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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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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愤怒(一)

书籍名:《嫁入豪门》    作者:满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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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多臻去了哪里呢?

        刚走出饭店,正准备进公司,但没想到从斜里杀出一个程咬金硬是堵住了她的去路。

        “多臻!”一个男声在她头顶上响起,冀多臻抬头,又是那个变态恶魔!立刻撒腿就朝公司里跑去。但对方之所以被称之为恶魔自有他恶魔的本事,所以她还没迈出一步,已被对方紧紧抓住了。然后托到一处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里。

        冀多臻又惊又怒,对他又捶又打,口中叫道:“左腾俊一,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左腾俊一冷笑,好似听了什么笑话似的。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淤青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显眼。看着他脸上的伤,冀多臻想笑,又不敢笑。左腾俊一发现了她的目光,不由咬牙切齿,怒道:“你干的好事,你还敢问我要干什么?”

        冀多臻努力挣开他的铁手,但途劳无功,不由又急又气,“谁叫你要对我无礼,活该!”她是正当防卫,怨不得她。

        左腾俊一显然不满她的说辞,狠狠地摇着她的肩说:“说,为什么见了我要逃?”他又不是洪水猛兽。

        “如果你碰上一个专门以整人为乐的变态恶魔的话,相信你比我还逃得快!”她又不是傻子。

        左腾俊一脸上升起怒气,然后双眼眯起,直直地盯在她眼底深处:“真的只是怕我会整你?”

        不敢看他的眼,她别开头,哼道:“我才不是怕你,我只是讨厌你,恨不得离你远远的。”

        “为什么要讨厌我?”肩上的双掌陡然用力,冀多臻皱眉,又恨恨地说:“不错,我讨厌你,讨厌你。你是我这辈子最恨最讨厌的人。”她真的不想再见到他。

        肩上的压力立刻消失,左腾俊一颓然放下双手,眼神黯然。冀多臻心里不是滋味,她的话对他的打击很大吗?不一会儿,左腾俊一又抬起头来,恢复他恶魔本色,冷笑:“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就让你讨厌个够!”说着双唇已朝她的嘴唇压了下来。

        冀多臻大惊失色,忙一把推开他,惊怒交加:“色狼,怎么你们这些男人都这么色。”原子庆是一例,这人也是一例。

        “色狼?”左腾俊一喃喃地重复,忽然俊脸扭曲,恶狠狠地说:“你还被其他男人吻过?”

        有丝心虚,还有更多的愤怒,冀多臻怒道:“关你什么事?”

        “果然如此!”不知是怒,还是嫉妒,不由想到她娇媚地躺在陌生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不由心脏抽紧,胃也跟着一阵抽痛。令他一下子失去理智般狠狠地抓着她,双唇不顾一切地朝她压下。冀多臻不防他会这样侵犯自己,立刻挣扎,但哪敌得过他的力气,只好用牙齿咬他,但被他用手紧紧捏住下巴,她痛得惊呼出声,不得不张嘴以减轻痛楚,但他却不放过她,又狠狠吻上她的红唇。身子也跟着被紧紧搂紧,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正当她以为会被人吻得缺氧滞息而昏迷时,身上的压力骤失,让她半天才回过神来。双眼迷茫愤恨地望着他,一时这间忘了反抗。左腾俊一神色冷凝地瞪着不远处的角落,脸上闪过复杂的光茫,然后忽然得意一笑,轻轻抬起不知是羞还是怒脸色通红的冀多臻纤巧的下巴,不怀好意地笑道,大声说:“那个睡了你的男人是不是原子庆?”

        又惊又怒,冀多臻很想给他一巴掌,“你无耻!”

        “我无耻?”左腾俊一冷笑:“以你现在的收入能买得起那么名贵的衣服首饰吗?而且原子庆又是公认的花花公子,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男人能这么大方的供你。”

        “你,你,你含血喷人!”冀多臻气红了脸。扬手给他一个巴掌,但被他握住手腕。左腾俊一脸色铁青,冷笑连连:“怎么,被我说中了吧,所以恼羞成怒了。”说完还恶意朝她挤挤眼。今天报纸上全是她与原子庆的事,本来他还不相信,但人家照片都刊登上了,让他不信也得信。当下怒火高涨,想也不想就跑到她公司门口准备去找她问清楚。但公司门口聚了那多的记者,让他不得不等在这个角落里等着她。

        冀多臻气得粉脸通红,被人误会的滋味让她好想哭。不由赌气地吼道:“不错,是又怎样,你是我的什么人,管我那么多事做什么?”

        “你果然是这样的女人,你让我也失望!”左腾俊一痛心疾首。冀多臻冷笑:“你有什么好失望的?我本来变是这样的女人,碍着你了吗?”

        “你-----我听说当初你就决定去T大读书,为何还要骗我,骗我父母,还从他们手里骗走了一千万!”

        冀多臻气得要命,好似被人当众掴了一耳光的难受。“谁是谁非,我不想再提。不过,我对于收到那一千万并不觉得可耻。”她是让他们以公司的名义捐献给孤儿院的,对双方都有好处。

        “你果然是个见钱眼开的拜金女!”左腾俊一又气又怒,还有更多的痛心。她居然是一个十足十的拜金女。

        眼里一阵酸楚,一种屈辱加难受涌上心头。朝他吼道:“我拜金又怎么了,碍着你了?你是以为你是谁啊,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而我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我不------”声音陡地梗住,那句“我不爱钱还能爱什么”的话差点脱口而出。“我爱钱又有什么错。难道只许你们爱钱,就不许我们穷人爱钱吗?这天下还有没有天理?”

        眼神闪了闪,左腾俊一沉默半晌,脸色变幻不定,沉声说:“我不介意你爱钱。但是绝不能容忍你这为钱出卖自己的身体------”

        冀多臻羞愤难当,甩手掴了他一巴掌,冷冷地说:“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出卖自己的身体了?你不要含血喷人!就算是,也是被你们逼的。再说,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以后给我滚得远远的,我不想再见到你!”说完愤然转身,大步离去。

        “你不要走!”左腾俊一上前拉住她,脸色骇然,急切地说:“你当真没有出卖过自己?”

        一阵羞侮和难堪填满全身,冀多臻咬牙忍着眼里的泪水和鼻间的酸意,跑着进了公司。身后的左腾俊一又是懊悔,又是急切,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冀多臻强忍着泪水一路小跑回到秘书办公室,然后拐进洗手间,见里面没人,忙关上门,落了锁,才“汪”地大哭了起来,那个该死的混球,居然这么污蔑她,她好生气,还有更多的心痛和无耐心酸。她承认她是拜金了点,爱钱了点,但那又有什么错。这世上不爱钱的人真的有吗?如果那些富豪不爱钱,为什么都不捐点钱出来给那些需要帮助的穷人。富豪们爱钱就天经地义,而她一介穷光蛋就不能爱钱了?这是谁规定的?

        但她爱钱也有一定的底钱,那就是坚决不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身子。那家伙怎么可以这样恶意污蔑她。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这得这么狼狈,高中三年来,她无时不刻地防着他,每天去上学就像打仗一样,全身都充满了戒备。以前曾对院长妈妈说过,也对老师说过,但他们都不相信一向在人前乖巧懂事的左腾俊一会是那样恶质的人。院长后来相信她的话,但也只是笑着对她说,可能是男生想引起你注意的一种方式吧,可能是心里有些喜欢你吧。但是她才不信,别要以为这是喜欢她的表现,狗屁,这样的喜欢她敬谢不敏。

        门外响起了咚咚地敲门声,冀多臻回过神来,忙拭去眼泪,然后整理下身上的衣服,深吸口气,才毅然打开门。居然是原子庆。她一阵愕然加尴尬,忙别开头,说:“总经理,男厕所在另外一边。”

        原子庆目光如炬,直直地盯在她的眼上,“怎么了?为什么哭成这样?”看着她肿如樱桃的双眼以及肿涨的双唇,一股嫉意加怒气充斥心头。他当然知道她肿涨的双唇代表着什么。

        又拭了下双眼,冀多臻低声说:“我没事!只是沙子进了眼睛。”

        “是吗?”原子庆不信,双眼冷如寒霜。直直地射在她双唇上,胸口一阵冰冷的怒意恨不得把那个吻了她的男人碎尸万断。“你见了方于函后又见到了什么人?”方于函是过后再走的,没要机会欺负她。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出饭店后又与其他男人接触过。看她红肿的双眼,看来应该不是她自愿的,那么,她是被侵犯了?

        一股排山倒海的怒意涌遍全身,他要努力深深呼吸才能控制体办的怒火。“谁欺负了你?告诉我!”

        摇摇头,“我是我的私事!”

        “私事?”冷哼一声。“你迟到将近十分钟。”害得他又气又急,连饭都没吃得下。

        抬眸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冀多臻淡淡地说:“总经理请放心,我下了班会补回来的。”

        既然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他再抓着不放就有些过份了。但胸口忽然闷闷的,但又不知是何原因,原子庆只好闷闷地说:“那我就不必多说了,不过,这个月的钱钱勤奖就一分也没了。”

        心忽然尖锐地痛了下,她的票票啊,就这样没了,对左腾俊一的恨意更深了。抬头怒瞪着他,这个该杀千刀的坏蛋,居然敢扣她的票票,朝他可怜兮兮地说:“总经理,我不是故意的,可不可以在下班时补回来,好不好?”她的三千元全勤奖无论如何也不能扣。

        “补回来?你今天上午的工作绩效为零,你知不知道。”她以为他被她踩成跛子后就没有再注意她吗?

        心虚了下,但很快就理直气壮,“谁叫你要这么欺负我。我今天接电话都接到手软了,还不是你作的孽!”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被人误会,就像过街老鼠一样追着她跑,说到底,他才是罪魁祸首。

        看着她含恨带怨的指控,原子庆有小小的愧疚,不得不点头道:“好吧,是我不对。但你把我踩得这么惨,就一笔勾销吧。”说着抬起他包扎成山东大馒头的脚给她看。害他走路都成问题了,还被别人当成傻瓜来看,他吃的亏比她的还要多好不好,他都大人有大量没有找她算帐了,她倒来哭诉来了,有没有天理?

        冀多臻有一刻的心虚,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嘲笑:“活该,谁叫你要色性大发。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气愤地瞪着她,原子庆忽然不坏好意地笑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了。”

        呃?他这么好说话?

        原子庆又朝她露出招牌邪笑:“这个月的钱勤奖你看着办吧。”说着帅气地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等,等一下-----”身后传来意料中的求饶声,原子庆得意地笑了,但没有停步,冀多臻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但在办公室外,她不敢明张目胆地抓着他要条件。幸好大家都已在工作了,不然,他们此刻的样子还真让人误会。

        原子庆回到办公室,冀多臻后脚也跟来了,诌媚地说:“总经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这一回吧,下回我再也不敢了。”唉,英雄为五斗米折腰啊。但,算了,道个歉就有三千块的全勤奖,她认了。

        “嗯哼!”原子庆高傲地把受伤的脚放在办公桌上。以前他从来不会在人前做出这么粗鲁的动作来,但不知怎么回事?在她面前,他就自然而然的做了。“我的趾头好痛啊!”说着咬牙皱眉,伸手揉着受伤的脚趾。

        冀多臻见状忙上前换下他的手,亲自替他轻轻揉着脚趾,边揉边轻声说:“对不起嘛,只要你以后不再非礼我,我也不会这么做了。”

        “你以为我爱非礼你啊!”原子庆听着不是滋味。

        “那你对我所做的事是你神经忽发了?”冀多臻白他一眼。

        原子庆滞了滞,忽然无赖地说:“现在到底是谁在道歉啊?”冀多臻忙闭上嘴巴,但手下忽然下重力道,原子庆“啊呀”一声,差点跳了起来,忙收回脚,冀多臻忙哭丧着脸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重新再替你按摩。”

        “不用了。”原子庆忙把脚放到坐位下,这女人,还真是泼辣。“那,我的全勤奖-----”

        “有是有,不过,你亲我一下,我就全部给你!”原子庆邪气地看着她气红的娇脸。

        “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冀多臻气得不轻,拿起桌上的档案夹朝他打去,“姑奶奶不要全勤奖了,也要把你这色胚教训一顿。”票票没了,她只有满腔的怒火,厚重的档案夹使劲朝他身上招呼。原子庆傻眼了,忙用手去挡,然后使出擒拿术,立刻让她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冀多臻使劲的挣扎,这男人的手劲怎么这么强,害她被他捏得都不能动了。原子庆哪里肯放,看着她因气愤而娇红的俏脸,又忍不住隔着办公桌把她搂在怀里,吻上她的红唇。

        “唔----”惨了,隔着办公桌,她脚上的武器根本派不上用场。原子庆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有侍无恐地吻着她。但人不能太铁齿了。

        “啊----”原子庆脸上一阵剧痛,忙不迭地松开她,捂着两边被抓的生痛的脸。咬牙加不可置信地瞪着已变的得意又气愤的俏脸。

        冀多臻又气又得意,在他眼前伸出双手,得意地炫耀:“女人的武器还包括了指甲。不然,你以为我留着这么长的指甲做什么?就是防狼的。”

        原子庆瞪着她洁白如玉的青葱十指,指甲全都被修得尖细明亮,指尖尽头而夸张地修的尖尖的,他脸色灰败,咬牙切齿又无可耐何,怪不得抓在脸上这么痛。这女人!他真是败给她了。

        “你以前在浅乐身边做事也这样吗?”他不抱任何希望地说。

        “没有。浅乐是女人,我防她做什么。”冀多臻回答,想了想又说:“不过,我还是经常穿高跟鞋和留着尖利的指甲就是了。”

        “为什么?”原子庆不解。

        “现在的色狼还真多,什么侧所之狼啊,公车之狼啊,夜间之狼啊,等等,多着呢。不防着点怎么行啊。”冀多臻鄙视地看着他,看着他愕然的脸孔又说:“不过,最要防的就是办公色狼了。我早就听说这里还有一只色狼中的极品,所以每天都全装上阵。”虽然这家伙色了点,但脾气挺好的,不会因为被自己整了就让她走人。或许他是做贼心虚,或许是其他原因,所以不敢对她怎样。她也有有侍无恐,再加上还有于浅乐替她撑着,她才敢这样说他。

        原子庆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虽然被这女人三番五次欺负,但不知为何,自己居然都不生她的气,还有些欣喜,怎么回事?自己是不是有被虐待狂?他也不知怎么回事,以前他从来不会骚扰漂亮女同事的,但就是爱对她动手动脚。虽然被她当然色狼对待,但他真的不生气。这该不会就是小说中的喜欢上她了?不会吧,他会爱上这个泼妇?

        惊恐地瞪着她,原子庆虚弱地说:“你身上还有什么武器,全都说出来听听!”

        看他的表情,以为他是怕了她呢,但她才不说。不然,被他全部掌握了那还得了,那自己岂不被动,冀多臻哼道:“这是我的秘密武器,怎么可能告诉你。”看着他俊脸上被抓的几道伤痕,真是深啊,在些还露出淡淡的血丝,心里又是得意又是心虚,希望他不会生气才好。

        “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做事了。都是你害的,害我今天又要加义务班了/”瞪了他一眼,冀多臻愤愤的踩着高跟鞋准备离开办公室。打开门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记得不准扣我的全勤奖,不然,我给你没完!”出了办公室后,她才发现,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样威胁自己的上司,就算再没有脾气的上司也会生气的。怎么办?

        原子庆气呼呼地瞪着被关上的门,有些错愕:“到底谁才是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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