。
看着他一脸喜悦的表情,冀多臻的嘴角微微上扬。他要追她是吧,好,她就把她的本性全都露出来,看他还敢不敢追她。
“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你说要追我,就不能退货!”她可是丑话说在前头!
原子庆邪笑:“当然,只要你不要退货就行了。”他求之不得呢,还敢退货?冀多臻坏坏一笑,妩媚地朝他眨延眼,娇声说:“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十足的拜金女哦。没有钱的男人我可是看不上眼的,你一个月起码要给我上百万的零花钱。”这可是天文数字,一般的男人哪里承受得起。
哪知原子庆眼都不眨一下,看着她迷人的脸蛋,心旌荡漾,用力的点头说:“幸好我的身价还不算低,每个月供得起你的零花钱。”龙氏一个月的利润也不只这个零头。就算她用一千万都 不成问题。
冀多臻气恼,双说:“我没有首饰呢,你马上替我买。”她要吃垮他,用垮他。一般只要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那个女人很拜金,聪明一点的男人都知道快快溜之大吉。她等着看他的笑话。哪知原子庆反而还得意地说:“好好,我们这就去买。你长得这么漂亮,没有首饰衬托实在太寒酸了。”他原子庆的女人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带的首饰一定要最好最美的。他乐意让她花他的钱。
怎么会变成这样?冀多臻愕然,看着他得意非凡又开心莫名的俊脸,她一阵无语。
原子庆没有看到她此刻的表情,开心地发动车子,车子飞快地朝全香港有名的精品首饰店开去。
明明只是出来买个避孕药,怎么会抱着这么一大堆首饰衣服鞋子回来?冀多臻百思不得其解。她只是想故意试探他,然后大把花他的钱,让他心疼死,然后放弃追求她的主意。只是他一听说她要买首饰,马上去包下剅首饰店,让她慢慢挑选。她还不认为他真的任她花钱,所以毫不考虑地点了好多的首饰,总共加起来起码有上千万。只是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原子庆愕然眼都没眨一下,拿出信用卡全都买单。让原本气恼的人变成自己。
买了首饰还不打紧,他又带着她去买 了好多名贵的衣服,看着标价上的价格,她吓得心脏忽停,差点落荒而逃,但是原子庆岂容她逃掉,知道她的脚不方便,这样走出去会不好意思,所以每去一个精品店,他都让店长把里面的客人清掉,然后挂 上暂停营业的牌子,供她慢慢挑选 。
看着他花钱眼都不眨一下,冀多臻都替他心疼起来,直说不买了。但原子庆哪容她拒绝。他的目的就是把她打扮得明艳动人,身为美女,华服首饰的衬托更会让她更加惊艳。装扮自己的女人他非常乐意。
选了一整晚的奢侈品,冀多臻再也没有力气与他抬杠。演变到后来,全程由他做主,好多衣服鞋子都是他替她挑选的。回到住处,他倒神采奕奕,而自己早已累翻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这样一来,她心里更加沮丧,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以后她想与他分手,都好困难!她该怎么办?
第四十九章 合好
“明天不用去翻译了,你脚上有伤。还是乖乖地呆在我这里好好养伤吧。”把所有在商场拼回来的物品全都塞进车子后备箱里,车子停到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后,原子庆如是说。然后自然地伸手解开她身上的扣子。冀多臻打掉他的魔爪,说:“什么伤嘛,这也算伤。不行,我明天一定要去。你不能干涉我的工作。既然我已经答应了贵方的邀请,那就要完成任务才是。万万不能毁约,不然,我的信誉受损怎么办?”现在商业社会中,良好的信誉是非常重要的。
“无妨,有李晨澜代替你。你不用操这个心。”
“不行!”冀多臻严正拒绝,“我的工作就是翻译,怎么好让别人代替呢?你到底存何居心?”说着她恼怒地动手解开脚上缠着的夸张绷带。被原子庆阻止,她气极,质问他理由。原子庆嘻嘻一笑,说:“如果你真要去,我也不会拦你,但你可得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不然我绝对不让你出去的。”
“哪有这样霸道无理的要求。”冀多臻傻眼了。
原子庆邪邪一笑,拉着她的身子朝自己怀里,然后低下头吻了下去。直吻得她气喘呈吁吁,心跳加速后才放过她。看着她通红的脸蛋,他得意一笑,讨好的说:“如果你接受我的追求,我就让你明天去会场,不然,就免谈。”他伸手捂住她欲张嘴抗议的嘴儿。“你只说是就行了,我不接受其他任何答案。”
哪有这么强行让人家被他追的人。冀多臻肜眼神控诉,决定宁死不屈。但原子庆却计高一筹,拿出行动电话:“喂,是晨澜吗?我是原子庆.通知你一件事,明天冀多臻可能来不了,你就再另外找一个人代替她——”冀多臻慌乱夺下他的手机,但原子庆哪能让她如愿,对着手机邪笑说:“当然,如果她答应了我的追求,你就替她留下位置,如果不行,那你就另外安排吧。”
冀多臻又气又怒,使劲朝他高伸着的手抓去,但奈何天生不够高,原子庆得意一笑,又故作难过沮丧地对着电话说:“看来你果真要去找人了,她不愿接受我——”
冀多臻气呼呼的,不甘不愿地叫道:“好啦,我答应就是了。你不要砸了我的招牌。”这个该死的家伙,真是气死她了,居然故意击她的软肋,明明知道她最重信誉,他居然来以工作来威胁她,真是太可耻了。
原子庆得逞一笑,对着电话说:“她已经同意了,明天我会带她来的。记着不要再替她安排住处了。”然后迅速挂上手机。冀多臻气极了,嘲他怒吼:“你什么意思啊?叫他不用替我安排住处,那你要我住哪?去流宿街头啊——”
“你当然有住的地方,昨晚你睡在哪里啊?”原子庆打断她的怒吼,慢条斯理地说。
冀多臻愣了下,随即又尖叫起来:“我才不要住你那里去。与其与色狼共舞,还不如去流宿街头。”说着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但原子庆的话又让她倏然停下了动作。
“如果你不想明天进不了会场,大可以现在就下车。”
“你,你——”冀多臻瞪大了眼,天底下哪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在。
不管冀多臻心中多么愤恨,还是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但还是止不住,被原子庆拐入他位于市中心的单身套房去。
虽然说是单身套房,但那可是有钱人才能住得起的地方。面积不下三百平方米,里面的设施完全是名家设计的,让冀多臻一走去就差点找不着方向。看着四周打造一流又豪华的装饰,她在心中感叹,有钱就是不一样啊!
把她的惊艳看在眼里,原子庆又说:“这么晚了,我逞你去沐浴后再睡吧。”说完一把抱起她朝卫生间走去。冀多臻吓得一惊,忙挣开他,叫道:“你干什么?”天啊,他该不会还要帮她洗澡吧。不要。就算他用强的,她也绝不能再让他得逞,天知道,她已签下很多不平等垢丧权辱国的条约了。这回坚决不行。
原子庆把她放在浴室里的椅子上,理所当然的说:“我的脚不方便,我替你洗好了。不然灌了水可就麻烦了。”最好来个鸳鸯戏水。他在心中偷偷地说。
冀多臻吓得花容失色,忙叫道:“不要,我的脚没什么大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劳你费心。”看着他不可置否地伸手解她的衣服,冀多臻尖叫:“不要,你再不出去,我就再也不原谅你了。就算去不成会场也无所谓。”她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
定定地看着她坚决的脸孔,原子庆心里有小小的失望,但很快就笑开了:“也好,你自己洗吧。我在外头等你。”
看他出去后,冀多臻才松了口气,这个天杀的,居然敢这样对待她。只是自己为何还不怎么生气呢?按理说他这样鸭霸又自大的,再加上以前还那么重重地伤了她的心的男人,她应该不会再与他有任何交集才是。只是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她百思不得其解。相反还有些小小的喜悦涌上心头。
惨了,她一定是中邪了,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他对不起她,她应该恨他才是。但被他这样一气,又被他骗上床,吃干抹净后,还对她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按道理说,她应该很生气才是,或者给他几个火辣辣的巴掌才是,而不是此刻被他牵着鼻子走啊。
一边想,一边洗澡,然后轻轻解下被缠得极为夸张的绷带,看到自己两边脚趾上血肉模糊的,不由气得横眉倒竖。那个该死的李晨澜,肯定与原子庆勾结起来一起陷害她的。先故意与她大跳激烈的舞,好让自己的脚受伤,后又让她喝下有酒精的饮料,最后把她吃干抹净。才又叫医生替她包扎。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医生可能也是他们一伙的。天啊,她怎么这么惨,居然掉进了他们早已挖好的坑里去还不自知。真是气死她了。
不行,她不能这样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她也要想办法反击才是。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冀多臻有些气馁,发现水温凉了。只好起身用浴巾把身子擦干,但也让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她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进来。
怎么办?穿着换下的衣服?还是叫原子庆?哦,不行。正当她左右为难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吓了跳,忙用浴巾护着自己胸前。
“多臻,你洗好了没?洗好了,我就替你拿浴袍进来。”原子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他会那么好心替她拿浴袍?冀多臻小心翼翼地说:“你拿进来吧。”说着她打开门偷偷开心一条缝,原子庆这回算得上君子,居然乖乖地把浴袍拿给了她。
只是当她一看到这个透明又性感的玩意时,傻眼了,这,这是哪门子的浴袍?分明是专门勾引男人用的专用睡衣。
穿在身上就像没穿似的,胸前开了大大的领,稍一俯身就可以把胸前的春光看光。而且衣服透明度达百分之六十,就知道这个家伙不安好心。冀多臻气极,但又无可耐何。虽然开了空调,但还是让她觉得丝丝冷意。顾不得其他,把睡衣穿上后,看了看浴室里摆放的物品,拿起一个小巧但比较硬的洗发精瓶子,放在背后打开门,不意外看到原子庆就站在门口,正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看向自己。
接下来,原子庆有没有得逞与佳人共赴良宵的机会呢?我们可从明天他脸上被打过的痕迹以及沮丧的更衣知道结果了。
接下来的高谈会顺利举行。原子庆与三大集团各自招呼着自己的客户,冀多臻等翻译人员也尽心为各自的客户翻译。冀多臻得体的谈吐以及不凡的外表加上迷人的气质,已经迷倒在场大多数企业家。每当散会后,也就数冀多臻收到的邀请最多。不是去吃饭就是去听音乐,或是看电影之类的娱乐消遣。当然,他们并没有得逞。因为冀多臻身边无时无刻地闪出一个高大狂野的身影,替她拒绝很多挂羊头卖狗肉的企业家。然后等散会后,就拉着冀多臻去约会。留下冀多臻的客户干瞪眼,最后让见钱眼开的李晨澜接手。
当然,按一个小时十万元的劳务费来算,可以想像李晨澜赚钱有多么痛快了。不过,对于原子庆来说,虽然花每小时十万无的代价请李晨澜代替冀多臻的晚间工作。但能得到与佳人相处的时间,这点小钱还不算什么。值得啊!
但是,原子庆也没有得意太久。
与冀多臻相处确实非常美妙,美妙得让他差点连公司都不想去了。这些天来,冀多臻也没再把以前的事拿来指责他。反而还与他一同去观香港美丽的夜景,有时还去离香港不远的深圳去看世界之窗。看她兴奋的面孔,以及对自己求欢从来不拒的她,原子庆确实高兴得快上了天。但是,等商谈会一结束后,他就再也笑不起来了。
他原以为这些天与冀多臻的相处应该让她原谅了自己以前所犯下的过错。而且这些天,他们在床上的生活也如鱼得水,他也感觉她对自己也并非没有感情,他更确定她非常享受自己的吻,自己带给她的欢愉。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要丢下他回上海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看着她整理着来港时带来的行李,他送给她的名贵衣服首饰,她都没有要,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而且还大 方地对他说:“谢谢你这些天的招待,这些首饰我没有用处,你还是送给其他女朋友吧。”
害得他气得抓狂,忙解释说他这四年来再也没有女人,但是她却不发一语,还是整理着自己的行李。让他忍无可忍,上前抢下她的行李丢在一旁,可怜兮兮地说:“多臻,你还没有原谅我吗?”
冀多臻看了他一眼,又去捡回行李,说:“如果我没有原谅你,那我就不会跟你上床了。”说这句话的同时,她的脸还是莫名的红了。就算这些天与他发生了很多次亲密的关系,但她还是有些害羞。
听了她的话,原子庆总算有些安慰了,但还是不放心:“那你为什么又要丢下我去上海,在香港不行吗?”
“我在上海买了房子,而且我的工作范围都在上海,我当然得回到上海,在这里干嘛?喝西北风啊?”
原子庆松了口气,原来是为这种事啊。“你放心吧,有我养你呢,你还担心我没能力养你吧?”他又不是没钱,养她养十个都不成问题。
哪知冀多臻非但不感激,反而还很生气地对他吼道:“我才不要你养我呢,你有钱就了不起啊。我才不要过着看别人脸色过日子呢。这样没有自尊又得不到尊重的生活,我绝对不会要。”以前她嫁给他之前,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嘲笑,被其他人称作为飞上枝头当凤凰,而要娶她的高枝也一副瞧不起她的神情。让她好生难受,那种就算能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但得不到尊重的豪门生活不要也罢。
她现在靠着自己的能力养自己,虽然当不成富豪,但小康生活还不成问题,自己想怎样就怎样,至少不会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原子庆被她忽来的怒气吓了一大跳,看业以前的事确实让她耿耿于怀。他沉下眼睑,走到她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身子,低声说:“对不起,我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单纯地想给你更好的生活而已。你不要离开我好吗?这样分隔两地多不好。你就忍心让我害相思之苦吗”冀多臻审美观点他抱在怀里,感受到他身上温暖的气息,让多年漂泊的她有种安全可靠的归属感。这人,虽然以前花心了点,傲了点,自大了点,但这些天的表现还不错。做一个情人,他非常的合格,但,如果用来做丈夫,恐怕就有些困难吧。
深吸一口气,冀多臻毅然推开他,她不想让自己沉沦,虽然他的怀抱确实好想让自己靠,但她靠不起,也要不起。以前受过的伤,虽然被他这些天的表现慢慢抚平,但她却不敢再来尝试一次。她怕,怕又得到当年一样的下场。
“你不用对我过多的愧疚,以前的事,我已经释怀了。现在就当没发生过吧。等我回上海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说最后一句话的同时,冀多臻有些微滞凝,不知为何,她心里居然有些难受。还有更多的不舍,不舍?她甩甩头,甩掉心中奇怪的感受。她不能有不舍的心情,他虽然对她很好,但不是她的生命中的良人。
原子庆忽然呼吸不畅,他又惊又怒又痛心地看着她,沙哑道:“你说什么?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冀多臻不敢看他此时的表情,涩涩地点头,强带着自己冷静坚硬,语气冷如铁:“不错。”
原子庆好似大受打击似的,后退一大步,脸色难看,双眼瞪如铜铃,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慌乱地说:“我不信,我不信你会对我没有丝毫的感情。这些天来,你对我的吻是多么的喜欢,多么的陶醉,我们在床上的亲密多么亲密无间——”
“你住口!”冀多臻听得脸红耳赤,忙尖叫阻止。
原子庆气极,上前一步抓着她的肩膀说:“你忘了,你是怎么在我身下呻吟的?你还说喜欢和我上床,还说——”
“你住口,你住口,不要再说了。”冀多臻捂住耳朵,朝他叫道:“不错,我确实喜欢和你上床,但那又如何,天下男人多得是,我为什么要非你不可。”听了她的话,原子庆气极,说不出此刻是愤怒还是心痛,反正此刻他又嫉又狂,他气她不把他当一回事,更气她居然还说并不是非他不可。不行他绝不能忍受她和其他男人一起,一想起那个画面,他的怒火忍不住涌遍全身。双手使力,把她固在自己怀里,然后狠狠吻向她可恶的惹他生气的小嘴。
冀多臻被他吻个满怀,想挣扎,但又敌不过他的力气,他的吻带着心痛,愤怒和不甘以及嫉妒,让她想推开他都有些困难。慢慢地,她溶化在他的吻里。原子庆双脸通红,不知是气,不审欲火难以舒解的原因。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动手脱下她的衣服。该死,冬天的衣服就是难解,他心中一急,用上使力,嘶地一声,就把她的羽绒外套的几颗扣子给扯掉了。冀多臻一惊,回过神来,她怎么又与他发展成这样了。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后退一步,想离开他的怀抱,但原子庆哪容她逃掉,双手一捞,又把她捞到怀里,又吻上了她的红唇。然后是雪白的脖子——
算了反正马上就要回上海了,就再与他做一次吧,当作留念。冀多臻在心里是这么想的,也就没再反抗,任由他把自己抱起,然后放在昨晚才经过激烈运动的大床上,又开始新的一波沦陷。
原以为把她弄上床后,她就不会离开自己。原子庆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哪知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这样对他。
房间内的喘息声慢慢平息,他紧紧地环着她的小蛮腰,亲吻着她光裸美丽的肌肤,还没有从刚才的回味无穷的情欲里回过神来,她已挣脱开他的怀抱起身穿衣复查了。他想阻止,但被她一记冷眼给瞪回来。她说了一句话,让他不得不停下追赶的脚步。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就当作恶梦一场吧。其实我还有些感激你当初那样对我,不然,我还看不清自己到底有几两重。如果我真的嫁给你了。那才是灾难的真正的开始。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才好,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
眼睁睁看着她提着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离开他的视线,离开他的心。原子庆忍不住扯着自己的头发。怎么办,怎么办?她不愿与他再有牵扯,他该怎么办?当初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是自己误会了她后,他心里就急得发狂,愧疚和心痛冲斥着自己的心。这四年来,他无时无刻都在找她,直到在机场终于见到她的那一眼开始,他就对自己说,就是她了,她才是自己心目中真正的女神。只有看到她,他才会心跳加速。只有她才能让自己结束单身生活。与她上床后,他更对自己说,他一定要娶她。他的妻子只能是她。绝对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进驻他的心。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她曾经怀过他的孩子,如果是其他女人,他早就给了一笔钱了事,不会这样用心地追求她。
但是,就当他真正找到自己的心后,她却——她怎么可以不要他了。
不行,他不能就些罢手,他一定要追到她才是。但是现在的他真是急得六神无主,实在没办法,他只好拿起手机打给了于浅乐,电话响了好几遍才被接起,一阵地动山摇的怒吼响起:“你最好有火烧屁股的事要解决,不然,我一定揍得你满地找牙。”
原子庆把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不难想像自己打扰到了人家的好事。但他可没那个功夫道歉,直说:“风运城,叫浅乐接电话,我有急事要找她!”
第五十章 苦肉计
有于浅乐与李晨澜两大恶魔爱情军师出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冀多臻又留在了香港。至于发生的经过,没必要说得那么详细了。知道就行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发生了一起犯罪案。对像是提着行李的冀多臻,本来是只抢人家的家当的,但谁叫冀多臻太美了呢,所以这些想点零用钱花的歹徒就想劫财又劫色。我们的女主在惊恐无助下,眼睁睁地被对方拉到了四下无人的暗巷里欺凌时,天兵出现了,救星来了。原子庆从天而降,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然后,又安抚已吓得面无血色的冀多臻。英雄救美的下场就是让冀多臻感动得痛哭涕,看着原子庆被对方“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又愧疚又心痛还有更多的暖意。本来事情发生的很顺利,冀多臻应该就像所有情节发展一样,对这个英雄以身相许。
但原子庆也得意得太早了。因为躺在地上的歹徒见不惯人家小俩口在一起卿卿我我,所以一所之下忍着断骨头的危险,拿出匕首已容不得他细想,他抽身上前挡下那一刀,然后,忍着剧痛把对方的鼻梁打断。最后大家看到见血后,全都一哄而散。只剩下哭天抢地的冀多臻捂着失血过多的原子庆大声哭叫。
最后救护车及时来了,英明神武的警察也适时出现,然后冀多臻当然走不成了。感动啊。因为在救护车上原子庆躺在车上忍着伤痛还不忘对已哭喊得泪流满面的冀多臻虚弱地安慰说:“别哭 ,我没事,反正又留不住你的心,你走吧。马上就到医院了。你还是快去机场吧,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
冀多臻这时哪还想这引起,她此时又紧张又心痛,看着他受伤,自己的心也跟着痛得紧紧绞在一起。马上坚决地说:“你放心,我不回上海了。我要留下来陪着人我。”
终于把佳人留下来了。原子庆在心里狂笑,偷放十二道鞭炮后才虚弱的说:“你说的可是真的?”他把双眼努力挤出涣散的样子,看得冀多臻又痛哭出声,坚决保证:“你放心,你为了我连命都不顾了,我还能丢下你吗?”
“那,那就好,我太,开心了。”原子庆说着不顾失血过多的身子硬是强吻住她的吻。然后一动也不动了。
冀多臻尖叫,忙摇着他,大叫:“你怎么啦,子庆,你说话啊,你不要吓我啊——”然后大叫护士,一旁的护士忙上前对原子庆又是输血又是按鼻子的,最后冀多臻被请到一旁,然后救护车呼啸着进了医院,一大群医生也跟着出来七手八脚地把原子庆抬进了手术室。
冀多臻在手术室外等得格外焦急,她此时心里好乱,好无助,想不到他居然会替她挡下致命的一刀。她又感动还有更多的伤心,他这样对她,叫她怎么还狠得下心走开。其实她内心里也是喜欢他的,便以受过伤的心又让她放不下,所以,她才决定离开。哪想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也让她感动伤心之余,准备真正留下来。算了,伤过一次心又如何,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替她挡上那一刀起,她就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这时,于浅乐也急急忙忙地赶到,当问明了原因后,对冀多臻毫不客气地说:“多臻,不是我说你,你也太那个了。我知道他以前伤害了你,让你痛不欲生。你不理他,恨他我都没意见。但是,这些天来的相处你也看到了,他对你可是真心真意的,你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现在可好,如果不是你执意要去机场,子庆也不会不放心地一路跟着你。子庆如果出了三长两短,我父母怎么办?他们可是把子庆当作亲生儿子一样对待。而且龙氏该怎么办?我爸年纪大了,早已放手让他当家了,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叫我们龙氏怎么办?龙氏数万员工的生计该怎么办?”于浅乐不顾冀多臻哭 得伤心痛过的泪脸,咄咄逼人地责问。
从来没有见过于浅乐用这么重的语气对她说话,可以想像浅乐是多么的担心她的哥哥。而自己却是让原子庆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明的元凶,她当然会生气。于浅乐的指责更让冀多臻更加痛不欲生。她没有辩解,只是连连道歉。
于浅乐冷哼一声,又责问:“你道歉又有何用,他还躺在手术台上呢。我问你,他如今都这样了,你还要离开他吗?”
冀多臻抬起头来看着于浅乐,坚定的说:“其实我也很喜欢他的,只是受过一次伤的心不敢再对他动心。所以只好藏在心里,但是,直到他为了我受了伤,我,我心里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没有听到重点,于浅乐有些急切,又问:“难受又有何用。他能替你挡下刀子,说明他不愿让你受到丝毫的伤害。你呢,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留下来?还是回上海?”
“我要留下来,如果你们能原谅我的话。”冀多臻想也没想地说。看到于浅乐凶巴巴的眼神后,忙说:“请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年喜新厌旧她满面泪水的样子,好不可怜,于浅乐心软了,淡淡地说:“你去跟他说吧,感情的事我们可做不了主。”但心里笑翻了,嘿嘿,看来她的演戏的本事还真不错呢。
手术室内,医生们正在对原子庆的伤口进行着处理。原子庆慢慢转醒,当看到医生粗鲁地在自己的伤口上缝着线,不由一阵疼痛,愤怒地推开对方,叫道:“干嘛,这么小的伤口用得着缝针吗?你们的医术看来还真是越来越退化了。”天啊,这些真的是外科医生吗?而且还是龙氏的精英吗?连缝针都缝成这样,下手重不说,连麻醉都没有打,虽然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伤口,但这样缝起来,还真他妈的痛。而且,这些家伙还真狗胆包天,没发现他可是他们医院的大股东吗?
医生留下手里的动作,讥笑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们这可是帮你哪。如果不这样缝,能让你的女人相信你身受重伤吗?”
原子庆瞪着围着口罩的医生,不可置信一大叫:“李晨澜,居然是你?”这家伙还真是无孔不入,连手术室也进得来?太厉害了吧。是谁安排的?浅乐?
李晨澜嘿笑道,取下口罩,露出一张英俊但不怀好意的又得意洋洋的脸说:“当然啦,很意外吧,哎,我这人很有职业道德的,既然答应了要帮你追到女人就一定要帮到底。怎么样,够义气够哥们吧。”
说不出心中的感受,原子庆只能咬牙点头:“如果你把我给你的钱吐出来才真正够义气够哥们。”这家伙,还真是脸皮厚,拿了他大把的钱还敢在这里说大话。真不害羞。
“你说这句话就没道理了。要知道,有钱好办事哪,就算哥们也一样。”李晨澜毫不脸红,又拿起针朝他的胸口扎去。原子庆忙阻止:“到底怎么么回事?这些家伙居然敢真动手,害得我吓得差点心脏忽发。”虽然后来知道只是一把道具刀而已,但刺在身上还是痛。
一提到这个李晨澜就得意直笑,扬眉说:“当然哪,你以为英雄救美都不付出血的代价啊?要知道你的女人可聪明了,如果不这样做,等她冷静下来,一定会猜到是你干的好事。你想想,人家去机场的路上,忽然被歹徒袭击,然后你就从天而降,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所以,我才安排了见血的场面。厉害吧,你的女人可是伤心得很哪,还表示要永远跟你在一起了。怎样?这个主意不错吧。”
原子庆不得不点头,还是这家伙想得周到。只是。“那我在车上你为什么要给我射麻醉针?”害得他想偷香都不行。
李晨澜鄙视地看着他,不屑地说:“老大啊,你那个样子叫虚弱吗?如果你不会,就请先看电视上的演员是怎么表演的。你的女人那时已经有些怀疑了。”这家伙在商场那么精明厉害,怎么遇上冀多臻就变得这么笨了。不得不怀疑冀多臻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啊,你说什么?”原子庆马上坐起来。忽然扯住伤口,惹得他低咒连连。这家伙没事给他缝成这样做什么?现在可好。原本不大的伤口现在还真是逼真。
李晨澜白了他一眼:“相信本人的读心术。她那时有一刻的怀疑,不过,看到你倒下晕迷后又慌里慌张的,看样子应该不会再有所怀疑了。所以啊,我才不得不把你的伤口弄大些,再缝起来。最后,就劳烦你躺在床上一个月吧。”
什么?一个月,要他的命啊。“就没别的法子吗?”明知这家伙决定的事不会再改变,但原子庆还做垂死挣扎,至少他得留点时间来偷香也行,而且,一想到接下来一个月他不能与她做那档子事后,原子庆惊恐地望着他。
李晨澜学他邪邪一笑:“放心吧,如果你老实乖乖地躺在床上休养,要不了一个月的。医生会解放你的。呵呵——”
原子庆瞪他,无语!
李晨澜又说:“对了,你们做坏事的时候有没有把套子搓破啊?”原子庆翻了翻白眼说:“当然了。只是她也太小心了,居然去药店买避孕药来吃,说这样就更保险了。”害得他夫凭子贵的办法也不管用了。所以不得不用苦肉计来出些下策。
李晨澜无奈地摇摇头:“天哪,你就不能变通吗?把她的避孕药换包不就行了。”亏他还是高学历的高材生,怎么连这些办法都想不到。
一连被骂,而且还是比自己小近十岁的家伙,原子庆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瞪他一眼说:“你以为我没想过啊,只是她太厉害了,她从来不买二颗,全都是做了以后就马上去买来吃。你叫我怎么作假嘛。”忽然又想起,他在酒店里与她做了后,他亲自买了胃药当避孕药给她吃,哪想第二天她居然又去买一颗来吃,害得他郁闷了整整三天。
李晨澜捂着肚子狂笑:“天啊,你的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精呢,以后有你的罪受了。”不禁有些同情地看着他。
“你懂什么,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我就是爱她这个样子,你不服吗?”这家伙别看他此刻这么聪明,以后碰上他的克星后肯定比他还要笨。
服,当然服,既然他想自找罪受,他们这些外人又有何法呢。“时间不早了,还是躺下来吧,我再替你弄一下。”虽然他没有学过医,但他的一个死党正好是外科专家,所以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拿起手术刀又在他的伤口上刺了下,惹得原子庆怒目瞪来,他解释道:“这样更加逼真些,你的女人看了这么重的伤一定会对你更好的。”然后慢慢替他缝上,打上绷带。最后还在他的脸上涂上一层怪粉,原子庆低叫:“这是什么玩意?”
“让你脸色更加苍白啊,现在的你,脸色红润,哪里像个受伤的病人的样子。给我躺好,然后,我还要替你打麻醉针,你就等着昏迷不醒吧。”
哎,为了追 到心爱的女人,他,豁出去了。
只是,虽然苦肉计让冀多臻果真跟到他身边,还天天对他嘘寒问暖照顾有加,对他每天偷香吃豆腐的行径也毫不抗拒。只是,只是原子庆还是快要抓狂了。
至于是什么原因呢?大家猜猜。
第五十一章 痛苦中的美妙
原子庆为什么要抓狂?因为自己有伤在身,而且还是“重伤”。拜李晨澜所赐,他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才醒来了,然后就看到冀多臻双眼憔悴地守在他床边,让他心痛得半死。接下来,美人在怀,享受着美人至高的待遇,心里偷笑死了。只是,他,他因为身体“虚弱”,所以,只能看不能动。郁闷啊。
那该死的李晨澜因为怕他得意忘形,每隔两天就替他打一次麻醉针,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玩意,让他精神饱满,但却力不从心,躺在床上 快发霉了。冀多臻不疑有它,整天围着他转,看着原本丰腴的身子因为接连几天衣不解带地照顾他而消瘦不少的身子,他的心就抽痛得厉害。
本来他也想叫看护来“照顾”他,但冀多臻坚决不要,说他是为了刀子受伤的,她要亲自来照顾他。让他又感动又心虚。没痛也要装病,难受啊。但他不能动,只能整天躺在床上亲亲她的小手,吻吻她的小嘴。但只能上半身动,下半身得不到解放 那个气啊闷啊,让他无时无刻都想下床去海扁李晨澜一顿,他出的什么馊主意啊。
于浅乐那丫头也不安好心,前脚把冀多臻支开后,后脚就对着他的伤口大加践踏,说是干什么伤口不要好太快了,不然就享受不到美人的侍候了。她还说以冀多臻的个性,才不是那侍候男人的女人,所以现在就要好好享受,不然,以后没有机会了。这是哪门子跟啊门子的理由啊,他才不要多臻侍候他呢,他舍不得啦。/
只是慕容挚潇还在一旁邪笑,推波助澜,助纣为虐,大概是为了报复以前他让他们分开近十年的仇吧,这能怪他吗?爱一个人并没有错嘛,不过,于浅乐这丫头幸好他没在她身上栽得更深,不然,他肯定更加凄惨。
更想杀人的还在后头,好不容易得到“医生”的认可,可以回家休养了,他高兴得快要跳起来庆祝,但回到家,到了晚上他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冀多臻每天晚上都要沐浴,然后穿上性感至极的睡衣在他面前晃来晃复查,他,他要爆炸了。
看着她透明的性感的睡衣下让他差点血脉喷张的娇躯,但是自己只能摸却不到实际的解决,心中那个气啊。
等他好不容易乖乖地吃完冀多臻亲自替他炖的鲫鱼汤鸽子汤,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冀多臻抱在怀里狠狠的亲着,然后准备把她压在床上好好解决一下这些天的小弟弟。可是居然被她以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为由拒绝了。他本想说自己没什么大碍的,但冀多臻坚决不同意,洞天福地挤出眼泪来说如果伤口恶化了,怎么办才好。她还得天天替他做补身子的食物很累人的。让他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恐怖。为了自己可怜的胃着想,为了自己已拉得面黄饥瘦的肚子着想,他还是忍了下来。天知道,这些天他可是吃了不少她“精心”做出来的食物,让他跑卫生间都不知跑了无数回了。
可是这女人居然只同间与他同居,宁愿做情人,做女朋友都不愿做他的老婆,他气得不轻啊。
偷偷打电话给于浅乐问该怎么办时,于浅乐劈头盖脸地就骂开了:“她能一直呆在你身边已经不错了。你还想什么啊。知足吧。”他苦恼又郁闷地挂上电话后,还是不死心,又打给李晨澜,李晨澜才真是他的天使,居然安慰他说:“只要把她留在身边就迈开了一大步了。你的女人还真是难搞,看来还是要用夫凭子贵这个计划才行了。”
夫凭子贵?他也想啊。原子庆叹口气说:“可是她把防护措施做得滴水不漏,我真的没办法让她怀孕啊。”
李晨澜想了想:“那个还不简单,我的一个朋友他们天天吃避孕药,最后还是怀上了,我去问一下他们。还有,要么我再去问一下医生吧,避孕药再厉害也有漏洞的。我就不信掰不倒那颗小小的药丸。”
“那好吧,要尽快啊。我等不及了。”原子庆大喜。
再一次得到医生的宣判,原子庆终于完全伤愈,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冀多臻生解下肚,然后吃个连骨头都不剩。虽然原子庆有带避孕套,但事后冀多臻还是吃下避孕药。让原子庆气得咬牙,但只能把气往肚里吞。
原子庆伤好后,龙应扬就把龙氏的担子全都丢给了他,然后火烧屁股地带着龙夫人去环游世界去了。理由是,他早年为公司付出了很多,晚年还为小辈们操了一辈子的心了,这回再也不让任何人打扰到他们。原子庆傻眼的同时不得不进公司去受苦受难。
当然,他是带着冀多臻一同去的。原子庆英雄救美身受重伤住了一个多月的院让媒体知晓,全都感动极了,直把原子庆写得痴情专心,真正快迈上三好男人的步子了。而且三好的程度直追一直名列第一好男人的风运城。
一提起风运城,他就浑身不舒服。那家伙有什么好的。一整天屁都不放一个,冰冷冷的,看了就讨厌。什么三好男人嘛,只不过脾气好,个性好,手艺好。恶心,他原子庆也不输他啊。他的脾气也很好啊,对自己的女人还没有发过火呢,个性更比他的好,他至少不会像他那样冷冰冰的像块木头。手艺好?哼,只不过能做几个饺子就叫手艺好。哪天他也做一桌满汉全席来,让他瞧瞧。所以,他左看横看都没看出风运城到底比他哪里好。比慕容挚潇那个小鬼还讨厌。一提起慕容挚潇,原子庆一肚子火烧得更旺,如果没有他,他早就抱得美人归了。还用得着苦肉计,英雄救美计,以及还未使出的夫凭子贵计划使出来吗?
不行,好久没有运动过了,改天一定要找个时间打他出出气才是。
媒体对于冀多臻,再也没了以前的天花乱坠的胡说,直是把她说成天仙下凡,又温柔又善良。是天底下不可多得的好女人。怪不得原子庆会把她捧在手里呵护。看到原子庆亲自替她打开车门,对她温言暖语地说着话,记者们感动死了。
一方面感动原子庆这个花花公子居然能改邪归正,二是佩服冀多臻驯夫有方,把以前桀傲不驯的原子庆收得服服贴贴,比于浅乐还要厉害。
一提起于浅乐,原子庆也是一肚子火。这丫头,一肚子坏水,还能让全香港的男人至今对她念念不忘,他们的眼睛不知长到哪里去了。他的多臻才是好的没话说。又温柔又体贴,虽然偶尔会揪揪他,吼吼他,但那只是情人间的趣事而已,当不得真。她的才华也不比浅乐的差啊。她能翻译多国语言呢,秘书的专长也非常不错。而且她也很会持家,虽然她做饭的手艺不是很在行,但能吃下去就行了。拉点肚子又何妨呢?何必较真。
打发了想在他们身上挖新闻的记者,原子庆带着冀多臻走进公司。四年没见,这里的装饰格局变了些,但不影响精致的布局。不理会旁人惊讶艳羡的目光,冀多臻与原子庆一起来到他位于三十五楼的副总裁办公室。经过四年来的考核,原子庆已由总经理升到副总裁的位置了。事实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公司里真正掌权的人是谁。总裁的位置迟早是原子庆的,但只是人家不愿这么早坐上去而已。
助理还是萧枫红,与他打了招呼后,冀多臻发现秘书是个男子,正想与对方打招呼,原子庆硬是一点时间也不留就把她带进了办公室。
吻够了后,原子庆才放开她,对着气喘吁吁的冀多臻温柔地说:“做我的贴身秘书好吗?”
冀多臻恢复了以往淡然的表情,一口拒绝:“不行。你已经有了秘书了。”
“他的能力没你厉害,而且你比他贴心,比他会得我的欢心。比他会解放我的小弟弟——”冀多臻恨恨地揪掉他既将带坏小孩子的话。说:“我可不想朝九晚五的工作,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在香港重操旧业,开个人工作室,专门替一些公司翻译。”原子庆哇哇大叫,抗议:“不行,你说过的,要永远呆在我身边,你忘了,你说话不算话。”
冀多臻轻哼:“你受伤了,我当然要呆在你身边啊。现在你伤好了,我也要顾自己的事业了。”
“可是,我养你不好吗?你还以为我会饿着你啊,死脑筋。”原子庆真拿她没办法。
冀多臻白了他一眼,说:“那是你的钱啊,用自己的钱才是最快乐的事。”经过这几年事业的打拼,她才发现其实用自己的钱才是最为自豪的。
“傻瓜,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啊。还分你的我的,太见外了。”原子庆轻斥,他真是不知该拿她的死脑筋该怎么办。冀多臻严肃地说:“那可不一样,我们只是情侣关系,怎么能用你的钱呢。”还是分清好些,不然她怕以后万一产生变故,她还不起啊。
就现在她都还不起了。这些天他三天两头替她买珠宝首饰,她想阻止都阻止 不了。只能尽可能不要让自己再陷进金钱的诱惑里。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原子庆闷闷地说:“傻瓜,嫁给我不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用我的钱吗?”真不知她到底在计较些什么?说她不爱他,他受伤的这些天她对他可是好得没话说。但说她爱他又不像,他已向她求过无数次婚了。但她还是不松口,逼急了,她就故意勾引他,引他带她一起回升在天堂的极乐情欲当中,就是想让他忘掉对她逼婚的行为。
“我们只做情侣不好吗?”看多豪门恩怨的故事,一入豪门深似海,不对等的门户,也会滋生不对等的爱情,她不要啊。她赌不起,也输不起。
“你,唉。算了。”原子庆又气又闷,但看她幽怨的眉头,他又不愿对她发火。只好惩罚似地狠狠吻上她的唇。
冀多臻知道他又生气了,心里苦笑,努力回吻着他。这些天的相处,她不是没有感觉到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宠爱有及更多的呵护。让她感动的同时又心生徘徊,她不希望以前的屈辱事件重演啊。
正当他们二人吻得难分难解时,怀里的手机响起了。原子庆火大,轻轻推开冀多臻,气势汹汹地接起,吼道:“你最好有重要的事。”不然,不管他是谁,他一定会把他丢一到太平洋去喂鱼。
对方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传来愉悦的声音:“子庆啊,又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不要生气嘛,我可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哦。”
“过会儿再打来,现在我没空。”原子庆想也不想地说。正准备挂断,李晨澜忙说:“先不忙嘛,你不想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你女人怀孕吗?” 然后静等着接下来的肯求。
果然,原子庆一听,马上坐正身子,但看了一眼冀多臻后,他只好忍着心里的狂喜,说:“我现在不方便接。等会儿我再找给你,如何?“说完把手机关掉。冀多臻好奇,问:“是李晨澜打的电话吗?有什么重要的事?”虽然很气他故意让自己把脚跳伤,但因为第一印象非常好,所以对他她还是讨厌不起来。
“没什么,只是家常的问候而已。”原子庆如是说。
抽空找了个电话给李晨澜,已是过了中午后了,当他得知有种水果可对付避孕药时,原子庆的嘴都笑歪了。
“你也先别得意太早。如果你是不行,那可就麻烦了,你的夫凭子贵计划就得泡汤了。”李晨澜的乌鸦嘴从来没有留过情。
原子庆马上大骂他一顿,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马上又问:“我才不会有问题呢,以前又不是没让她怀过。我是说,如果,如果这也不管用,那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要么你把她敲晕丢在床上,等她怀孕后再放她出来。要么你就直接把她绑去礼堂结婚算了。那么君子做什么,对付女人啊,有时候,做回小人也不错的。”
“好好好,如果这回真的行不通,那我就直接把她绑进礼堂算了。”原子庆想了想,觉得用强的办法也不错。但是他也要先礼后兵才是,因为用强只是下下策而已。
晚上,原子庆买来好几颗柚子,抱回了家。嘿嘿,至于做什么用处嘛,作者在这里就先不忙说,不过相信聪明的读者应该还是可以猜得出来。
第五十二章 夫凭子贵的计划
早上的时钟已经指到九点大关了,但床上的人还没有反应。原子庆接过管家从主屋里送来的早餐,来到床前,轻轻掀开被子一角,露出一大片冰肌玉肤,眼里闪过一丝幽暗,忍着心里的悸动,轻轻拍了下冀多臻的睡颜,轻叫道:“起床了,小懒虫,吃早餐了。”
冀多臻皱起眉头,翻了过身,背对着他,把整个赤裸的玉背都露了出来,看得原子庆热血沸腾。顾不得此刻穿戴整齐的衣着,三两下脱掉衣服,跳进了被窝,然后又与冀多臻来个三百回合。
一阵激烈的轻喘过后,冀多臻香汗淋淋地趴在原子庆胸膛上,双颊通红,双手轻轻地揪着他的皮肤轻喃道:“昨晚你到到底哪根筋不对啦,居然连做好多回,遇上什么顺心事?”害得她直到现在都爬不起来。早上她好不容易才能补个眠,他又来骚扰她,真是的。直把她累得今天都不想下床了。
原子庆得意直笑,扶起她,下了床重新穿上衣服,说:“没什么,只是心里高兴,好多天不曾这么运动过了。”虽然还是很累,但冀多臻还是爬了起来,穿上衣服后,与原子庆一同来到客厅吃早餐。
感受到原子庆的良苦用心,冀多臻不感动都难。看着他仔细地把清蒸鱼里的刺挑掉后,再夹到自己碗里,她感到酸了鼻子。吞下美味的鱼后,她看向他,“你对我这么好,叫我怎么好意思。”天啊,她的心已经一天比一天沦陷了。怎么办?以胶的无欲无求和一直抱持的单身主义都快被他的柔情攻势给溶化了。她想反抗都没力气反了,她好喜欢他的温柔,更喜欢他偶尔流露出的霸气以及蛮不讲理。
“不好意思就嫁给我吧。”原子庆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自然的替她把整盘鱼都挑完刺。不知为何,他非常愿意替她做事,照顾她,侍候她,看她流露在自己身上温柔又感动的眼神让自己非常舒服。
冀多臻没有回答,静静地吃着早餐,通常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最好不要回答,不然他就会很生气,然后抱着她惩罚地吻她。
见她不说话,原子庆有些气闷,但一想到再过不久自己的计划就会实现后,又露出笑脸。“这些天公司没什么事,我带你去度假好吗?”
“啊?”冀多臻吃惊地抬头望他,不解他为何丢下日理万机的公事陪她度假。
“啊什么啊,我已经决定了,吃完早餐后,我们就出发吧。”原子庆霸气地宣布,然后不给她反对的余地,把桌上的菜全都夹在她碗里。
敌不过他的坚持,冀多臻还是与他一同坐上早已开到楼下的越野车。但走之前她还是不忘买一瓶避孕药带在身上。只是原子庆也很奇怪,居然也带了好几个大大的柚子,说是要在度假的时候吃。
原子庆亲自开着大型越野车,带上为数不多的行李,来到离市区有一百公里的乡下农场。冀多臻下了车后,看到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草地,以及姹紫嫣红的花儿在园丁的辛勤劳动下开得格外娇艳夺目。大片大片的人工栽种的蔬菜水果发出诱人的香味,虽然没有那些著名山水来得秀丽,没有世界自然奇观来得震憾人心,但冀多臻还是叹为观止。因为这看不着边际的草坪全是人工栽种的,比那些高级高尔夫球场里的草坪还要美观,那要花多少钱啊?还有这些花儿,各种各样的花,在冬阳的照射下格外迷人。这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来养这些花儿啊。这些蔬菜全都是天然绿色种植出来的,没有含丁点儿农药成分在里面,没有任何副作用。而且这里不是度假的,不对外开放的。而是龙家人自己栽种自己吃的农场。
“天啊,你们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连吃的都是自己种出来的,天啊,这些草坪也太大了,那要花多少钱啊,还有这些花花草草的,你说又不能拿来卖,那是拿来干什么的,观赏吗?太浪费了。”冀多臻此刻已经到了震惊又震惊的边缘了。
原子庆但笑不语,一路上只是盯着她美丽侧脸看到这些香味迷人的花儿大叫着去闻,看到绿油油的草地大叫着在上面滚来滚去,看到成熟的果实后,又兴奋地去采下来,边吃边说话,偶尔善心大发还会亲自喂他一口。那模样还真是美极了又可爱极了。就像稚气未脱的小女孩一般,让他移不开眼。
“这个农场到底有多大啊?”走了好半天,脚都走酸了,肚子也被一路上采来的水果塞饱了。可是还是没有看到尽头。冀多臻有些泄气。原子庆轻笑一声,抚着她想耍赖不走的身子说:“走累了吧,那我们先去屋里休息一下,下午再骑马出去逛一圈吧。”
还有马骑?冀多臻睁大了眼看着他,”你还有马?“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些有钱人有钱的程度,连马儿都养得起,那,是不是还有一个马场?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土地上,他居然拥有这么宽广的农场。太不可思议了。
原子庆所说的屋子也大着呢,占地有几千平方。但全是竹子和木材建的,很有度假村的味道。这里也有好多名园丁,农场里专门从事农作物的家民,以及管理员,和管家等等,一共加起来,也有数十名呢。此时农场里的所有员工都在管家的带领下在屋子的前言排成两列,等着主人来临。
原子庆偕冀多臻来到后,管家首先上前朝他们一鞠躬,恭敬地说:”欢迎子庆少爷,欢迎冀小姐!“管家身后的众多员工也一并弯下腰齐声说:“欢迎少爷,欢迎冀小姐!”
看到上百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向自己行礼,冀多臻吓了一大跳,天啊,这种排场也太离谱吧。偷偷看向原子庆,只见他面色极淡,淡淡地看了下众人,说:“我们这次前来只是单纯的度假而已,没必要弄这么夸张的排场。主屋内做事的人留下来以外,其他的,就各就各位吧。”
众人连忙散去,留下管家以及几名老少。管家是个五十上下的中年妇女,她身后一名年约二十多岁的女子正一脸敌意地瞪着冀多臻.管家看了看冀多臻,又看了看原子庆,然后对身后的女子吩咐:“莲英,我还有事,你就替我带少爷和这位冀小姐去后花园吧。”身后的少女脸上闪过一丝亮光,上下打量了冀多臻,脸上出现一抹极不自然的微笑,然后僵硬地对原子庆说:“少爷,午饭,茶点已经准备好了,请移到后花园用茶吧。”
原子庆唔了声,然后拉着冀多臻的手,一起穿过朴素但整洁干净又雅静的客厅,来到后花园。只见这里小桥流水,假山喷池,盆栽绿林,矮木櫈,高绿竹,好不美观。冀多臻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想不到这看似不起眼的木屋里居然是这等美色,唉,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
佣人迅速上好茶点,然后播起轻缓舒情的音乐,再品着精心炮制而成的茶,冀多臻在心里感叹。还真是享受啊!原子庆仔细地看着她的表情,脸上闪过温柔的笑,他想,她此刻肯定已经喜欢上了这里。套句李晨澜的话说:“是女人都是拜金的,那只有看拜金的程度了。当她看到你有如此雄厚的实力和钱财时,就算她对你不动心也会动心的。原子庆有些不太认可他的话,但又无法反驳。因为他的多臻明知他的身价,但还是不肯嫁给他,让他好不受打击。此刻看到她眼里露出明显的向往和羡慕时,他多么希望她也像其他爱钱的女人一样啊!
”多臻,喜欢这里吗?“原子庆轻声问。
使劲地点头:”喜欢,喜欢极了。天啊,如果要我住到这里一辈子也甘愿。”这里青山绿水的,哦,没有青山也没有绿水,但四处都 是美不胜收的花儿和非常柔软的草坪,她好生羡慕在农场工作的人啊。
“如果你真喜欢的话,你可以随时住在这里。”看到一旁的莲英还站在身旁,挥手让她下去。莲英不甘不愿地瞪了冀多臻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可能这个叫莲英的女人喜欢原子庆吧。冀多臻撇撇嘴,更加大声地说:“真的吗?”看到莲英背影一僵,冀多臻忙故意欢天喜地地说:“我可以一直住下去吗?”她决定了,如果原子庆真的同意的话,她就把工作的地方安在这里算了。
原子庆微微一笑,“是啊,只要你肯嫁给我,这座农场都 可以记在你的名下的。”
原本欢笑的神色没了,冀多臻板起脸:“我不想自己的爱情有名利的介入!”她是很喜欢这里没错,但绝不能让他以为她是拿自己的婚姻来当条件。原子庆双眼一黯,急切地握着她的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向你求婚,为什么不答应我呢?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冀多臻摇摇头说:“我早已经原谅你了。”
“那么感觉不到我爱你吗?“原子庆又问。
”当然感觉到,只是——“
”感觉得到就好。是不是你不爱我?“原子庆打断她的话。
”我当然也爱你!“冀多臻轻声说。
”有多爱?一点点爱,还是很爱很爱?“原子庆追问。冀多臻被他问得有些不能招架了。反问:”那你呢,爱我有多深,是一点点呢,还是很爱很爱?“
原子庆气恼,朝她低吼:”到了现在你还问这个问题,你是不是欠揍啊?我一直都爱你,很爱很家,爱到想把你揉到骨子里去了。难道你感觉 不到吗?“
”我,我当然感觉得到,我——“原子庆打断她的话,说:”算了,我们不淡这些,来,我们吃柚子。“看到佣人已拿来削好的柚子,他忙拿出一片来,递给她。
冀多臻吃了柚子后,原子庆还认为不够似的,又哄她吃下大半个柚子,直到冀多臻吃不下为止。
在农场里呆了大半个月,冀多臻是玩得最为开心的。她骑着原子庆特意送她的小小的,但力气惊人的马儿,把整个偌大的农场逛了个遍。农场很美丽,地里的庄稼长得非常好,她问原子庆这是干什么用的,不会是拿来卖吧。原子庆回答这是专门种来自己吃的。至今他们饭桌的菜全是晕里种出来的。
冀多臻咋舌,又指着这些结满了果实的果树问这些是否也是自己吃的。得到认可后,冀多臻不知该作何感觉。但震惊过后,还是不影响她对农场的喜爱。
在农场里,她还是与原子庆一同住一间房,晚上做运动,然后第二天她吃避孕药,冀多臻不知为何,对于她吃避孕药的举动没有再反对,也没有阴沉沉的。更没有发火,只是第二天,他老是拿出柚子来给她吃。除了他偶尔的逼婚不成功后会阴沉一会儿外,其他时间他对她真是太好了,好得让自己快甜出蜜来。
如果没有莲英这女子老是趁原子庆不在身边时对她咬舌根的话,冀多臻相信自己过得会更为快乐。虽然那个叫莲英的女子一直对冀多臻有敌意,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肖想原子庆,但人家没有做出过份的举止,冀多臻也就没有在意。对于她似有似无的挑衅和暗示也爱理不理。
她说她与原子庆的关系亲密,但那又如何,至少原子庆的心在她身上,她没什么好担心的。
莲英还说曾为原子庆打过胎,因为不小主胎儿流掉了,所以他才不要她了。冀多臻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她也曾为他打过一次胎,只是,不是他不要她,而是她不想要他了。
莲英又说了什么,但冀多臻已没空听她的了,因为她的注意力已转在外面骑着马儿的人身上。
原子庆也看到她了,俊脸上是一大片骇然的喜色,边下马边大叫:”多臻,我爱你,哈哈,我爱死你了。我的夫凭子贵的计划终于成功了。哈哈,我要做爸爸了。“
看到原子庆狂喜的脸,不知为何冀多臻心里居然涌起一阵不安。但一听到他后面的话后,她立刻涌起一阵能能怒火!
第五十三章 成功的夫凭子贵
原子庆假装没有发现冀多臻此时脸上已如排山倒海的怒气朝自己涌来,还兀自狂笑不已,对脸色铁青又惊愤不绝的她说:“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好久了。我好想做爸爸啊。现在可好了,再过不久我就要当爸爸了。太好了,咦,多臻,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冀多臻心里又气又恨,还有更多的酸意直逼胸口,心里痛得快要麻痹了,他,他口口声声说爱她,要娶她,现在呢,他居然要做爸爸了,他果然是两面三刀的人。使尽力气把巴掌挥过去,但被原子庆挡住。
“你放手,你这混蛋,要当爸爸了,我是不是该说声恭喜?”冀多臻忍着眼里的酸意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以为自己不在乎,想不到她对他的在乎程度完全超过了自己的想像。当听到他要与别的女人生孩子时,她只有伤心,还有更多的绝望和尖锐的疼痛。
眼里的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冀多臻想抽回被他握住的手,但被他握得死紧。不由更气,另外一只手朝他戟,边叫边吼:“你放手啊,既然你的女人都怀孕了,你快去陪她啊,还在这里跟我耗着做什么?我可不想做第,第三者——”第三者?她什么时候变成第三者了,她怎么不清楚。越想越气,冀多臻手脚并用,朝他又踢又打,但都被他挡下了。
原子庆发现这个玩笑开大 了,忙制止她,对她叫道:“不要这样啊,当心肚子里的孩子啊。”只见她还是使出一双修得尖利的指甲往自己脸上抓来,而且一双玉腿也狠狠朝自己的下身踢来,不由倒吸口气,这女人,平时都温温柔柔的,想不到发起火来这么可怕。不过幸好她这些天都穿运动鞋,不然,他的幸福啊——只是她的指甲还是和以前一样,又尖又利,这女人还真狠心,居然专门朝他的进攻。
“多臻,不要生气嘛,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原子庆忙一把抱住她,把她爱抓人的双手紧紧地抓到身后,双腿也把她的双腿给缠住,让她再也使不了泼。虽然他此时脸上火辣辣的痛,但不影响他快要暴出心口的狂喜。
“有什么好解释的,原子庆,你这个大色魔,无耻混蛋,白痴,你一边向我求婚,,哄我,骗我——到头来,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卿卿我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不是垃圾收购站,对二手男人没兴趣,你给我滚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冀多臻气极,双手双腿又使不上劲,只好用嘴狠狠咬在他的肩上。
原子庆闷哼一声,忙松开她的手,赶紧把她的牙齿掰开,但她此刻怒火全都烧向那两排牙齿上,使出浑身的力气,咬上他的肩膀,任他怎么掰都掰不开,想强行把她掰开,又怕伤了她,原子庆忍着剧痛,忙解释说:“你快停啦,孩子是你的啦,你才是孩子的母亲。”
冀多臻陡地放开血淋淋的牙齿,恨恨瞪他,怒道:“到了这时候你还敢说花言巧语来騙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说着又朝他的肩进攻去,原子庆忙止住她,叫道:“别别,我说的可是真的,你现在肚子里已有我的小孩了,不信,我们可以去医院做检查。”
冀多臻脸色稍微好转,但马上又怒吼:“你少骗我。每次我们,做的时候你都戴了套子的,还有,我也吃了避孕药,怎么可能会怀上?”
原子庆忙嘿嘿笑道:“是啊,你的避孕药是真,但我的避孕套可是假的啊。”
“呃?你说什么?”冀多臻危险地眯起了眼。
原子庆没有发现,自顾得意洋冰冻地说:“你又肯嫁我,害得我什么计谋都使出来了。所以这次只好使用夫凭子贵计划来。本来我是想戴套子的,但我用针全都搓了好多个洞。但是你居然还又吃避孕药,害我没法子,只好想出一种对付避孕药的法子了。”
“哦,那你采用了什么法子啊?”冀多臻伸手把耳边的发丝抚到耳后,温柔的问道。
原子庆嘿嘿知道:“你知道吗?避孕药与柚子居然是相冲的,吃了避孕药后,再吃票贩子就没效了。所以,在我们天天努力下,当然要中奖了。呵呵——”
柚子?冀多臻有一刻的茫然,“柚子真和避孕药相冲吗?”她怎么不知道“原子庆这才小心地看她,发现她脸上并没有怒气,不由松了口气 ,但更加得意,说:”是啊,现在我才知道的。还是李晨澜告诉我的。“
又是李晨澜,冀多臻气得咬牙切齿,盯着他,咬牙冷笑:”看来他还是无所不能啊。“
原子庆点头:”是呀,真不知这家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这么厉害!“
这家伙!冀多臻忍着怒气,微笑:”怪不得前阵子你非要我吃柚子,原来是这样啊,只是,我吃柚子也不过才半个月的时间,你怎么得知我怀了孕啊?“这里又没有医生什么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还不简单,你没发现吗?你每个月来例假的时候都 是这两天,但是现在都过了两天了,你的还没来。而且我还拿了验孕纸偷偷地验了下,嘿嘿,你果真中奖了。”原子庆一张俊脸都快笑烂了。
冀多臻想了想,这才发现她每个月非常准时的例假果真没来。不由心中惶惶,瞪了他一眼,一把揪起他的耳朵怒吼:“好啊,你居然敢设计我生孩子,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果然是个无耻之徒。”
原子庆忙大叫道求饶:“姑奶奶,不要啊。谁叫你不肯嫁给我。”冀多臻本想再狠狠地揪住不放的,但这时主屋内走出一两个佣人,她不愿让自己的恶形恶状让外人看到,也不愿让原子庆在他们面前丢了面子,不得不松开手,等好奇的佣人被原子庆打发走后,才怒问:“你这样处心积虑让我怀孕到底有何居心。”
原子庆委屈地看着她,不平地说:“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死也不嫁给我,我用得着这样做吗?害我面子里子都丢沅了。你不知道,我的朋友知道我的计划后,全都不给面子大大嘲笑我一番。”
不知是气,还是喜,冀多臻心里居然有了更多的甜蜜,瞪着他噌道:“你还敢说,以前人家不小心怀了孕,你还侮辱人家说我是母凭子贵,你知不知道,人家当时有多伤心。”
一想起当年的情景,冀多臻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眶。原子庆忙手忙脚乱地替她拭眼泪,忙说:“对不起,是我的错,那时我其实是很开心你能怀孕的。只是一时嘴贱,控制不住自己,而且,那时媒体天天都在报道你的负面新闻,我,我被他们,误导了。”看着她怒瞪着自己,最后他越说越小声。
冀多臻冷笑:“媒体的话你也相信,你太让我失望了。”说着丢下他朝外面走去。原子庆傻眼了,忙追 上去:“你要去啊,多臻,你原谅我吧。以后我再也不会误会你了。”
冀多臻甩开他的手,“我要回上海,我这一辈子再也不理你了。哼!”说着她大步朝外面走去。原子庆一听吓得忙一把抱住她,朝屋子方向拖去。“不要啊,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不会回上海,你忘了吗?”
“哼!”冀多臻一把推开他,又朝市区的方向走去。
“那,可是,你肚子里都有我孩子了——”
“我会打掉的!”冀多臻脱口而出。原子庆大惊失色,忙惊恐地一把抱住她,叫道:“不要,不要啊,我好不容易才计划成功,你不能打掉孩子的,那可是我们爱情结晶啊。”说着不顾冀多臻又踢又抓,一把
抱起她朝屋子里奔去,把她放到床上 后,然后紧紧压住她。对上极欲反抗的眸子,原子庆哀求道:“多臻,不要生气嘛。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还侮辱过你,现在报应来了,我也走上夫凭子贵的老路,我都不怕你嘲笑了,你就看在我脸皮被你搓成这么厚的份上,原谅我吧。好不好?”
看着他唱作俱佳的动作和语气,冀多臻忽然笑了,这家伙,夫凭子贵?还真是笑死她了。看着他又深情又委屈又无助惊恐的眼神,她居然很没面子地心软了。虽然已经原谅他了,但她余怒未消,轻轻哼了一声,把头别向一边。
原子庆心里七上八下,悄悄地看着她的脸,她此时没有怒火,但气嘟嘟的样子还是让他有些恐慌。小心翼翼地说:“多臻,你原谅了我吗?”
“哼!”冀多臻不想理他。她心里已经原谅他了,但不想让他知道。
看她好像还在生气,原子庆又小心地说:“多臻,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其实你也爱我的,所以我才敢这么做的。你就,就原谅我吧。”
没有回应?原子庆又说:“你不说话,是不是原谅我了?那,那我要吻你了。”说着慢慢贴近她的俏脸。
冀多臻打了他一下道:“讨厌,人家还没有原谅你呢,就得寸进尺了。”
看着好噌怒的脸,原子庆心里百分之百肯定她已经不再生气了。心中大喜,把嘴吻上她的唇,说:“那我就得再努力一把,让我好好爱你吧。”
“讨厌——”细细的娇吟过了半晌才逸出红唇。看来好是原谅他了,原子庆心里大喜,大胆地伸出魔掌朝她柔软的身子进攻。不一会儿,一具柔软又有弹性的雪白娇躯呈现在她眼前,原子庆正想大举进攻,但被冀多臻阻止了,他涨红着俊脸,沙哑地道:“怎么了?”他现在箭在弦上了啦,怎么不让他发?这可是最折磨人了。
冀多臻娇媚地向他眨眨眼,然后,拱起了胸部,在他赤裸的胸前拱来拱去,惹得原子庆欲火翻腾,她伸出细嫩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性感的红唇在他耳边吐出一句让人又气又恨但又生不起来的话:“人家现在有了身孕嘛,剧烈运动最好少做为妙。”
原子庆又气又高兴,强忍着想狠狠爱她的冲动,翻身趴到一边,但还是忍不住在她身上游移着。吃不着,摸总可以吧。但是,还是不能让自己的欲望解脱,原子庆气得想杀人。该死的,他一方面想她怀孕,另一方面,他又痛恨她肚子里的臭小子。要不是他,他也用不着这么凄惨吧。唉,直介为难啊。
“我真的好想吃掉你啊。”原子庆紧紧抱着她的身子,努力克制着想爱她的冲动,佳人在怀,这种感觉又美妙,又痛苦。但这女人居然还不知死活地伸出让他又爱又恨的小手在他身上抚摸着。忙捉住她的小手,咬牙低叫:“你别玩火。”
冀多臻无辜地眨眨眼,娇媚的大眼闪啊闪的,又翘又长的睫毛也非常好看地闪动着,修长的脖子下那对饱满得让人流口水的胸部也时不时地磨擦着他的胸膛,天啊,让他痛苦又美妙地死了吧。他这才明白她是故意折磨他的。这个小魔女!“多臻,嫁给我吧。”原子庆忍着精神肉体的折磨,又一次向她求婚。一双大掌来回地在她背上抚摸着,继续 说着:“我知道用夫凭子贵的法子让你嫁给我是有些卑鄙,但我是真的想让你嫁给我。”
“嗯,我可以考虑一下。”
原子庆没有听到似的,又说:“现在咱们孩子也有了,你总得为孩子着想吧,为我着想吧,你总得给我和孩子一个名份吧。我可不想做一个单身爸爸,这样好可怜的。”
“好吧,给我一颗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戒指,我就嫁给你。”她要报 以前的耻辱。
“戒指我早就准备好了,只等你点头同意。呃,你说什么?”原子庆这才反应过来,震惊地看着她,声音结巴,“你说,说什么?再说一遍!”
第五十四章 圆满
终于得到冀多臻的点头同意,原子庆笑翻了,有时做梦都在笑。当天下午就带着冀多臻回到市区主屋去了,然后请来一大群妇产医生护士进驻别墅。更夸张的还在后头,他还花高价请来了专门做孕妇膳食的厨师专门为冀多臻烹饪食物。还打电话到服装公司订购了大批孕妇穿的衣服鞋袜等等。手头的公事也暂时抛到一边。此刻的他正在与婚庆公司联系,再订酒店和教学,他要与冀多臻先在教学神父的见证下风光迎娶冀多臻,然后再到大酒店宴请宾客。
原子庆在这边忙翻了,但还是抽空陪着冀多臻一起四处走动,准爸爸的工作算是做足了。直让媒体戏称原子庆这个花花公子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早已把风运城第一好丈夫好爸爸的形象拱手让给他了。
冀多臻被强行安排在家里好生安胎。于浅乐也揍热闹地住进去了。但去周游世界的龙氏夫妇还是没回来,这让她有些不安,准媳妇要见公婆的,而他们却去周游世界都不回来见她一面,是不是不欢迎她?于浅乐的解释是他们夫妻恩爱异常,不用在意,到了结婚那天,他们会回来的。
原子庆生怕佳人会反悔,在冀多臻答应求婚那天,他就在短短一个星期内把婚礼的所有细节全都搞定。虽然时间紧迫,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确实不假。
婚庆公司选好了,婚纱礼服订做好了,由冀多臻要求的世界独一无二的钻石戒指也快完工了,礼车以及各种细节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最后就只差该选哪家酒店了。
虽然香港五星级酒店有很多家,而且各大酒店在听说了原子庆要结婚后,全都送来了祝贺以及宣传单,虽然价格都差不多,服务水准也都大同小异,也把原子庆难住了。
“该选哪个酒店呢?”从一大堆简介里翻来找去,原子庆选 了半天都不知道该选取哪家。一旁的冀多臻倒是没事似的看着电视,让原子庆实在不爽。“喂,结婚可是咱们共同的喜事,拜托你能投入一点好吗?”这女人,真是败给她了,人家别的女人一听说结婚,全都兴致勃勃地自动策划,哪像她,居然毫不关心。他这个老公当得有些命苦啊。
冀多臻把目光放到他身上,有些好笑,他在生哪门子的气啊。“哪家不都 是一样吗?上次浅乐不就是在帝星吗,这次也选取帝星算了。”
“不行!”原子庆脸色忽变,断然拒绝。“难道你忘了以前的教训吗?那该死的慕容挚潇可是帝星的股东之一,上次我们结不成 婚就是他在里面搞鬼,害得你身败名裂,你还没有吸取教训?”所以后来当他发现自己被他愚弄了,误会了多臻时,心里难过得要命,有时想着想着就会去找慕容挚潇算帐。这次再去他的酒店,做梦!
如果不是他,他早就抱得美人归了。如果不是他从中搞鬼,他那未出世的孩子也有四岁了。如果不是他,他与多臻的情路哪会这么坎坷。
冀多臻沉默片刻,对呀,上次那件事,至今她都有些耿耿于怀,虽然后来误会澄清了,但她还是对慕容挚潇很感冒,所以她来香港这段时间,他来找过她好多回了,但都被她拒绝了。
原子庆气呼呼地从大堆酒店自荐单里找出帝星的宣传单,看了看价格,哼,价格倒与别家差不多,虽然服务态度好得没话说,但他就是不想他们赚这些钱。
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电话响了,原子庆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电话,漫不经心地说:“喂,哪位,我是原子庆.”那头传来一个让他又气又恨的声音,让他立即坐正了身子,朝电话里怒吼:“慕容挚潇,我都没有找你算当年的帐,你倒还敢打电话过来。吃了能心豹子胆啊。什么,订你的帝星?做梦!我绝不会让你有机会再次伤害多臻——这次不会?哼,谁相信,狗改不了吃屎就是你这种人。谁要你的道歉啊,我不稀罕!——什么,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好大的胆子,哼,我就是不订你们的酒店又怎样,你来咬我啊,强迫我啊——啊?你,你你要是再敢见多臻,我就打死人你,听到没!——你说什么——不行!不准说出来,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听到没有!————慕容挚潇!你好样的,居然威胁到我的头上来了。好,好,你好样的!我答应你总行了吧”原子庆气得头顶冒烟,但又无可奈何。最后吼道:“好好,我答应就选取帝星,但你得答应我,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不然,我绝不放过你。还有,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钱全都算在你身上。但是服务质量和菜色双及其他种种可不能马虎,听到没?哼,好了,你可以去布置了。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我不会放过你!”说着,原子庆呼地挂上电话。然后跌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
冀多臻很是好奇,慕容挚潇到底与他说了什么,让他气成这样。看他铁青的脸色,但又无可奈何,好像是答应 了要订下帝星吧,只是,好像慕容挚潇与他谈了什么条件吧。让他不答应 也得答应,他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吗?把电视关掉,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伸出手来,轻抚他上下起伏的胸膛,轻声问道:“怎么了,他与你说了什么,让你气成这样?”
原子庆伸出手来抚摸着她的秀发,哼道:“还有什么,他说什么因为对你歉疚,所以这次还是要我们订下帝星,价钱全都算在他帐上,我不同意,哼,我原子庆缺那点钱吗?可是,他,他居然威胁我,气死人了。”
“怎么威胁你了?”
“他说,他说,如果不订帝星,他就天天来看你,拜访你,哼!做梦!我才不会让他肖想你!你是我的!”说着他一个翻身,把冀多臻搂在怀里,狠狠地吻住。
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冀多臻脸红心跳,忙推开他,不甚在意地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找我就让他找呗,我还能嫁给他不成。”
原子庆陡地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一脸惊恐加醋意:“你给我老实说,你以前是不是爱过他?”他可没有忘记她在睡梦中都在喊慕容挚潇的名字。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所以,也是他经常揍他的原因。
呃?冀多臻被问住了,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是吧。”她当初确实很迷恋他的。
原子庆又气又闷,紧紧搂住她,哑声说:“你是我的,不准你去肖想他,听到没有。”冀多臻无辜的眨眨眼,解释道:“可是,那都 是以前的事了,你怎么还当真啊。”
“管他以前不以前,反正以后你不准再见他,不准再想他,听到没。”
冀多臻一把推开他,闷闷地说:“你未免太霸道了吧。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我又与他没有什么。”她不接受莫须有的罪名。
见她生气了,原子庆忙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我只是,只是心里难受。毕竟那家伙曾经生生拆散了我们。而且,你以前也喜欢过他,我,我心里不踏实啊。”而且更气人的是,那家伙还威胁他说:如果不同意的话,那他就要把他的苦肉计说给冀多臻听。他一想就吓傻了,千万不要啊,不然,以多臻的性子,一定不会嫁给他的,他只有咬牙切齿地答应了。
不过,他也不会这么快就认输,到了结婚那天,他也得替他制造麻烦才是。只是,他还是非常生气,这天杀的慕容挚潇,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冰冷冷的家伙,骨子里的邪恶因子不比李晨澜少到哪里去,哼,不愧为兄弟,果然是恶魔到家了。
看着他气得快变形的脸,冀多臻心里变得柔软,轻轻环着他的脖子,在他颈边低喃:“不要这样嘛,吃哪门子醋啊,我与他真的没有。我现在爱的是你啊,肚子里怀的也是你的骨肉啊。”
本来她想告诉他,她其实对慕容挚潇并没有爱情的成份在里面,有的只是女人天生对帅男的痴迷而已。但想想,让他又爱又怕也不错。而且那个慕容挚潇确实欠揍,让原子庆收拾一下他也不错。
看着她柔顺的样子,原子庆心里的怒火慢慢平息了。但还是余怒未消,伸出手支起她柔美的下巴,双眼闪过一丝锐光,定定地看着她美丽迷人的大眼,只见她的眼里一片温柔,还有更多的委屈,让他有些心疼。心里一软,轻轻吻上她的红唇,低声说:“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冀多臻躺在他怀里,静静地享受着他的亲吻,半晌,才从他的吻里挤出一句话来:“今天方于函也来找过我了。”
“什么?”原子庆又一阵怒吼,差点把屋顶都掀翻了。
第五十五章 嫁入豪门
冀多臻轻轻拍着他起伏的胸口,埋怨道:“那么激烈做什么,人家是来恭喜我的。”她省去了方于函在电话里沉默又痛苦的对她说:“不再考虑一下吗?原子庆可是公认的花花公子,他现在对你好,不代表以后会一直对你好。”
冀多臻淡笑,是这样回答他的:“我当然知道他是花花公子,可是至少他不会与别人打赌,像太子点妃一样相中我。”直到现在想起,她真是太天真太没骨气了。居然为了荣华富贵而把自己贬低成选秀一样的女子,任这个太子般的人物来点召她。而得到方于函的试用后,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得到他的人,以后豪门生活就会一帆风顺了。
方于函语气滞住 ,半晌才传出话来,“为什么我做错了事,你都一直不肯原谅我。为什么原子庆伤你那么深,你却还会跟他在一起?”冀多臻怔住,原子庆也伤了她,让她身败名裂,还失去了孩子,她是恨他的,只是,他用实际行动来让自己原谅他了。
“大概是我还爱着他的缘故吧。”冀多臻沉默半晌,才找到这个理由解释。是啊,刀子其实早就爱上原子庆了,不然不会轻易与他上床,如果不爱他,不会怀了孩子后就立刻嫁给他。先前一样,这一次也是。
方于函语气好似痛苦又似悲哀:“这么说来,你是从严没有爱过我?”
“——你这么说,就这么认为吧。”冀多臻握着话筒低语。
“为什么,为什么我得不到你的爱。为什么?你告诉我原因好吗?”方于函的声音开始哽咽。
什么为什么?爱情需要理由吗?不爱就是不爱,而且,“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爱吗?”不能怪她残忍,快刀斩乱麻,她都要结婚了,虽然还有男子对她念念不忘,让她女性虚荣心得到充分满足,但很可能会埋下炸弹,随时就会引爆来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是啊,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来爱呢?”那头传来自嘲的笑声,接着语气一转,变成孤单低落:“我只能说恭喜了。”
“谢谢——”本来还想邀请他参加刀子的婚礼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她不想自己一生中最值得纪念的日子变得复杂了。
冀多臻回过神来,看到原子庆又是担忧又是嫉妒的脸孔,心里又软又温暖,他爱她,他爱她啊。轻轻地啄了下气恼的唇,冀多臻轻笑:“不要生气啦,我只爱你一个。”
原子庆的脸色稍微好转,伸手使劲地搂住她,霸气地宣布:“你当然爱我。你也只能爱我一个。我不许你爱别的男人。”冀多臻瞪他:“如果你一直爱我,我当然也会一直爱你。不过——”她拉长了声音。原子庆忙说:“不过什么?”
“如果你对我不好,我就会爱上别的男人。”
“你放心,我一辈子只会爱冀多臻这个小魔女。”原子庆的声音消失在她的吻里。不过心里还是不放心,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哪天李晨澜那家伙不小心说了他曾用苦肉计之事,那可就不得了。当然,李晨澜那家伙虽然可恶,但还是满守信用的,他倒是不担心他会说出来。只是他怕就怕慕容挚潇那个可恶的家伙会从中捣乱,那可就麻烦了。
越想越恐惧,不行,一定要防患于未然才行。只是怎么防呢?打电话给慕容挚潇叫他不能说出来。切,他原子庆还是有骨气的,绝不会朝他低头的。
只是该怎么办呢?
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办法来,还是打电话给李晨澜,唉,这回肯定又会被他大大嘲笑一番。但,为了心爱的女人不会与他闹僵,这点气,他受了。
接通了电话后,李晨澜的回答很简单:“你放心,我是不会说的。只是,风运城夫妇和整个慕容家族的人都知道了。我可不保证他们会不会说出来啊。”
怎么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原子庆傻眼,忙问补救措施。
李晨澜的回答倒也恶毒干脆:“反正你的女人已经准备嫁给你了,生米已煮成熟饭了,她也不可能跟你离婚啦。至多受点皮肉苦而已,回复查好好把肌肉锻炼一下就行了。”
原子庆一听,马上浑身打颤,苦笑道:“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你不知道,这女人凶起来可不得了。发起脾气来,我怕我第二天不敢出来见人了。”
李晨澜这下好奇心来了,忙问:“你的女人通常会用何种武器收拾你?”
“还有什么武器,不就是尖不尖的高跟鞋,踩得我差点成了跛子。还有就是用又尖又利的指甲,天啊,有一回我可是被她抓得满身是伤痕。”原子庆马上大倒苦水。惹 得李晨澜再也不顾形象地狂笑起来。
“哈哈,太好笑了,想不到在情场 上的常胜将军也有这么狼狈的一面,太不可思议了。”
原子庆忍着想狂揍他的冲动,低吼:“笑够了没,笑够了就快替我想办法,不然,我还真以为你这个赛诸葛江郎才尽了。”
李晨澜丝毫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还是狂笑道:“天啊,你怎么这么笨啊,给你两个方案。”
“说!”原子庆扯扯领带。
“原来你的女人这么凶啊,干脆给你一个一了百了的好法子。直接把她踢了吧,这样就再也不用受她的折磨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差点被原子庆的怒吼给吓得倒在办公桌下。
抖抖差点被吓得心脏忽停的心,李晨澜没好气地说:“好啦,开玩笑的啦,真不知你是上辈子欠她的,还是你的现世报来了,被女人欺负得这样惨。我都鄙视你了,呵呵——”
原子庆气急败坏,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到重点,更加怒不可遏,道:“姓李的,你要是再不给想个办法,当心我马上杀过去,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哈哈,好好好,这还不简单吗,羊毛出在羊身上,你的女人那么爱踩你,你把她的鞋子全都换成平跟的,她用尖利的指甲抓你,你哄她,偷偷给她剪掉不就得了——怎么这么笨啊,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到这么笨的人,你原子庆是第一个。还有啊,被一个弱女子给欺负成这样,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咦,怎么没有声音——”
——
原子庆果然是行动派,听了李晨澜的建议后,马上拿来剪刀替冀多臻剪掉尖利的指甲,理由是指甲过长,会对身体不利。然后慢慢地,认真的,轻轻地,替她剪掉,最后还替她轻轻抚平——那咱认真劲,让不明就里的冀多臻更加感动不已。
原来还有些动摇的心,在见了他亲自替她剪指甲后,再也没有了犹豫。当晚,原子庆也非常兴奋地享受了一回佳人的至高享受,直乐得差点跳上天了。
结婚当天,慕容挚潇果然没有实言,把整个帝星酒店出租给了原子庆,还把亚奥的保安调了一半过来维持安全和秩序。并且还送了一个大大的礼包给冀多臻。慕容家与龙氏一向交好,慕容家上得了台布的大人物也全都来了,一来是为龙应扬原子庆,二来是为冀多臻。
在记者妙笔生花的大写特写之下,原子庆与冀多臻被列为香港豪门公子与灰姑娘最为传奇最为曲折,最为浪漫最为惊奇的一对佳偶。
虽然痛恨记者当初为冀多臻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和无尽的曲解,但这次在有心人的利用下,原子庆还是让记者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在大群花僮的簇拥,身穿世界上独一无二,镶有九百九十九颗碎钻的雪白婚纱的冀多臻,缓缓从高级礼车上下来,等候在教堂外想一睹佳人风采的宾客们无不感叹,果真是少见的美人啊。只见冀多臻头戴原子庆从英国拍卖会上以天价竞得的女王王冠,上面镶嵌了十二颗硕大的钻石和珠宝,把一张精心修饰过的玉脸衬托得更为高贵不可仰攀。脖子上戴着名字设计为全球独一无二的项链,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逼人的光芒。无肩的婚纱设计微微露出新娘雪白的胸部,以及一道深深的乳沟。新娘的身材还真是完美啊。
众人全都赞叹,眼睁睁看着身穿黑色礼服英挺帅气的新郎满面笑容地走向冀多臻,眼里一片深情,哪还有以前冷傲狂妄的影子。此刻的他就如一个深受妻子的普通男人。
原子庆凝视着冀多臻,眼里一片柔情,看着精心打扮过的俏脸更显迷人。一旁的记者忙把这一刻拍了下来。
原子庆看着她胸前微露的乳房,眼里闪过不悦,这些设计师怎么搞的,他花了大把钱让他们设计成这个样子,她胸前的春光都快被众人看光了。忙伸手把她胸后的婚纱理到她的胸前,能遮多少就多少吧。冀多臻好笑看着吃醋的脸,轻声说:“我今天美吗?”
“美,真是好美。”原子庆咧开嘴笑道,然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把抱起新娘,慢慢走向铺着大红羊毛地毯的教堂。此时的教堂在龙氏公关部以及婚庆公司的安排下,已布置得美轮美奂。众人全都跟在新郎身后,慢慢来到教堂。
神父看着这对金童玉女,清清喉咙,严肃地问道:”新郎原子庆,你愿意娶冀多臻为妻吗?不管生老病死,荣华贫贱,都 不离不弃一直终老吗?“
原子庆深深望了冀多臻一眼,”我愿意。“声音坚定而充满了力量。
“冀多臻小姐,你愿意嫁给原子庆先生为妻吗?不管生老病死,荣华贫贱,都 不离不弃一直终老吗?”
冀多臻抬眸看着原子庆,发现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她微微一笑,充满深情的双眼定定地看着他,轻且坚定地说:“我愿意。”
“在神圣的上帝面前,我宣布原子庆先生与冀多臻小姐成为真正的夫妻,你们当中,还有别的意见吗?”
哪个还敢有意见,在场宾客全都沉默地看着新郎新娘。但是!
“我不同意。”一句急切愤怒的声音响起,众人大惊,忙回头看向教堂门口一个瘦高的身影,急促朝新娘跑来。
原子庆先是一愣,然后是深深的愤怒和恐慌,冀多臻也一愣,当看清了来人面目后,面色一变,原本红润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起来。
第五十六章嫁入豪门(终结)
“佐腾俊一,你来做什么?”原子庆冰冷的声音响起,双手紧紧地握着冀多臻的手,内心一片惶恐。这家伙在婚礼现场出现,肯定不安好心,怎么,他还对多臻没有死心。
“如果你来祝福我们,那我和多臻欣然接受,如果你是来捣乱的,那我就只有请你离开了。”原子庆威严又冰冷的声音响遍全场。
龙应扬皱着眉头,握着妻子的手不发一语,静静地看着原子庆作出处理。
于浅乐与风运城也一样,静观其变。慕容家的众多重量级人物也一并保持沉默。
佐腾俊一慢慢走到冀多臻面前,他眼里有狂热,迷恋,痛苦以及更多的绝望。他一步步走到刀子面前,眼里再也没有其他,冀多臻看着他的走近,心里一片冰凉,嘴唇也开始颤抖着,如果 不是原子庆扶着她,刀子恐怕已倒下了。
“多臻,你嫁给我好吗?“佐腾俊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慢慢来到她面前,声音里有着渴望和痛苦。
众人议论纷纷,全都看向佐腾俊一,不明白这人与新娘子又有何关系。伴郎李晨澜也静观其变,不发一语。只是伸出手来轻轻握住原子庆所不同见解发狂的手。给他安慰,希望他要好生处理。
给他一个感激的笑,冷瞪着佐腾俊一,冷然道:”佐腾先生,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们结婚的时候来捣乱,不知你到底安的是何居心。“
佐腾俊一恨恨地瞪着原子庆,但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冀多臻,眼里有绝望和痛楚,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多臻,对不起,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好多委屈。但是,我是因为爱你才这么做的。多臻,你原谅我好吗?不要嫁给他,嫁给我好吗?”
原子庆气得想给他一拳,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要看看冀多臻的反应。
冀多臻脸色惨白,看着一脸痛苦的佐腾俊一,这人,一向是高高在上的,今天居然为了她而当众求她。他对自己的情看来是多么的深刻。可是,她不爱他啊,只能辜负他了。
“对不起,俊一,感情的事,不能勉强的。你对我只是一时的迷恋而已,而且,我,我也不爱你。”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能心软。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她把眼睛看到一边。对上原子庆担忧又惶恐的脸,她心中惊痛,努力挤出一抹微笑来安抚他。
原子庆看着她牵强的笑脸,心里又急又怒,还有更多的痛苦,紧紧握着她的手,意思是:不管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我都不 会再放开人凶。读懂了他的意思。冀多臻给了他一抹坚定的笑,轻声说:“放心,我这一生只嫁给你。我心里,眼里,也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原子庆。”她说话语气虽轻,但坚定。说给他听,也说给佐腾俊一听。
在场的宾客也异常感动,全都看向他们二人。
记者们无不为冀多臻专心的爱意打动了。全都使劲拍下刚才感动的一幕。原子庆也大大松了口气,紧紧地搂着她。
佐腾俊一呆呆地看着她,眼里唯一一丝希望破灭了。剩下的只有深深的绝望和痛苦。他慢慢地站起来,深深地看着她,声音沙哑:“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
冀多臻闭上双眼,忍着心底钻心的疼痛。她爱过他吗?答案是肯定,她也爱过他,只是她的家随着他一天比一天还要恐怖的恶作剧给慢慢磨掉了。
“我爱过你的,只是,你爱我的方式我不能接受。”她低声说,声音低得只有近处几个人才能听得到。原子庆心里一紧。佐腾俊一眼里忽然光芒大增,但随着她最后一句又恢复死寂。沉默,可怕的沉默,忽然佐腾俊一暴出一阵大笑,笑声苍凉孤独,还有更多的悲哀,众人惊住,不理解他为何发笑。
佐腾俊一笑够了,忽然止住笑意,道:“我明白了,谢谢你爱我。只是,现在呢?你还爱我吗?”他又眼巴巴地看着她。
原子庆气得想杀人。
冀多臻定定地看着他,轻声说:“俊一,其实,我很感激你的。在我无助又绝望的日子里,是你帮助了我,陪我走公平了那段伤心绝望的日子。可是,我与你根本不适合,不光是你父母那一关,还有我们之间,你太霸道了,而我,要求的不多,只需要足够的自由,可是,你却——”
佐腾俊一眸子闪了闪,瞬间黯然。
原子庆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心里痛楚强烈,原来,当初小产后,他四处都找不到人,是和这家伙在一起了。
冀多臻顿了顿,微笑道:“如果我还爱你,那就不会嫁给他了。对不起。谢谢你曾经对我的帮助。是我对不起你。”说完朝他深深一鞠躬。
全场一片寂静。这时原子庆冷冷的声音又响起:“佐腾先生,你听了吗?多臻爱的是我,所以请你离开 吧。对于以前你照顾多臻的那段日子,我代表多臻向你表示谢意。可是,如果不是你,我找多臻也不会找得那么苦。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今天是我和多臻的结婚之日,希望你能祝福我们。不然,我就只有请你走人了。”说着紧紧盯着他。
佐腾俊一慢慢起身,再深深看了眼冀多臻,喉间一阵异响,然后从里面挤出一句话来:“我,祝福你。”说完,再深深看了冀多臻一眼,深吸口气 ,毅然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孤寂而痛苦。目送佐腾俊一的离开,冀多臻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被原子庆轻轻拭去了。轻声安抚道:“不要哭,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要笑才是。”
这时场内才慢慢出现议论声,龙应扬松了口气,与同样松了口气的夫人和女儿女婿对望一眼,朝呆愣着的神父示意。神父抹抹额上的汗水,清了清喉咙,双说:“现在大家都没意见吧,那就接着做最后的仪式,新郎亲吻新娘。”
在神父的见证下,在众人的祝福下,原子庆亲手从花僮手里拿出一枚精致闪着耀眼光芒的钻戒,戴在冀多臻洁白的无名指上。最后神父来不及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的话,原子庆已吻上了冀多臻鲜艳欲滴的红唇了。全场掌声雷动,无不为这对苦尽甘来的新人报以最为热烈的掌声和祝福。
虽然原子庆并不是龙应扬的亲生儿子,但龙应扬一点也不介意,还让原子庆主掌公司大权,大家不得不佩服龙应扬宽大的胸怀和不拘一格的用人作风。而原子庆虽然是孤儿,但没有自暴自弃,反而还能奋发向上,一举跃上上流社会的顶峰,并且能孝顺养父母,这种反哺之恩让在场所有宾客都异常感动和佩服。
接下来,大家全都移往帝星饭店,冀多臻换下了婚纱,穿上了精致名贵的名家设计的金红色晚礼服,长长的裙摆,逶迤身后,带上原子庆给她的价值连城的钻石戒指和白色女王冠,整个人看上去就如皇后般风采照人。
李晨澜今天是伴郎,专门负责替新人收礼,当他偷偷把礼单送给忙里偷闲的原子庆看时,拿着慕容挚潇送给他的大大的,用大红绸缎包起的包裹,神秘兮兮地说:“你看,是挚潇那小子送给新娘子的礼物,你要不要打开看看?”
原子庆冷哼:“就算他搬来金山银矿我也不稀罕,你想要你就拿去吧。”他也不会认为慕容挚潇那家伙会安好心。只要不搞怪就行了。
“看看也无妨吧,打开一下吧。”
这时冀多臻走了过来,风情万种地说:“怎么了,这是谁送的礼包,这么大。“在场大多数宾客都好大方阔气。送的礼无不是精致绝伦的高级奢侈品。这个慕容挚潇送的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打开来看看吧。“
李晨澜得到皇后的旨意,马上三两下拆开礼包,只是找开了层又一层后,还见不到礼物,他有些急了,当打开无数层后,终于看到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盒子,李晨澜眼睛一亮,忙拿出来打开来一看,乐了,忙贼笑地递给冀多臻:“这是给你的,你看看吧。”
冀多臻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只精致的手镯,做工也非常的好,一看就是名家设计的,只是镯子下方压着一张精致的名片,上面写着一行小小的字:送给至爱,臻!最后还画上了一个一箭穿心的吻,冀多臻傻眼了,她没有想到慕容挚潇那块冰人一个居然也会送这样感性的东西。只可惜,他送错对像了。
“多臻,你看还满意吗?”李晨澜偷偷地看着原子庆然后一溜烟地跑掉了。因为身后传来一阵巨吼:“慕容挚潇,我要杀了你!”
接下来,一整个下午,众宾客们都没有再看到新郎官原子庆的踪影,只有冀多臻苦笑皆无奈的招呼着大家。到了晚上夜宴时,大家这才发现,新郎原子庆和包下帝星的主人慕容挚潇二人脸上同时青青紫紫一大片,好不骇人。眼睛都还黑了一圈,而且嘴角也肿得老高。天啊,这个新郎恐怕是有史以来最为搞笑又可怜的新郎了。
原子庆与慕容挚潇之间的恩怨,大家都略知一二,只是没想到,原子庆居然在婚礼当天还与对方干上架,看来,他们之间的恩怨还真是深厚啊。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冀多臻这个灰姑娘的魅力了。
夜深了,当送走众多宾客后,把最后一批闹洞房的家伙强行赶走后,原子庆就迫不及待拉着冀多臻来到酒店的总统套房。
“这么急做什么,放心,洞房花烛跑不掉的。”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原子庆身子一顿,当看到声音的主人是李晨澜时,心里怒气翻腾,吼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滚啦。”有了身孕的人要多多休息,这些家伙怎么一点都 不体贴,亏媒体还一直称李晨澜这家伙最有绅士之风。
“你以为我爱留下来啊。我只是受人之托,把这个信封交给你的夫人而已。”
“我的信?”冀多臻奇怪,接过信打开来看,当看到上面的内容后,身子急剧颤抖。原子庆忙上前扶着她,接过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寥寥数语:致我爱女,祝你新婚愉快,为父没脸来见你,只能传达书信让你感受到还有你最为痛恨的父亲在默默祝福着你,守护着你。祝我的女儿永远快乐。
原子庆把信折好,看向已泪流满面的老婆,心疼地替她拭去眼泪,叹口气:“要去见他吗?他就是楼下。“
“你怎么知道?”
“在你来香港之前他就默默在注意着你。”
“——我,他还好吗?”冀多臻说不出心中的滋味,有恨,有痛,还有更多说不表道不明的情绪。
“不太好,很想你,有时想你想得凶的时候,就会哭好半天,自责快把他折磨疯了。”说话的是一身黑色晚装的薇利儿,和同样鼻青脸肿的慕容挚潇,薇利儿此刻美丽迷人的脸蛋变得异常悲痛,看着冀多臻的眼神有毒害肯求:“多臻,算我求你了。我知道你对他很不谅解,但那也是为了我,所以你要怪就怪我吧,请你移驾去看一下爸爸吧,他一直都很想你。自从把你送给敌人后,他一直都活在痛苦自责里,不能自拔。”已认祖归宗的薇利儿还是叫冀多臻的父亲为爸爸。毕竟,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得了的。
“我,他在哪里,我立刻去见他。”冀多臻再也忍不住了,颤声问道。血浓于水的亲情,就算有再多的恨,再多的痛,也敌不过这浓浓的亲情的份量。
“就在楼下,他一直都坐在那里看着楼上。”慕容挚潇飞快地说。年喜新厌旧冀多臻飞快地拉着姐姐的手跑出去后,再得意地看像吃了大便样的原子庆。
原子庆怒瞪着慕容挚潇,揍了他一拳后,也飞快地跑了出去,当看到心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时,心里嫉火顿起。虽然那个男人年纪一大把,虽然他是自己的岳父,老婆的父亲,但他还是开心不起来,心里哀叫,今天的洞房花烛过不成了。
慕容挚潇,你我的梁子算是结定了。
在某个日子里,冀多臻与父亲一起来到慕容家作客,被当成上上宾来对待,一些佣人非常敬佩他们父女的为人,全都争先恐后来侍候他们。当看到美丽非凡又气质迷人的冀多臻,全都由衷地赞叹:“不愧为冀多臻,长得如此美丽,怪不得能让原先生用尽心机也要娶到你。”
冀多臻被夸得莫名其妙,问:“什么意思?他用了什么心机啊?”
佣人终于能得到这位原夫人正眼相待,忙争先恐后地替她解开迷团:“你还不知道啊,原先生为了把你留在香港,可是连苦肉计都使出来了——”
然后,还详细又详细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冀多臻是怎么反应的呢?
当然是回去找原子庆算帐。只是算帐成功没有,那就不得而知,反正原子庆脸上没有抓痕。第二天,消息一向灵通的李晨澜马上跑到原家大宅去一探究竟,当看到脸上并无抓痕的原子庆时,得意大笑:“看吧,我对你所说的方法好用吧。”
回答他的是一记又重双狠的拳头。被打得有冤无处使的李晨澜无辜又可怜的质问理由,当看到把衣服拉得老高的原子庆身上,背上,全都是整整齐齐的牙齿印时,叹为观止:“哇,你的老婆牙齿好整齐也。我一个朋友正想拍个牙膏广告,把你老婆推荐去吧。”回答他的还是一记又重又狠的铁拳。
直到现在冀多臻才明白,原子庆结婚之初之所以要替她剪指甲,原来就是这个用意,不由又气又恨,又好笑。
苦肉计?真亏他想得出来。
而原子庆呢?虽然逃过了被抓破俊脸的危机,但身上可全都是牙齿印。让他又气又苦恼,可以把她抓死人的利爪给剪掉,可是她那坚硬牙齿双该怎么办呢?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